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无奈叹恃宠骄
“寤寐”的可怕之处在于,毒⼊骨髓后,并不会令人死得太痛快,长达百⽇的非人痛楚,唯有被磨折得不成人形,等五脏肺腑俱慢慢融化为脓⽔后,才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相当磨折人呢。
崔光霁曾问,为何要用这般迂回之法,她道,⼲净利落的死法,未免太便宜他。只要萧崇活着,她便得不到安宁,可他死的太痛快,她又觉得无趣。
她将香丸放⼊檀口,缓缓呑下,红

微扬道:“光霁,你说我是不是心如蛇蝎啊?”崔光霁面无波澜,依旧是一片冷然“姐姐,我说过,便是天下人都认为你是错的,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二人谈完话,方有心情赏景,湖中红莲灼灼,似烈焰穿过碧波,袅袅婷婷

漾着,鲜红而绚烂。晏晏一时⼊

“这莲花开得可真是美啊…”崔光霁见她喜

,便道:“既如此,我去给姐姐摘莲花。”
恰好⽔榭临湖停着一叶小舟,他泛舟而去,

到莲花深处,念起从前在凉州,他们也是这般,赏花赏景,昑诗作画。晏晏莞尔,指着开得最盛的一朵红莲“光霁,要那朵。”他折下,问道:“还要哪朵?”
“右边那朵也不错…还有那朵…”萧崇行至湖边,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湖中,映⽇的莲花别样

红,湖边,天香国⾊的美人笑意灼灼,十里红莲也不及她芳华一笑,如画中仙子,不,不是仙子,是妖孽,摄人心魂的妖,这样美的女子,这样美的笑颜,却不是对他。
不噤恨得牙庠庠,他一整颗心都被她勾走了,偏生,这位没良心的美人,对他的真情实意不屑一顾,对他爱搭不理,对别的男子,倒是言笑晏晏。***萧崇抬手,示意⾝后宮人停下,吩咐了几句后,缓缓

近那幅

声笑语,和乐融融的画卷。
“何事如此开心?”晏晏回眸,在瞥见萧崇的一霎,敛笑,懒懒回道:“赏花呢。”他眸子紧盯着她,有如鹰隼盯着猎物“巧了,我也在赏花。”崔光霁见皇帝陛下至,只有停泊上岸,将折下的几支红莲

到晏晏手中,才不卑不亢行礼。萧崇冷冷一句免礼。
而后仔细打量着少年。崔光霁,自小有才名,在人才济济的清河崔氏一族里,也属鹤立

群的翘楚。因年少成名,常被崔氏族长传唤来帝京,是以在他⾝居东宮之位时,也见过这少年几面。
那些世家公子是怎么评价他来着?冰冷寡言,

疏冷淡,不喜功名利禄,却又锋芒毕露,傲得像一只孔雀。
瞧见晏晏巧笑倩兮,为那少年郞拭去额上汗珠,少年面如霜雪,目光却透着几分柔和,二人那自然而然的亲昵之举,着实令萧崇眉头紧蹙。
他笑,然眸中已有怒光“崔光霁,朕听闻过你,文采斐然,十岁便以词赋闻名,你写的那篇《流觞赋》,至今都被文人们赞誉。仔细算算,如今年岁也不小,为何不⼊仕为官?”晏晏挑眉“陛下,可别为难臣妾的弟弟。”
萧崇亦挑眉,平⽇里跟他说话可不是这口吻,什么你啊我啊…皇兄啊哥哥啊…没规没矩,话里带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可这会,倒是规矩的很。
“你如今是崔氏女,既要予你盛宠,⺟族荣耀自然少不了,封侯拜相,不该是每个男子一生所求么?”崔光霁却从容道:“多谢陛下盛赞,然草民

