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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才了然
 但仍料不到他一⾝內力竟有如此深厚,往⽇倒是她小瞧他了,其实萧晨的实力从三招重伤刘长风便可窥得一斑,只不过当时洛清诗一颗心两只眼里几乎都是爱儿,剩余少许也是在吃沈月盈的飞醋,全然没有心思去关注萧晨是如何与那假判官相斗。

 男人还是马虎大意了些。洛清诗将爱儿露在外的半边口小心翼翼的盖上被子又好被角后,不由得暗叹道,当然。

 在照顾孩子方面的细枝末节,萧晨一个三十几年的光自然不能和育儿多年且一颗心全扑在儿子⾝上的洛清诗相比。再三确认爱儿不会有着凉的风险,洛清诗垂首仔细端详起了他的睡颜,细嗅着他温暖的鼻息,朱情不自噤贴上了他的嫰脸。

 而后又伸出香⾆舐他脸上的嫰⾁,轻咬慢有一会后,这才心満意⾜又有些不情愿的离‮房开‬间,萧晨找她能聊些什么呢?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萧晨的房间在三楼,门还开着。洛清诗进门后也不落座,语气有些寡淡的催促道:“有话快说。”

 萧晨闻言,目光扫向洛清诗,又叹了口气这才慢悠悠说道:“儿大当避⺟,胜雪都是半大小子了还跟没断的娃娃似的,天天腻在你⾝边,你也是,就算是儿子,可他也是男人,你说亲就亲,想抱就抱。这像什么样子?”

 萧晨眼中的⺟子亲昵已经是洛清诗刻意收敛的表现,若他知道⺟子两不仅夜夜大被同眠,甚至久不久就一起⾚⾝共浴,该作何感想,但见洛清诗闻声后眼眸接连闪烁好几次。

 最后将眸中寒意隐蔵,取而代之的是不屑和刻意挤出的讥笑:“你管的可真宽,我们⺟子之间亲密碍着你什么事了?”萧晨站起⾝来,与洛清诗对视,往⽇的懒散一扫而空,漆黑的眸子里是探究的意味,似要揭开她的伪装。

 “乡下的孩子如胜雪这般年纪都能成家了,你还这样不懂分寸的亲近他?你是女人,姿容绝世的仙子!他是男人,⾎气方刚的少年!

 还要我说得多明⽩?好歹你也是当娘的人,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开始还沉着声调,说道后面已经是斥责的意味。萧晨话音落地后,房內传出一阵“吱呀”声。接着又变成“咔嚓”

 声,再观洛清诗站立的楼板,竟然以她为中心四散⻳裂,原来是清诗仙子动怒了。

 洛清诗的呼昅有些许紊,傲人双峰随着情绪变幻起起落落。丈外伫立的萧晨见得洛清诗周⾝真气暗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发难的征兆,当下也凝神戒备。只不过神情仍是不改,不似往⽇在她面前那般畏缩。

 甚至他还挑衅道:“怎么?大嫂要拆了酒楼不成?胜雪还在楼下‮觉睡‬呢。”眼前萧晨似是换了个人,面对挑衅洛清诗气极反笑:“好好好!

 好你个萧晨,往⽇倒是我看低了你,骂人能不带一个脏字,真有你的!”萧晨闻言做出一个很夸张的疑惑表情:“骂?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向不喜揣摩别人的想法,还请明示。”

 “你话里话外不就是在侮辱我和胜雪?”看着萧晨犯的表情,洛清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房內气氛又冷上三分。

 “我怎敢侮辱大嫂?又怎会侮辱我的爱徒?只是孩子大了该放手了,我看你们当局者这才点破,未雨绸缪罢了。”

 “儿大避⺟”、“孩子大了该放手”稀松平常的话语在洛清诗听来就是一句超过一句的挑衅,最终她还是爆发了。“去你娘的儿大避⺟!⺟亲宠爱儿子,儿子依恋⺟亲,上应天理下合人伦。

 也只有你这泼才才会无端联想些腌臜事情出来,怕不是你曾经对自己⺟亲有些不清不楚的想法,这才推己及人,妄自揣度我的胜雪。”

 说完后愤怒不减的洛清诗并未察觉萧晨已经铁青的脸⾊,更是加上一句“我的胜雪才不像你那样肮脏下流!他是乖孩子,是我这辈子的骄傲!”

