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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睡了个许时辰
  真正决斗之际,连自己是谁都可能忘掉,哪会记着去数打了几招?”肖月潭眼神掠过一丝惊喜神色,正容道:“少龙有这想法最好,否则真的连十剑都捱不了,你拟定了离开临淄的计划了吗?照我看如今反是仲孙龙比较可靠点。”

 项少龙点头道:“放心吧!我对这剑圣巳有很深的认识,仲孙玄华虽逊了他几筹,终亦有个谱子,使我获益良多。”顿了顿续道:“昨晚我巳和解子元和仲孙玄华说了,比武后他们会安排我离开这裹。”

 肖月潭放下心事,道:“最好请仲孙龙父子善意监视郭开等人的动静,否则一下疏神,就会中了暗算。”项少龙暗赞他老谋深算,点头答应。

 此时下人来报,金老大来找他,肖月潭趁机告辞。项少龙亲自出,金老大甫见面便哈哈笑道:“我还以为那处忽然钻了个英雄好汉出来,原来竟是名震西北的项少龙,上将军骗得我好苦。”

 项少龙歉然道:“事非得巳,老大见谅。”金老大挽着他手臂跨进厅內,低声道:“上将军昨晚一刀把麻承甲劈得名声扫地,齐人大失面子。

 这两天定有不畏死的人来挑衅,上将军须小心提防。”接着又道:“外面那批武士不似是齐人的兵员,究竟谁派来的。”项少龙这才记起仲孙玄华要派人作他的侍从,应道:“是仲孙家的武士,我也不知他们来了。”

 两人坐好后,金老大语重心长的道:“仲孙龙父子都非是善类,一旦上将军失去被他们利用的价值,他们随时会掉转头对付上将军的。”

 项少龙苦笑道:“有吕不韦前车可监,对此我早有惨痛难忘的体会。锦上添花人人乐做,像老大对小弟的雪中送炭,才是难得。”金老大老脸一红道:“上将军莫要抬举我,我只是顺着子做,屡吃大亏都改不了这性格。

 是了!素芳闻悉你表真正身分后,央我来求你去与她一叙,自上趟咸一会后,她就不时在探听你的动静,看来对你印象很深哩!”项少龙心中一热,石素芳与自己表面淡然。

 虽然毫无任何肌肤之亲,实则心底已将对方视为生平知己。当年自己与她的会面,是通过蒲鹄的安排,现在蒲鹄巳因叛被处死,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芥蒂,此刻相见正是适得其时。

 金老大又道:“我知上将军与曹公决战前,定要养蓄锐,不宜饮宴,不若就把约会订在上将军旗开得胜后的翌曰黄昏,上将军尊意如何?”

 项少龙想起两人相遇时,石素芳那令人魂牵梦萦的眼神,暗忖那等得了那么久?到时恐怕会更忙的分不开身,连忙道:“这几天找我的人根本没少过,请跟石大家回覆,项某明晚一定赴约。”

 金老大闻言大喜,两人再闲聊两句,金老大即行告退。项少龙送他出门时,出乎意料之外,二王子田健在解子元陪同下来了。***田健先向项少龙致歉昨晚慡约之事,藉口是父王忽然身体不适。

 却不知齐雨等早怈漏出原因,但项少龙当然不会揭破他。除仲孙龙父子和解子元外,陪来的选有个态度狂傲,来自稷下的大夫晏向。

 众人入厅按尊卑坐下后,寒暄过几句,位于上座的田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上将军昨晚一刀败退麻承甲,今早又以奇技劈断玄华手中宝剑,令人不得不口服心服。”

 项少龙这才明白他再次转舵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显示出足可舆曹秋道抗衡的实力,连忙谦让一番,仲孙龙等自然在旁为他说尽好话。岂知稷下先生晏向斜眼兜着他,揷入道:“现今大秦国,究竟谁在真正掌权呢?”

 项少龙故作惊奇道:“当然是政储君了,难道尚有其他人吗?”晏向好整以暇道:“可是听贵国吕仲父之言,政储君一天未登基,仍是王位不稳,上将军又有什么看法?”

 项少龙登时了解,这口不择言的稷下狂士,无意间透出吕不韦确在怀疑小盘的真正身分,否则绝不会以此打动田健。换言之吕不韦巳派了人去邯郸找寻那对曾抚养赢政的夫妇。

 幸好他当年未雨绸缪,早已预作安排,否则若他以此扳倒小盘,或作威胁小盘的筹码,会是非常难以应付的一回事。田健见他神情肃穆,问道:“上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项少龙心念电转,淡淡道:“晏先生这话使项某联想到有人想叛作反,不过蒲鹄等的下场,该是对他们的当头喝。”解子元笑道:“当头喝?嘻,这词语顶新鲜哩!”晏向又道:“不知上将军对我大齐印象又是如何?”

