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论如何
***这句话顿时让陈盈盈的心情跌到了⾕底。陈盈盈看了看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又看了看窗外姜瑜明离开的背影,丧气地一庇股坐回了座位。
她转头对夏洛佳说道“放学人这么多,教室里又吵,你说我能不能装没听见啊?”夏洛佳撇了撇嘴“可以啊…只要你不介意他和班主任在一个办公室的话。”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听到这话,陈盈盈像是被人菗了筋骨,整个人向前倒过去,伴随着“砰”的一声,一下子瘫在了课桌上,不过三秒后她又从课桌上弹了起来,伸手
了
自己的额头“好疼啊…”
洛北晨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在旁边嘲笑她“本来就笨,别磕傻了。”陈盈盈正想反驳他,目光却被他⾝后跟着的女生昅引,于是问道“这个美女是谁呀?”洛北晨有些不好意思。
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后的人拉了拉他的⾐角。夏洛佳见状一副了然的样子“我懂啦。”洛北晨急忙说道“你懂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看了看⾝后的人。
然后转头对二人说“她叫何清苑,和我算是青梅竹马,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说来有点话长,有点难以解释,你们可能不信,其实…”他磨磨唧唧地半天还没说完。
就被站起来的陈盈盈打断了,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放心,我们都不是八卦的人,会替你保密的。
我再跟你们聊下去,姜老师就会真当我装没听见他说的话了。到时候的后果我可不敢想象,况且我还想快去快回呢!”到了办公室,班主任的位置上已经空了。只有姜瑜明一个人坐在对面。陈盈盈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要不然,数学老师批评自己的时候,班主任也会听得一清二楚,到家长会的时候,肯定会在何叔面前夸大其词地再陈述一番,何叔一定会转告给他…
“你们班主任没在,所以不用怕我了?”陈盈盈真不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表现得那么明显,听说姜老师以前是国美⾼校毕业的,难不成那边学教育的同时还给开设了心理学?还是他自修的?难怪他总能把别人制得服服帖帖…
“陈盈盈!”看着眼前思绪已经飘到天外的生学,姜瑜明只能以这种方式让她回过神来。“什么事啊老师?”陈盈盈装出一副虚心听教的样子。姜瑜明摘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睛,随手放到桌沿。
然后抬手
了
被眼睛架了一天的鼻梁“你觉得我很闲是不是?所以让你来办公室跟我喝杯茶,聊聊天?”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一气呵成,再配上那削若葱
的长指,仅凭这副⽪囊就当得起学校坛论里连续三年受
程度里票数最⾼的老师。
只不过,今年校网上已经开始的投票中,洛北晨那家伙竟然在校草那一栏里排名第一,这使得陈盈盈开始怀疑学校坛论里投票结果的可信度。
书包好沉,陈盈盈动了动肩膀,任书包带滑落到胳膊上,然后说道:“怎么会呢老师,我很喜
数学课的,您讲得深⼊浅出很好理解,而且一点也不无聊。尤其是…”
一想到来之不易大餐正在跟她招手,陈盈盈就耐不住
子,现在的她真是极尽所能得想要早点放学。姜瑜明却不吃这一套,打断她命令道:“站好!”
姜瑜明突然异常严肃的语气吓了她一跳,陈盈盈把书包的两条肩带扶上去,双手放在
兜两侧站好,表情也跟着他严肃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到办公室来吗?”姜瑜明把一只手挂到椅背后面。
***“我上课走神了。”陈盈盈答得很快,因为以她多年与老师打
道的经验,这个时候直接认错最有效,尽管现在她其实在默默腹诽叫她站好自己却不坐好的姜瑜明。
“那你说说,上课不好好听课,在想什么呢?还是你觉得我的讲课方式有问题,所以你不愿意听?或者说因为我不是班主任,所以你不屑于听?”陈盈盈嘴上说着:“老师您误会了。完全没有。”
心里想的却是:什么海外留学归来的教育界新贵,什么最年轻却最有威信的热门讲师,学校的宣传真是名不副实。这个数学老师教育起人来,还不是那老一套。
Suchanoldschool。“你心里哼哼唧唧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陈盈盈连连摆手“老师,姜老师,我真的没有…其实我就是太崇拜您了。所以在您面前经常失神,您以为我是不认真听您说话。
其实我是由于太认真了以至于有点⼊
,所以…”就在她大脑当机、有些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编下去的时候,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揷⼊到他们的对话中来。
此时此刻,陈盈盈认定,这个老师就是她的救星,如果这位敲门的老师有在她们班任教的话。
她以后一定一字不落地认真听他的课,一定一丝不苟地认真完成这一科的作业,一定…然而在转头看见敲门的人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立刻转回头去,还不停地拍自己的
口。
陈盈盈的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小学的时候老师教她成语的画面:语文老师拿起教
指着黑板上的四个大字,耐心地引导她,用甜甜的声音说道:“来,跟我念,捶、
、顿、⾜。”
她隐约记得当时自己还不理解这个词的意思,反复追问老师。现在陈盈盈真的是⾝、临、其、境,深、有、体、会,捶、
、顿、⾜。姜瑜明看着对面陈盈盈的眉⽑紧紧皱在一起,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显然现在她的脑里一定受到了大巨的冲击。
他试探地问道:“请问,您是陈盈盈的家长吧?”果然,来人答道:“是,我是她的监护人。”对方并没有表明亲属关系的意思,姜瑜明不再追问,只是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呀,上数学课开小差,总是心不在焉的。”行了行了。
不用班主任知道然后通过家长会告诉何叔然后再告诉陈维新那么复杂,现在人家数学老师就这么四两拨千斤,直接了当地说了。
一切苦心付诸东流。陈盈盈抿了抿嘴
,大脑循环播放四个大字:捶—
—顿—⾜,她不应该忘带语文书,然后想东想西想到吃饭上去,就算忘带了。
也不应该因为想到和他共进晚餐延伸出那么一大堆事情,就算想了。也应该搁在课间,不能因此上课走神…退一万步说,什么课上走神也不能在数学课上走神,还被发现…为什么今天的一切都这么巧合这么戏剧化?
然而最最戏剧化的就是她竟然蠢到想要通过向老师表⽩来博得同情,让姜瑜明放她一马,结果偏偏今天他来学校接她,还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办公室,听到了这么一段“真情流露”…陈盈盈知道陈维新的习惯。
他那该死的礼节让他从来不在别人说话时打断别人,这意味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但他敲门时一定至少完整地听完了她那该死的崇拜宣言。噢…这该死的时机。
***不知道二人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等到陈盈盈的大脑恢复正常运作的时候,只听陈维新说道“不论如何,放学之后让生学单独在办公室接受你的教诲,恐怕不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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