第二章
花喜语,目前二十四岁。英国出生,两岁时⽗⺟移居港香,十五岁随著⽗⺟回到湾台定居。
⺟亲王凤早年因一场车祸导致半⾝不遂。五年前⽗亲花青江因生意失败,过劳而死,留下了数千万债务。
花喜语为了还债和养家,在十九岁那年休学开始工作,曾经做过清洁人员、洗窗工人、油漆工、送报生、早餐店里负责厨房的,经常同时做两份工作。
目前下午在摆地摊,另外还有一份做小饰品的工作。至今还是固定每月努力的还债…
看到这里,赫连嘉聿捏皱了报告书,一双深邃眼神微微
润,眼眶略红。
“真是个好女孩。是吧,堂哥?”赫连义少望着他浅浅一笑。
赫连嘉聿点了点头“难怪她…瘦巴巴的。”
“是啊,背负著庞大债务,又必须照顾不良于行的⺟亲,的确是相当辛苦。”赫连义少故意叹了口气。耝鲁又不擅言词的⾚龙,在众堂兄弟里面最讲义气,同时拥有一颗相当柔软的心…他会怎么做呢?
赫连嘉聿紧紧扯著眉头,一想到那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却用一双大大的圆瞳瞪著他,像小鹿一样吓得尖叫跑走: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受伤。他实在不想再去面对那个胆子比老鼠还小的“未婚
”
看着他陷⼊沉思,赫连义少再次叹息“她们现在住的地方很偏僻,而且还是从形同废墟的房舍去整理出来的。我听说过去有讨债人一再上门去騒扰,还有的想
良为娼,所以她们经常被房东赶出来,好不容易才在现在的地方安顿下来。”
“混帐!可恶的人渣!”愤怒的正义吼声如钟。
“不过幸亏她们跟一对江姓⺟女住在一起,好像是花家的远房亲戚,从以前就住在一块儿,彼此还能够互相照应。”
“都是女人家,能做什么?”赫连嘉聿最厌恶欺负弱势的败类,他马上说:“义少,你去帮我把花家欠的债务全部都给清了!现在马上就去!”
“堂哥,你要帮花喜语姐小还债吗?”赫连义少平稳温和地询问。
“对,我帮她还!”赫连嘉聿毫不思索地出口。他并没有想太多,毕竟那区区数千万对他而言不过如九牛一⽑,如果花钱就能解决,总比整个脑袋里充塞著那个瘦巴巴的小女人被
良为娼的画面要清慡多了。
“嗯,我知道了。堂哥,我现在就去帮你办妥这件事情。”这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而他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这两人未来的人生能够有
集,为了…让属于赫连家的龙戒回到赫连家。
YUE
砰!一进房里,机手随意扔在桌上,江友桢一句话也没有。
花喜语抬起头,手里还捏著一个小小的布偶在
制。转过脸就看见小友一脸沮丧地仰躺在她
上
“电话…还是打不通?”她停下手中的工作。
“嗯。”江友桢长长叹了口气。
“哦…”她顿了一下,一瞬间的安心和接踵而来的心虚愧疚
织在一块:心情有点复杂。
“小语,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这两天那个绿巨人都没再出现,害我不能狠狠的揍他一顿。你记住,如果他又来騒扰你,要马上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马上赶回来。”江友桢望着她小小的⾝子缩在椅子里,手中的针线上上下下来回穿梭在未完成的布偶上。
小语从小就喜
做一些小巧可爱的东西,像是布娃娃、捏陶、摺纸之类。她很有这方面的天分,靠著那双巧手,总是能轻易就做出独创
強又昅引人的手工作品。可惜为了还债,她现在只能做一些订单上的东西。
那好像是在两年前,小语的同事要结婚,她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买礼物,所以只好以新人的照片亲手
制一对人偶吊饰。因为做得极为精致,而且把人物的特点完全表现出来,相当
真又可爱,开始有不少人下订请她做。
然后,当她发现她手工做的东西有人要以后,就开始埋首其中。现在和一家网路精品店配合,有人固定为她接订单,她只要负责画图、
制就好了。
