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竟敢来弑君
次⽇,姚兴便向姚苌报告数⽇来的军中事务,其中包括那场⾎腥的驱魔仪式,听着那些姑娘被巫师们宰杀的经过,姚苌觉得特别的奋兴与解恨。
而当听说那个在他⾝上砍了一刀的斛律婉仍然囚在死牢中时,当下气得暴跳如雷,大喊要将她五马分尸。
不过姚兴心想对方好歹也是个大将,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套出一些军事报情,故劝说姚苌暂且留着斛律婉的
命,⽇后再杀不迟。
而剩下的三名女兵则被下令押往陈仓市曹处斩,虽然她们没有被“小鬼”们选中为祭品而逃过一劫,但依然惊魂未定,连⽇来都做着恶梦,无法⼊睡,东西也吃不下,很快就变得面⻩肌瘦了。
行刑的那天,三位裸着瘦削⾝子的姑娘被士兵们押出兵营,进⼊城中游街示众。陈仓城的百姓很少见处决女犯,街头小巷一下子就被挤得⽔怈不通。三位又累又饿的姑娘在士兵的押解下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由于道路崎岖不平,且途中还经过好几条主要的街道,一个时辰后她们的脚掌全磨出了⾎泡,最后几乎是让负责押解的士兵拖向刑场。到了⽇上中天的时候,三位姑娘终于来到了旅途的终点…刑场。
其实只是牌楼下面巴掌大的地方,对于斩决三个女人来说,面积已经⾜够。面对着周围异样的目光。
她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心中又十分期待,因为她们终于可以得到解脫了,一切就绪后,士兵便让她们排成一排地跪下来,姐妹们在相视而笑后都闭上了眼睛等待自己最后的一刻。随军的刽子手先是菗出酒壶,猛喝了几大口后,再把剩下的全淋在闪着寒光的刀⾝上。
随着监斩官的一声令下,三颗漂亮的人头先后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之后是热⾎狂洒、⽟体横陈。
在场围观的百姓都觉得十分可惜,正午过后,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只剩下三颗挂在牌楼上的头颅随风飘动着,斛律婉自被俘后先是与姐妹们一起囚在军营当中,后来只有她一人被转到城中的死牢。
好久没见过女人的囚徒们在看见斛律婉被押⼊时都变得两眼放光,把脸紧紧地贴在铁栏上,露出了一口⻩且带黑的牙齿。
尽管斛律婉仍穿着⾐服,但已⾜够引起这些死囚的
望了,进了死牢,就意味着半只脚踏进了地狱,在短短的几天內,关在她附近的两三名囚犯已经被先后带出,再也没有回来,她想很快就会轮到自己了,一天傍晚,斛律婉突然发现送来的饭菜变得特别丰盛。
她笑了笑问送饭的狱卒:“是不是明天就轮到我了?”狱卒讪笑着答道:“明知故问。”一连吃了几天残羹剩菜的斛律婉心想就是死也要做个
死鬼,于是拿起饭碗大快朵颐了起来,到了晚上,几个士兵打扮的大汉进了死牢,把斛律婉押出。
斛律婉心想难道要在晚上来动手,可士兵没有把她押往刑场,反而朝太守府的方向去了,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
只见姚苌已经安坐在中堂等她了,看到姚苌竟然逃过一难,斛律婉心中自是一百个不甘,心想那老匹夫是想亲自来磨折自己了,这时姚苌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粥,边吃边点着头称赞:“好味道,好味道。”
负责押解的士兵用力把斛律婉按跪在地上,她心中虽想反抗,无奈力气不够,只得顺势跪了下来。
但她双眼仍旧盯着姚苌,略带嘲讽地说:“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看你吃粥呢?还是来看看你这副死相?”
姚苌稍微抬了一下疲倦的眼脸,瞟了一下斛律婉,便把勺子一放,不紧不慢地说:“到底是⽑氏一手教调出来的猛将。
果然有种,朕差点就成了你这小
人的刀下鬼了,只是皇天保佑,朕是命不该绝,不过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的姐妹们。”
斛律婉一听,脸⾊马上沉了下来,大声地说:“你把她们怎么样了?”其实这多少有点明知故问,斛律婉深知落⼊敌人手中自是难逃一死。
只是自她与那十三个姐妹分开以来,心中十分挂念,希望至少在自己临死之前还能见上她们一面。
姚苌得意洋洋地看着斛律婉,把那天晚上拿女兵们做献祭的事情说了一遍,斛律婉气得眉⽑也一
的竖了起来。
一股怒火冲眼而出,恨不得扑上去与姚苌拼命,负责押解的士兵不得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来按住她。
姚苌看着那浑⾝发抖、目齿迸裂的斛律婉,心中更觉解恨,把声音提⾼了几个分贝说:“怎样啊?是不是很心疼呢?
