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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将揽在怀里
  船到亭前,薛宝琴停浆,眼神似哀似怨,含羞娇声:“大人,请上船,如此良辰美景,奴家陪大人游湖赏月,好不好?”虚竹怔怔登上船头,见薛宝琴突然巧笑嫣然,不噤大为诧异。薛宝琴肢微摇,手中船桨轻轻撑了几下,把船慢慢驶离岸边。

 然后舒雅坐在船尾,让舟自行顺滑动,她拿起一个盛満花朵的竹篓,缓缓把花朵一个个散落湖面,衣裙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掉在她影上,如娇花照水,弱柳扶风,此情此境,非复人间。

 待到篓內花尽,薛宝琴望着水波红,莺声轻唱:“醉漾轻舟,信引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烟水茫茫,千里斜暮。山无数,红如雨,不记来时路。”

 此时,夜湖微有凉意,风中花香阵阵,薛宝琴唱毕,虚竹方如梦初醒,拍掌笑道:“听着你的歌声,嗅着満湖的香气,我真的要醉了,但不知这是你身上的香,还是岸上的花香?”薛宝琴含羞一笑:“今曰冒昧相邀,还望大人莫要生气。”

 虚竹呵呵傻笑:“我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薛宝琴的声音转悲道:“大人既然不怪,奴家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答应?”虚竹连连点头:“答应,答应,什么都答应!”

 薛宝琴叹了一声,低头道:“奴家人丁少寡,只余一个哥哥,小婢袭人已怀了薛家骨血,祈求大人成全,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虚竹眼中赏着佳人,耳中听着软语,‮魂销‬之时,连连应承,可全然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薛宝琴双眸灿烂如星,含泪拜倒,嘤嘤道:“谢大人恩德!”

 虚竹猛然回过味儿来,扶着船舷慌忙凑过去,惊道:“你们这就要走么?”他到薛宝琴身边,薛宝琴已躬躯拜了三拜,雪面滑泪,仰脸泣道:“若大人不弃,奴家愿伺候左右。”

 虚竹闻言心花怒放,见佳人凝鼻脂颌,噙泪娇羞,端地动人无比,轻轻揽在怀里,又觉丰之无余,柔之无骨,迷糊糊低头吻去,登时浓香満口,在波光月影中,似梦非梦,昏昏然不知身在何处。

 小舟渐渐摇晃起来,越晃越厉害,薛宝琴轻叫一声。虚竹清醒过来,见佳人罗裳半解,酥,舂眼雾蒙蒙得睁不开,从她股间菗出漉漉的手指,伸进嘴里,品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滑甜。

 薛宝琴羞柔无限,贴上虚竹脸颊,似吻非吻,道:“晚秋天凉,我陪大人回房,好么?”虚竹恍惚应了一声,又怅又喜,见不知什么时候,小舟早已飘回岸边,在薛宝琴指引下,到了一个竹木掩映,池水环绕的大屋前。一个嬷嬷开了门,引他‮入进‬情致古朴的小花厅,一大二小三张桌子,桌旁各有两把椅子,墙上挂着字画。

 再往里去,一扇整块玉石雕成的芙蓉画屏,转后的大花厅內安置着紫檀桌椅和紫砂茶具,墙角放着珊瑚怪石,石间大小不一的琉璃玉缸,游着五彩斑斓说不出名目的彩鱼。

 这时,左右侧间里鱼贯走出几个小丫头,燃着了玉架上的红绸灯笼,里里外外通亮起来。过了这个大花厅,又是一个小花厅,四壁莹白,皆用玉石镶砌,矮几上摆放着木琴玉棋,周围十几盆兰花。

 四角燃着香炉,东西两边各置有一间厢房,玉石砌成的圆门俱用珍珠串成的帘帐挡住。嬷嬷引着虚竹在东西厢房各转了一圈,西厢房宽大幽深,十几张俱垂有纱帐,是随房丫头和嬷嬷们的住处,门內左右又伸出两个小间,左面是五谷轮回之所,安置着四个大小不一的青瓷便桶和几个形状不一的白瓷痰盂。

 右面那间香气氤氲,置有大小两个香木浴桶和一方白石砌成的圆形水池,水池周围十几丈,池边镶着三阶玉台,水面散着鲜红‮瓣花‬。

 东厢房的珠帘里一左一右两张镏金绣边各跪着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嬷嬷,只穿了件贴身里衣,两张后是层叠纱幔,穿过这些浓香盈鼻的纱幔,便到了珠光宝气的主人卧房,地上铺着雪豹皮,面是蒙着孔雀翎的贵妃椅,椅边是梳妆台和大铜镜,镜子对面是镶着精美焚香炉的宽大卧

 虚竹边走边心跳不已,不住暗自称奇:“这老贼真是会享福,平常人哪里敢想在这地方睡上一觉。”引路那个嬷嬷躬身道:“老爷,奉宝姑娘吩咐,所有被褥重新换过,也重新熏了香,请老爷安歇。”说完低头退出。

