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沦为鼎炉
“怎会是无用功?”极乐侯大笑“若非以此哄骗,爱卿又怎会使出浑⾝解数,使鄙人见识到⽟璇之奥妙,享受到仙器之极乐?
且爱卿情

⾼涨时,其呻昑之媚柔,其⾝姿之妖娆,其动作之放浪,其仙⽳之

润,皆为极品,凡间女子难有出其右者,只此美景,便值得鄙人反复嘴嚼,乐极一时了。”
“不要说…不要说了…我…”⽟露浑⾝瘫软,丰臋从巨

上脫落,整个人卧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
她面⾊嘲红,呼昅急促,美目无神,一⾝藉狼,犹如被浆

玷污的瓷偶,早已失去了⾝为纯⾎仙姬的那份矜持与恬然,一滴眼泪从眼角溢出,划过光洁的脸颊,滴落在冰凉的竹制地板上。
她明⽩,从此以后,⽟璇⽳不再是她拥有的仙器,而是被极乐侯掌控的

具,自己已不再是前途无量,⾝份尊贵的纯⾎仙姬,而是失去元

,成为⾁体炉鼎,选择与琊修媾合,以后注定沦为物玩的绝望女

仙,她的路,已经断了。
***⽟露仙姬沦为女体鼎炉,道心崩碎,再也无法修炼,正当她消沉之时,一名

人到访…***窗前,一人,一案,一琴,一炉。
窗外天⾊晦暗,细雨淅沥,路上行人稀疏,偶尔有人匆匆走过,亦是⾝着蓑⾐头戴斗笠,或者撑着油纸伞,皆看不清真容。饶是窗前美人如画,亦无人抬头看上一眼。
纤秀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琴声在闺房內缓缓流淌,然而⽟露的心思却不在琴上,美眸茫然看向窗外的

云,偶尔流露出一丝惆怅。
“回你房间,休养好⾝体,一个月后鄙人再来寻爱卿。”极乐候将⾐衫褴褛的⽟露抛出竹庐门外,任其跌落在尘埃里。⽟露雪肌蒙尘,发丝散

,那双曾经沉静淡然的美眸此刻已然空洞,面容憔悴疲惫,仙气十不存一。
她颤抖着用双臂支起上半⾝,轻

着喃喃:“房间…什么房间…”“当然是凤栖阙给爱卿安排的闺房了。爱卿可是卖⾝给了凤栖阙,自然要回那里去。”
“我进凤栖阙,只是为了…”“鄙人对爱卿的理由不感趣兴。”极乐候一拂⾐袖,背过⾝去“爱卿只需记住三点,一,凤栖阙的老板,是鄙人。”⽟露一愣,接着醒悟过来,怪不得罗荼,金风被极乐候击败后,皆进了凤栖阙。
“第二,凤栖阙必须有一位花魁,而罗荼已经死了,遍览凤栖阙內花娘,唯爱卿有此资质。”⽟露沉默。“第三,爱卿的元

在鄙人这里,若想夺回,爱卿只能遵从鄙人命令。”⽟露合上美眸,睫⽑轻轻颤动。
良久,她长叹一声。思绪纷飞,琴音渐渐紊

,等⽟露回过神来,体內的真气已然沸腾,在体內横冲直撞,使得仙肌生疼,她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屏息凝神,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弹奏上。
随着旋律复归,体內的真气亦逐渐平伏,良久,她停下抚琴,悠悠长叹:“失去元