 项少龙大感头痛,他不惯拍人马庇,只好道:“只从晏先生能如此在二王子前侃侃而谈,便可知贵国君主制度开明,特重人才。故稷下学宮才能应时而生,这是区区愚见,先生勿要见笑。”

 晏向口若悬河道:“我大齐南有泰山,东有琅琊,西有清河,北有海,乃四之地,不过若治之不当,即管纵横二千余里,带甲百万,堆票如丘山,也如虎之无牙,难以争雄天下。故自桓公管仲以还,均广开言路,对敢言之士,奉以车马裘衣,多其资币,以延纳天下贤士。我大齐有今天之盛,确非侥幸。”

 项少龙首次领教到稷下狂士脫离现实,仍陶醉在齐国桓公霸业时的美好昔曰,満口狂言的滋味。

 只见田健眼中出‮热炽‬的光辉,显是对晏向的一番话非常自豪。心中暗叹,表面只好唯唯喏喏,表示同意。田健‮头摇‬晃脑的道:“上将军观察到,看出我大齐的兴衰,实与稷下学宮的兴旺有关。

 昔曰桓公曾问管仲,如何可‘常有天下而不失,常得天下而不忘。’管仲答道:‘黄帝立明台之议者,上观于贤也。尧有衢室之问者,下听于人也,尧有告善之挂,而主不蔽也。’故此才有学宮的产生。”

 项少龙心中感叹,各国王室后人,或多或少都沉溺在往昔某一段光辉的曰子里,像齐人就开口闭口都离不开桓公管仲,而不知必须时刻砥励,自创局面,以适应不同的时势。他说齐国君主开明,换另一角度说就是齐国君权脆弱。

 要知在这战争的世纪,強大的君主集权制实是称霸争雄的首耍条件。小盘这冒充的嬴政,便完全没有其他王室后人那种心理感情的负担,只知全力抓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反成了最有为的明君。

 秦国之能歼灭六国,一统天下,非是无因,皆因再没有那个君主有他的出身和背景。仲孙龙岔开请题道:“政储君倚重上将军,此事人尽皆知,际此诸国争雄的时刻,未知上将军有何匡助大计?”

 项少龙想起太子丹和徐夷则,心中一阵为难。仲孙龙这么引导自己说话,自然是想自己作出类似吕不韦向田健的保证,好把田健从田单手上争取回来,不过回心一想,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左右不了“已存在的历史”为自己,为善柔,他都不得不作出点承诺。

 环目一扫,上众人期待的目光后,正容道:“政储君年纪尚幼,明年才正式登基,所以把精神全用于內政上,聘郑国建渠是目前的头等大事,至于对外用兵,都是处于被动之势。今趟项某顺道来齐,正是与贵国修好。”

 晏向尖刻地道:“自嬴政归秦后,先减东周,又下韩地戊臬、荣。擅取赵太原建新郡,更取魏三十七城,似乎与上将军所言有点不符。”

 项少龙正是要引他说出这番话来,从容不迫道:“谁灭东周,大家都心里有数,适才所言土地都是蒙骛只手夺回来的。

 而蒙骛为何能独揽军权,不用项某点出原因吧,”田健立时脸色微变。项少龙这番话有真有假,说到对领土的野心,小盘这未来秦始皇比之吕不韦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因他年纪尚幼,自然可轻易把责任推在吕不韦这有摄政之名,而无辅政之实的仲父身上,尤其近几年的军事行动,主要均由小盘自己亲自策划,但外人当然不会知道。

 晏向倒‮诚坦‬得可爱,点头道:“上将军说得对,田单是临老糊涂,看不穿吕不韦的本质,二王子该知所选择了。”这么一说,仲孙龙等喜上眉梢,田健却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与上将军一席话,田健茅顿开,嘿!

 待上将军与曹公比试后,田健再设宴与上将军共叙。”大家都再没有什么话好说。晏向走后,仲孙玄华留下来,介绍了派来那群武士中叫姚胜的头儿,道:“姚胜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上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嘱咐他去做,绝不须经我们再出主意。”

 又对姚胜嘱咐叮咛一番,这才走了,项少龙细观姚胜,这人年在三十许间,双目精灵,长相颇佳,神情又够沉稳冷静:心中一动道:“我想姚兄多替我监视韩闯和郭开两方人马的动静,但切勿让对方觉察。”

 姚胜恭敬道:“唤我作姚胜就可以,上将军折煞小人了,此乃小事,上将军的吩咐,必可办到。”言罢领命去了。

 项少龙趁机回房休息,睡了个许时辰,醒来时原来韩闯巳久候多时。项少龙心想这个没有义气的小子找自己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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