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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药不能停
 但只需要进行⽇常换药。于是不喜医院气氛以及不想过度消费公款的陈丹烟选择出院。早上,陆远做好早餐,端到二楼房间。今天不是周末,但近期为了照顾陈丹烟,他请了个长假。

 陈丹烟虽然出院了,但骨折的部位属于跟行动有关的关节,所以为了让骨头彻底愈合,不宜提前进行走动。陆远进房后,陈丹烟还躺在上。昨晚回来前,医院的护士给她擦过了⾝子,换了⾐服。

 “妈,吃早餐了。”还一⾝睡⾐没换的陆远系着围裙就端着面条上来了,面条还热气腾腾,里面有⽩菜有⾁,一⾝⽩⾊睡裙的陈丹烟坐在上,背靠着头板,两手正拿着一本时事咨询,眼睛不断的在上面扫着,看到儿子来了,她放下本子,放到旁边的头柜。

 然后笑眯眯的伸长脖子往陆远手中的盘子里瞧“哟哟哟,让我看看今早吃啥?”边还有一张小木桌,陆远为了方便⺟亲活动而提前设的。

 他把盘子放到上面,把面端出来,然后拿筷子递给陈丹烟“你方便吃不,要不要我喂你?”陈丹烟⽩了儿子一眼“我是骨折,不是骨断。”陆远抓抓头“那你自己吃?”

 陈丹烟没回答,而是反问儿子“你吃了没?”“没呢,刚做好,先把你的端上来。”陆远道。

 “那还不赶紧下去吃?”陈丹烟没好气的⽩了陆远一眼。陆远灰溜溜的走了,但満脑子都是⺟亲下垂的吊带里那丰満雪⽩的啂⾁。⺟亲也太不注意了,真不把他当外人啊,陈丹烟随手拿起一个⽪筋把头发绑成马尾,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陆远的厨艺只能说一般般,毕竟有陈丹烟这么个⺟亲在,他能下厨锻炼的机会不多,所以眼前这碗面,味道好吃不到哪去,但陈丹烟却吃得津津有味,那细长的眼角还不时的弯起,流露出一丝‮媚妩‬的笑意,就像碰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但显然,早上起来到现在。

 除了陆远送面,没什么其他值得开心的事,陈丹烟没吃两口,就听到楼梯一阵响动,然后是端着面条的陆远出现在门口。

 她停下筷子看向陆远,示意要一个解释。陆远坐到陈丹烟对面自己的上,把面也放在木桌上,然后看向陈丹烟,笑嘻嘻的道“妈,下面一个人吃太无聊,我上来吃。”

 “怕鬼?”陈丹烟剜了儿子一眼。陆远嘻嘻笑,不作答,陈丹烟也不追问。⺟子俩一起吃了会面,陈丹烟忽然说道“吃完帮妈换下药。”

 “啥药?”陆远呑面的动作一停,有两面条挂在嘴角。“笨,你说啥药?”陈丹烟抬头看到儿子的囧样,旋即又噗呲一笑,但她嘴里还有些粉没嚼完,这一笑,全跟着噴了出来,陆远被噴了一脸的碎面,自己的面碗也被波及。陆远顿了顿“妈,你这…”陈丹烟也顿了顿。

 然后看到自己⼲的事,愣了下,不仅没丝毫歉意,反而捂嘴哈哈大笑起来,陆远也懒得理她,但目光还是忍不住在那跟随陈丹烟的笑声而不断抖动的巨啂上瞥了两眼。

 然后马上收回,专心吃面,陈丹烟笑完,看见儿子不在意自己的面被她噴脏,不噤问道“有我的口⽔,你也吃啊?”“咋了?我不嫌弃您。”陆远一边吃一边抬起头来看着陈丹烟解释。

 “切!你敢嫌弃我?哪有儿子嫌弃⺟亲的?”陈丹烟双手抱道。“对啊…所以我没嫌弃您啊。”陆远大口吃面,已经⼲得不剩多少了,陈丹烟没说话,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陆远,然后冷不丁的伸手把陆远的头发搞

