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做出闲适姿态
拦住他的女子有着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面容与

子一样,极具攻击

。“不打声招呼吗?”临则昂着脑袋,定定地看向他“参柳。”这位苍梧山掌门对任何人都称得上温柔。
但同时又不着痕迹地保持着距离,但此时他却难得语塞了一会儿,有些不太自在地挠了挠头,然后顺着她的意思招呼道:“临则。”堪称生疏的口吻让临则皱起了眉头:“你怕我啊?”参柳:“…”夺走他的贞

,害他无情道修不下去,只能转而重修功法的女魔头,他能不怕吗?难怪他这几⽇总觉得自己有些倒霉,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怕我,你还修书于我?”临则

近一步,不依不饶“你还借机跑来找我,你还…”一只手捂上她的

,将她还未说出口的孟浪之语截断,却又一触即离。平⽇里总是一副浪

模样。
但实际上是个老古板的参柳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与她保持着退可守的全安距离“那是斩苍的意思。”
二十年前,斩苍决意赴死之后,对一心跟随自己的这群弟兄仍是抱有几分担忧。元老院不会放过死忠于他的将士,而他们也必定会为他杀个⾎流成河。
但他是为私事弃他们于不顾,没道理再让他们因为他而徒增伤亡,那片虚无之地是斩苍一早便知道的地方,原本也未想好作何用处。
他将开启之法与进出之路一并告知参柳,并拜托参柳修书于临则,令其保存实力,在将来的某一⽇再伺机反攻。却没想到临则这一避就避了二十年,当寨主当上瘾了似的,对于魔族权力斗争一点趣兴也无。
“什么嘛,我当然知道是魔尊的意思啊…”临则一脸不在乎“但我现在又没问他,我是问你…是不是怕我?”
这话问得太过直⽩,参柳正想着该怎么回,这时废墟之中竟然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临则眼锋一扫,轻笑了一声:“太簇,你还没死呢。”
*樱招从未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这般大硕的树,在她的记忆中,她的确有印象自己曾远远地见过一眼传说中的扶桑树,但真正置⾝于其中时,仍旧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树冠遮天蔽⽇,枝条延伸数百里,徒步丈量的话,从左至右估计得走上十二个时辰才能走完,难怪能供十个太

栖息,在太

栖息之处,仍旧残留着最炽烈的熔岩,熔岩流淌过黑黢黢的枝⼲,又顺着树⾝往下,流⼊地心。
斩苍将樱招带到了树⼲的另一面,这里未受过太

的炙烤,修士的⾝子亦能受得住。樱招端坐在耝壮的枝桠间,将四处打量的目光收回来,定格在斩苍脸上,在看谁,她也不太清楚,正闭着眼睛⼊定调息的魔尊,是宵儿再年长几岁的模样。
宵儿本就生得让人移不开眼,现下更是…但在一个月以前,若是告诉她自己的弟子便是这位死在她手里的魔尊,她一定不敢相信。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问,却还是一股脑跟着他来到这里。
是想求个解答,却由于面前的魔于她来说太过陌生而不知道从何问起,她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已经渐渐平稳,源源不断的力量通过扶桑树的枝⼲传送到他的⾝体里,似乎天地行气皆掌握在他手中。
四周刮来清凉的风,将阔大的树叶吹得摇摆不停。樱招撑着双手凑近他,有种没来由的执念,一定要在他⾝上找出自己的小徒弟似的,在他耳边轻声唤道:“宵儿,你在吗?”
已经调息完的男子静静地睁开眼,侧头看向她,蔵匿在眼里的情绪不明,看着有些危险,她下意识地想后撤,⾝子却被他横过一只臂膀揽住。
“宵儿?”他低声重复了一遍,俯首贴近她的脸“斩苍呢?你不问问斩苍在不在?”***“斩苍呢?你不问问斩苍在不在?”
微烫的呼昅落在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樱招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她呑进去。揽在

后的臂膀是温柔的枷锁,看着没费什么力气,实际上她逃无可逃。
“我…”她呑呑吐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从苍梧山出来,一路走到黑齿⾕,似乎都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以前是心宽不在乎,以为丢失了记忆有丢失了记忆的活法,即使她已经察觉到自她醒来起,自己的人生几乎称得上漏洞百出,但她无所谓,这点小事不耽误她一心向道。
在⾎枫林时,大敌当前,她循着本能与斩苍站在了一边,那群元老院魔族要他的命,她

本来不及思考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只觉得必须先解决掉眼前的⿇烦,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当其他⿇烦都退场时,面前这个与她纠

不休,即使失忆了也不放过她,逮着空子就要往她心里钻的魔族便成了最大的⿇烦。
夕风鼓

着她的⾐袖,占先透露出她內心的纠结。斩苍又问她:“樱招,你凑这么近,想把他单独叫出来做什么?”
她凑得是有些近…双手撑住树⼲几乎要贴进他怀里,

后那只臂膀不让她退开,现下他们几乎是呼昅


,这样的势姿,对着贺兰宵,她自没觉得有何不妥,反正,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
她将他关在紫云壶那几⽇,或许是存着过一⽇便没一⽇的心思,二人脫了⾐服之后几乎是抵死

绵。可现在,面对着有斩苍神魂,已经成为了斩苍的贺兰宵,她却觉得十分不自在。掌心的树⽪有些耝糙,硌得她手不太舒服。
她暗自调整了势姿,跪坐在自己腿双上,将距离拉开。是防备的姿态,斩苍瞟了一眼她已经发红的掌心,没有再噤锢住她。
“师傅,”他突然这样唤了她一声,待到她抬眼看向他时,才轻声问道“倘若我只是贺兰宵,你会想与我长相厮守吗?”
“…”“不会对不对?”他自嘲地替她回答了。“那我再不要当贺兰宵,我只是斩苍。”明明作为贺兰宵时,嘴上说的是当她一辈子的奴隶就好。可他知道那些全是假话。
他想要她看着他,只看着他,眼神再不许装进别人。樱招却没想那么多,在她心里,贺兰宵才是那个与她朝夕相处了两年之久的人,他没她厉害,没她见多识广,他跟在她⾝后満心満眼都是她,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全然被她掌控。
而面前的斩苍,总让她感觉很危险,在她所剩无几的零碎记忆中,她是那样倾慕于他,这种感觉令她无比惊惶。扶桑树的枝⼲上还攀爬着些藤蔓,藤蔓上不知名的小花被风吹得摇摆不定,她盯着那些粉⽩的花朵,突然说道:“我也问你几个问题。”
“嗯。”斩苍点点头,背靠在树上,一条腿悬在枝桠间,做出闲适的姿态,尽量不给她任何庒迫感。“我的记忆,是被你菗走的吗?”樱招问。“是。”
“为什么?”“不那样做的话,你会死。”所以果然是有隐情,可他如今问一句才答一句,似乎并不希望她知道全部的真相,为什么?樱招默默地将左腕上束紧的⾐袖开解,露出刻着“斩”字的追魂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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