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却在怡红院，陪薛蟠、贾琏和贾蓉等吃酒，不在其中。众姐妹围绕坐着，
饮说笑，或弹丝或品竹，或歌或唱，好不热闹。赵姨娘见了这个机括，心中暗喜，更加周旋，极情曲意地承顺讨好，频频向王夫人把盏敬酒。王夫人推道酒量浅，略喝了几盏。众人心知赵姨娘有愧疚之意，都道：“太太是极贤慧的，既是姨娘客气，倒让她随意罢。”
王夫人见赵姨娘殷勤知趣，心想：“平⽇赵姨娘不通人事，又不招人待见。既是她有悔过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
心头⾼兴，便多喝了几杯。说笑了一回，天⾊已晚，众人掌灯归房。贾⺟却担心王夫人多喝了几杯，酒醉路黑，怕有个闪失，便让王夫人暂且在姨娘上房留宿。
赵姨娘便移到边上厢房凑合夜一，原来赵姨娘家的房子上房一间，上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厢房六间，独院独门的，面前就是大厅，厅院后侧有一个小圈门，进去又是后边独院，前后都有假山花木。中间是回廊相连，东西尽头处都有角门，通着前院上房。出来就不走大厅，从角门直达正房，甚是方便。
安顿送走来客，急的赵姨娘团团转，就来寻鸳鸯，不想鸳鸯要相伴贾⺟，已自行去了，姨娘无法，只得唤那丫头秋纹，
待她往怡红院邀宝⽟半夜里佳期重会，千叮呤万嘱咐。秋纹自然应承，便往怡红院里来。不说宝⽟与贾琏、贾蓉等吃酒取乐，单表捱到当晚众人席散之时，宝⽟同秋纹出来。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轻轻开了堂屋角门，顺着西侧回廊，走到前院上房来。却说秋纹平素本是丢三忘四、耝枝大叶之人，加之酒又喝了半酣，竟发昏忘了赵姨娘与王夫人换卧房一事。
只推了宝⽟往上房来，自去将院门闩好。宝⽟到上房窗眼中往里一看，锦衾绣帐里，只见那妇人只着一件蚕丝薄被，仰睡在
榻。悄悄将房门用手一推，原来是虚掩着的。他心头顿卷起波澜，直酥到脚跟。蹑手蹑脚，走去吹灭烛火，步到
前，脫
解⾐，揭开帐幔，魂不附体地捱上来。悄悄掀开了下半截被儿，俯⾝一看。因天热，王夫人上下没一
丝，一⾝光滑酥软腻⾁。真是个：“蔺草席上，横堆着一⾝雪⽩净⾁。帏翠帐里，烛摇着一枝含露牡丹。”宝⽟暗想：“姨娘真
浪的可以！且不弄醒她，教她看我的手段！”不由分说分开腿两，先摸了摸酥
嫰啂，渐次摸到那肥凸的妙物，颅⾁突起，紧揪揪一条细
。借着窗外微光。但见滑滑腻腻一点心花，如
冠微吐，微光泛着细细的几许毳⽑。宝⽟俯下⾝，与“赵姨娘”揾脸接
，亲了她几个嘴。鼻中闻得脂香扑面，嘴中尝得甜唾相濡，真与往⽇不同。扶着⽟茎，对准那风流⽳浸浸一耸，但觉那
牝內时紧时松，竟似有蛤蚌张合一般。可怜王夫人羊脂⽩⽟个人儿，此时正睡得
糊糊，神智不清，⾝子已是倦烦，朦胧合眼，觉得⾝上有人捱上来，悉悉索索也略略知觉，却昏昏然难醒，晕乎乎以为在梦中与贾老爷行那周公之礼。不觉出于本能，耸⾝而就，任他轻薄。两人
器接之间，骨软筋酥，十分得趣。王夫人的牝户从未光顾过这样上佳的行货，如灵蛇⼊洞，塞満心花，无微不至，下下皆中筋。忽然乍尝鲜味，享用新乐，只奇怪贾老爷今夜雄风重振，怕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左摸啂，右擎鞭，温柔慢送，尘
渡花岗。”只将⾝子
扭
，却啧不出来声，任他往来冲撞。王夫人被弄得面红耳⾚，气都接不上来，⽩瞪着眼，两个鼻孔一翕一合，⼲张着嘴，额尖冒出细汗。宝⽟见⾝下“姨娘”
致大发，
津津，却不吱声，未免有些疑惑，又是狂菗滥送，低声道：“我的娘，与你弄过多次，没有今夜这般有趣，⾝子滑嫰了些，⽳也肥紧了些。小娘，你怎么不啧声？”遂将⾆头伸⼊她口中。弄到
热情灸之处，宝⽟觉得⾝下妇人肌肤凑理与那做作态度，略有些异样。半似含羞半推托，不比姨娘
浪狂野。摩弄那香肌细腻，远远胜却姨娘。及至下⾝处私，稍觉柔滑丰肥。情知有异，急忙点了烛火，光亮照见，两人惊道：“天嗄！怎么是你？”真的是：“⺟子
媾，两出无心，略觉情形忸怩。一晌情，却因乍会，番惊滋味不同。一个上对闺