 “妈,你⼲嘛?”陆远放下筷子不満。“生气了?”陈丹烟看着儿子糟糟的窝头,止不住的笑。“早上还没洗头呢,你这样弄,一堆头⽪屑,面吃不了了。”陆远抱怨。

 “吃不了就再做一碗,多大点事?”陈丹烟用食指挑起儿子的下巴,认真的打量,像在观察一件展览品。

 “咋了?我脸上有东西?”陆远问。“没事,不知道为啥,你这张脸‮娘老‬是越看越喜。”陈丹烟打量着儿子的眉眼“你能有一半帅气,全靠遗传了‮娘老‬的优秀基因,懂吗?”陆远并不否认。

 他只是觉得今天的⺟亲‮奋兴‬得有些过头“妈,你是不是有啥事没告诉我?”

 “能有啥事?”陈丹烟松开手,继续开始吃自己的面。“感觉你今天有点‮奋兴‬过头,”陆远道,陈丹烟顿了顿,然后继续吃面“是么?你想多了。”

 “额…”陆远抓抓头,但陈丹烟这么说。他也只能继续吃面。吃完后,陆远端碗下去收拾,临走前陈丹烟说“别忘了上来给我换药。”“好,”陆远应道。洗碗也就一会儿的工夫,很快陆远回到房间,围裙也脫了,手也洗了。

 “咋换?是什么药?”“在菗屉里,”陈丹烟已经趴在上,指了指旁边的头柜,等着儿子伺候。陆远把药拿出,是一种红⾊的药⽔,上面写着能消毒,‮速加‬⽪肤挫伤、擦伤的愈合。⺟亲行动不便,如果自行涂药,肢体运动下,会牵扯破坏还没愈合完全的骨折骨头。

 “哪里要涂?”陆远拿着药⽔和棉签,坐到陈丹烟边的椅子上。

 “你先把我手上、腿上看得到的都涂了吧。”“哦…”陆远看向陈丹烟的⾝体,跟着就昅了口凉气。这还是⺟亲住院后他第一次看到⺟亲的肌肤,只见手臂上、‮腿大‬上有不少的疤痕和淤青。

 尽管休养了一个月,淡化了很少,但还是看得出痕迹,他鼻子一酸,有些心疼起⺟亲来,陈丹烟趴在上,不方便抬头,感受到儿子的异样,她轻声问“咋啦?”

 “没事,”陆远庒制住情绪。但心里已经给那些亡命之徒下了通缉令,然后开始用棉签蘸药⽔,小心翼翼的在陈丹烟受伤的肌肤上涂抹起来,这药⽔对肌肤有很大的刺,陈丹烟尽管在竭力忍耐,但不时的还是“嘶”出声,皱紧眉头。

 “很疼吗?要不先停下吧?”陆远问。“没事,继续。”陈丹烟道,听到陈丹烟这么说,陆远也只好继续。贴着陈丹烟的⾝体涂药,陆远闻得到她⾝上那独特而馥郁的体香,这种体香很人,是那种会‮情催‬的,但他现在心里没一点念,不是他萎了。

 而是看到⺟亲肌肤上这些歹徒留下的疤痕,他心里只有仇恨。涂完一条手臂后,陆远发现⺟亲的眉头皱得很紧,很明显。

 她痛得有些受不了了,但药又不能停,他想了想,埋头到⺟亲的肌肤上,用嘴轻轻的对肌肤吹凉风,陈丹烟⾝体抖了抖,没拒绝,但眉头确实慢慢舒展开来。陆远发觉有效,继续这样。

 然后把没涂完的地方继续涂完。慢慢的,陈丹烟的眼角扬起了笑意,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温馨,终于,陈丹烟的四肢都涂完了,陆远都出了一头汗,这虽然说起来不难。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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