后,每次吐纳修炼,皆会


失调,真气沸腾,只能以琴声调理內息,慢慢抚平…果然,成为鼎炉后,便再也无法独自修行…”
未等她继续伤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露知道是婢女前来,便开口道:“进来吧。”木门推开,婢女低头小步走⼊。
她来到⽟露跟前行了一礼,小声说道:“姐小,柴妈妈差奴婢来,问姐小打算几时接待宾客,有几名南沼国的皇亲国戚前来,点名要见姐小。
上次姐小以⾝体不适推托,那几位已经十分心焦了,今⽇扬言不见到姐小不打道回府。”⽟露瞥了婢女一眼:“柴妈妈不是答应过,何时接客,让我自己定夺吗?”
“柴妈妈刚说了,虽然姐小刚当选花魁那会她是这样答应,但这几位皇亲国戚皆是权贵,若反复推托,恐会惹来⿇烦。”
⽟露神⾊没有丝毫波动,重新开始抚琴:“若她无法信守承诺,当初便不该答应,我今⽇亦是⾝体欠安,让那几位打道回府吧。
“可…”婢女満脸难⾊。⽟露自顾自地抚琴,再也没看婢女一眼。婢女无奈,只能诚惶诚恐地后退到门外,她正要把门掩上,一名⾝穿翠衫的丽人出现在她⾝旁,轻轻将门把住,那正是凤栖阙的花昑,当初负责考核⽟露的几名花娘之一,湘小翠。
湘小翠挥了挥手,示意婢女退下,她走进房门,来到⽟露⾝旁,笑昑昑地开口:“妹妹,自你当选花魁以来,已经有数十次被达官贵人指名。
虽说花魁拒绝宾客乃是常事,所谓物以稀为贵嘛,但若一直拒不相见,宾客的耐

亦是有限的哦。要是某个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动用关系为难凤栖阙,虽不算什么大事,却也⿇烦得很。”
“若对我不満,便把这花魁的头衔撤掉罢。”⽟露眼帘低垂,双手在古琴上缓缓拂动,扫出一轮轮流⽔般舒缓的旋律。湘小翠定定看了⽟露一会,摇了头摇:“你以为如此,便能报复极乐候吗?”
⽟露心头一颤,指尖顿时一滞。噔的一声,琴弦绷断,乐声戛然而止,她眼中神⾊不断变幻,最后却逐渐沉寂,变成两泓死⽔:“除却如此,我还能怎样。”
湘小翠坐了下来,摸抚着断掉的琴弦,眼中闪过一抹惆怅:“妹妹啊…你也该认清现实,为今后打算一下了,继续闹小

子,只会让你,让大家都不痛快,于事无补。
想当年,我刚来时也与你一样,各种闹腾,各种不配合,如今呢,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凤栖阙的花昑,每年能赚数十万两银子,虽然还是不得自由,却也⾐食无忧。”
“妹妹,你不是这里的第一个修士,亦不会是最后一个。无论你再天资卓绝,才情绝

,那又如何?
当你一遍遍试图吐纳,却因元

缺失而一遍遍经历

气躁动琊火中烧,终有一天你会明⽩,靠自己已然无法继续修炼这个事实,你终究要考虑眼前,考虑如何才能在这滚滚红尘中生活下去。
你现在,已经不是你自己了,明⽩吗?”⽟露讶然,紧紧盯住湘小翠的双眼:“你…亦是修士?”
“不错,”湘小翠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在这凤栖阙中,但凡有点地位的花娘,皆是修士出⾝,当然,我们和你一样,亦是极乐候的鼎炉,被剥夺了元

,只能在这里默默终老。”
“不只罗荼,原来你们也…”⽟露震惊,她原本以为,极乐候开这家凤栖阙,单纯是出于好⾊。罗荼和金风之所以在此,单纯是极乐候找了个地方安顿他们。
她没想到,整座凤栖阙竟然是极乐候为了安置鼎炉而设立的囚笼。这青楼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与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女修。
想也知道,以往一定有数不清的鼎炉曾试图脫离极乐候的掌控,然而看极乐候对自己如此宽松,一点也不担心她逃走,就知道离开的可能极其渺茫。
一时间,两人陷⼊沉默,唯有窗外雨声淅淅沥沥,良久,⽟露对着不远处的木柜招手。菗屉打开,一卷琴弦飞出,落在她手里。
她将琴上的断弦取下,拉开新弦,重新装上去:“或许,你说得对,我沦为鼎炉,道心破碎,已无更进一步的可能,然而,我心中仍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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