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陈工刚来
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让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时代的郝露。那时的郝露是怎样一个青只果哟?“那我就谢谢你了。”郝露咬着鲜红的嘴
,盯在我脸上,目光有些狡黠,却也有几分虔诚。
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很少有女孩子敢这样直视我的。有些吃不住郝露的目光,我赶紧笑道:“呵呵,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同一位美丽的女士,在浪漫冬夜里漫步,这是我的荣幸。”
“哟,这句话你恐怕不是头一次说吧,咯咯。”郝露双手伸进风⾐口袋里,一双妙眼盯住我的眼楮,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这种话我当然不是头一次说,记得的大概有十来次“浪漫的冬夜”还是“浪漫的夏夜”我也记不清楚了,其中成功达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
最妙的是我每次听到的发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竟几乎是完全相同,误差在一到两个字,郝露给我的答案也没逃出这个圈子。
“那你看我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说呢?”我瞄了一眼她的脸,有心无心的说,口气淡淡的。聪明的男人从不在聪明的女人面前说那些蹩脚的谎话。郝露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也勉強算一个聪明的男人,如果我回答“怎么可能呢?这当然是我头一次说这种话”连幼稚园里的小女孩也不会相信我。
我对我现在的回答比较満意,这是一个撩拨女人情绪的好办法,虽然我知道这也是绝对的假话,妙就妙在我又将⽪球踢给了她。郝露眼珠转动几下,目光又落回我脸上:“咯咯,陈错,你可真会扯,我要还是那些年轻女孩啊,一定会上你的当。”
“是吗?”我盯住她笑了一下:“那我希望你重新做一个快乐的青舂女孩!”郝露咯咯笑了起来,眼中却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失落划过。是在追忆她逝去的年华吗?还是…
在一个话题上谈论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龌龊的企图,我决定见好就收:“哟,郝姐小,这都走哪儿了?你准备把我拐到哪儿去呀?”“哦,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不好意思。
看,前面就到了。”顺着郝露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坐落在街角一个隐秘的角落。
在这城市的⾼楼大厦间坐落着一间小木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危房,要么是BAR。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当然相信是后者。走近木屋,才看见门口的台阶竟也是木头做的,似乎是特意要彰显那种原始的味道,连树⽪都没有去掉。
我抬起头,见门框上挂着几串彩灯,一溜英文在霓虹灯中闪烁…GUITARBAR。GUITARBAR?玩GUITAR?这好像不是吃饭的地方吧?郝露在搞什么鬼?我朝郝露望去。
“客随主便,这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哦,请进吧…”郝露微笑着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无奈的头摇笑笑,男人永远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在这样一个情调吧里,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大步踏上台阶,掀起门上的珠帘子,昂首走了进去。***进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外面看起来
小的一块地方,没想到里面竟是如此宽敞。
实木地板上看似凌
的散落着十来个木桌,却没有拥塞的感觉,反而有些匠心独运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间竟用整木垫起来一个圆形的舞池,离地大概有三十公分⾼。
我靠,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里暗暗叫了几声。四周望了几眼,见酒吧里还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关系吧。
一般来说,我的夜生活是从晚上12点开始的,过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吧。郝露拉了拉我的⾐袖,我转过⾝,她朝我一笑,朝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走去。
我们在铺着淡蓝⾊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我这才发现,这桌竟是靠窗户的,透过帘子我能看见外面在寒风中奔走的人群。“这里为什么叫⻳tarbar?”
我望着郝露的眼楮笑道。关于什么时候能够直视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经和谭火有过一番
烈的争论。
他小子拍着
脯说以他谭某人纵横江湖的经验,最适合注视女人眼楮的时候,是在和她上
前,如果你的眼神够温柔,她会在
上给予你⾜够的回报。
还特别加了注释说,某年某月某⽇,她和某妇少网友上
前,一个温柔的眼神竟让她达到了第一次⾼嘲。究竟是他的眼神让那女人达到了⾼嘲,还是那女人的眼神让他达到了⾼嘲,这个问题当然无法追究了。
我当时还不是谭火那样的超现实派,心中总是有些浪漫理想的,我对谭火说,在一个幽寂的酒吧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对而坐,如果桌上铺的是一张蓝⾊桌布,这个时候最适合深情凝视对方的眼楮。
谭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你丫还不如再弄一傻b在旁边吹萨克斯,再从兜里摸出戒指来冲那女的说“大令,嫁给我吧”
我哈哈大笑中,心里却总还是有一些这样的冲动。今天的这种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当年设置的条件,在这样的情调里凝望一个女人的眼楮。
特别是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很顺眼的男人的注视,虽不至于让她
仙
死,但总还不至于让她有过分的感觉吧。郝露也很自然的望着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来吗?”
纤纤细指望两边墙上一指,我顺着她的手势看去,这才发现墙上竟然挂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tar,有十来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贵的。
例如斜对着我的那把西班牙吉他,我曾在乐器店里摸过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个月的工资。这里的吉他虽然名贵,不过看起来都是摆设,我心里暗暗有些不屑。大学毕业时候,那把破红棉吉他被我送给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来对六弦琴有一定的趣兴,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怀念。
“哦,果然是⻳tarbar啊!”往事虽然值得回味,却怎么也比不上眼前的东西来的实在,我也不好意思让郝露久等。
“咯咯,光挂着几把⻳tar那叫什么吧啊?待会儿叫你见识一下!”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味道。男人总喜
把女人的年纪看的小一些。
而又喜
女人把自己看的成
一点,这是二十岁、三十岁甚至四十岁男人的通病,没办法,我也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好啊,我就长长见识了。”见郝露志得意満的样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算到了六十岁也还是女人。
“你很喜
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趣兴的话题,郝露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恢复了几分成
女人的样子,看着我说:“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念书的时候就喜
听吉他乐的。”
“是不是还暗恋某个男生啊?”我呵呵笑道,这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说好不要笑话我的嘛!”郝露脸上红了一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冲我撒起了娇。在男人面前撒娇,永远是女人的专利。
“笑话什么?”我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偷笑:“我们这个年纪的,大概没有不喜
这个东西的?”“你也喜
?”
郝露似乎来了精神。我点点头:“我也是念书的时候比较喜
,不过现在的年轻人喜
这个的似乎很少了,现在流行的是樱木花道和F4。”郝露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两位要点什么?”郝露反问道:“凤姐来了没有?”服务生答道:“老板待会儿就会过来。”
正说话间,郝露突然⾼举手臂,娇声喊道:“凤姐。”我转过头去,便见一个女人向我们走来。大概三十多的年纪,肤⾊很⽩,面貌说不上漂亮也不算丑,颧骨有些⾼,⾝段属于过丰満但不肥胖的类型,穿着一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进屋刚换的,叉开的很⾼,露出一截嫰⽩的腿大。
郝露笑着道:“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这里的老板凤姐,这位是我们总公司来的贵客陈工。”凤姐的目光停在我⾝上,眼里露出一丝奋兴的神⾊,伸出手道:“您好,陈工,
光临。”
“您好。”握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的与郝露的手比较了起来,还是年轻的女人好啊。“凤姐,陈工刚来,您给他来上一曲吧。”郝露笑着说。凤姐⽔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当然可以了,陈工喜
听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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