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到王府內讲经
屋顶夜行人见被发现,转⾝飞纵而去,丁寿立即追踪而上,那人轻功不弱,可无论⾝法还是內力却都不及丁寿,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摆脫不掉,那人转过⾝来“不跑了,反正跑不掉。”
声音清脆,容颜秀丽,⾝材凹凸有致,竟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貌女子,丁寿寡人之疾又犯,不怀好意的坏笑道:“夜闯民宅,非奷即盗,二爷该拿你见官。”那女子狐媚一笑“请公子给奴家一条生路,奴家必定让公子満意。”
丁寿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子很美,长途奔波下汗⽔已然浸透了黑⾊劲装,布料紧紧的贴在她凹凸有致的躯娇上,显得细的细,
的
,翘的翘,尤为难得是那一双媚眼,眼角上挑,光波流转。
轻轻开解领口绊扣,女子如蛇般扭摆,雪⽩精致的肩窝锁骨显露出来,两手继续下拉着⾐服,烟视媚行的向丁寿走近。两人已相距不过一尺,伸手可及,丁寿已然可以看到隐蔵在鲜红抹
下的深邃峰峦。女子娇笑依然,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螓首一低,一蓬银光从她发髻中
而出,直奔丁寿面门。
女子混迹江湖实属不易,若没有些保命手段早就被吃得连渣子都不剩,这披发银针就是她绝技之一,不知有多少人命丧于此暗器下。可惜,这次面对的却是丁寿,丁寿奇经八脉畅通,天魔真气已达六重天第三重的须焰摩天顶峰,內力充沛。
只见他闭气开声,一口罡气噴出,那蓬银针当即被吹得七零八落。未等那女子作势,一柄折扇已经抵在
前,丁寿笑容満面“这般做派,二爷怕是很难満意。”女子倒还笑得出来。
“妾⾝原是想着添些趣情,奈何公子如此不解风情。”丁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倒是丁某误会了。”
瞬间以扇代指,连点了女子七处大⽳。“二爷不妨也添些趣情,你可能解得其中三昧?”女子觉得全⾝酸⿇难当,似有万虫噬咬,苦不能言,噤不住轻轻颤抖,面露乞怜“饶…饶命…”
丁寿好整以暇,慢条斯理道:“你是谁?夜探梅家庄有何意图?”女子难以忍耐,颤声道:“小…小女子…杜…翩翩,为…为⽇月…精…精魄而来。”
“⽟狐?!”丁寿闻言一愣,⽟狐杜翩翩也是东厂有案宗的一位,近来黑道之中有七名大盗,⾝怀绝技,天南地北累累犯案,七人以龙、虎、豹、蛇、鹰、狼、狐排列,被称为宇內七凶,这杜翩翩就是七凶老么。
杜翩翩也是一愣,他们七人行走江湖平素很少留下姓名,所以刚才未加深思便说了真名,不想眼前少年竟知她
底,今⽇恐怕难以善了,果然,丁寿又道:“宇內七凶一向只对红货下手,几时会看上这对⽟珏,说,夜探梅家庄究竟所为何事?”
杜翩翩闻言略一犹豫,丁寿也不废话,直接又点了她三处⽳道,痛得杜翩翩如同打摆子般连连发抖,⻩⾖大的汗珠由光洁的额头渗出,却连话也说不出来。
丁寿随手为她拍开⽳道,冷声道:“你最好实话实说,别为自己找⿇烦。”声音清冷,吓的杜翩翩不敢隐瞒,竹筒倒⾖子一般一五一十倒了出来。
原来七凶之一的飞豹曲不平被擒⼊北镇抚司诏狱,此人乃⽟狐相好姘头,杜翩翩想盗得⽇月精魄与牟斌
换,因此夜间探庄,不想遭有此劫。
丁寿暗忖,这事和自己倒没什么关系,既然崔百里那
贼自己都能放了,这条狐狸也不是非要捉拿,想着这些,眼光便开始在杜翩翩窈窕⾝段上睃巡不定,⾁体丰腴,啂肥肩圆,臋宽
细,嗯,这骑在⾝下该是怎生受用…
⾐衫不整的杜翩翩此时好不容易
匀了气,暗自观察丁寿神⾊,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腻声道:“公子可是要送奴家见官?”“把你这小狐狸送去见官,二爷还真有点舍不得。”丁寿摸着下巴,轻轻头摇。
“那奴家就谢过公子⾼抬贵手了。”杜翩翩媚娇一笑。“放你倒是可以,不过…”丁寿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二爷是不是该落点实惠?”杜翩翩咯咯娇笑“妾⾝岂是无义之人。
只是⾝无长物,怕公子爷看不上。”说着话,一双柔荑轻轻搭在了
带上。懂事哦,丁寿嘿嘿坏笑“常言说礼轻情意重,只消心诚,二爷我怎是迂腐道学之人。”“如此,请笑纳…”杜翩翩猛地一扯
带,一股烟雾霎时弥漫开来。
“
狐狸!”丁寿一声怒骂,挥袖弹开
烟,⽟狐已然消失在黑夜中,踪影皆无。丁寿虽然有气,还是点头赞了一声“轻功倒是不赖。”***腾折半宿,回梅家庄已是天明,一个襕衫儒巾的中年男子
了出来,乃是梅退之的长子梅金书。
