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但陈盈盈心想
这不代表您就拥有至⾼无上的权威,也不代表您就可以任意践踏我的自尊!”“我如何践踏你的自尊了?就因为我对你的示好无动于衷?”果然辩不过他。
姜晓惠答不上来,只好说“谢谢您还有耐心面对我的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晚安,我明早就会离开。”
陈维新离开客厅的时候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了看,姜晓惠正在翘着二郞腿,手上拿着棉签努力贴近自己的脚后跟,好像在处理伤口,动作很不雅观,更何况她还穿着裙子。
就在姜晓惠扭曲着⾝体想要看清脚后跟上的伤口时,一个⾝影在她对面坐下,拉直了她的腿,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喂!”“别叫。”陈维新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口,从刚刚用过的医药箱里取出镊子,子套了一小片玻璃碎渣,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拿棉签涂了碘伏擦在伤口上,又给她贴了一片创可贴。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他的动作不算温柔。
她却始终没有出声。***姜晓惠不出声这点倒是跟盈盈一样,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不过陈维新处理陈盈盈的伤口时,动作轻柔又谨慎,这点是他对姜晓惠做不出的。
正要放下她的脚,陈维新看到姜晓惠的脚踝上也有两道伤口,旁边还有⾎痕,看得出是新伤,不过伤口上的⾎已经自动凝固了。
刚刚他整个人都只顾着陈盈盈,竟然没想到她打碎杯子的时候碎片也许也会划到姜晓惠,他替她擦掉了脚踝上的⾎迹,贴了几个创可贴,才又放下她的腿。陈维新有些歉意,毕竟事情因他邀请她来这里而起。
陈盈盈最初被接来,还没有确诊的时候,也有其他人见过陈盈盈发病,那些人大都觉得这个女孩是个疯子,有的人吓得落荒而逃,有的人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也是为什么陈维新一直把她保护的那么好的原因,甚至外界把自己说得多么不堪,他也决不允许怈露任何关于她的信息。姜晓惠是第一个。
在看过盈盈发病之后,找到医药箱出来,又清理好一片藉狼的人,不仅如此,而且她没有评判,也不多加追问。陈维新想,他该试着放下自己⾼⾼在上的姿态,谢谢这个多年来一直在他的手下冲锋陷阵的员工。
“谢谢。”他说。姜晓惠张口“陈总,我在你手下⼲了五年。今晚,是你第一次对我说抱歉,也是你第一次这么诚恳地跟我说谢谢。”然而她深知,他的抱歉,他的谢谢,却不是因为自己努力工作而得到的回报。
而只是因为那个在楼上陷⼊睡眠的女孩。“差点被你骗了。”姜晓惠摇了头摇“原来陈总这里有主了。”她指了指他
口的位置。
“小心祸从口出。”陈维新警告。姜晓惠勾了勾嘴角“口是心非的本领,我会跟您好好学习的。”陈维新没有再说什么,起⾝离开了。
姜晓惠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真恨我自己⾼中的时候光顾着学习,现在的好男人都被人先下手为強了!”她回到客房,拿起自己的机手,看到屏幕上显示二十多条未接来电和三十多条信短。
解锁屏幕,发现这一切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姜晓惠没好气地回复:有事吗?本来以为他都睡了。没想到消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你怎么不在家?”电话那头传来焦虑的声音。“我睡了。”姜晓惠的声音略显冷淡。
“我今天下班就开车来你家楼下了。灯一直没亮过,敲门也没人应。”“你也是在国美受过⾼等教育的人,连跟踪狂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我只是关心你。”对方的声音透露着疲倦。“那好,我告诉你,我今晚睡在我上司的家里。可以了吗?”“姜晓惠!”他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全名。“原来你还知道我姓姜。”“我恨这个姓。”
“醒醒吧,姜瑜明。”姜晓惠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姓,可能我理都不会理你。”语毕,她便挂断了电话,被子拉过头顶,把一切烦恼都隔断在被窝外。
***第二天是陈维新叫醒陈盈盈的。“今天你还要去上学吗?”他有些心疼地问。陈盈盈逞強地坐起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三天两头不去学校怎么行。”她口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包括
満绷带的右手和昨晚被碎玻璃飞溅到有不少伤痕的小腿和脚腕。
“以前不是
着我找各种理由让我帮你请假?”“现在不一样了。”陈盈盈噘嘴,想起她和数学老师未完成的“战斗”说:“我最近特别喜
学校。”
陈维新垂下眼眸,看了看绷带上渗出的⾎迹“那我帮你换好药,你就去上学吧。今天中午我来接你去医院打点消炎针。”
“不用了。我找同学陪我去就行了。”陈盈盈跟他怄气。“上次送你去医院的那个男生?”陈维新一边换药,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陈维新叹口气“不论如何,重心还是放在学习上吧。”他放下医药箱走出门“你先换⾐服,我在门外等你。”
陈盈盈叫住他“我右手受伤,没办法自己换⾐服。”陈维新皱了皱眉“那你去学校做什么,连字都写不了。”
“听课!”她补充道“我主要是手掌受伤,手指还是可以动的,可以写字。”“那我去楼下叫阿姨来帮你换。”他没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眨眼就下楼去了。如果是姜晓惠,你是不是就不会拒绝了?陈盈盈腹诽,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B罩杯的
部,还是有点⾁的嘛!
转而她又努力回忆了一下姜晓惠的
部,但是由于之前从来没仔细观察过,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提醒自己,一会要是见到了。
要好好看看,说不定自己的
比她的大呢!只是没想到,从起
到何叔接她上学,她都没再见过姜晓惠,她最好是被自己吓跑了。
陈盈盈心想。学校里,她手上的绷带又引起不少注视,连洛北晨也忍不住跑来问她“你不会是因为那些帖子难受到自残吧?”
何清苑在他⾝后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心里这么脆弱啊?”陈盈盈努力庒抑住体內被
起的怒气,对何清苑说:“你是不是欠人收拾了?”
何清苑应战:“好啊…体育课出来单挑啊?”陈盈盈握紧了拳头,才想起自己手上有伤“嘶…”握到伤口的她忍不住倒昅一口凉气。“你怕了?”何清苑挑衅地看着她。洛北晨拦着何清苑“你瞎说什么,她都这样了。你别再欺负她了。”
何清苑看了一眼陈盈盈的同桌,把双臂挽在
前,对洛北晨说:“人家最好的朋友都一言不发呢,你以什么⾝份来替她说话?”夏洛佳后知后觉地站起来:“你别欺人太甚了。小心我找班主任。”
“对啊…你最擅长背后搞小动作,对吧?”何清苑冷笑。“你凭什么这么说?”夏洛佳有些心虚,但还是虚张声势地问她。陈盈盈不知道自己在怕听到什么,赶在何清苑之前开口“单挑就单挑,死伤自负。”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陈盈盈心想,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要跟她打个你死我活吧?毕竟也都是快成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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