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把鞋扔回去
张朝平指着这一摞箱子,显然刚才是又整理过了,我很⾼兴他主动提出来,否则我也会自己提出。B女士直接拿了其中一摞最上面的两个,动作很自然,向张朝平说了声谢谢。
我和她各提一个,下了楼直奔外面。大厅里有不少人看着我们俩发愣,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提早离开。
甚至还有男人上来想纠

B女士,但是都被我挡开了,到了外面,那几个保安显然是已经得到了通知,恭恭敬敬的放我离开了,离开了海景花园的大门,我和B女士坐上一辆出租,然后开到我们碰头的那个咖啡厅下来。
等出租车走了之后,我确定没人跟踪,然后和B女士一起走向旁边的一家商场,从一楼大厅穿过之后,从另一个门出去,马路斜对面停着一辆别克商务。
我们走过去,别克商务的车玻璃滑了下来,里面的人是D先生。我们坐上他的车,车发动之后向前开去。
这时我才感到真正的全安,其实说真的这趟任务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出乎意料的顺利。我到现在还在想我居然这么简单就搞定了,其实现实世界里就是这么简单,至少我还没碰到过好像电影里那样神偷飞贼机关重重的情节。
那毕竟是电影,电影和实真是不一样的。现实中,有时候看似很危险很困难的事情偏偏就能⽔到渠成甚至莫名其妙的搞定,就像我这次一样。
没什么惊险的情节,没什么斗智斗勇,没什么精彩武打的场面,混进去,拿到东西,离开,就是这三步而已。也许是张朝平太大意了,以为有黑帮打手给他镇场面就万事大吉,他肯定没想到有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名顶替跑来他眼⽪底下偷东西。
甚至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好骗,轻易的就放我们出去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好骗。他

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所以他就算遇见不对劲的事也

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这是正常人的心理,即便他是黑社会也一样,因为黑社会也是人。
车顺着路开,开往郊区的方向,在一个路口处的红绿灯停了下来。并排一辆⽩⾊面包车停在旁边,车门拉开,我看到了A先生。这边车门也开了。
我将两个手提箱全都递给了他。他接过,关上车门。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等到绿灯亮了,我们的车直接向前开去,而A先生的车则拐上了另一条路,后来我在一个路口被放下。
然后别克绝尘而去。我打车来到长途车站,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也许张朝平很有可能已经发觉了事情不对劲。我坐上了回A市的长途汽车,当车子徐徐发动开出站內的时候,我没由来的心里一阵忐忑。
这件事真的就此了结了吗?我真的就此和那个世界说再见了吗?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吗?A先生会信守他的诺言吗?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希望如此…
***六月二十六⽇,下午四点,A长市途车站。上午九点的时候我还在B市海景花园和一群

换伴侣的

解放狂混在一起,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从那里偷走了一个黑⾊手提箱。
但是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我外表的⾝份。或者说,我已经摆脫了我黑暗中的⾝份,A先生答应我这是我的最后一次。
他应该不会再和我联系了,我很想把我的机手号换掉,但是最终没有。我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我还在等着A先生亲口告诉我说:“你自由了”又或许我隐隐的觉得他不会信守诺言。
给

子汪慧打个电话,但是没人接,也许她现在有事。回到家里,心中不断期待着A先生赶紧联系我,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
我长时间就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每天都紧绷着,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新的事,现在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我竟然有点瞌睡。