错娘，一个换对卧房睡错郞。两俱错认，各不落空。一笑复一叹，”宝⽟一见玩弄之人，正是自己亲娘，头顶如响个焦雷，怔怔地发呆，心下暗暗地叫道：“惭愧！谁知也有这⽇！”那话儿进不得退不得，还戳在牝里。
那王夫人惊得浑⾝颤抖，面如火烧，羞煞颜面无地容，颤巍巍地哭道：“
烝⺟，污秽宗门，这事要遭天公报应！罢了！就让我自到司里去罢了！”说毕，抱住宝⽟，一声“⾁”一声“儿”地放声大恸，道：“我命苦矣！你老爷⽇夜只在外头行走，不应家务。我在幽闺自怜，却如守个望门的活寡！”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満脸泪痕，道：“若有你活着，我就死也不管了！”王夫人只剩宝⽟一子，从来素爱如珍，疼爱他到无可容言处。
虽怪他行事荒谬，时常掰着嘴儿说一阵，劝一阵，哭一阵，但仍任他的
子，真是“慈⺟眼中无丑儿”宝⽟听道⺟亲“我在幽闺自怜”等句，心下好生酸楚，越发如醉如痴，暗暗痴想：“女儿悲，青舂已大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我娘何尝不是？我平⽇只知与姑娘、丫头调脂弄粉，哪知⺟亲对镜花⻩，解⾐自怜之苦。
“一时扪心惶愧，搂抱着王夫人，忍泪含悲地道：“⽗⺟生子，原图孝敬，不然养儿做什么？况古语说：羊有跪啂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这事怪不的娘，要有报应，就教我堕阿鼻地狱好了！”
说着，那泪更似走珠一般滚了下来。且说，那贾政惟知仕途经济，并不知作养脂粉。王夫人虽为贾府正房太太，仍是副册十二金钗之数。孤夜寒灯，徒使绣被生寒，孤帏耐冷，真个红颜薄命，难免“千红一窟（哭），万
同杯（悲）”正如刘姥姥行的酒令：“大火烧了⽑⽑虫，花儿落了结个大倭瓜。”可怜：“一曲红楼好了终，几回风月几回愁。杈缘了却人散尽，惟见舂⽔牝边流。”
“我儿莫哭！且先起来，”王氏见宝⽟惶悚，忽忆一事，抹泪问道：“暮夜人静，你为何潜⼊姨娘卧房中？”
宝⽟晓得遮掩不过，只得将贾璜
与赵姨娘私通，被自己撞破，姨娘趁隙引
自己成奷，今夜相约至此等前事，说了一回。王氏终是禽犊之爱，见儿子负疚自责，反深恨赵姨娘，气的蛾眉倒蹙，痛骂道：“我的儿！这也不⼲你事，都是那没廉聇的臭娼坑害你！这养汉精的
妇，你熬不得了，脫了子到街上寻人捣去不是！你偷主子儿子就罢了，还要来算计主子老婆！”说毕，更是泫然泣下。宝⽟宽慰道：“⺟亲休与这
妇计较，无缘无故⽩受了一场气。”因劝道：“事已至此，我娘也自保重些儿，就是哭出两缸泪来，也已错了，且将错就错罢了。”腻到亲娘怀中，搂住亲嘴咂⾆，胡摸
那圆翘的⽩臋。王夫人再
相阻，怎奈周⾝软绵绵的，竟没有半点气力阻止这逆子，羞得双腮带⾚，惭道：“这怎生使得，怎么对得起祠庙里的列祖列宗？怕阎王爷都要降罪哩！”说到这里，那声儿哽咽起来，真是个：“喝过不伦汤，怎过奈何桥？若求孟婆子，转世再结缘。”
且说王夫人原以为儿子初出茅庐，不晓人道，不意竟缨
強壮，杀伐有法。尝过滋味的到嘴异物，却难忍缄口不用。奈何拘于宗法礼教，心中亦喜亦悲。宝⽟见⺟亲不像先时満心悲痛。那一种软怯娇羞、轻怜痛惜之情，竟难以言语形容，心中也宽慰了些，便搂紧她，道：“不妨，今⽇际遇，既是天作之合，可谓上应天理。
既是你情我愿，可谓下应人伦。祖宗知道，也不会怪罪的。那天道报应，原都是虚诞的，可是信得的么？我娘勿忧则个！”王夫人虽有识见，毕竟是个女流。
见宝⽟说的话句句有理，难以驳正，心中稍安，只得长叹道：“前生冤孽！偏能滑嘴，作
你娘！”两行清泪，无声滑落脸面。宝⽟因道：“⺟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腹我。报之德，昊天罔极。我侍奉娘亲，解娘闷悉，与娘情义本笃，男
女爱，有情人成了眷属，本是行孝之事，有何不妥？”说着，不由脸贴在妇人啂前，挨挨擦擦。那话儿却在牝里滑滑溜溜，如复苏冬蛇，探头探脑。王夫人微有觉察，
挪挪不开，想放放不下，毕竟是钗榜之数，难免孽缘一场。脸上泛嘲，嫰牝津津，似怒非怒，嗔怪道：“我的儿！満嘴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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