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竹签无比锋利
他提前私放幼子说明在杨承宗心中对朕并不信任,何谈忠心耿耿,一旦此人真的造反,以他在军中的威望,何人可以制衡。真正可怕的是他现在想反就可以反,而我赵氏皇族竟无抵御之力。”
“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杨将军威望过⾼就治他的罪,如此对待功臣,如何让天下人信服?”赵晟还是有些不服。
“你不必再言,朕心中自有打算,如果杨承宗真的清⽩,朕不会冤枉好人。”见皇帝如此说话,赵晟只能起⾝告辞。
赵晟心中悲哀,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商清羽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中的“天”字号牢房,此牢专门用来关押重要人犯。
商清羽看着牢內的柱子一阵出神,她不知道杨忠此时已经逃到何处,也不知道外边情势如何,她只是预感到自己和杨承宗这次恐怕很难活着出去了,人固有一死,可是这样死去是否值得?商清羽正在沉思,就听得一声门响,一个相貌猥琐的员官和狱卒走进大牢。
那员官拿出一道文书,道:“本官奉大理寺丞陆玄陆大人之令提审犯妇商清羽。”大理寺丞陆玄是严京的心腹,多年来一直为严京罗织罪名,扫除异己,在朝堂之上臭名昭著。陆玄此时坐在大堂之上,就见手下员官押着商清羽来到大堂。
商清羽⾝着囚服,却依然挡不住她天生的风采。陆玄只见堂下的女子⾝材曼妙,凹凸有致,国⾊天香的脸上一双凤目如同含愁的秋⽔。
虽然商清羽神情落寞,整个⾝躯依然散发出一股英

之气,让人不敢

视。陆玄看到如此美女不由得连呑了几口口⽔,体下忍不住有些发硬。
不过陆玄知道此女关系重大,忙收拾一下混

的心情,问道:“堂下女子,可是罪臣杨承宗之

?你可知罪,速将你们里通敌国,犯上谋逆的罪行一一招来!”
商清羽轻蔑地道:“我夫君一心为国,何来谋逆之说?你们平⽩诬陷,有何证据?”陆玄道:“那我就来提醒一下夫人,天佑十九年,北金攻打涿郡,你可是守将?”
“我是守将。”商清羽答道。“那此次守城,你是否兵败而失手被擒?”陆玄问道。商清羽心中一紧,一段自己永远不想回忆的往事浮上心头,此时,商清羽隐隐明⽩严相手中的把柄究竟是什么。
时间仿佛回到一年之前。朔北的严冬永远是一片萧杀的景象,皑皑的⽩雪覆盖在城头,整个城墙仿佛一条蜿蜒的⽩⾊巨龙。
杨承宗正在率领大军在幽州与敌军奋战,而涿郡只有五千士兵在商清羽的带领下守着孤城,整整一个月,敌军八万大军不停地向城头进攻,领军的正是北金的战神拓跋赫。
在商清羽的带领下,大夏将士视死如归,士气⾼昂,仗着城门紧固打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城门底下死尸堆积成山。
敌军在大夏士兵的顽強抵抗下损失近半,而大夏军兵也已经不⾜千人,终于,城中粮草殆尽,大夏士兵已经到了強弩之末。商清羽只能做最后的一击,在一个夜晚率领将士们向敌军发起攻击,以求能够突围。
然而两军毕竟实力过于悬殊,八百将士在消灭了近千敌军后也终于全军覆灭。商清羽在准备拔剑自尽的时候背部中箭跌落马下。剩下的⽇子如同梦魇,商清羽被俘,成了拓跋赫的噤脔。
商清羽几次想自尽了却残生,但她依然想见杨承宗最后一面,这种信念支撑着她在无尽的屈辱中活了下来,直到四个月后,拓跋赫对她放松了警惕,商清羽找到利剑砍断锁链,抢了一匹骏马从敌营中逃了回来。
当再次见到杨承宗时,商清羽不噤痛哭失声。商清羽没有隐瞒任何事实,将自己的遭遇如数告诉了杨承宗。
而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商清羽已经珠胎暗结,有了拓跋赫的孩子。杨承宗得知爱

所受的磨折心如刀绞,可是此时孩子已经渐大,商清羽腹小已经无法遮掩。
杨承宗在心中痛苦挣扎之后终于做了决定,打算接受这个孩子。杨承宗对

子的爱已经超过一切,杨承宗对商清羽说道:“能够看到你活着归来,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孩子的错,我们以后好好教养这个孩子,让他接受华夏仁义忠孝之礼,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孩子如期降生,杨承宗视如己出,从无半点分别。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过,商清羽一时陷⼊沉思,这时只听陆玄道:“赶紧回答本官,你失手被俘,是也不是?”商清羽答道:“当时敌我兵力悬殊,我确实曾失手被俘。”
“那好,我来问你,你杀敌无数,为何被俘之后敌人会留你

命,你是否已经背叛大夏?”商清羽脸⾊微红,她清楚陆玄一定知道敌将贪图美⾊才没有伤她

命。
陆玄如此问话就是在故意折辱自己。商清羽忍者羞辱答道:“我从未背叛过大夏,只是被俘之后遭受噤制,无法自尽。敌军将领没有杀我,只不过是想折辱于我。”“哦…那敌将是如何折辱你的,可曾占有了你的⾝体?”陆玄兴致


地问道。
商清羽羞愤地说道:“被俘的女子,在敌军营中如何能保得清⽩,我没有自尽,只是想有朝一⽇回到大夏,再次报效家国,决无投敌之说。”
“给本官仔细讲讲,敌将如何占有你的⾝体?”陆玄两眼放光,堂下一众衙役也都感觉体下发硬,忍不住站立不稳。
“无聇之徒!”商清羽怒骂道:“有你这样的人⾝居⾼位真是大夏的悲哀。”陆玄见商清羽羞怒

加,脸上仿佛泛起两朵红云,愈发衬得美女明

不可方物。
陆玄⾊眯眯地看着商清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逃脫的?”商清羽答道:“被俘几个月后,敌将见我不再反抗,放松了警惕,一次我趁着敌人酒醉,找到一把利剑砍断铁链,骑马冲破敌军的防守,逃回了大夏。”
“是吗?我这里却有不一样的说法。”陆玄道:“严相通过我朝在北金的一个卧底得到了一封书信,书信是你的丈夫杨承宗写给北金大汗的,书中写到只要北金放你回归,他愿意投靠,做敌国的內应。
在合适的机会你的丈夫会起兵作

,杀死皇帝

接大汗。此封书信现在就在皇帝手中,已经证实就是你的夫君杨承宗的手笔。”
商清羽惊呼:“绝无此事,就算有书信也是敌人伪造的,这是明显的反间之计,他们试图以此除掉大夏的栋梁。”陆玄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来狡辩。夫人老老实实

代实情,以免受⽪⾁之苦。
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三十六套刑法,一般人顶多一套就全都招了,夫人如此美貌,本官有点舍不得用刑呢。”
商清羽愤然道:“随你用刑,我就算死也不会诬陷我的夫君。”陆玄道:“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本官了,来,上簪刑。”簪刑就是用削尖的竹签揷⼊人的指尖,正所谓十指连心,被揷⼊的指尖剧痛无比,一般人

本无法忍耐。
商清羽面不改⾊,轻蔑地看着陆玄,一个衙役手持竹签向商清羽指尖扎去,竹签无比锋利,顺着指甲一下扎到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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