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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并没有认出
 那时候⺟亲时不时便到便利店里去,张阿姨便是在那时候在与我们相隔的第五家店铺里赁下了一间二开间的商铺做发廊生意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张阿姨常常到的便利店里来玩,有时候就着腿脚不便的缘故,我们一家子便直接在便利店里吃完饭,每到这时候,张阿姨总会兴兴地来到我们店里聊天。

 ⺟亲是个喜热闹的人,她很乐意和张阿姨聊天,⽗亲倒是一直沉默寡言,不与她们说话,甚至有时候见张阿姨来了,坐了一下也便回家里去了,这一来二去的走动,不知不觉间,⺟亲与张阿姨便也相当络了。

 ⺟亲对于张阿姨的拜访似乎感到有点意外,因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空来呢?店里不忙吗?”张阿姨笑着脸说道:“忙是忙的,不过我新近得到了一些老家的荔枝,趁着还新鲜,就拿一点来给你们。”

 ⺟亲说道:“怎么好意思呢?老是拿你的东西…”话还没说完,张阿姨便揷了一嘴:“都是好几年的老情了,说这些做什么?”照例,张阿姨每回来拜访我们,多多少少还是要进来坐坐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她不等⺟亲招呼,就自己先走进了客厅,看见了一桌子饭菜后,便感叹道:“今晚的菜那么好呀?有鱼有⾁的。”

 ⽗亲见状,只是客套地问了一句:“一起吃吧,小杰,叫张阿姨吃饭。”我也是机械般地和着⽗亲的话说道:“张阿姨吃饭。”张阿姨笑了起来,摆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谢过⽗亲的邀请后,又感叹了一遍桌上的饭菜“你们一家子可真幸福啊…我那就简单得多了,天天耝茶淡饭的,连菜都要和店里的几个小妹一起吃。”

 这时候⺟亲又重新落座了,⺟亲听后说道:“哪儿呀?这不是明天我要出差,所以他们爷儿俩特意为我践行的么!”

 张阿姨听后倒是大吃一惊,问道:“梅姐你明天出差?去哪儿呀?”

 ⺟亲淡淡地回道:“广州,一走就得走个半个月,放心不下一大家子呀!这不,你来之前我还在对他们爷儿俩千叮咛万嘱咐的么!”张阿姨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看你家这两位也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呀!”

 ⽗亲在一旁听着,这时候也起了一丝笑意,⺟亲说道:“还是把事情都待了些好。”

 她说完后,眼里的目光正好落在我⾝上,随即又补充说道:“对了小杰,刚才忘了叮嘱你了,正巧张阿姨来了我才想起来,你头发也好些时候没剪了,你瞧你现在的模样,邋里邋遢的,这两天你有空就到张阿姨的店里去剪了吧。”

 我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张阿姨赔笑道:“小杰即使长长了头发,也是俊俏得很呐!”⺟亲听后,虽是在嘴上数落着我的不是,但看的出来,她还是听张阿姨这席话的。此后,张阿姨再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亲出差广州后,整间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亲两人了,顿时感觉房子冷清了许多,没有了⺟亲平⽇里疾言厉⾊的教育声在当中点缀,这倒反而不像是一个家了。

 虽然那一阵子我和⽗亲单独相处的机会多了许多,但是⽗子两人平⽇里也鲜少说话,除了简单的问候外,我和⽗亲便没有其他话题了,我想,这一定是打小就养成的习惯,说不上好坏。

 只是习以为常罢了,话说多了,倒又感觉不自在起来,一天,我回到家的时候,见⽗亲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他光着膀子,⾝上汗津津的,大概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因他才会脫掉上⾐的,从前从未见他有过这么耝鲁的举动。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亲的⾝体,⽗亲的长得很⾼大,许是工作的原因,⾝材也格外壮实,⾝上的肌⾁虽然不如电视上的健美模特,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轮廓分明的样子。

 走近⽗亲⾝边的时候才发现,⽗亲⾝上亮闪闪的体不是他的汗⽔,而是一种活络油。难怪空气里会飘着一股子药草味,我在心里想到。

 我瞧了一眼,问道:“爸爸,你怎么了?怎么⾝上涂了红红的东西?”⽗亲回道:“没事,工作的时候跌了一跤,现在没事了。”虽是这么说。

 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亲还是強忍着一股痛意,连说话都特别吃力的样子,我接着说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亲回道:“不用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见⽗亲这样说,我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亲送我上学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小区里的陈婆婆,陈婆婆是我们的一位远房亲戚,早两年才搬来这个小区的,她见⽗亲走路的样子与平⽇里相比有些异样,便随口问了一句:“哟?建伟,你是不是扭到了?”

 ⽗亲听后不好意思地回说:“是啊…工作时不小心扭到的。”陈婆婆说道:“难怪,前一阵子我扭到的时候也是这幅模样,你家阿梅没替你擦药?”

 ⽗亲说:“阿梅这几天刚好出差了,不过我昨晚也自己抹了一下药,估计没事吧。”陈婆婆诧异道:“那怎么行?这种扭伤的病还是要让人按按的。”⽗亲说道:“我工作忙,也没时间去医院。”

 陈婆婆说道:“用不着花时间去医院,我上次扭伤了后听人说小区门外有一家店按的就好的,那老板会按的,你有时间就去给他按按呗,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亲回道:“我看还是不必了,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估摸着今晚就痊愈了。”陈婆婆拗不过⽗亲,便也随⽗亲去了。

 每天下学,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公车回家的,因为⽗亲与⺟亲工作的缘故,有时候他俩都会忙到很晚才下班,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养成了下学后坐公回家的习惯。

 这天下学也是坐公回家的,公上人很多,大家就像是回巢的藌蜂,一到站点便不断地涌向这个会移动的蜂巢,可气的是绝大部分时候车上的人只有进来没有出去的,我被各⾊各样的人挤在公车的里端,直叫我不过气来。

 那时候我们市里的公车还不像现在这般全部实现了空调化,因此车上闷得厉害,加之又正至夏至前后,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烦躁的气息,等到我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満⾝大汗了。

 走路的时候,我被额前的刘海挡住了视线,因为刚才在车上额头不住地冒汗,现在额前的刘海便整个贴在了额头上,‮腻粘‬又炎热。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是应该完成⺟亲的叮嘱,到张阿姨的店里去剪头发了。洗发店里坐満了人,就连那张等待排号的长沙发上也是人挤人的,我到店里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张阿姨,只有四个大姐姐在忙着替客人洗头,箭头。

 那些大姐姐估摸着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的扎着马尾,有的在后脑勺上绾着一个小发髻,看得出来还是很年轻的女孩。

 其中一个大姐姐看见我走进了店里,便对我说道:“先坐在沙发上等一会儿吧。”很显然,她并没有认出我。和我说话的人名叫阿⽟,我认得她,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如果她认出了我就应该知道我⺟亲和张阿姨情不错,绝不会让我坐在这儿⼲等的。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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