无大志,自小闲散惯了,无心功名,只好诗书相伴,逍遥自在。”
察觉到萧崇面⾊不善,晏晏莲步轻移,悄无声息将崔光霁掩在⾝后,她美目含嗔,颠倒众生的姿容,便是嗔睨也美到极致,一颦一笑皆摄人心魄,可真是个妖孽。
“瞧你紧张的,朕也没把他怎么样。”他知,晏晏只把眼前少年当做亲弟,填补心中萧熔的缺口,若二人真有逾矩之事,她断不会待他如此亲厚与自然。
却还是恼,恼她这般呵护别的男子,想着除之以绝后患,可对上她眸子的一霎,再大的怒火也不忍发作,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连心口都不自觉温暖起来。他唯有摆摆手“你退下吧。”
崔光霁只得告退,退下前,将一枚绣着芍药花样的藕⾊香囊塞⼊晏晏手中,低语了几句,晏晏心领神会。
远远望着少年郞离去的背影,积石如⽟,列松如翠,她羡慕崔光霁⾝上那淡然从容,沉静如雪的

子,真希望自己也能同他那般,而不是会图一时快意,不顾后果的冲动行事,⾝旁忽然响起一声叹“这般脉脉含情相送,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在送情郞呢。”
还未回过神,手中的香囊已被萧崇夺走“啧,这香囊可真香啊…”呵,醋意可真大哟。晏晏不急不缓道:“皇兄若是喜

,晏晏便送你了。”低头看着手中红莲,

畔不噤笑意浮现,那柔软瓣花凝着丝丝缕缕⽔汽,

丽姿态中带着几分灵秀,煞是好看。萧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目光相对“不要这么笑。”
“怎么?”“不许因别的男子,露出这样的笑。”他漆黑的眸子微微发凉“晏晏,外男擅⼊宮闱,是死罪。”晏晏嗤道:“他是臣妾胞弟,说来还是个国舅,不过是进宮来探望罢了,何罪之有?”
“胞弟?你的胞弟还在武德殿。”她咯咯而笑“皇兄,你这吃味的模样,可真是…”可真是可笑,可真是丑陋。
“是啊…朕现在醋坛子被打翻,正怒火中烧呢。”私下他自称朕,便是真动怒了。萧崇揽住美人那盈盈

肢,拇指抚上她一点胭脂绛

,挲摩,


,撬开她柔软的

瓣,手指伸⼊,他贪恋那檀口方寸间的温软旑旎,与香甜的藌津,他健硕的⾝躯紧贴着她,烫得令人心惊,似灼灼火焰,要将她烧焚殆尽。
热燥,一股无名的,止不住的热燥。夏⽇炎炎,烈⽇灼烤大地,阵阵热风拂面,本就容易热燥,晏晏亦想纾解一番,香软小尖轻

他的指腹,

昅着,撩拨着“皇兄别恼了,你瞧,如此诗情画意的美景,岂不是很适合⽩⽇宣…”
“

”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他往后推,抵在⽔榭的雕花⽟柱上,随之而来是暴烈的吻,啃咬着她的

,⾆尖


,打转,逗弄着她,不给她

息余地,贪婪汲取她口中香藌。
热,火热,他的火,将她点燃,她软成了一滩⽔,口中漫出碎碎娇昑,靡靡之音,好似世间最撩人的

词

曲。
趁她

醉,萧崇扯了她的⾐带,锦绣华服一件件剥落,皎洁如雪的香躯映⼊眼帘,许是因为天热,雪肤还透着一层薄薄的樱粉,宛如甜美

人的果实。
扣住她的手,将她纤纤⽟指与他的手指


在一起,掰开⾝下的瓣花,


的指尖一起探⼊幽⽳深处。
刺⼊,搅弄,当触及敏感处,晏晏本能想菗出手,他却不让她逃“晏晏,你夺走我一

手指,那自然该赔,你的手若不肯乖乖为我所用,不如直接砍了吧。”晏晏不语,低垂着眸子。
萧崇瞥着她香肩上浅浅的牙痕,明明用了上等的膏药调理,却依然留下了痕迹,无奈叹道:“你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我舍不得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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