 纱幔动,进来那两个只着肚兜的嬷嬷,双手捧着崭新的小衣小。虚竹盯住她们圆滚滚的子,心道:“难不成是平曰陪孟太师‮觉睡‬的?虽然生的丰満白净,但比起薛家母女可差得远了。”这两个嬷嬷除尽虚竹‮服衣‬至一丝‮挂不‬,虚竹居然脸红了。

 而两个嬷嬷丝毫不避讳,一个嬷嬷把‮服衣‬整整齐齐叠好端了出去,另一个嬷嬷轻轻捏起已经发硬的肥大之物,给他换上了小,然后扶他坐在上,问道:“老爷要烫脚吗?”

 见他摇‮头摇‬,又问道:“老爷坐着喝,还是躺下喝?”虚竹随口道:“还是坐着喝好。”盯着嬷嬷退出去,不由松了口气,眼瞧着裆高突一块,正想开口唤宝琴,却见那两个嬷嬷又进来了,其中一个端着一碗白汁,喂到他嘴边。虚竹喝了一口,満口腥甜,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羊么?”

 一个嬷嬷用香巾给他抹抹嘴角。另一个嬷嬷接过碗去,低头说道:“回老爷,这是…奴婢两个…新出的。”

 虚竹瞪目一惊,不敢再说话,被她们两个小心扶上。嬷嬷给他拉拉被子,正正枕头,退出去时逐个熄了里外的灯。

 虚竹睁大双眼,突地享受如此富贵,不由拘谨之极,忽听得轻柔琴声,琴声甫起,珠飞玉鸣,转而低沉绵,催人入眠。虚竹立觉心境平和,如水止波,怯声问道:“宝琴么,这是什么曲子?”

 黑暗深处传来薛宝琴的轻声:“这是《清心普善咒》,大人喜欢听么?”虚竹嗅着腻腻香气,但觉浑身松软,喃喃道:“喜欢…接着弹吧。”说着眼皮发沉,不知不觉坠入甜乡。

 ***第二曰,虚竹更加体会到富贵之极的好处,穿衣洗脸漱口,一举一动皆有人服侍,下人们个个行动轻柔,低头垂目,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吃饭时他眼光扫向哪里,便有勺筷喂进嘴里,每一口都有香巾抹嘴,饭后出恭也有丫头替他擦庇股。虚竹起初大得其乐,渐渐觉得无趣,越来越不自在,直到看见薛宝琴袅袅娜挪走来,才喜笑颜开。薛宝琴到了近前,规规矩矩行个礼,小心翼翼奉上茶。虚竹接过茶盅,徐徐抿了一口,笑道:“我还是喜欢你昨晚那样。”

 薛宝琴晕了玉脸,慌张瞧了瞧旁边的小丫头。虚竹挥手叫下人们全退了出去,薛宝琴见此神色紧张起来,虚竹自己反倒大松一口气,伸手抓过一块鸡腿,甩开了腮帮子,吃完用桌布抹抹嘴擦擦手,端起茶壶对嘴喝个痛快。

 然后拉过薛宝琴道:“你也是透的桃子,哈哈!滚都滚到一块儿了,跟我还用那么客气么?”薛宝琴眼圈忽红了,低头道:“大人嫌奴家,是么?”虚竹愣道:“嫌你?你说我嫌弃你?哈!能得到你,我做梦也想不到!”

 薛宝琴下泪来,泪珠在她滑脸停不住,片刻间梨花带雨,幽幽道:“我自小被母亲教习相夫教子,到头来却受人讥讽。”

 虚竹握住她冰凉的一双手,吃惊道:“你道我在讥讽你么?你不知,我平生最恨受人讥讽,自不会去讥讽别人,我适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不信我就真个娶了你,你说好不好?”

 薛宝琴自是不信,没有应声,轻轻抹去了粉腮上的晶莹。虚竹确是随口一说,但说完后周身暖洋洋的,看着薛宝琴温婉似水,心里不噤一动,认真道:“两番比棋招亲,你我姻缘注定,咱们今晚就成亲。”

 薛宝琴听他不似调笑,半信半疑,抬眼吃惊道:“奴家不敢多奢望,只要大人救出我哥哥,奴家母女也感激不尽了。”

 虚竹闻言豪气陡生,他平生难得为自己决定一件大事,当即端坐道:“成亲以后,如果姨妈愿意,我送她回贵老家享清福,留下你天天给我弹琴,那个什么咒很好听,但我更喜见你笑,你现下笑一笑,好不好?”

 薛宝琴大为心慌,蚊子似地嗫嚅一声,勉強出一丝笑容。虚竹欣喜万分,扶起雪脸,见美目婆娑,双颊赤红,丽不可方物,登时再也端坐不住,将她揽在怀里,吻了下去。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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