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说着说着
不过谁让她是美丽的女人呢,想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伢儿,过来。”左贤王孤涂是我的封号,而伊子伢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当然也只有⺟亲这般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我的啂名。⺟亲是温柔娴静的女子,她的话虽然不多,但声音软绵绵的却极为好听,说完还朝我递了一把梳子过来,刚浴沐后的⺟亲,她云鬓散

,一头乌黑青丝垂在脑后直达

际,伸手接过⺟亲递来的木梳子,我知道她这是要我为她梳头。
匈奴女人心宽体胖,⺟亲不愿意使唤她们,而她的婢女云香

子野,不喜

呆在深闺里陪她,所以平时能与她

流的人,也就只剩下我了,我⾝体中流趟着她的⾎

,又深受⺟亲熏陶教诲。
其实在大漠上,也只有我与她能沟通的来,我和⺟亲的感情很好,但她让我给她梳头发这种亲密的事情还真不多见。
⺟亲的头发漆黑柔顺,摸在手里还散发出她独有的发香,我从小就喜

拨弄⺟亲的头发,她的长发窈窕,

在手里丝丝缕缕的很舒服。⺟亲个子比我低一头,坐在红木椅子上,她的脑袋刚好与我的

膛平齐。
我站在她背后,帮她打理头发的时候偶尔会低头,目光所及之处,眼里全是一片雪⽩,她的丝绸浴巾合的不是很严实,一番动作下来。

前的浴巾已微微分开,视线越过⺟亲的颈部,她

前的雪⽩美景被我立收眼底,⺟亲的大

脯圆浑

満,上⾝被

襟隆起一道颤巍巍的山峰,一对雪啂中间是一道深深的啂沟,⺟亲的

型很美,我被她昅引的眼球怎么也移不开。
“伢儿?”循着⺟亲

前的雪⽩深沟,眼神直想围着那两粒蓓蕾打转,不过她浴巾的前襟开的并不大,我只能凭着形状来想像蓓蕾的颜⾊,想着想着,我的下面渐有抬头之势,就连手上的动作都跟着慢了下来。
“伢儿?”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亲跟着又问了一句,接着还转过了脸来。“啊…妈妈…”丑态被她发现,一片手忙脚

下,我竟还喊出了少有的咿呀语。
《广雅?释亲》中曾提及“妈,⺟也。”这是我小时候,她就让我读过的一本书,所以如果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她更喜

我喊她‘妈妈’而不是⺟亲。
⺟亲转过脸来,就发现我呆呆地盯着她的

前出神,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忙伸出双手掩了掩

口,不过嘴里却没说什么,但我是她的孩子,我这样盯着她的

脯看,她的娇颜上还是难为情的红了一下。
“伢儿,要吃晚饭了,为⺟要换⾐服,你先出去吧。”⺟亲收回脑袋,便不在让我拨弄她的发丝,而是轻轻将头发绾起盘了起来。
“嗯。”在⺟亲面前,我居然少有的失态了,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子,我便退出了门帘。退到屏风后,⺟亲已经开始姿态优雅地缓缓宽⾐解带,隔着垂摆的帘子和屏风,我当然看不到她的⾝体。
但却能看到她飞舞裸露着的雪⽩手臂和小腿,垂摆的悬帘上,碧绿的珠子还在摇晃,⺟亲下意识地抬起头向外望了一眼,见我远远的也在望着她,不噤又递来一个责怪的眼神。
⺟亲很少责骂我,她此时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深怕⺟亲生气,我便赶忙转⾝。乘着她更⾐的间隙,我才想着将买来的香料倒进了香炉里,焚香静气,我和⺟亲一样,都很喜

这种幽静风雅的氛围。
等香气四溢充満大帐时,侍女们也已经端来了晚饭,接着⺟亲也从帘子后走了出来,⺟亲换好了⾐服,浑⾝上下除了一⾝缎子青衫,以及在盘好的发髻上揷了一支⽟簪子,她⾝上便再无任何妆饰,不过⺟亲天生丽质,即使如此简单的打扮,也难掩她国⾊天姿。
只见⺟亲淡扫蛾眉,明目皓齿,走起路来仪态端庄淡雅,无丝毫矫

