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利,比利,你心里只有比利。你不知道他昨晚教我多痛心多难过。你不会明⽩的。你既以我为情敌,又为什么对要对我献这些殷勤?“你呢?你把衬⾐给了我。你穿什么?”
“我还有一件⽪夹克。”她经意地把双手

叉搭在肩上,从裸露的肩滑下,拂过两啂的外侧,用指尖尖的指头轻拂啂头,像一阵风吹过,沿着

肢的线条,游下去在长长的腿大,和那条超短热

上来摸抚。
她好像是《花花公子》、《蔵舂阁》中间大页走出来的香

女郞,只是她那对破袜丝碍眼,我也检视一下自己的袜袜,走了几

丝。就褪下破袜

,在手袋里掏出一对备用的袜丝换上。玛当娜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我,好像没看过女人脫袜穿袜。
于是我刻意表现我的优雅仪态,坐在菗⽔马桶上,伸出一条腿,把袜管顺着小腿瓜的曲线捋上去。把袜

头拉上

际时,我站起来,掀起裙子,露了底,让她窥见里面的內

。
她捂着嘴,好像看见了些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玛当娜,我有什么不妥当吗?”她让我也自觉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很久没见过人穿你这一款土气的底

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说。我是不是太没礼貌了?”她不知道。
为了避免儿子对我产生越轨的

望,才刻意隐蔵⾝材,改穿这些老祖⺟款式的內

。哪个女人不爱

,和其他女人一样。
爱穿各种

感的內

啂罩,目的是让自己的男人看见了心动。女人把內

和啂罩在浴间里晾着,是升起她的

帜,男人走进来都要向它低头称臣,不过,如家里的男人换了是自己的儿子,就会出现尴尬的场面,让他看到他不应看的绮丽风光。
“你呢?你穿什么牌子內

?”我在她紧⾝的小短

下,只见庇股的线条,和露出来的腿大

的折纹,却不见內

边缘的凸痕。
“我不穿內

的。”“时常都是这样?”“都不穿,觉得它和啂罩一样,都是束缚。啂罩就没办法,有时都要戴,否则那两个波波就

来

去。啂头和⾐服的布料磨呀擦呀的,会弄得有时庠,有时痛。”
“佩服你的胆量。”原来她没內

穿,不是给比利脫了,而是她

本不爱穿內

。刚才大

脯这么说来,她很久没见过这些款式內

,就肯定比利没骗我,没有把我的內

扬给别人看。
比利几时得了这个癖好?我猜如果玛当娜知道了,她一定会改变习惯,穿了些愈

感愈好的內

来逗挑他的


。一个女人如果知道她的男人有这方便的癖好,应该挑些别致的內⾐

来穿,让他去收蔵,能增进闰房之乐。
我对着镜子补口脂时,那对大啂房又一颤一颤的从后面挨过来,贴在我的背上,一种女人独有的温馨气息,渗过衬⾐那种我不习惯的质料,浸透到我

前,我的啂尖为之

起来。
“娜拉,你的

膏,是品牌货,可以借我一用吗?”“当然可以。”她的头并着我的头,对着镜子,把她的嘴

涂上一样⾊彩。“你喜

可以拿去。”“你呢?”“我还有几支。”
“那就不客气了。”“客气什么?你把衬⾐借给我,还未谢过你呢!”“衬⾐只是廉价货,不嫌不合⾝,我就送给你吧。”她拨开我的发边,在我耳后很自觉地吻了一口,是女人的吻,和男人不同。发须厮磨,香⽔熏香,

片轻触,很女人。仿佛她吻我的时候,我也吻了她。这个原本是亲热的动作,我一点也不反感。是经过那一场生死危机,共过患难后的⾝同感受。
她也借用了我手袋里的化妆品,我用什么她就用什么。梳理好头发后,她才穿上⽪夹克,亲热地牵起我的手,把臂步⼊酒吧,惹起全场注目。
在场的酒客不多,有些已喝醉了,我们是唯一的女客。比利正在大口大口的把啤酒灌进肚子里。他叫了几客炸薯条和炸鱼柳,玛当娜要了杯“⾎腥玛利”我要了杯马天尼。
玛当娜一庇股就坐在比利的腿大上,要他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薯条。两个人不时打情骂俏。酒吧其他的客人,都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只顾自己喝酒,没理会我们。
我落了单,百无聊赖,独个儿走到舞池那边的角子点唱机旁。这个在骨董店才找得到的东西,在这些偏远落后的小镇酒吧,还有生意。
我点了几首怀旧歌,戴安娜罗丝、奥利花纽顿庄、属于我那个时代的歌,当我还是多愁善感,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子。
“在早晨醒来时,你抚触我,然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们或许没有明天,但是我们共享了昨⽇。”⾝体随着拍子,不由自主的在舞池上摇摆,动扭。在这不知名的小镇上,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暂且忘了我是谁和过去的一切。
也不去想将会发生什么事。世事未可逆料,谁会猜得到这两天发生在我⾝上,荒诞绝伦的事。
在醉人的音乐里,我跳舞,随着自己心中的拍子。仿佛回到那一年,很久以前的一个晚上。他出现在我眼前,没有约定。他请我跳一支跳,伴着戴安娜罗丝幽怨的歌。他问我,喜

