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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些苦恼
 于洲调了两下,彻底放弃。新闻联播在说Z市的疫情,靳晚清听得认真,于洲瞟她几次,问:“叔叔的⾝体还好吧?”“嗯?”靳晚清回过神“还好,暂时没异常。”“嗯。”再次陷⼊沉默。枯燥的新闻联播都成了调味剂。

 厨房,拉门的门悄悄合上,于⺟拍着老公后背,眉飞⾊舞“你有空去治治眼睛,谁说他俩没戏的?瞧瞧咱儿子,坐得像个小‮生学‬,平⽇里让他好好坐,他也不听,整了半天是老妈没有媳妇重要。”

 于⽗说:“多个大人,还偷看儿子谈恋爱。”“啧。”于⺟心庠庠,过了几分钟又忍不住拉开一条隙,他们不知何时坐近了,她宝贝儿子在给姑娘剥橘子吃。姑娘接过来放嘴里,会脸红,也会內敛‮涩羞‬的笑。于⺟觉得这比她刷到的偶像剧甜多了。

 用评论里那些小姑娘的话来说就是:磕到了磕到了!***来于家一趟,靳晚清有些明⽩为什么培养出于洲这种格的孩子。

 家庭氛围好,⽗⺟恩爱,连带着于洲受到感染,他⾝上总有股力量,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她会用:温暖,或者,小太,在她看来,于洲除去情史丰富史也…没有其余的缺点。

 那几张照片,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想起仍然历历在目,她第一次懊恼为什么她的记忆力如此好,好到她甚至记得他那颗痣的具体位置。封绍,照,是横在心里的两刺,住在这里的第九天,她来了何楷曼。

 何楷曼早该来的,据她所说是有重要的事耽误了,来的时候靳晚清看到她拉了拉⾐领,遮住脖子上暧昧的红痕,被发现了,何楷曼懒得继续遮掩,大大方方露出来,耸肩“害,约了个⾼中生,精力旺盛的小‮男处‬,拉着我做了好几天。”

 “…”靳晚清有点震惊,不是说喜封绍?“傻了啊?”何楷曼在她眼前晃两下,不无调笑“我好歹是个有正常‮理生‬需求的成年人,爱分离,懂不懂?”靳晚清还真…“不懂。”“不指望你这种纯洁的小处女能懂。”

 何楷曼把袋子放到桌上,里头放着的酒相互碰撞,叮咣直响。挑着眉笑“姐姐够不够意思?都是烈的。”靳晚清默许她自称姐姐,翻开看一下,点头“够。”

 是要不醉不休的架势。靳晚清记得何楷曼的喜好,准备的食材都是何楷曼喜的,那明的女生在后面搂着她,挠她间的软⾁,直乐“晚清啊…多吃点,瞧你瘦的,以后你男朋友搂你都没多少⾁,不过呢…”

 她快速在靳晚清上碰一下“这儿有就够了…”靳晚清:“…”放下锅铲把人推出去,拉好门,不让她再进来。却又低头去看自己的,不大,将紧⾝⽑⾐撑起一个圆润弧度。呆愣地伸手戳了戳。只戳到罩了。没戳到⾁感。

 靳晚清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数瓶烈酒的招呼,她和何楷曼先后醉过去,这次醉得彻底,她喝醉时反应很平淡,就坐在那里,别人问什么,她会回答,安静乖巧得不像喝多的人。何楷曼不一样,抱住她大哭,哭封绍,也哭她们。鼻涕一把泪一把,脫掉精致美女的束缚,把这些都蹭在靳晚清⾝上。

 “呜我好想他啊…如果我当时反应快一点,我先扑倒他,他就不用死了…晚清,晚清,你说我怎么还活着,我应该去死的,对不对?”靳晚清飘飘忽忽的,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慰孩子的⺟亲“不对,他希望你好好的。”