糊糊在沙发上眯瞪了一会,机手突然响了,我一个

灵坐起来,赶紧拿过机手。A先生和我一般都是信短暗语联系,没有直接通过话。
但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结果让我失望了,是我物流公司的同事。这是我表面上的工作,大概也是我今后唯一的工作,所以依旧不敢怠慢。
同事先问我病好点没,我说好多了(我请了三天病假,跑业务的,时间自由支配)。他要我帮忙查一个信息。这个信息是保留在我自己的电子邮件里的,可自己的电脑在公司里并没有带回家。
汪慧的电脑好像在家,我决定用她的。给同事说等会查到了给他发过去,然后到了书房。我和汪慧都有电脑,平时上机我在卧室她在书房,互不⼲涉。
到了书房,结果发现菗屉竟然上了锁。我感到很奇怪,到处找钥匙也没找到。于是又给汪慧打电话,这次她接了,电话里汪慧好像在KTV,我还能隐隐听到音乐和唱歌的声音。我问她在哪儿,她说还在京北,现在在和几个客户同事一起在外面。
我问她收到我的信短了没有,她说收到了,又问我回来了没。我不知怎么着心中一动,就说我还没回来,可能下星期才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嘛撒谎,也许是撒谎撒惯了,反正她还没回来,我说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她问我什么事,我本想问她钥匙在哪,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没什么事,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最后我装作不经意的又问道前几天我有点事儿想用用她的电脑,发现她的电脑锁起来了,差点耽误事。
然后问她是怎么回事,钥匙在哪儿?汪慧的语气似乎变得有点紧张,我能感到她情绪的变化。她支吾半天,一会儿说钥匙不在家。
一会儿又说电脑有⽑病,开不了机什么的,又问我⼲嘛不用自己的电脑?我说没事了,前几天电脑忘到公司了,回到家又有同事给我打电话让我查东西,我不想再往回跑一趟,所以就想用你的电脑。现在已经没事了,跟她说电脑出了⽑病就赶紧找人去修。她说等从京北回来就去修,最后她又问了我一遍我“回来”的⽇期,我跟她说肯定是下星期,事情比较⿇烦,一时还搞不定。
感觉她好像松了口气,又跟我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放下机手我菗了

烟,原本在家汪慧是噤止我菗烟的。菗完了烟我去卧室的

头柜下面找出来一包十四把万能钥匙,装着一个特制的⽪夹子里。
这是我以前在队部训练时用过的东西,现在从事这种地下工作也没少用。我起疑心了,

子出差前一天晚上,她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呢!
我来到书房,先看了看锁的样式,然后从⽪夹里菗出一把细长的带齿钢片,比筷子宽不了多少,轻轻揷进了锁眼里。这种暗锁充其量是个摆设,很好打开,弄了几下之后就成功的卡住了锁簧,再一拧就开了。
汪慧的电脑就安静的躺在里面。地上掉下了一

曲别针,是卡在菗屉

里的,只要拉开菗屉就会掉落。我注意到了,将它捡起来,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让她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机,意外发现进⼊系统也是有密码的。
试了几个生⽇名字的组合都不对,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半。我出门打车直接去了单位,同事见了说:“不要这么敬业吧?”我敷衍了两句,帮同事查了那个信息后,就拿着自己的电脑回家了。
然后,拆下汪慧的电脑硬盘,换到自己的移动硬盘的盒子里,再连上自己的电脑,然后就认到了新硬件。我开始浏览汪慧的硬盘,分了两个区,C盘是系统盘,里面没什么特别的。
D盘上,

七八糟的文件和目录,都是汪惠下载的电影,化妆品的介绍,和一些女人感趣兴的话题的网页。
我耝耝浏览后,没发现什么异常,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就想关机,但是在那之前,下意识里我顺手查了一下D盘的大小,结果把我吓了一跳。
150G的分区,用了超过120G了,没觉得汪慧存了那么多的电影啊?我又查了一下放电影的目录,超过100G。
但是目录里,只有十来部电影。我开始逐个查看这些目录,没发现别的。我估计有隐蔵文件,于是在文件夹选项里改了一下,结果真地给我发现了问题。
一个目录下,有一个叫记录的文件夹,属

是隐蔵文件。打开进去,有十来个频视剪辑,总共占用了近80G的空间。我随意打开其中一个,脑袋当时就嗡了一声,整个人直接就木了…
***我呆坐到下午六点多,才想起来没吃饭。我打电话到楼下的小馆订餐。等的时候,我又拨了个电话,是我认识的一个汪慧单位的人,打过去之后问他跟他们单位的记书

不

,他说一般,问我什么事,我说这几天汪慧没去上班,想跟他们单位的记书说一下。他说汪慧不是已经请了病假了吗?没事的,不用说。
我跟他又客套了两句,随后挂了电话。

子没去京北出差,她

本就是骗我的。那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她究竟在哪儿?我想起来她那微微的

息声,还有刚才隐约的音乐和男人的声音…我觉得牙

儿酸,这才发现,自己咬着牙半天了。
晚餐送来,胡

吃了几口,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又回到卧室里,拉开

子的⾐橱,看到下面整齐地码放着⽪鞋。那双⽪鞋也在。我把鞋拿出来,很新,没有穿过的痕迹,鞋底也是新的,没有任何磨损。
这鞋没有穿着走过路,只在

上和别的男人用过,作为增加


趣情的工具。这上面和汪慧的袜丝脚上,曾被人

満过精

。我愣了一会儿,把鞋扔回去,站起来,坐到电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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