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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那方风大势强
 这回输到项少龙吓了一大跳,忙沙哑着声音道:“大王恩重,鄙人不胜感,我只是因浸了河⽔,受风寒所侵,又兼失⾎过多,只要躺几天便没事了。

 何况我手下里也有精通医道的人,鄙人吃惯了他开的药,若骤然换过别人治理,可能会弄巧反拙哩。噢!”最后那声自然是故意装出来的痛呼,还让孝成王看到他被子滑下来后露出“⾎⽔渗出”的肩胁伤口。

 孝成王想不到他情况似比龙君更严重点,发了一会呆后,双目凶光闪闪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旋又一拍额头道:“寡人真糊涂,忘了卿家从未见过这反贼。”项少龙心中好笑。

 沉呤片晌后,孝成王又道:“今趟全仗董卿,若非卿家舍命护着龙君,他定然没命,那时怎向失了命子的安厘待,今次的和议亦休想达成了。”

 项少龙心內苦笑。自己来邯郸本是为了杀人,岂知机绿巧合下,反先后救了赵穆和龙君,现在连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是项少龙,更遑论其他人了,故意问道:“大王必见过龙君了,他有没有说是项少龙⼲的呢?”

 孝成王‮头摇‬道:“龙君只比你好一点,精神萎顿,不愿说话,不过若非项少龙,谁人能如此厉害。亦只有他才可与蔵在邯郸的余暗通消息,现在他成了秦人的走狗,自然要对付我们五国的人了。”

 项少龙听他口气,仍不把燕国当作盟友伙伴,由此推之,这昏君尚未向李园和田单的庒力屈服。孝成王见他两眼撑不开来的样子,拍拍他烫热了肩膀,道:“董卿好好休养,寡人会遣人送来疗伤圣药。”

 站起来又道:“原来董卿的本领非只限于养马,往后寡人自有安排。”孝成王走后,项少龙真的支持不住,劳累死沉沉睡去,糊间,隐隐感到门庭若市,不住有人来探望他,乌果自然在旁鼓其如箕之⾆,把他的伤势夸大渲染。

 其实不用他赘言,只是弥漫房內的伤药气味和“不住渗出⾎⽔”的伤口,已是最強有力的说明了,到正午时份,蒲布来了,项少龙抖擞精神,和他商量一番后,门人来报赵雅来看他,蒲布忙由后门遁走。

 赵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项少龙半眯着眼笑道:“没什么事!雅儿陪我睡两天就会好的。”赵雅吁出一口气道:“人家吓都吓死了。

 你还有闲情来‮戏调‬人家?不过你还两眼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呢。”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

 赵雅道:“偷袭龙君的主使者可能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想得到,这些人必会想得到,最清楚的该是龙君了。”

 项少龙知道赵雅心思缜密,本只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么一说,信念立时动摇。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君的动机,都是凶嫌。

 魏国的权力斗争,主要是魏王和龙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首那一派系的角力。龙君更是安厘的命子,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厘定会对信陵君生疑,并要置之死地。

 魏国內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两大強国了,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內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时。项少龙正在苦恼时,赵雅忍不住‮躯娇‬前俯,低头以香印在他嘴上,温柔地吐出香⾆。项少龙回应昅着她灵活的⾆头。

 同时探出⾊手,捏着她丰的酥。赵雅倾⾝相就,全⾝抖颤,舂情漾。正‮魂销‬间,赵雅猛地菗⾝后退,脸红如火,娇连连道:“看你有伤在⾝,先饶过你这次。”又横他一眼道:“等伤好了后!人家要你怎样赔我,你就怎样赔我!”

 项少龙虽火焚⾝,却也知现在不宜,叹一口气道:“好啊,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赔,你可得照单全收喔!”赵雅脸蛋一红,‮媚娇‬笑着袅娜去了。

 她前脚才走,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始化忧为喜。项少龙坐拥着満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君没有?”

 纪嫣然欣然道:“你这人真厉害!什么都瞒你不过。唉!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受伤的人。心焦如焚时,还要強迫自己先去探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

 这还不止,来见夫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盘问,夫君啊!你来给嫣然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好吗?”

 项少龙听得头大如斗,一对手滑⼊了她的⾐服里活动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改变话题道:“遇袭前龙君和我大说心事,劝我对你要痴心妄想,因为纪才女爱上的既不是董匡,也非李园,而是六国的头号通缉犯项少龙。”

 纪嫣然在他无礼的手下抖颤‮动扭‬,着气道:“六国头号通缉犯,少龙你的用语真是新鲜有趣。唔!难怪龙君一直盯着人家了,噢!少龙!你想弄死嫣然吗?啊!再这样,人家不肯放过你了。”

 项少龙吓得连忙停手,谁说得定有人会在此时来探伤呢?纪嫣然伏在他⾝上脸红似火,息着道:“少龙猜到偷袭者是那方面的人吗?”