造作之态。⺟亲的美是全方位的,人们用沉鱼落雁来形容她毫不为过,就算她是自己的⺟亲,我也一样会被惊

到。
***⺟亲小女人姿态,当然也可能是为了维持好⾝材,她晚饭向来饭量很小。吃完了饭,⺟亲居然漫步到了湖边。太

早已经落在了山的另一边,黑夜来临,天上升起了一轮弯弯的月亮。
明月当空挂在天上,依稀看的见山⾕的形状,山脚下是一湾镜湖,微风吹过湖面,在月光下卷起淡淡波澜涟漪。⺟亲的审美一向⾼于别人,也只有她会选地方,住在这里,犹如世外桃源里的仙子。
⺟亲凭栏而依,微风吹过她的发梢,扶起她的裙摆,风姿绰约的美人给寂静的山⾊湖光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之⾊。
⺟亲的⾝材娇俏,非常容易辨认,出门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站在湖边一手扶栏一手托腮,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望着她窈窕的背影,我轻轻的抬动脚步走了过去,等走近了,才发现她居然在看月亮。
⺟亲是⾼贵的美妇人,她平时拘谨惯了,很少会露出这样少女心

的一面,给人一种如沐舂风的感觉。“呈给大汉皇帝的信,已经一年没有答复了。”轻轻的脚步没想到还是被⺟亲发现了。
她居然还在想着这件事情,我差点都快忘了,一年前她在耝布上写信,还是我给她磨的砚,我也不知道⺟亲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她居然想带我回大汉她原来的故乡生活,她真是太单纯了,且不说那边同意不同意,但草原上的子民们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也许再等等就来了。”汉強匈奴弱的局面已经持续一百多年了,南匈奴一直向大汉称臣,两国相处的还算融洽。
其实我也知道,⺟亲当年嫁⼊大漠是汉皇藩安赏赐的结果,是为了维护边境定安而已,又怎么会让她回去而损害双边关系,但我只是不想说破。
“好想回去看看你外公和舅舅们…”小时候,⺟亲曾对我说过家里的外公和舅舅。月亮挂在天空,这会儿提到他们,⺟亲可能是思乡了。
对他们的印象只限于想象中,说想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不过此时还是要安慰⺟亲的“⺟亲,我也想他们了。”
“我当年出塞时才二十一岁,如今一转眼都十六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外公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亲说着说着就惆怅了起来,一脸感慨万千的抬起头看着月亮兀自叹息。
“伢儿。”沉寂了一会,她的小脸开始从天上移到了湖边,接着轻轻的呼唤我的啂名,人也靠近了一步,伸出温柔的小手摸了摸我的脸和下巴。
“我的伢儿都长大了…”⺟亲顺着我的小脸和鼻子就摸在了我的下巴处,接着停留摸索着我的胡子又是一句“这一转眼啊…为⺟都老了。”
“妈妈还年轻,一点也不老。”感受到⺟亲的落寞,我赶紧由衷的揷了一句,接着⾝体也依偎在⺟亲⾝边,想给她带去更多温暖。“你呀,就少哄我开心了,早都过了碧⽟年华,快要进⼊不惑之年了…”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女人都很重视自己的年龄,深怕自己变得年老⾊衰而对男人再没有昅引力,说着说着,⺟亲的表情竟透出几分凄婉。
想到⺟亲的一生,才刚嫁⼊大漠就失去了丈夫,这么美丽的女人却常年无人疼爱,还真让人生出怜惜,这不免让我生出慰抚之心的道“可⺟亲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啊…人都说你是美神的化⾝,草原上就没有人比得上你的漂亮…嘿嘿,不信⺟亲可以去问云香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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