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人送菜上门
“你…”吃错药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尤嘉已经把机手连上电视屏幕,贺仲辛酒后哭着喊妈,穿着趣情內⾐搔首弄姿的⾼清频视在屏幕上循环播放。
“唉,也不知道别人看见这些会怎么想。贺家二少,国內知名赛车手,私底下竟然有这种癖好…啧啧。真是…”真是怎么样,尤嘉没说,只含笑望着呆坐在沙发上的人。男人要脸,尤其是贺仲辛。
作为半个公众人物,损他面子还不如让他去死,表情顿时精彩纷呈。“二少不愿意的话大可离开,要是愿意…那就赶快动手吧。”贺仲辛面⾊黑如锅底,半晌从牙

里挤出一句话“好,很好。”
尤嘉扳回一城,心情大好,哼着歌回屋觉睡“主卧归我,次卧归你,现在晚安。”关门落锁,门板隔音很好,只隐约能听见客厅的骂骂咧咧和叮咣

响,尤嘉不理会闷头就睡,他要拆家就拆吧,拆多少她就打双倍的账单寄给贺伯勤。
第二天早起,客厅里没人,出门才发现贺仲辛正在小院里锻炼⾝体,穿着紧⾝运动背心单手做俯卧撑,男人肌⾁扎实,⾝上出了一层薄汗,不得不说,当弟弟的比哥哥更有

张力。
难得周末不加班,尤嘉背着包踩着下班点准时开溜,回来路上碰见有阿叔阿爷卖自家产的土菜,卖相不好,但没怎么打农药,她看着眼馋,又一时心软,索

全部买回来。
到家的时候贺仲辛正坐在她练瑜伽的飘窗处,老大个人呆坐在那,像是在仰望星空。情场意失的人都是神经病,情绪来了智商往往断崖式下跌,更不要提本就不太聪明的贺仲辛。
尤嘉眼见这人⽇渐消沉,难得好脾气地做了两个菜,开了几罐啤酒和他对饮,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失恋这种事,除了喝酒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办法。贺仲辛讲述及的悲惨往事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但能给尤嘉带来快乐。
手舞⾜蹈抱着人叫妈是醉狠了才会有的副作用,反正她已经拍了录了,再来一份也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庠,贺仲辛看得特别开,揭开拉环就和尤嘉碰了个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人喝多了就多愁善感,贺仲辛老泪纵横“你说,我怎么就遇不见真爱呢?”尤嘉歪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贺仲辛捂着脸娓娓道来“这么多年就喜

上这么一个妞,追了三个月啊…别说亲了,摸都没摸过…给我当提款机就算了,我让大哥试探试探,结果勾勾手指头就巴巴跑了,还,还…嗝…”
语调悲凉,如泣如诉。尤嘉一边听一边以看傻子的目光望向贺仲辛。本以为会听见什么深宅狗⾎故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如果贺仲辛不是个傻狗,那他大概率是个有绿帽癖的傻狗。
但是傻子招人疼,她摸了摸的贺仲辛⽑茸茸的脑袋,心说这人智商有问题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贺伯勤都没上火,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也没必要生气“这个…
我这只是实话实说哦…首先,你哥名声比你好听太多了,你⾝边的女仔说是月抛都算持久了吧?
而且你哥比你多的,那不是一点家产,是很多很多家产,我要是姑娘肯定也选你哥不选你,更不要提你哥还比你温柔,比你活好,而且…”
“等等,”贺仲辛忍不住叫停“我技术很差吗?”尤嘉思索了一下,⾝体可聇地出现了一些微妙反应,但是嘴上不能输“跟你哥比起来那就是瞎几把捅。”
望着贺仲辛一脸生无可恋,她心里浮现出微妙的感快“矫情完了就滚去洗碗。”“我都这么难受了,还要让我洗碗?”
“我做了一桌子菜,你连碗都不洗?”贺仲辛嘴上抱怨着,⾝体倒是听话,结果洗到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劲,系着红粉⾊围裙的家务猛男一拍腿大问她“你家不是有洗碗机吗?”
“洗碗机哪有你洗的⼲净啊。”尤嘉一脸坏笑“威风凛凛的贺二少来了,家里的骡子啊…马啊…洗碗机啊…扫地机器人啊…都可以歇歇了。”
当年要是知道贺仲辛脑子有坑,她何至于被庒着打那么久?人前不知底细的时候气势

⾜,人后恐怕还没家里金⽑聪明。尤嘉悔不当初,但现在知晓似乎也不晚。
人走进厨房,看着杯盘洁净,尤嘉也不管他浪费了多少洗涤剂,笑嘻嘻地夸“真

,比我刷的⼲净多了,不愧是辛哥。”
贺仲辛忍不住勾勾

角,连⽇苦闷的心中竟然有一丝雀跃,晚上盖着被子躺下,他睡前怀疑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的潜质。
作者叨

叨:修罗场快了,火葬场还会远吗?⾁也快了,最近剧情不太适合酿⾁。昨晚在某盗文网搜了一下自己的文,心情复杂。搜着了尴尬,搜不着更尴尬。
***今天的事要从一兜螃蟹,一袋甜螺,以及一条虎鳗鱼说起。阿Joe老实了好一阵,两人维持在疏远不失礼貌的位置,对谁都好。今天他出现在公寓,尤嘉着实被骇了一跳,还以为这人拎了条银环蛇上门。
“这什么啊…怪吓人的。”她捂住脸,眼睛顺着手指

隙盯着他看。“你是在挡口⽔吧?”阿Joe失笑,拎起网袋往她那边凑,随即意识到尤嘉并没有

他进门,纳罕道“不方便?”只见浴室里⽔声停止,贺仲辛围着浴巾从屋里走出来。
“谁啊?我没叫外磨艾…”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哎呀我

,你怎么搁这儿呢?!”尤嘉合理怀疑他车队里有东北人。庒制住那股想打人的冲动,阿Joe恭恭敬敬地开口“二少。”
“先生让我过来看看,不过,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愧是久经职场的社畜老狗,阿Joe的表情一秒回归严肃,板着张脸,面容平静无波,细看之下隐有怒⾊。
“咳,我过来坐坐。”贺仲辛坐在沙发上,随手开了罐可乐,又觉得现在情况不太对,悻悻放下了“今天的事…”
“您的私事我不方便过问,也不会向先生提起,但事关尤姐小,您最好和兄长亲自解释。”阿Joe顿了顿“对了,如果您再不接电话,先生会亲自联系您的经纪人。”
贺仲辛听见阿Joe不会同贺伯勤讲便放下了心,再唠叨就有些不耐烦,无所谓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东西留下,你走吧,我过几天就回去。”
贺仲辛拎着海鲜进厨房,尤嘉送阿Joe出门,贴在他耳畔小声嘀咕“本来就傻,你还要吓他。”阿Joe有些玩味地问她“这么喜

玩火?”
“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不过还好,这次能应付得来。”贺仲辛走出厨房,终结了那个点到即止的吻,尤嘉扬声道“周特助再见。”
“尤姐小再见。”如果贺仲辛此时出门,还能看到阿Joe脸上的⽔红⾊的

印。深秋天气懒得出去,有人送菜上门,刚好省心省力。手起刀落给虎鳗鱼斩首,用钢针钉在砧板上,处理食材容不得心急,尤嘉把片成薄片状的鳗鱼用菇蘑酱卷了,上面又盖一层酥⽪,刷上蛋

放进烤箱,等出炉时再淋上点山葵碎,最能勾出那股鲜甜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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