 说完后,心中恶火这才稍减。忘不掉,也不愿忘掉的往事,深埋心中的秘密,被洛清诗盛怒之下的口无遮拦重新翻上台面。

 是啊…自己担心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格担心?或许如她所说,胜雪只是有些依恋⺟亲,他少年时亦依恋⺟亲,他能理解,但他更是对⺟亲做出了人神共怒的事情,是实打实的“过来人”一个“过来人”

 有何资格去置喙仅仅只是和⺟亲过分亲密的孩子呢?(萧晨和他⺟亲在前文其实有几处伏笔)萧晨脸⾊的变化还是⼊了洛清诗的眼中,见他从満脸炽盛的怒火化作萧瑟再到现在的茫然无错,洛清诗知道自己说得太过。

 过去和他相处,从他话里话外不难判断,他其实是一个思念亡⺟多年的孝子,她过的言辞重伤了玩世不恭的浪子心。

 毕竟是宝贝儿子的授业恩师,虽不喜儿大避⺟四个字,可这也只不过是大多数人都认可一种说法,萧晨只不过是大多数人之一,他只不过是说了大多数人都会说的话,他其实没有想像的那样恶劣,反倒是自己盛怒之下给他扣了顶畜生的帽子。

 她少有的露出尴尬歉疚的神态,轻声说道:“胡编排你和伯⺟是我不对,我这几句庇话你权当庇放了吧。”萧晨闻言后,脸上表情极其复杂,还不及从思念亡⺟的情绪中走出,就因洛清诗的服软陷⼊了错愕。

 庇话?向来冷傲不近人情的清诗仙子会这样自污?看着萧晨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洛清诗⼲咳两声后嘟囔道:“可你也不该那样揣测我的胜雪,我家的事你少管。”

 而后便一溜烟,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和爱儿的客房。。次⽇清晨,经过整⽇的修养,风胜雪已经恢复完好,窗外的鸟鸣将他自睡梦中‮醒唤‬,想要伸个懒,手臂却被⺟亲‮躯娇‬绕,即使要了三间客房,洛清诗仍是固执的和爱儿同共寝。

 至于那多开的一间,不过是不想要落人口实,任她是当世顶尖的人物,也拗不过悠悠众口不是?自窗纸透过的光微弱且暗,想必卯时尚未过半。

 強烈的尿意不断催促着少年起释放,可此时天⾊过早,还有不少时光好睡,⺟亲就在背后搂抱着他,若是起⾝恐误了她的睡眠。

 便是強行憋住尿再眯个回笼觉罢了,可昨⽇至今已经睡了六七个时辰,再加上昨⽇少吃了顿晚饭,五脏庙里正锣鼓喧天的闹腾呢。精神満饥肠辘辘且憋着一大泡尿的少年就这么捱着,捱着捱着也不止过了许久。

 终于包裹⾝体的柔腻‮感触‬消失了。眺目望去,⺟亲刚穿戴整齐准备下楼呢,不消想,定是找小二取些洗漱的物件去了。少年的动作远远超过思考的速度,洛清诗只觉一阵风掠过,再便是爱儿翻过二楼栏杆的背景。

 她不明⽩,一向体面守礼的宝贝儿子,为何慌不择路的自二楼跳下?为探究竟,洛清诗跟上去,目送他走进了茅房。

 ⽔流声几乎是在关门的瞬间响起,她这才了然,原来儿子急着放尿呢,她本就是准备在一楼打些热⽔,索便在外面等了起来,不曾想这⽔流声就没断过,终于,在默数到一百九十六后,门开了。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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