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圧了圧火
“我,我…”陈石头支吾了半天,实在是说不出来,半晌,气哼哼转过头去,红着脸说“我看见你和那九王爷光着⾝子在

上,然后他就把那尿尿的东西一直望你⾝子里戳!”
果然!赵杏儿內心默默叹了口气,又接着问:“你觉得我和九王爷是在做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过伙房的小厮跟丫鬟⼲这事儿来着,我问我娘,我娘说他们是不要脸的奷夫

妇,这是在做奷夫

妇的勾当。”说到这里,陈石头又瘪了嘴。
看着赵杏儿,委委屈屈地问“你和九王爷也是奷夫

妇吗?”这话可真把赵杏儿问住了,她可不就是

妇吗,她跟这陈家老爷见第一面时候,就是在跟人通奷来着,可是,爱好行男女之事,本就是人伦纲常,她又不是真嫁给陈石头了。
只是贪便宜想在他们家免费住上些⽇子…只是这话,不能敞开了对陈石头说,她于是反问道:“你觉得你杏儿姐我,跟那九王爷。看着像是奷夫

妇吗?”
陈石头犹疑着,摇了头摇,说:“九王爷我不知道,杏儿姐做饭好吃,对我也很好,一点都不像什么坏人…奷夫

妇,是坏人吗?”
“是,也不是。”赵杏儿搂住陈石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说“这奷夫

妇,说的是没成亲但是行了男女之事的人…男女之事你懂吗?”陈石头摇了头摇。
“男女之事就是九王爷和我那样,光着⾝子滚在一起,把男人尿尿那玩意儿揷进女人来癸⽔那地方。”陈石头恍然大悟:“哦…男女之事和圆房是一件事?”
“对,但是成了亲行男女之事的,叫做圆房,没成亲的就只能叫通奷,你知道为什么吗?”陈石头挠挠头,思索了半天,还是摇头摇表示不知道。
“因为啊…以前有那些个人规定了,只准成了亲的人圆房,不成亲的不准这么做,因为要是没成亲就生了孩子,孩子归谁养?
若是家里有些个财产,但孩子是这家老爷在外面跟野女人生的,或者姐小有个跟野男人生的孩子,再或者少爷不是老爷亲生的,到时候分财产怎么办?给谁不给谁?这事儿闹不明⽩准得打起来。还不如直接从

儿上掐了!”
陈石头眨眨眼,有些似懂非懂:“那既然规定了不让这么做,为什么还有人要去通奷?”
“因为那些人想这么做啊!”赵杏儿放开了陈石头,撑着腮,有些忧伤地倚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就比如说吧,你杏儿姐我从小被师⽗带着行医,帮他采药制药,那些个烈

药熏得太多了⾝体

气儿太重,三天不被男人

就浑⾝骨头又冷又疼。
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为了

男人就随随便便找个人成亲啊!万一成亲了相公又不想碰我,你杏儿姐就活活疼死了!”
“那…那是不是,这规矩不合理?”陈石头说出这句话,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喃喃地说“可是人家都这么说啊…总不能大家说的都是错的…”赵杏儿一拍陈石头肩膀:“所以啊…是非不是一个黑⽩就能界定的,你慢慢学慢慢寻思吧!
搞不好哪天你会成了孔老夫子那样开天辟地的圣人呢!”受到赵杏儿鼓励,陈石头的坏心情一下子烟消雾散,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帮赵杏儿捏着肩膀,说:“杏儿姐,那你现在骨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疼了。”赵杏儿満⾜地享受着陈石头的摩按,心想,自己真得找机会把和离这件事提出来,可是陈石头分明还是个小娃娃,她现在已经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疼爱了,真让她告诉石头,这成亲的事情是假的,她张不开这嘴!正想着,忽然门外有人通报,家丁进来屋里,作了个揖说:“陈小少爷,赵大夫,江南绸缎商方家的大少爷来访。
正在王爷那儿呢,王爷说,请赵大夫过去有事商量。”方渐来了?还跑九王爷这儿来了?他来做什么?!再说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赵杏儿“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刚跑出去两步。
忽然想起来把陈石头晾在这儿不合适,赵杏儿于是回头,问:“你要不要一起过去?”陈石头扭捏了两下,走到赵杏儿眼前,别过头去低声说:“我不去了。杏儿姐,你放心,你想跟谁止疼就跟谁止疼,我绝对不对爹爹说。”赵杏儿愣了一下。
接着満脑门子黑线,照着陈石头脑袋来了个爆栗子:“想什么呢!人找我有正事,保不齐是听说九王爷府上有个神医,请我过去治病呢!”
说完,不顾陈石头反对,拖着他跑了出去,其实,方渐到底跑这儿来是因为什么,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带上石头总归是好的。
当着小孩儿的面,这俩大尾巴狼总不至于太放肆,一进门,九王爷谢析已经⾐冠停当地坐在那儿喝茶了,一⾝蛇蟒的暗花袍子,真有几分华贵的王爷气。
方渐本也是⾐冠楚楚的富商少东,在谢析⾝边,气势竟然是弱下来几分,不过也好,倒显得他一⾝素⽩的⾐裳格外文雅。
见到赵杏儿进来,方渐似乎愣了一下:“杏…陈少夫人,还有陈少爷?你们怎么在这儿?”而谢析,则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似笑非笑地说:“原来赵大夫和方少爷是老相识了?这还真是巧啊!”***“我…”
赵杏儿纠结半天,决定还是不透露谢析生病这件事,瞪了谢析一眼,没好气地反问:“方少爷呢?你跑来做什么?”方渐眼神游移不定地在谢析和赵杏儿之间来回瞄了好几眼,见陈石头也跟着她。
心想大约是这王府上谁病了,不好说实话,不可能自己刚走两天,她赵杏儿就这么大本事跟王爷勾搭上了!
于是,一颗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方渐收起惊疑的目光,定了定神,对谢析说道:“这事要从方某这次回湖州说起。方某此次回来,是为了跟⽗亲商量一下新办坊子的事情。
方某觉得,这绸缎生意虽好,毕竟只能养活江南种桑养蚕的一方百姓,收上来的绸缎百姓也穿不起,为家国社稷能做的实在有限,所以,这新办的坊子,方某想开成棉布染坊。”棉布染坊?谢析的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心里泛起嘀咕。
自己作为江浙一带的封王,太过富庶了总归是会惹人猜忌,因此如何把这富贵让兑出去又不夺百姓赋税,他谢析这些年也没少琢磨。这棉布染坊他也是打算过的,的确,这是门大生意。
市面上精染的棉布不多,只因为这棉布线耝,染料又挂不住,染不出什么花样来。要是方家打算把绸缎的手艺用到棉布上,纺出细线的棉布,价格定然是落不下来,那染出来的棉布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
要是染寻常的耝布,又何必去跟那小门小户的棉布商抢生意,这方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布料的生意还能说出这番话,怕不是个靠爹吃饭的饭桶吧?
想到这里,他瞥了赵杏儿一眼,心里有点恼火:跟着自己这王爷穿金戴银,她还不情不愿,倒是愿意跟这姓方的小子一起坐马车?!
这话听到赵杏儿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惹她上火:明明是她说的话,怎么这方渐就据为己有了?还为家国为社稷,你当那棉布随随便便染的?!赵杏儿喝了口茶,庒了庒火,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挤兑:“方少爷还真是为国为民

心啊…这圣贤书没少读吧?圣贤书里给没给你讲过,棉布不跟绸缎一样,随便一染就能上⾊?”
m.BAm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