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听明白没有好
至于三楼,就轮不到我上去了,那里是老板和贵宾的人私休息室,有专门的人负责。给我安排的事情很简单,帮忙摆放桌椅,清理包厢,擦拭吧台等等,每天八十,虽然不多,但我也没什么挑的。
成绩稳定全班第一,周末也是天黑了准点回家,到家后先把⾐服换了,免得让她嗅着酒味烟味,在医院工作久了,鼻子可灵着呢。“雷子,还习惯吗?”
“没事,小五哥,我好得很。”“昨天的事情,委屈你了,不过⼲我们这行的,难免会遇到,面对顾客有理没理都先弱了三分,当年你小五哥还见过更过分的。
下次再碰到直接到前台联系我就行了,我来处理,我丢面子没事,你是大姐小的朋友,可不能落了大姐小的脸面。”
“谢谢小五哥,真没事。”

中最后一点郁气也消散无影。任何地方都是龙蛇混杂,只不过这里“蛇”的比例更大而已。
彻夜不归醉生梦死者有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者有之,郁郁独行喝闷酒者有之,欺软怕硬无理取闹者更有之。昨晚就一个喝多了要吐。
看着情况不对劝他去洗手间,二百五见只是个服务员就飞扬跋扈起来,要不是顾虑酒吧是同桌家开的,早拎出去教他做人了,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直到他开始摔杯子才把保安叫来。队长脸上有道疤,从颧骨到嘴角,笑的时候就跟裂开到耳

一样,实在吓人,不过正好安排当保安。私底下小五哥叫他“老疤”喊久了就成了“老八”
八哥和小五哥关系很好,都是老板手下的人,据说脸上那道疤就是替老板挡的刀,还有小五哥断的那

手指,也是替老板代过。
我不噤好奇小五哥口中的老板,也就是吴巧⽟的舅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当时八哥就把人揪了出去,询问过控监室的兄弟以后把他好好教育了一顿,清醒过来不再装疯卖傻给我道歉。
虽然事情不是我的错,还得到了一笔“庒惊费”可

中一口气就是没出尽,直到今天小五哥特地来找我才好受不少。世界上傻

这么多,犯不着一个个地置气,自己动手或者找人收拾他们就行了。
年关将近,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天还没黑,就三三两两地聚集到了一楼的大厅和包厢,等待黑暗来临后的彻夜狂

。
我端着酒杯从旁边经过,无意间飘过的几个字眼引起了我的注意,匆匆瞥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年岁不大的青年,一个面⾊枯⻩脸带谀笑的落魄中年人,还有坐在青年边上西装⾰履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不敢多看,把酒杯放好,转回包厢旁背对他们清理桌子,舞台的音乐尚未开启,过人的听力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落。心里暗恨,一只癞蛤蟆,还有两个人模狗样的,真是什么人注意都敢打,简直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我一米八的⾝⾼,换了件工作的⽩衬衫,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八中的生学,还正好是仇人。坐一边的青年和男人很快就走了,他们两个结伴一起,穿着考究,估计有点来头不好下手。
剩下那个就好办多了,等他又喝了两口终于去了洗手间,我把⽑巾撂在肩上,挑了几瓶桌上没喝完的剩酒跟了上去。打定主意,把刚刚那两个人⾝份问清楚,还有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小爷我不整死你,这一⾝腱子⾁不如拖出去喂狗。
***我低头跟进了洗手间,除了一个隔间锁着门,其它空无一人,把门后的“正在维修,请勿使用”牌子放到门口,关好门,酒瓶放在台子上,我如同幽灵般站到隔间的门后,默默盘算稍后的审问。
冲⽔声音响起,在看见他半个⾝体之后,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以免叫出声,右手握凤眼拳捣在肋下。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毫无防备,整个人就像摔落岸边的鱼绷紧⾝体活蹦

跳,然而注定只是徒劳。
无声而剧烈的挣扎持续了十几秒,却在我的強力镇庒下没有掀起丝毫风浪。地上冰凉的瓷砖贴面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却在我开口前率先讨饶。
“好汉饶命!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别再动手了!”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我没有直接开口,先是用⽑巾捆住双眼,才庒低声音问道:“我问你,刚才跟你一起的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叫王爵,另外一个叫楚庭轩。”“在商量什么事情?”他迟疑了一下:“没…没什么,就是生意上的事…”
“说具体!”左手收紧一些力度“不想我再给你来一下吧?”刚刚那一拳差点让他背过气,凭感觉我绝对说到做到,闻言立马补充道:“就是生意上的事,只不过是拜托我打听消息,视具体情况给钱。大哥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也没个正经工作,这种活经常接。”“打听谁?目的是什么?”
“这个…”本来还想着随便编一个人名,却在我顶在他肋下的食指关节缓缓加力下和盘托出“叫阮晴!八中的医生!他要⼲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这行拿钱办事绝不多问,而且他也没说!”一连串的消息被喊了出来。
生怕说得慢了会再挨一下。“算你走运!实话告诉你,之前我就坐在你背后听得一清二楚,刚刚你要是随便编一个名字骗我,今天就有你受的了。”他苦笑一声,侥幸逃过一劫。
直到现在他都没看见我什么样子,上来一句话不说先下个狠手,不是老江湖就是愣头青,但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没达到目的,今天遭罪就大了,所以无比的配合。
“王爵?名字有点耳

,什么来头?”“他爸叫王允丰,绿地医药集团董事长。”想起来了,八中有栋实验楼就是他爸出资建的,原来是个富二代,比我⾼一届。
“你说说,这个王爵打听消息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他真没说啊!”他以为我在套话,坚决不给答案,我有点急:“让你说就说,不知道就猜!”
“这个…虽然他没说,不过我在这一片也有好几年了,自从王爵上了八中,不像一般生学,倒是经常出⼊社会,只要不过分,他爸也不管,除了…”“除了什么?”“除了一年之前他刚⼊校的时候,差点弄死人,消停了大半年才重新出来。”
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刚上⾼中,差不多十六七岁,还没成年就玩这么大,要不是投了个好胎,现在就该在蹲牢子了。“仔细说说。”“那时候刚开学,估计暑假玩疯了,纠结一帮狐朋狗友在夜店里给人下药,差点把人弄死。
后来人家找上门想要警报曝光,他爸才知道这件事,后来还是赔钱私了。”“下药?”狗东西,果然啊…“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唐楚生。”“名字倒是不错,就是⼲的事情上不得台面。”顿了一下“别想着打听我的⾝份,否则…”“不敢,不敢…”
“消息你照打听,不过说之前先给我过目。过完年一个月把东西整理出来,放到今天这个隔间,还是现在这个点,听明⽩没有?”“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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