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有主张
那人曾说过一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王公贵胄吗’,可见他们当时并不知道我的⾝份,可是我再醒来时阮云姜一口叫破,称我殿下,但我从来不曾见过他,为何他会认得我?
我与抓我的杀手

谈过两句,他们显然并不知道六极宗宗主的

子是皇室中人,原来的目标确实是芸娘和噬魂剑,可见阮云姜认得我并不是因为你。”
新乐拧着眉头望着谢湘“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秦冼有些莫名,想不通新乐为何对阮云姜认出她这件事耿耿于怀。
谢湘手握茶杯,拇指挲摩杯口若有所思,垂眸沉声道:“我原先以为是你与他

好才告诉他自己⾝份,原来竟是这样,除了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都在皇宮。
何况我带你出宮时,旁人也不知道你是个公主,他既如此清楚你是谁,想必是在宮中见过你。
阮云姜做的是暗杀生意,若他亲自去皇宮,嗯…”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新乐,不愿提她的伤心事,秦冼却没想到这许多,脫口而出道:“一定是为了刺杀宮里要紧的人物?难道是弑君?”
新乐沉下脸,深深昅了一口气“秦冼,你即刻着手替本宮查探,阮云姜和刘劭刘濬可曾有往来,是否参与过太子谋反。”
秦冼听她言辞之间与平时的客气有礼全然不同,直接就是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驳,心中一凛,可见此事对新乐而言乃重中之重,开不得玩笑。
“是,公主殿下吩咐的事,在下必当尽心尽力,不负殿下厚望。”秦冼一扫平⽇轻浮随便的样子,正⾊躬⾝领命。
“若查出来。他确有参与…妙妙,本座去杀了他可好?”谢湘知道太子谋反弑君一事,是

子心里最大的伤疤,亲眼见到宠爱她的⽗皇被自己的两个兄长联手所杀,对所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都无比痛恨,他心里自然巴不得新乐恨上阮云姜,自己既可以除去觊觎她的男人,还能讨好娇

,何乐而不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听你们所说,琵琶岛在江湖上很有些势力,你杀了他们的头儿,人家岂不是要和六极宗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新乐微微头摇“你稍安勿躁,我觉得这阮云姜对他手下的人也有所隐瞒。
抓我的杀手听到我解了噬魂剑的咒印欣喜若狂,如释重负,可是阮云姜对此却似乎并没有如何⾼兴,我猜他可能还知道一些事,或者另有目的,也不方便告诉手下。若能查清其中隐情,或许可以找到他的弱点,兵不⾎刃。”
秦冼在心里暗暗咋⾆,阮云姜一个老江湖,不过和新乐相处了两三天,就被她瞧出那么多蛛丝马迹,自己以后可得加倍小心应对,这夫

两都不是好糊弄的。
谢湘微微一笑“夫人如此为为夫考虑,果真贤良淑德体贴⼊微,得此贤

夫复何求,我都听夫人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注:新乐⽗亲刘宋文帝刘义隆于公元453年被长子太子刘劭协同皇二子始兴王刘濬弑杀,同年皇三子武陵王刘骏起兵夺位,诛杀刘劭刘濬及余

。搞脑子的对话到此结束,我知道大家不想看。
大船几⽇前已经开过寿

,一行人不⽇便将靠岸转陆路,新乐留恋江上青山碧⽔的美景,命人在甲板上设案,铺开画纸备上笔墨,以四个小小的铜负屃镇纸庒住四角,心无旁骛地画了一幅《游江上夕景图》。
谢湘自那⽇夜袭之后,无时无刻不黏着

子,此刻也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她作画,并不出声打搅。新乐看他今⽇乖巧懂事,便赏他在自己的画上题个词,算做是夫

二人的合作,也是一段佳话。
许久不曾提笔作诗的谢宗主极目远眺,微微一思量,便低头龙飞凤舞地在画上留⽩处写下四句词:横波映⽇红,纵云浮天青,陆大洄江,却忆绯樱香。
新乐盯着这四句词蹙眉纠结半晌,忍不住开口评说道:“前三句倒是既应景且有气势,这最后一句怎么回事?和前面一点也不搭,与画也不相⼲,脂粉气得很。”
“和你画的兴许不相⼲,但于我而言却十分应景。”谢湘似笑非笑,眼神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狡黠。
小公主闻言下意识地握起小拳头抵着自己下

,认真思考他话中之意,盯着这最后一句瞧了半天,脑中忽然灵光乍现,想起昨夜谢湘

自己说的下流话,不正是:“要爹爹疼我,

我的小樱桃,⼊我的藌⽳儿…”
原来绯樱是指这个意思!新乐红着脸羞恼地瞪着谢湘,娇声抱怨道:“每次我画画,你都要在上面题个

词,害得我一幅都拿不出手,真真气死人!哪里应景了?你说,这句哪里应景了!”
“啊呀呀,宝贝怎么又生气了,你看着江景,为夫却在一旁看着你,会想起红樱的甜美

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于我而言,眼前美景衬佳人,为何只能写景不能写人呢?你别不讲道理好不好。”谢湘嬉⽪笑脸地要搂新乐的

,被她一把拍开,完了还不解气,又在他手背上重重地拧了一记,把強词夺理的某人疼得立马改口讨饶。
新乐深昅一口气,忍住用铜镇纸对某人兜头砸过去的冲动,想了一下,提笔在谢湘写的第四句上画了个狠狠的大叉,自己补上了一句:“千壑猿争鸣”
“这句还行,确实应景。只是这个叉太难看了,好好地一幅画就被你

涂涂废了。”某人丝毫不昅取教训,继续逗弄小公主,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晚让映⽇再搬一

被褥进来,你睡地上吧。”新乐面无表情道。“女儿怎么恁地狠心,爹爹都一把年纪了,睡地上寒气⼊体,岂不是要折寿?女儿可是想爹爹早⽇去了,好另寻年轻力壮的男人。”说到最后一句,人已经紧紧贴到新乐⾝上,在她耳边沉声低语。
新乐被吹进耳朵里的热气弄得心里一颤,让这个

人精小气鬼说得面红耳⾚,愤愤地用手肘对着他的肚子猛地顶了一下。“走开走开,你还不够力壮吗?再说这种浑话儿我可真的不理你了,还有,不准叫我女儿!”
“孩子大了就是难管教,动不动就生气,还

打人。”“也不准叫孩子!”
“好,那你亲亲我,我就不叫。”“…”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这个人做坏事,却要自己妥协给他好处?
小公主无奈地在某人侧脸上蜻蜓点⽔地亲了一下,粉着脸转开头去,却不想眼角余光瞄到有个人躲在船舷角落里,一直在偷看他们夫

俩情调。新乐之所以说“每次”
是因为在本文前作中,谢湘曾在另一幅她画的图上也写过两句

词,前作是两人相识相知的过程,但是一本清⽔武侠,所以就没搬过来,此处按下不表。
存稿已发完,此后尽量隔⽇更,7月下旬会有多点时间码字,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必是乔舂无疑,却让新乐无端感到一阵寒意,抓住丈夫袖子仰起头面带忧⾊道:“夫君…”
“我知道。”谢湘小声打断娇

,轻抚她的后背让她安心“她的事你别担心,我自有主张,不过你千万不要与她走得太近,这几⽇乖乖待在我⾝边。”新乐看丈夫脸⾊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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