“我知道了。小友,你放心,我想他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可是小友,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摆摊子了?”她发现她卖服饰赚的钱少得可怜,还不如专心在家做布娃娃比较好赚。
“不行,我已经预缴了一年的摊位钱,就算不摆了,他也不会退还给我们。而且我还只在受训当中,不算正式工作,万一这份工作做不来,我还可以回来摆摊子。”其实叫她去摆摊子,只是为了给她接触人群和休息的时间。但如果让她知道了,她就不会去了。
小语一关在房间里
布娃娃就会忘了时间,一整天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命令她去觉睡,她甚至会趁大家都就寝时爬起来工作。表面上说是她的趣兴,事实上是为了多赚点钱还债,那样早晚会累出病来的。
“那…说好了,等你工作稳定以后,我就不做了。”她担心下个月还不出钱来,从明天起还是偷偷把布偶带出去做好了。
“好。小语,如果我这份工作做得顺利,等我红了,应该可以赚不少钱吧?到时候一口气把债给还了,你就等著享福吧!”江友桢很豪慡地说。
“小友…我真的很感
你和阿姨,谢谢你们一直陪著我们。”她眼眶红,连累了小友和阿姨也在帮忙还债,她很过意下去。
“说什么啊!难道你一直把我们当外人?不然一家人有必要说这种客套话吗?”江友桢爬起⾝,一巴掌往她头顶拍下去。
她不到一岁,⺟亲就被⽗亲给抛弃了,好在是花家收留她们,让她们暂时有地方住。后来阿姨生了一场大病,又不幸发生车祸半⾝不遂,花伯⽗就以照顾阿姨为由,用聘雇的方式留下她们⺟女,从此住在花家。他们一家人始终都把她们⺟女当作亲人对待,不管吃用,还是受教育,只要小语有的,从来就不缺她小友一份,她江友桢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有福同享,有难也要同当。
花喜语虽然被打得头昏眼花,依然笑望着她“小友…我会留意的,如果有连孚王的消息,我一定会告诉你。”
江友桢点了点头。“你别做太晚,早点睡。”
“好。”
YUE
没想到小友突然有出国的机会,被公司派到法国去学习了。
没想到她突然接到一通电话,她以为是恶作剧…
“妈!妈!那个…那个…有一个叫赫连嘉聿的先生,你认不认识?是你的朋友吗?”她的车子停在院子还没熄火,车里面成堆的⾐物凌
不堪,像是来不及收拾,用极快的速度被塞进去的。
“小妹,怎么回事啊,
成这个样子,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摆摊吗?”王凤推著轮椅从厨房里出来。
“小语,你中乐透了啊,瞧你奋兴的。”小友的妈关掉炉子上正在炒菜的火,也走出来看个究竟。她一头短发,⾝材微胖,肤⾊黝黑,看不出来她是江友桢的⺟亲,两个人要说像,大概只有那双眼睛。
“妈,阿姨!有、有人…帮我们还了所有的债!那个、那个人…叫赫连嘉聿!是你们的朋友吗?”花喜语相当
动,內心里有过多说不出的感觉,到现在还难以置信。
两个妇人对看了一下,除了一脸茫然,眼里还写著満満疑问。
“小妹,你是不是又睡著了,到现在还没清醒?”王凤有点担心地望着女儿。
“小语,以后真的要早点睡,不然老是
糊糊的实在太危险了,亏你还能够开车回到家来,真是佛祖有保佑。”小友的妈合著双手向天拜了拜。
“是真的!我接到电话以后,还打电话去行银,还有借钱给爸爸那些人,他们都说,有一个叫赫连嘉聿的先生,帮我们把所有的债都还清了!”
“赫连嘉聿?我没听过这个名字。”王凤摇头摇。
“我也没听过。”小友的妈应和。
“小妹,是这个人打电话给你的吗?”王凤还是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不是。是一个自称是律师的廉先生,他说是赫连嘉聿委托他负责处理我们家的债务,现在所有的借款都已经还清了,有些文件需要我们签名,所以明天会过来拜访。”
王凤顿了一会儿,皱起眉头“又不是愚人节,谁在跟我们恶作剧?”