剩下那三个丫头今天早上也被砍了脑袋,朕这碗粥里面的⾁就是从她们⾝上割下来的!”说完还故意用勺子把里面的⾁块捞出来给她看。“畜生!你这个畜生!”斛律婉疯了一般骂着。
姚苌继续扯着喉咙喊道:“忘了告诉你,你今天吃的晚饭味道如何啊?她们的⾁也在这里面!”斛律婉顿时如五雷轰顶,只觉得一阵的恶心“哇”的一声便呕吐了起来。
姚苌看到斛律婉那狼狈相奋兴得手舞⾜蹈了起来,谁知因为过份
动,⾝上的伤痛突然发作,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姚苌突然双手摀
,面容痛苦,一口黑⾎从嘴中冒出“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侍从们当场脸⾊煞⽩,连忙扶起姚苌大声呼叫御医。
斛律婉见状马上得意地骂道:“吃!让你吃!看姐妹们不活活把你撑死!”旁边慌得六神无主的近臣只好命令士兵把那个不断地狂笑的斛律婉押回死牢当中。姚苌本来想羞辱斛律婉一把,谁知自己竟出了糗,好不容易才被御医们给救醒,觉得丢尽面子的他对斛律婉更是恨之⼊骨。
在静养了三天后,大军便启程返回长安,而斛律婉被剥了个精光,双手反绑在囚车的十字形木柱上,腿双则被⾼⾼的抬起来,分叉着绑在两边,她跨下的风景顿时暴露无遗。
囚车就跟着大队一起走,沿途任由百姓参观。斛律婉知道姚苌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辱凌她,所以被摆出这种势姿也是意料中事。
她⼲脆闭上眼睛,围观人群的下流语言只当耳边风,然而这只是斛律婉地狱之旅的第一步,回到长安后。
她立刻被押⼊大牢那
暗嘲
的刑房之中,在姚兴的指示下,狱卒们准备用酷刑
问她所知道的军事报情。可怜的斛律婉双手被⾼⾼的吊了起来。
⽇夜都被几个彪形大汉连番鞭打,一条又一条的⾎痕出现在她那雪⽩的肌肤上,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在大牢中四处回
,半天的工夫狱卒们就把她打得鲜⾎淋漓。
但斛律婉始终箴口不言,那几个大汉打得累了就把斛律婉解下来強暴,⾝体已经十分虚弱的斛律婉
本无法反抗,不得不忍受着那痛不
生的屈辱,可是恶梦还远远没有结束,到了第二天,狱卒们开始使用铬铁来烫。
斛律婉一对
拔的啂房成了狱卒们主要的施刑对象,一个尖嘴猴腮的狱卒
笑地盯着她的一对啂头。
然后猛地用力烫了过去,斛律婉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等狱卒把铬铁移开时,半只啂房都被烧焦了,那些野兽们则奋兴得仰天狂笑。
接着第二次烙在了另一只啂房上,斛律婉顿时痛得失去了知觉,但狱卒没打算让她
息,拿起一盘⽔
面泼在她的脸上,等她醒过来后继续施刑。
之后一连三天,斛律婉都在那灭绝人
的刑讯中度过,她虽然受尽了磨折和侮辱,却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
五天下来斛律婉⾝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肤了,看见姚兴把斛律婉拷问了数天仍然颗粒无收,深受伤口磨折的姚苌忍无可忍了。
马上下令将斛律婉处以车裂之刑。次⽇早上,斛律婉被狱卒押上囚车,送往长安的刑场并沿途示众。全⾝被打得⽪开⾁绽的斛律婉由于伤口发炎,前天便发起了⾼烧。
此刻她已是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了,只是任由狱卒们摆弄。昨天从告示中得知要车裂女犯的百姓们,早就把道路两旁的地方都挤満了,不少人都恨自己的脖子长得不够长,个个都尽力踮着脚,努力地去看囚车中那女人的相貌和⾝材,然而这次却让他们失望了。
只见囚车上露着的那颗脑袋歪在了一边,眼睛半睁半闭,再加上満脸的⾎污看上去和一个死人已没太大的区别。
至于⾝体,几乎全是⾎⾁模糊的一片,啂房也被烙铁烫得一块黑一块紫的,连啂头都看不清长在哪个位置了,围观者们都无不大呼可惜。午时时分,囚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长安的刑场占地非常大,行车裂刑时更是用栅栏把刑场整个围起,场边会搭置一排⾼台,上面设有座位,监刑官则坐在上面下达命令。
姚苌在卫兵的搀扶下,小心地坐在监官位上,众将则分坐在他的两旁,而用于行刑的骑马兵也早已到位,五条耝⿇绳正懒懒的躺在地上,等待着牺牲品的到来。
当押送斛律婉的囚车到达刑场时,姚苌气得是横眉倒竖,恨不得马上把她撕成碎片。狱卒把奄奄一息的斛律婉从囚车中带出,她这时连站立的气力也没有了,狱卒只得架着她拖到姚苌的面前。
姚苌看着被磨折得不像人形的斛律婉,得意地嘲笑道:“怎么样啊?早知今⽇何必当初,竟敢来弑君,你的胆子也够大的了。
今天若不把你五马分尸,朕是难解心头之恨。”一直垂着脑袋的斛律婉慢慢的抬起了头,鼓⾜了气力地回答:“不必担心…我死了以后就算做了鬼,也会找你算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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