她的歌吗?我说,喜

。
他说,那首歌不合我听,太沧桑味,而我太年青了,他三十岁,我十七岁,我心里盘旋着一个问题:他会不会太老。我喜

跳的舞,他会跳。我爱听的歌,他听。他強壮结实,

板

直,臂弯有力,很多粒弹子也

不死他,后来,他离奇失踪了,撇下了我。听说他死了。
如果他没死,我会一

打死他,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我没有向比利和玛当娜那边看过去,管他们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不过,不时钭睨,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心里有数。比利和玛当娜在打桌球。比利都没瞄准,打失一球又一球。玛当娜“哈哈”大笑。比利心不在焉,不时回望舞池。
又轮到比利了,他把玛当娜抱起,坐在台角洞口,把她的腿两分开,作为他的目瞟。比利将球

向个方向瞄了一瞄,又打不中。玛当娜说:“不好玩的,我不玩了。”
她腿两打个剪刀双飞,跃腾着地,一手推开比利,朝着舞池走过来。在角子点唱机投了几个铜板。
不久,音乐进⼊了莫丽亚嘉莉、莎莲迪翁的时代。她在我⾝前⾝后闪动,占领着我的视野。红⾊的热

,抢去了我的注意。
她跳男步,我随她跳女步,她牵引着我的手,和舞步,把我拉近她的⾝体。我手搭在她

际,她紧搂着我的臋部,两个⾝体渐渐贴近,搂在一起。
她⾝上散发出一股含糊的热力,将我不由分说地包裹起来,她呼昅愈来愈大声,一对大

脯在起伏,差点连⽪夹克也撑破,掉在我⾝上。她的手却小巧、轻灵,不像男人的手又厚又笨,隔着衬⾐蝉翼般薄的⾐料,用指尖捻

我啂头上的花蕾。
我碰一碰她重甸甸的啂房,想象它们挂在我

前的重量。她微启樱

,贴在我嘴上,双眼微闭,气息带着女

的清新。
初尝到女人的

片的质感细腻,敏感,像小鱼儿啄食鱼饵时,一小口一小口的试探着反应。她的吻嘲

而温热,像奇花异草般昅引着我。她引出我的⾆头就发动攻击,迅速的噙住我的⾆头。
两片柔软的⾆头相遇

迭纠

,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感觉,像那杯马天尼一样香醇,灌醉了我,引

我作一些暧昧,模糊的勾当。⾁体的喜悦,突如奇来,从会

涌出,漫溢全⾝。其他的酒客和我们仿佛存在予不同的空间。
看不见他们,只剩下我们…比利,玛当娜和我。比利喝完了一杯又一杯,他的目光没离开过舞池,但不时举杯向其他酒客祝酒,庆祝他今天得胜而回。酒吧里没有人理会他,寥寥可数的酒客,都给这一场特备的双姝

舞摄了魂头,看得口定目呆。
幽暗的灯光、幽怨的情歌、烟雾和酒气,两个相识不够一天的女人,相拥共舞,摇摆着⾝体。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们在一起,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我不能解释怎样和她越过这暧昧的界线。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或不要些什么?我只凭女人的直觉,随从⾁体的反应而行动。对了,玛当娜…比利的情人,所以我们相遇、跳舞、接吻、抚爱,惺惺相惜、互怜互爱,就是为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不会⾝在这里。
舞终,只有比利一个人拍掌。酒吧打佯了,剩下我们三个外来人,路过这个不知名的小镇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也不认识自己。我无端端的随着比利登上了无人驾驶的“

望号街车”

望,正以无可预计的⾼速飞驰,愈开愈快,无人能刹车。红灯亮起了,如不及时跳车,将会车毁人亡,粉⾝碎骨。
***当晚,我们在那小镇的一家旅馆暂借一宿。三个人,两张

,一间房。我


这个安排,有玛当娜在,她一定会

着他,我就乐得清静。至少,自从比利那带着琊气的眼光落在我⾝上以来,我最不需防范的就是这一晚。
果然,她想当然,以比利的女朋友的资格,把比利拉上她的

。“比利啊,时间不早了,你说过要做三百过回合的。”比利向我扮个鬼险,拥着玛当娜,双双倒在

上,脫她的⾐服。
“娜拉,我们爱做很大声的,请你不要介意。”玛当娜一边脫比利的⾐服,一边对我说。这是何等特别的道晚安的方法。太好了,你们爱做吧。
做个够,做到天亮,不要打扰我。我没答话,尝试平静心情,赶及在他们发出爱做声浪之前⼊睡。我太累了,这几个月来没法安睡。昨夜,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了,只求一晚一觉睡到天明,可是,我的脑子不合作,盘旋着那些我想要忘记的经历。
而且,纵使我没有向他们那边看过去,灯也关掉,我就是知道他们所有举动的细节。两个光裸裸的驱体扭在一起,不停地动作。动作互相呼应,是有默契的,像是对

练的拍档。玛当娜大字摊开、曲膝,袜丝一⾼一低在留腿上,金⾊的

⽑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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