“妈!不是恶作剧,是真的!”花喜语拚命点头,因为打电话去确认的人是她,所以只有她知道实际的情况。
“这就奇怪了,这个赫连嘉聿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帮我们还债?他有什么目的吗?”天下没有⽩吃的午餐,更何况她对“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直觉得会过敏。王凤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小语,听起来这只是债权转移,有什么好⾼兴的?唉,我们好不容易才把那些债权人都安抚好,这下子可⿇烦了。”
“咦!是这样吗?”花喜语瞪大了眼。对债权、债务她都没有概念,过去这些都是江阿姨和小友去处理的,她只知道每个月应该要还多少钱,然后她努力去赚而已。
“你不是说,律师明天会拿文件过来给我们签名吗?我想那可能是要跟我们重新谈条件。”小友的妈低头看着王凤。
她点了点头,看法和她一致。“小妹,去把车子熄火,可以吃饭了。”
“哦…”花喜语呆呆地应了一声走出去。她一面走一面拚命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笨。搞不清楚刚刚在⾼兴个什么劲,一听到债务有人还清,以为她的家人可以过好⽇子了就飞上天去。其实仔细一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肯⽩⽩送七千多万来帮她们还债,一定是有原因的嘛…真笨,她也没问清楚。
YUE
“花江家”的早晨,一如往常平静。既然债还是要还,那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她很快的吃完早餐,离开餐桌“妈、阿姨,我去工作了。”
“好。”王凤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儿瘦小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她才叹了口气,放下碗筷。“唉…”
“⼲什么?一大早就叹气。”小友的妈瞥她一眼,扒了口稀饭。
“如果我们家小妹有那个名模一样的脸蛋和⾝材,就有很多人抢著要,这债务就不难还了。”她重新端起碗筷。
“哈哈哈,这辈子没希望的事提它⼲什么!安啦,等我们家小友成为名模,就能给咱们带来大把钞票了。”小友的妈喜孜孜地笑着。
“靠那个男人婆?算了吧,我还不如多做一点家庭代工。你记得跟小友说,叫她混不下去就赶紧回来。”她始终觉得小友不适合模特儿那一行,她喜
画画的。都因为债务拖累了这两个小孩。
“那怎么行,我未来的后半辈子都靠这棵摇钱树了。她敢回来我打断她的腿!”小友的妈半认真地说著。
“神经,你可不要给她庒力。”小友的妈在想些什么,她是一清二楚。虽然嘴里不说,但她们⺟女始终想帮著花家还清债务。
“阿凤,你再想一想,那个叫赫连嘉聿的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你老公的好朋友?”
“我肯定不是。赫连这个姓又不是満街有,如果是他的朋友一定会告诉我。我有听他说过的话,那绝对不会忘。”
“说得也是…那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万一是不单纯的讨债公司那就糟了。”
“不用想那么多,反正等律师来了就会知道了。”
“说是律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两人吃
以后,收拾了碗筷。
一天的工作开始了。坐在轮椅上,以前都是靠丈夫在养,⾝边还有个女儿可以乐娱,⽇子过得幸福,从来就没想要学个一技之长。现在呢?一家子不许她推著轮椅出去卖东西,就只好在家里做点家庭代工好贴补家用。
小友的妈呢,一会儿怕她感冒,一会儿怕她太累,又伯她自作主张去厨房里碰她不
悉的瓦斯。所有的家庭代工的工作,都是她努力去找回来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
渐渐爬升。
过了一会儿,温暖的
光还有一半留在屋里,就听见外面有车声。
“来了吗?”王凤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
“应该是哦。”小友的妈负责踩针车,声音有点大。她把电源给关了,站了起来走出去看。
院子外面停了一辆黑⾊的休旅车,从车上下来两个⾼大的男子,看起来年纪都很轻。开车的穿著一⾝深蓝⾊正式西服,还中规中矩地打了领带,戴了一副咖啡⾊眼镜,脸上没有笑容,显得严肃许多。
从副座上出来的那个男孩倒是満脸笑容,一⾝休闲⽩⾊⾐服,看起来就像现在的
光一样温和舒适。站在家有末出嫁的女儿的⺟亲立场,第一个念头就会想到这男生如果来做她的女婿,那真是半夜都会笑醒!
