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猢狲散了
自己的级别无法知道太多的事情,或许唐剑锋能了解的更多,也许达到作为营地管理员⽗亲的层次才能详细的了解关于组织的秘密。
李蓓明⽩不该问的绝对不问,该自己知道的自然会有人告诉,她感觉整个组织运行架构就像一所大型的金字塔,端顶的决策者们制定的每一步计划不可谓不⾼明,不可谓不严密。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唐剑锋要处理的事情李蓓也确实帮不上太多忙,所以近来一直心里觉得空落落的,直到现在遇到了刘香君,她的一番话引起了李蓓的趣兴,是该稍微的放松一下心情了,她欣然应允。
“恩,打扮我只会一些最基本的,这方面确实不如你,你可要多教我啊。”“姐,你那么聪明几下就会了,我还不会煮饭,这可需要你教我哦…”两个人又聊起这次接受的任务细节,谈话中李蓓顺便道出了自己的⾝世,待讲完整个经过后,刘香君颤抖着用指尖擦去眼角的泪花。“还有漏网的吗姐?这群畜生我想现在就扒了他们的⽪!”
“好在都过去了,我一直想问你,只有你加⼊到我们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所知道的还有一个,感觉对方的行事很隐秘,我们一直单线联系,从未见过面。”
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刘香君又道:“姐,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我没听错的话,你提到在边境的时遇到了一个面相妖娆狐媚的女人,对方还会功夫?”
“是呀。”“嗯…有点像,不过…”刘香君沉思着,看着她不确定的神情,李蓓问:“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认识她?”
“我倒不认识。但是我认识的一个在spa店里做服务员的女孩可能知道,当时我刚来海城没多久,在一家店里做美体的时候听她跟旁边的人闲聊提及过,说有个⾝材妖娆相貌狐媚的女人偶尔来光顾,出手还

大方的经常给小费。
有次喝多了来做美体时说自己会功夫,自己的男人多年前打过一个漂亮女察警的主意,后来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什么的,当时我快睡着了,听她们说的断断续续,服务员们还以为她是喝多了在说胡话呢。姐,你刚才说那个狐媚女去边境与季老四见面过,会不会之前狐媚女提及的男人与季老四有联系呢?
换句话说她的男人是不是没彻底除掉的一个人?”刘香君的这番话对李蓓来说是条很重要的线索,她马上问:“那家美体店在哪儿?你说的那名服务员还能联系上吗?”
“那家店在市区,女孩儿之前给我留过机手号码,前一阵想预约做美体打电话时发现她更换了机手号。
这事我尽快去办,我有把握找到她。”李蓓却摆摆手:“如果没有游侠在夜总会闹出事的话你可以马上去做,现在三

子废了,你也在夜总会里打伤了人,察警可能在调查这些事情背后的联系。
为了险保起见还是等过几天风头过了再说。”两个人又聊起了关于今后生活的话题。“姐,你计划和唐剑锋什么时候结婚呀?”
“这事考我虑过,再怎么说也要等到我们接到完成任务的指令吧,到时候我想去问问我⽗亲,征求一下他的意见。”“那么复杂呀,你说的也对,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是等回去到

人多的地方比较热闹些。”
“别总问我,这次到我们组,我可把你

给周诚了,他向我保证过好好对你。老实跟我说,你还是不是…”
“什么呀,你不会把我想成那样的人吧?在夜总会那样只是为了掩护⾝份,你可把我冤枉死了!”刘香君连忙解释。“嗯…外表纯清秀丽所以代号取名⽩鹭,內心也应该不会太野,我相信你了。”
“什么嘛,姐你都有结婚的打算了,一定是被唐剑锋拿下了吧?当时什么感觉?告诉我好不好?”
李蓓被刘香君的反问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好呀,你敢套我话,扭死你!”两个女孩在帐篷里

作一团。“你们那么大精神啊?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了!”帐篷外传来了周诚的说话声。
“去去去,人家来找你了,赶紧出去,别扭捏了,两个人一肚子话说呢!”说完李蓓把刘香君几下推出帐篷,听到帐篷外刘香君埋怨了几声,跟着周诚走了。
在除掉了季老四和葛老蛋后还会有漏网之鱼?难道是“绿萝”没给我说实话,或者组织內部的报情工作出现了问题?
不,这绝对不可能,退一万步讲“绿萝”和⺟亲生前的关系很好,在这件事上她不可能对我和⽗亲有所隐瞒,现在看来只有一点可能,那就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有所疏忽“绿萝”没有时间仔细检查被击毙的人,导致有人活了下来,而且这件事后对方为了避免寻仇做事十分隐秘。
李蓓的脸⾊沉了下来,她一脸寒霜,感觉到內心深处的怒火在渐渐升腾,那种久违了杀意随着怒火延伸至四肢百骸,她深呼几口气,极力的克制住着随时都可能达到顶点迸发出的杀气。
“狐媚女,不管你是谁,无论你在海城市或者其他地方,只要留下踪迹我们就会见面!”***
最近海城市道上流传着几件大事儿,头一件就是游侠赴会三

子,在金海马夜总会游侠以一敌多,废掉了三

子,在接下来的混战中,游侠那边的人把三

子手下的马仔砍得満街

窜,自此三

子一伙人在社会上彻底栽了跟头,游侠等人一战成名,借此机会成为了东郊新一代崛起的大哥。
亡命江湖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三

子等伤势稍好就从医院回了家,他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带着马仔和别人打打杀杀抢地盘了,即使伤好以后,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遇到

天下雨跟腱和脚掌就会隐隐作痛。
现在的自己形同废人,看来伴随自己后半生的就是轮椅和双拐了,他见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心情抑郁下头发也开始变的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止十岁,在得势的时候三

子也曾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一辈子打打杀杀终究不是回事。
或许是当时支配自己的野心过于強大,也可能是不甘心适时放手,更可能是放心不下与他一起出生⼊死的兄弟,他没有选择在恰当的时机急流勇退。
“三哥,想啥呢?先喝点茶一会吃饭,养好⾝体,往后咱踏踏实实的过⽇子。”旁边的女人把茶壶放到三

子跟前的茶几上,转⾝系好围裙走进厨房,不久厨房里响起噼里啪啦的炒菜声。
望着在厨房里女人忙碌的背影,三

子心头泛起酸⽔,那些所谓的兄弟,手下的马仔,在得知自己残废后,几乎没有人去医院探望他,而在自己得势的时候,⾝边却围満了各⾊讨好的人。
这一来一去的大巨反差让三

子十分失落,他忽然觉得自己在两个多月的时间內看透了世间的现实。
是的,大树倒了,猢狲散了,曾经刻意讨好自己手下的马仔也改头换面重新寻找其他的靠山了,自己住院的这段时间,金海马夜总会的很多东西被偷的偷搬得搬,往⽇的辉煌已经不在,自己多年打拼攒下的家业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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