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新发没穿过
算命的嘿嘿一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让自己媳妇卖

呗,还能卖什么卖庇股啊!”我语气有些不善:“那他老婆直接出来卖不就完了,还问你⼲什么,来这丢人现眼啊!”“他说自己太倒霉了,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时来运转,顺便问问是不是老婆的⽩虎克的自己,小伙子还不知道什么是⽩虎吧,我跟你说嘿嘿就是…”
如果说前边我还不太确定的话,这里认为是老婆⽩虎

克了自己,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李思娃问的,我打断了算命的话:“我知道

上没⽑,你继续说。”
“呦?你这小同志知道的还不少,没少往录像厅跑吧,对就是

上没⽑,不过他说了他老婆有⽑的,为了算的准点,我特地让他仔细说,他老婆的

和

子都很好看,说不定以后能光顾光顾他老婆的生意嘿嘿。”
然后冲我挑了挑眉⽑一脸坏笑。怀疑是⽩虎,还是有⽑的⽩虎,我的心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摔得粉碎:“那…那你…怎么跟他说的。”
算卦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瞥了我一眼,嬉笑的脸瞬间变严肃了:“还能怎么样啊…现在这各个厂都不怎么样,下岗后媳妇出来卖又不是新鲜事儿,只能告诉他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话很模糊,熬过这段时间,是卖老婆还是不卖并没有说清楚,不过算命的都这样,模糊一点方便以后解释。
幸运的是我还有时间,至少妈妈孕怀期间应该是全安的,小帅本质上是和墙上的生锈的斩蛟宝剑一样,李思娃用来保命的,而不是单纯的…糟践妈妈:“你只算过一个这种卦吗?”
“这种丑事儿的就这一个,唉…孩子你也不容易,这二十块钱你拿回去吧,你爸妈肯定是遇到难事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以后…也别看不起你妈,这⽇子啊都不好过,我刚才说光顾生意是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啊!”算命大爷一脸同情的看着我,他的话惊了我一头汗,他居然看出来了,看出来我问的是我什么人,看到我惊讶的表情,算命的叹口气:“看你的表情应该是真的了,我估计你已经不上学了,就算上学也因为家里经济问题,心里已经在纠结还要不要继续上了吧,可怜的孩子。”
我还在心痛什么呢,不是说好了不再管李思娃和妈妈了吗,这次来是为了小蕾,怎么感觉又拐到我妈⾝上了,李思娃对妈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我做了什么妈妈也不会领情…我失魂落魄的往巷口走,被⾝后的算命大爷叫住了:“把你的钱拿走吧,本来家里就不富裕,你爸腿脚又不好,别再

花钱了。”
大爷紧走两步把钱塞进我的手里说:“还有以后问这种事儿要学学你爸戴个口罩,万一遇到个坏人,你这一露脸家里的丑事不是就传开了。”“口罩?你说算命那人的来的时候戴着口罩?”
“这种事儿怕

人看到,肯定要戴口罩的啊!”趁算命大爷还没反应过来,我赶紧把他塞我手里的钱装兜里,因为那天李思娃

本没有口罩,靠…⽩浪费我的感情。
大爷这时候也意识到,他说的人和我想的可能对不上了,拉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上录像厅看⻩⾊录像带还得花钱呢,这么刺

的故事你不得表示一下啊!”“我可以给你十块,但你要再回答一个问题,一般从医院里出来的病人,如果随便聊两句的话会说些什么。”算命的接过钞票。
也不看真假了迅速塞进自己庇股兜里:“大病初愈就鼓励鼓励呗,让他们对生活的重树信心,我们这也是对社会做贡献,兴许人家⾼兴了还能给个几块钱。”
“那你继续忙吧!”虚惊一场,他说的跟胖大爷说的差不多,都是说以后好好过⽇子,要积极向上往前看,这都没什么⽑病。
但是有些话是分语境的,就像这句话: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如果是爱情小说,这句话可能就很美好,就是情侣的山盟海誓,给人一种甜甜藌藌的感觉。
但如果是恐怖小说呢?同样一句话就变的很可怕,可能就变成物理上的不分离了,所以…谁知道李思娃会怎么想,我下边的命

子又没有受伤,这种事是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先回家再说吧。
“以前跟着我的老周,在外面开了一个小机修店,我想让你去先跟着当学徒,等以后年龄到了,你想进厂就安排你进厂。”
吃午饭的时候,爷爷犹豫了一阵突然开口,说让我去小店铺当学徒,紧接着


也说道:“等以后学好了,就进咱厂接你爸的班。”其实回学校会更轻松一点,可…算了…总不能老是闲在家里吧:“嗯…什么时候过去。”
“下午我带你过去认认地方,离家也不远。”然后爷爷快速扒拉了几口饭起⾝说道:“我去给你找一套工作⾐。”机械厂是爷爷


奉献了一辈子的地方。
虽然它现在效益不怎么好,但是二老可能还是希望我能接爸爸的班,将来成为一名光荣的工人,用爷爷的话说工农联合,工人才是家国的领头羊,带领着家国实现了工业化。曾经这个机械厂还是很辉煌的,跟外公上班的煤矿是一个单位的。
但是机械是工业、现代和科技的代名词,是每个人嘴里工业化机械化的象征,而煤矿就差了很多了,整天跟黑石头打

道,又脏又累不说,还容易出矿井事故,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们两个的地位调了个个,机械厂因为设备老又没什么先进技术,效益越来越差,直接导致的就是铁饭碗也不那么铁了,大量工人下岗。
就像是算命的说的,下岗工人的老婆出来卖真不是什么夸张,⽇子过不下去了你能怎么办。这也是当初外公带妈妈相亲的时候,我担心妈妈要卖

的原因,要不然哪有儿子上来就担心妈妈要卖

的,主要是这种事真的不稀奇。
另一边的煤矿就不一样了,人们对于煤炭的需求越来越大,煤价也持续走⾼,再加上雇佣外公李思娃这种临时工,自然赚的盆満钵満,实话说要不是煤矿的照顾,这个机械厂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
但在爷爷


眼里,可能进厂当工人,吃铁饭碗才是正途,虽然前景不怎么好,这时候爷爷从屋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工作服,抹着上边的褶皱:“这套⾐服还是你爸的,新发的他也没穿过,当初就没舍得烧,你穿上试试。”
我接过之后,坐在沙发上直接套在⾝上了,扣上扣子让他们看看大小,而


再次抹着眼泪:“像…太像了,你爸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当初穿这⾝⾐服,就跟你现在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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