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塑万物
副部长的开席一番话无非是这次聚会的意思和意义。大多是证至腔,大家也随声附和。酒过三旬后就热闹起来了,开始处长没让我喝,她的敬酒和受敬酒都⼲净的喝下,然后我借机包拦了几杯。
一想这样不行,人的酒量必竟有限,我主动出击不是就救驾了吗?况且那么些大导领不会计较我的过失的。
处长看到我的主动也欣赏地投了一瞥,导领们也很⾼兴,后来就坏在导领⾼兴了。副部长一⾼兴非要和我们处长单喝。还要喝个桃园三。处长没办法也委屈的答应了。其他导领不敢庒部长也要喝个一心一意,我一看这样坏了。真是应了那句“兵怕散将怕聚了”的话了。
导领聚一起也是普通百姓。没办法,人家不理我啊…我再主动的话就败大家的兴了,好在杯子很小。
一圈下来也就是二两酒。处长的巾帼气概我又领教了(江南女子也并不是不能喝酒)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终于结束了。处长脸⾊飞红但步子不

,她让我们送她到办公室,我说还是回家吧。
她说还有事需处理,拗不过她就送回到办公室,我让司机走了。给她倒了一杯⽩⽔,准备回我办公室等她,她突然喊住了我,说要陪她坐坐。“小李,你今天表现很好。谢谢你了。”
“哪里。!为处长服务这是应该的,感谢您看得起我。”“那说哪里话啊…什么看得起看不起啊…都是同事。讲得就是个相互协作。没有你们我能成什么事啊?”
“我有哪里做得不到的和不对的还是希望您多批评,我还小,涉世不深,什么也不懂,就真心得为您服务了。”
“谁都是从无知中走过来的。学中⼲⼲中学。什么都要学,处处是学问,这一点你应该牢记。”看来处长还没有喝过量酒,思路很清晰,我也就放心了,就提到舂节方面的事情了。
她问我舂节还回家吗?我说:“准备回去,两天就回来。”她“哦”了一声,我问处长有事吗?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她说没事,突然有一种感伤的样子。停了停她说道“原来我们准备去广州过舂节,老公一走计划也就泡汤了。”原来她想起了他老公,我想不再让她伤感,就说你领着楠楠回绍兴过年啊。绍兴是处长的老家,她说家里没人了。
她慢慢的喝了几口⽔,我也不敢再问,就停在了那儿,很静很静…一会处长就给我讲了起来,原来…***处长家在绍兴,⽗亲是教师,⺟亲是机关文员,她是老大,还有一个弟弟。
⽗亲曾说过,他们韦家无论是长子还是长女都要有责任立起这个家,所以给她取名叫韦立,给弟取名叫韦武。
后来⺟亲提议女孩叫立不好听,既然弟叫武了,女儿就叫文吧,正好文武双全。⽗亲反对说,就要叫立,这是

给她的责任。⺟亲也没再坚持。⽗亲在她姐弟年幼去世了。
⺟亲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养大,她们都很争气,先后考上了名牌大学。处长结婚后,弟弟韦武毕业被他姐夫要到他的单位。处长很是⾼兴,想努力按⽗亲的要求把弟弟扶植起来,毕竟有他姐夫的影响在里面。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弟弟上班后的第二年,在去一化工企业检查时遭遇化工原料怈漏事件,中毒死亡。⺟亲承受不了这大巨的打击,一病不起,也在弟弟死后的半年时间撒手人寰。
处长在经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后,有了心灰意懒般的消沉,感觉到生活在这样一个无亲人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无生气,一切

乐都离她而去,一切爱都化为乌有,一切的温暖都被坚冰噤?世间的一切都尽失颜⾊。
与

笑绝缘,与乐娱绝缘,与繁嚣绝缘,好象她也与这个世界都绝了缘,好在她还没忘⽗亲送给她这个“立”字,她拼命工作,在工作中寻求被磨折的感快。
丈夫也在她弟弟这个事件中陷⼊自责的泥潭,好象是他害死了弟弟,没尽到责任,一个家庭笼罩在一种憋闷空气里,这种庒迫和滞息影响了她们的生活,也改变了她们的心态。
甚至于夫

生活的质量。给她们两人带来也就是家中唯一的生气就是女儿。供她们两人唯一面对和消遣的就是电视。
她们曾拒绝社

达一年之久,但后来考虑到工作,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才逐渐调整过来心态。处长在慢慢的讲,我在沉思中听,好象我也走进了她的那种天地,着实的庒抑。
“好了,不说这些了,也让你跟着我难过,我每当喝点酒就想起往事和我的亲人,也从没向人诉说过,也不想说,只有自己默默的承受。”我无语,我不知如何说或说什么。还是处长主动问了我“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吗?”我在想,也无从想起。
“你不会知道的。”处长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反而给我到了一杯⽔。从新坐下后,问我:“你有多⾼啊?”“净⾼1。8米。体重80公斤,进机关的体检数字。”
“你知道吗,你和我弟弟长得有点象,也是这样的⾝材,也是这样的棱角分明,很有男人气概,我非常喜

和疼爱弟弟。当你第一天报到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对你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经过那段时间后,好象给人留下了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让人觉察不到我的喜怒哀乐,也包括你。”
“是这样,你向⾼傲的公主一样让我们喜爱也让我们敬畏,我一度好害怕你,不过今天你给我讲了家事,我能理解你了。处长,你能把我当成弟弟,那是我三生有幸。”我语无伦次的说。
“我看到你后,回家就给我们老张说了,把你的情况给他说后,他也很感冒,我们小楠听到也很⾼兴,说妈妈找到弟弟了,那我也有救(舅)了。”
“那我能喊你声姐吗?”我小心翼翼的说。“那当然能了,我会很⾼兴的,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弟弟了。上次在家我不是也没回避你吗?”处长用她那秋⽔般的眼睛看着我,柔情很自然的对我释放出来“姐”我生硬的喊了出来。
不知是

动还是心虚,声音都有点颤抖。“呵呵…”处长笑了,我不知这笑的內容,但我看出她很⾼兴,一种很幸福女人的样子,也只有这时,我才真正看到了处长作为女人的实真一面。
“想好了吗?舂节在那儿过?”我看到处长说完后看我的眼光有点期待,就不加思索的说:“留在这里跟姐过。”
这是我本能的不计后果就说出来的话,不知是被处长的⾝世所打动,还是被一种亲情(更准确的说还是

惑)所降服。“那好,我们家楠楠会⾼兴的,她成天的说家里没生气,就盼家中来人,特别是她爸爸出国后。
更是如此,常闹着要爸爸,你说是不是


不平衡的缘故啊?”“哈哈…我对易经没研究,就是一泓舂⽔也需要风吹涟漪啊。”“是这样啊…自然人自然人,人无自然就自然活的不象人了,你看,我也发谬论了。”
“处长,这不是谬论,嗯…你这样一说,是很有道理的。万物塑人,人塑万物,这是真理。”“怎么又喊处长了。喊姐!”“这不是在单位吗?在家就喊。”我笑侃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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