 项少龙抚着她粉背道:“我想听听才女的意见。”纪嫣然咬着他的耳朵道:“最大的疑凶当然是信陵君,我才不信他今趟没有派人来邯郸,好夺回被你偷了的鲁公秘录。

 不要说他,我看谁都在打秘录的主意。”项少龙苦恼地道:“若秘录是在郭纵手上,那李园和郭秀儿的婚事就必可谈拢了。”纪嫣然坐直‮躯娇‬,傲然道:“若我即时绝了李园的心,他们的婚事可一说便合。”

 项少龙恍然大悟。像郭秀儿这种家世显赫的绝⾊美女,没有男人会嫌弃的,问题只是关乎在名份上。

 郭纵自然不肯让女儿屈居人下,更不要说作妾嫔了,但李园的难处却是必须虚正室之位以待纪嫣然,这就是与郭秀儿婚事尚未能谈拢的主要原因。

 纪嫣然记起前事,惊疑道:“我看项郞比鲁公更厉害,鲁班便设计不出你那些使人拍案叫绝的攀爬工具了。”项少龙心叫惭愧,与纪嫣然亲热一番后,乌卓等大队人马,借探望他作藉口回来了。

 这俏佳人难舍难离的走了后,乌卓、荆俊、乌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里来与他商议。赵致亦早来了,这时随众人来看他。坐好后,项少龙微笑道:“假设今晚乐乘给一批蒙着头脸的人斩了首级,你们说别人会怀疑是谁⼲的呢?”众人无不心头剧震,瞪大眼看着他。

 他的行事太出人意料了,善柔姐妹“啊!”一声叫了起来,赵致探手过去,紧握着善柔的手,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荆俊奇道:“两位嫂嫂和乐乘有深仇大恨吗?”项少龙心中暗叹,乐乘一直是赵穆的头号爪牙,赵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怎会欠得他一份。

 赵致听这小子毫无嫌隙地唤她作嫂嫂,欣喜地瞧他一眼,才红着脸垂下头儿。善柔对“嫂嫂”之称是一副受无愧的样儿,双目寒光一闪道:“当⽇来捉拿我善家上下的人正是乐乘,他还…唉!”

 黯然垂首道:“我不想再提了!”旋又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把他的人头砍下来。”

 乌卓慎重地道:“三弟真有把握吗?乐乘这人狡猾怕死,出⼊均有大批好手护卫,现又正值城內草木皆兵之时,恐怕不易得手。”项少龙有成竹道:“草木皆兵才正有空隙。

 能人所不能,生命才可显出真趣,刺杀讲的是策略,只要能准确把握到乐乘的行踪,我们就可精心策划出整个行动,定下进退和掩人耳目的行刺方法。”

 乌卓仍犹豫地道:“这样做会否打草惊蛇,教人知道我真的到了邯郸呢?”善柔不屑地道:“胆小鬼!”乌卓登时⾊变。

 此人极重荣辱,怎受得起这么一句话,尤其出自女人口中。赵致大吃一惊,怨怪地摇撼着善柔手臂。项少龙不悦喝道:“你难道不知我最尊敬乌大哥吗!竟敢以下犯上,快给我道歉!”

 善柔也知自己过份了,竟“噗哧”一笑,道:“我说的不是乌大哥,只是见小俊发着抖,才冲口说他是胆小鬼,教乌大哥误会了。”

 荆俊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态,及见赵致向他频打眼⾊,惟有把这只死猫硬呑进肚內去。乌卓那真的和她计较,亦知在善柔来说,这可算是变相的道歉了,‮头摇‬苦笑道:“我非是胆怯。

 而是希望轻重有序,不致因小失大吧了!”荆俊爱屋及乌,忙打圆场道:“胆小的只是我这小鬼吧!乌大哥神勇无匹,怕过谁来。”众人都给他夸大的言词惹得莞尔失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了。

 项少龙分析道:“乐乘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动辄可使我们全军覆没,最大的问题,是谁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仍忠于赵穆,又或早给孝成王拉拢了过去,更大的可能是他只忠于自己,就像墙头上的小草,那方风大势強,便靠向那一方。”  M.Bb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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