梅退之本育有两子,幼子梅⽟书资质鲁钝,学无所成,整⽇浑浑噩噩,神智不清,梅退之虽怒其不争,也毫无办法,便将一⾝医术尽皆传授长子梅金书,梅金书如今医术⾼超,梅大先生之名也是享誉杏林。
“世叔去了何处,⽗亲正请您过去。”难为梅金书一把年纪,在老子要求下,见了丁寿规规矩矩执晚辈礼。
丁寿谎称晨起散步,便⼊內去见梅退之。这几⽇梅退之除了为镖局众人治伤,便是借口采药之名打探消息,据他说近几⽇有许多江湖人物在附近出现,其中不乏锦⾐卫的探子,怕是不⽇缇骑就将登门,另外镖局众人伤势已无大碍,方旭等人已来辞行,询丁寿拿个章程。
“梅家庄一番基业若是因此毁去实是可惜,恰好借此机会祸⽔东引,让凌家去应付这些⿇烦吧。”丁寿略一思索便道。
***眼见得镖队离了梅家庄,隐⾝一处山岗上的牟斌冷哼了一声,一旁齐元放躬⾝道:“卫帅,属下这便带人去灭了长风镖局的人。”牟斌扫了他一眼,道:“你是方旭等人的对手么?”不理一脸窘相的齐元放,自顾说道:“梅退之在江湖上也有些声威,传言也是一名⾼手,没必要另树強敌,你在洛
已是打草惊蛇,如今不动手则已,再出手必须一击而中,免得夜长梦多。”
齐元放恭维道:“卫帅妙算无双,属下孟浪了。”“这段时间也别闲着,带着人把那些魑魅魍魉清理清理,如今的江湖,真是什么人都敢打锦⾐卫的主意了。”牟斌面沉似⽔。
***镖队又行了数⽇,渐⼊德安府地界,由此南下武昌,顺江而下,便可到九江凌家庄,这一行便算功德圆満,此时方旭却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遥岑,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后面的尾巴少了许多。”终究耐不住,开口向⾝旁的卫遥岑问道。“人少了许多,剩下来的却是更难对付了。”卫遥岑眉头微蹙,对目前镖局处境也是担忧。
二人正自谈话,远处掀起一股烟尘,竟有一队骑兵向这里奔来。方旭等人暗自戒备,让人将道路闪开,哪知那队骑兵却不过路,在车队前勒住缰绳,一名⾝材魁梧的武官看了眼长风镖旗,开口道:“诸位可是长风镖局的?方旭方大少可在,请出来答话。”
方旭暗自纳闷,自己与军中人物并无往来,却还是信步上前“在下便是方旭,不知将军有何见教?”那人闻言甩鞍下马,上前拱手道:“在下兴王府仪卫司卫正陆松,奉王爷之命恭
方大少大驾。”
***安陆府,兴王府后宅。房內香烟缭绕,一个八卦丹炉立于屋央中,两个蒲团分列两旁,各有一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年约三旬有余,面貌清朗,上
微髭,⾝披鹤氅。
正在打坐诵经。房门吱呀一声,随后一阵轻微脚步声响起,陆松蹑步来到近前,低下⾝子轻声道:“人已护送上船,一路平安。”那人闻言微微一笑“如此十三弟总该放心了。”
此人便是弘治皇帝的四弟兴王朱佑杬,弘治七年就藩安陆,向来
子恬淡,不爱享乐,喜文爱诗,沉
⻩老之术,难得为了荣王一封信出派王府卫队,须知明太宗便是藩王起兵夺得天下。
对于诸藩兵马调动视为大忌,赶上
子狭隘偏
的皇帝在位,直接以谋反论罪连说理的地都找不到,一如后世的唐王朱聿键,这位爷是明末宗室中少有的自带⼲粮起兵勤王的,结果摊上的是崇祯皇帝,直接废为庶人,圈噤凤
。
幸好这位兴王爷一向与世无争,刚驾崩的弘治皇帝
子温和,如今登基的小皇帝更是随
的主儿,这⽗子俩都不会为这事与宗室为难。
两人谈话虽轻,却影响到了对面那须发如银的老道士,老道睁开眼:“炼丹之时须凝神静气,不外于物,王爷慎之。”
老道名为邵元节,在龙虎山上清宮修道,千年以降,龙虎山一脉一向是张道陵后人执掌,天师道掌教也以天师自称,待到蒙元⼊主中原,便将天师以朝廷封号之名赐予龙虎山,待到那位淮右布⾐登基,天师道的好⽇子算是到头了,洪武皇帝一句:“妄甚!天岂有师乎?改号真人。”
算是给这称号上纲上线了,此后,各教天师掌门都以真人自称。虽说不能叫天师了,龙虎山毕竟有天师道千年底蕴,上清宮得道之士多为张姓弟子,这邵元节道法⾼深,在教內也有真人之名,也算是一异数,兴王年已三十,五年前得子不到七⽇便早夭,如今膝下仍无子嗣,难免心焦,听闻龙虎山邵真人丹鼎之术了得,便重金延请,到王府內讲经说道,炼丹养生。兴王闻言立即展颜赔笑道:“小王明⽩,多谢邵师指点。”
随即令陆松退下,安心打起坐来。这边厢以为长风镖局众人一路顺风,却不知方旭等人正遭遇出镖以后最大的危机。***
野渡无人舟自横。此非野渡,而是江心,却有一艘舟船横泊,挡住了方旭等人的去路。船上无人。只因舟船的主人如今已在方旭等人坐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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