“阿姨您好,敝姓赫连,打搅了。”赫连义少走了过来,端著一张光滑⽩皙的脸微笑,露出一口洁⽩的牙齿,⾼贵的气质令这座僻静平凡的三合院显得更加简陋。
小友的妈张大了嘴巴,仰⾼头颅望着这个比电视上那些偶像明星还出⾊的男孩出了神。
“您好,这是我的名片。我跟花喜语姐小约好时间了,请问她在家吗?”一个温冷严肃的声音揷进来,递过来一张⽩底黑宇的名片。
小友的妈这才回神,接过来一看。上面的字体四四方方,就像这个人的感觉一样,清楚的写著“廉律律师事务所”、“廉少麾”还有电话和地址。哎呀!仔细看,这个也是又⾼又帅,还是个律师,也是个理想佳婿哩!
“你跟我们家小妹约好时间?这么说你就是打电话给她的律师吗?”王凤推著轮椅等在门口“外头太
大,进来谈吧。”
“啊!是啊,是啊,别光站在外面,快请进。”小友的妈不由自主堆了満脸笑,把两个⾼大又帅的年轻人请进屋內。“来,请坐、请坐,我去泡茶。”
简陋的客厅,只有几张藤椅和一张布満刮痕的木制茶几。
“谢谢。”赫连义少満脸笑容,从容地在藤椅上坐下来。
廉少麾面无表情,一坐下来就从公事包里拿出文件。
“我说小友的妈,都还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你⼲嘛这么献殷勤?”王凤看她接近奋兴的状态,看得一脸困惑。
“哎哟!来者是客,你别这么没礼貌。”小友的妈连忙挥了挥手,然后在她耳边偷偷地说:“小友和小语都没男朋友,家里难得来了这么称头的男孩,咱们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
“唔…有道理。”总之先别得罪,如果是好姻缘,才不会被她给破坏了。王凤马上露出笑容“我是小语的妈妈。这一位呢,是小友的妈。”
“是啊,我有个女儿叫小友,我就是小友的妈。我女儿是模特儿哦,不是我自夸,我们家小友长得非常漂亮哩!”她拿起热⽔壶冲茶,连连抬头喜孜孜地说。
“两位阿姨好。我是赫连义少,他是廉少麾。我们是受我的堂哥赫连嘉聿的委托,前来告知有关花家对外的债务都由他清偿完毕了。这段时间以来,你们辛苦了。”有⽩龙在的地方,总是特别的温馨和乐,甚至能够坚信人心是柔软的,火热的。
“这些是借款文件以及债权人签好的收据。请看一下清偿数字,如果没有问题,在这里签个名,表示由廉律代为处理的款项确实无误。”廉少麾把文件递过去。他和⽩龙两个人,一个像冬天的冰⽔,一个像温和不伤⾝的温开⽔。
“咦?只要签这个就可以了吗?”连收据都
给了她们,就表示是无偿帮她们还债吧?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小友的妈把热呼呼的茶壶端过来,眼睛都瞪大了。
“是的。”廉少麾推⾼眼镜,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请问,花喜语姐小在吗?”一直没见到人,赫连义少笑着问道。
“啊!她…”小友的妈一开口就被王凤给打断。
“她在。不过你堂哥为什么要帮我们还债?既然你们特地上门来,一定是有目的的吧?我希望你们先说清楚。”王凤微微一笑。如果纯粹做好事,为善不
人知,那就不用特地报上名了。这个叫赫连嘉聿的人,得先摸清楚他的底细才行。
“我堂哥纯粹只是希望能够为花喜语姐小做点事。他没有任何理由,这点请您放心。”赫连义少坦⽩地继续说“只是我个人想请花喜语姐小帮忙。当然这是我人私的请求,如果花喜语姐小拒绝,我们也会马上离开。请两位不用担心。”
他客气而诚挚的态度深得人心。小友的妈对他是愈看愈満意,在一旁笑咧了嘴,频频点头。
“好吧,等我叫小妹出来,你把一切说明⽩。”王凤倒是在怀疑,这个和小语的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外表的温和及笑容…有可能只是障眼法。瞧他气息沉稳,举止从容不迫,讲话有条不紊,如果忽略这张年轻又无害的脸不去看的话,他绝对比较像是个心思缜密、不容易喜形于⾊的谋略家。
“小语只要手里一拿针线就会忘了时间,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你们等一下。”小友的妈很快跑到对面的房子去了。
王凤推著轮椅靠近茶几,想帮两人倒茶。
“阿姨,我来就可以了。”赫连义少马上主动拿起茶壶,倒了几杯茶。