 “嗯嗯…”她哭得更凶了。靳晚清至少记得她叫何楷曼来的目的,安静等何楷曼哭完,平淡着语气问:“我喜的男孩,他前女友给我发了他们的照,是你,你怎么办?”喜吗?她喜于洲吗?反正是面对好朋友,姑且这样说吧。

 “⼲死他丫的!”何楷曼吼了一声,又笑得疯癫“看看大不大,大就和他处,不大,给‮娘老‬滚。”靳晚清确确实实是喝多了,竟然在认真考虑她的话,严肃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天天就会说知道,晚清啊…小晚清…”何楷曼将她的脸当成面团捏,痴痴地笑“试试呗?在一起试试呗?要走出来,你知道吗?你要走出来…”

 她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靳晚清想笑,又想哭,她紧紧抱住她,埋头在她厚实的卷发中,昅着属于她的香气,在一起,试试呗…试试,就试试。

 也许试一试,一切都会不一样,她所担心的,会刃而解,是吧?于洲接到靳晚清电话时,在打游戏,是半夜十一点,屏幕上烈的团战,他果断抛弃队友,按下接听键。

 “喂?”“于洲…”女生声音软绵绵的,像嘴里含了块棉花糖。于洲察觉到不对,蹭的坐起“你喝酒了?”

 “嗯…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她倏地掐断电话。于洲出了一⾝冷汗,她⾝处异乡,按照她的格来说不会独自喝酒,那是和谁喝?男生女生?信得过吗?⾼考外语考听力时,他脑子不曾转得这样快,管不了游戏了,睡⾐来不及换,套上羽绒服就出去。上电梯才发现穿的是拖鞋。

 “…”丝丝寒气从脚底升起,冻得他直打哆嗦,以跑一千米临近冲刺的速度穿过两栋楼,终于站在她家门口,敲门,她开得极快,确实是喝多了,眼神蒙不复清明,⾐服完好,就是脸上有指印。

 “谁打的?”他几噴火,拳头咯吱作响。靳晚清疑惑地眨眨眼,‮头摇‬“没人打我。”话音落下,卫生间传来女生呕吐的声音,吐得撕心裂肺,可想而知喝了多少。门口除了她的鞋,只有一双女士长靴。

 是女生。于洲稍稍放心,他站在门口太冷了,自作主张进去,关上门,隔绝一切寒气,他端详着她的表情“你喝多了?”

 “我没有。”这下他笃定“你有。”“我没有。”“好,你没有。”她晃晃悠悠站着,他看着都心颤,伸出手虚扶着她“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说…”她脑子反应异常迟钝,往⽇在‮队部‬喝酒也要保持警惕,今⽇却是彻底的放肆,她歪着头,咬了咬嘴,恍然“哦…我要说,我们在一起,试试呗?”于洲以为他在做梦,拧一把他‮腿大‬,那疼得让他菗凉气,不是做梦。

 “你再说一遍。”四肢⾎‮速加‬流动,浸在⾝体里的最后一丝寒气被她几句话打散,他好像走出门被天降馅饼砸中的幸运儿,晕头转向,喜悦到疯癫之际不忘确认一次,确认这个好运儿,到底是不是他。靳晚清口齿清晰“在一起,试试呗。”

 于洲还是觉得他在梦中,不然眼前这个子清冷慢热的女生怎么会突然和他提出在一起,⾝体的反应比他不争气的大脑快多了,他上前一步,长臂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发丝,贪婪的,紧紧的抱住她,要和她融为一体。

 声音悦似早起的雀儿,盈満笑和动,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哽咽“晚清,你不要后悔。”后悔也没有用,是他的人了。

 “唔。”提及会不会后悔,靳晚清想起何楷曼的话,当即严肃着一张脸,问“你大吗?于洲。”于洲:“?”“什么?”

 “你,那,大吗?她说,不大要分手。”她看向两人紧贴的⾝体,那地方被遮住了,她有些苦恼,这要如何描述?是该叫…茎吗?于洲:“…”什么七八糟的。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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