“不好意思,⿇烦你了。”王凤望着这殷勤有礼的年轻人,突然想到,如果她家
糊的女儿要找对象的话,是应该要找一个聪明、稳重、有责任感的人…难怪小友的妈一见到这两个年轻人就笑呵呵。
“妈!阿姨说不用还,真的不用还了啊?天啊!是圣诞老公公帮的忙吗?可是圣诞节还没到耶。”花喜语放下工作,从对面房间冲过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黑得发亮。
“小妹,来,我跟你介绍。这位是赫连义少先生,这位就是打电话跟你联络的律师廉少麾先生。”不赶紧跟她说还有客人在,真怕她奋兴得闹出笑话来。
花喜语跟著⺟亲的视线看见两个男生从藤椅上站起来…好⾼哦!小友已经很⾼了,这两个人更⾼…不过比巨人还矮一点。
“啊!你、你们好。我是花喜语。”想起要打招呼,她连忙鞠躬,紧张得双手绞握在一块。
廉少麾沉默地点个头。赫连义少倒是相当友善的走过来“你好,花姐小。听说那天我堂哥吓到你了,我代他向你道歉。请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有意的。”
“咦…你堂哥?…谁啊?”她抬头瞄他一眼。哇!⽪肤好⽔嫰哦,吹弹可破的样子,真羡慕…长得真好看。
“就是…”赫连义少低下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前面有撮红发,叫你老婆那个人。”
“啊!”花喜语惊讶地瞪大眼睛,脸儿迅速涨红,
“你想起来了吗?”赫连义少望着她和风喜⽟相似的五官,两人除了“广度”不同,似乎个
也差很多。
花喜语点了点头,一双手不停地绞
,
赫连义少瞅著她,忧心地暗暗揽眉。这么容易脸红胆怯…也难怪赫连嘉聿会觉得棘手,连他都开始不安了。万一她拒绝他提出来的要求,那可就⿇烦了。
“小妹,你见过赫连嘉聿了?”王凤困惑地望着女儿。
“咦?没有,我没见过那个老爷爷。”花喜语头摇。在她的想像里,赫连嘉聿是属于“长辈级”的人物,外型像圣诞老公公,和蔼可亲又是个大善人,帮她们还了债,减轻她们的负担,是她们家的大恩公。
“老爷爷?”赫连义少正在想容易说服她的法子,被她一句话跳脫了思绪。他望着她,有点哭笑不得。
“他才二十七岁。”廉少麾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
“咦!”这么年轻啊!
“而且他就是我堂哥。”有这么难以联想吗?赫连义少都觉得困惑。
“啊!”是他,那个巨人!她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
“这么说,是因为小语的关系,赫连嘉聿才帮我们还掉所有的债务啊?”小友的妈奋兴地两眼生光。堂弟的个
这么好,又长得相貌堂堂,堂兄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看样子她们家的小语钓到金⻳婿了呢!
“的确是。”廉少麾不想浪费时间。
赫连义少本来是想以更委婉的方式回答,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点点头。
花喜语忽然像热⽔里煮的章鱼,整个人不知所措地烧红了。巨人等于赫连嘉聿,赫连嘉聿是帮她们家还债的大恩公,她在他面前出了糗,大叫著跑走…但,但是她
本就不认识他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赫连义少盯著她套在手上的戒指。没想到她会戴在手上…属于⾚龙的红⾊光芒极为抢眼,她果然还不知道戒指的来历。
“妈…妈…怎么办?我们还是自己还债好了,那、那个…没有理由接受人家的钱。我、我会努力去赚…。”她对那个巨人就是有一股莫名的畏惧和抗拒。
她妈妈⾝体不好,还得每天、每天忙著家庭代工,她心里一直都好难过的,本来以为是好心人帮她们还了债,这么一来她⺟亲和阿姨还有小友就不用太辛苦了。谁知道是巨人…怎么办?她好挣扎,很希望⺟亲、阿姨从此可以⾼枕无忧,但、但…那个巨人为什么要叫她“老婆”…好可怕哦!
“小妹?”
“请容我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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