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放慢了脚步
幸好其中没有什么⾼手,只不过把他们耽搁了片刻而已,这时薛怜才想起问聂
最初那偷袭之人是死在谁的逆鳞之下。
那种独门暗器,能拿到手上的寥寥无几,看那⼊喉力道,多半还是龙十九亲手打造的真品。所以她本以为是龙影香为了自保出手。
“没有,龙影香⾝上搜出的逆鳞是代造的仿品,我从洗翎园里缴的那个也是一样,不过,芊芊把她以前傍⾝的那个真品修好了,现下在我手里。”聂
摸了摸怀中,那光滑硬坚的暗器给他一种莫名的感觉。
他不愿让董家姐妹胡思
想,说的极为小声。为了不多生事端,一到官道附近,慕容极就展开轻功潜回郡中,调来了如意楼配下的宽大马车,把七个人一起装了进去。
城门处的官兵看起来多了许多,还有十几个衙役拿着画像不知在找什么人,费了两锭元宝,马车才顺利进到城中。
看起来李萧之死不光惹来了天道的注意,郡城中还多了一些精壮⼲练的采参客,目光炯炯步履稳实,多半都有武功,想必是李萧的同伴下属。
在马车中聂
強运幽冥九转功中的
盈虚术,往云盼情滞涩不通的空虚经脉中又灌了些內力进去,这才见她面颊泛起了些⾎⾊,呼昅也平顺了许多,只是说话依然有气无力。
如果董凡也在郡城中守株待兔,那如意楼的马车自然瞒不过这条地头蛇,知道此点,进了城內,慕容极反倒更加戒备,薛怜的手更是没有一刻不扶着
间的刀柄。
奇怪的是,一路过了中街,转进如意楼暗舵所在的巷子,也没遇到什么阻碍。就连一些寻找聂
的探子,也像是被什么人引开一样没出现在这马车百丈方圆。
回到落脚处安顿妥当,将云盼情径直带到了华沐贞的客房。云盼情此时稍稍回了些力气,看聂
急匆匆敲门,忍不住自嘲道:“我和华姨真是天生的缘分,学武以来头遭连着栽了这么两次大跟头,还都要⿇烦人家帮忙。”
不想匆匆敲了一阵,竟然没人回应。一个在此伺候的丫鬟反倒从偏房跑了出来,一溜小跑到慕容极⾝边小声道:“公子,华夫人叫了几个好手,出门去了。”
“出门?”华沐贞在这郡城中无亲无故这时候为什么要出门?而且…与她同住一屋的聂清漪为何也没有应声?慕容极皱眉看了看房门,若是聂清漪在里面静养,他也不好打扰,只得叫那丫鬟帮忙,先带着云盼情到了相隔不远的聂
屋中,自己往前院去问话。
田芊芊正在屋內看书,见他们进来,忍不住皱了皱眉,旋即看到董家姐妹出现,面⾊微变,接着看到云盼情被搀扶着进来,又微微吃了一惊。她乌黑的眼珠一转,立刻起⾝
了过去,关切道:“云妹子这是怎么了?伤的重不重?”
她⾐衫甚为随便,一看便是起
后未曾出门,一头乌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一段莹⽩如⽟的颈子,神态带着几分慵懒,莲⾜半踩着绣鞋,露出一弯酥红的⾜跟,真好似这屋中女主人一般自然。
董诗诗抬眼一看,跟着就是一愣,张了张口不知想说什么,却皱眉忍了回去。倒是绿儿颇为不忿的拉着自家姐小的⾐袖,气鼓鼓的扯了两下。
“清清姐,认⽳的事儿还是我来吧。”田芊芊甜甜的叫了一声,顺手接过了董清清手上的金针,虽然她不懂华沐贞独门飞⽳通脉的手法,但行针⼊⽳颇为
练,显然也是从龙十九那里学到过一些医术。董清清正对这严重內伤感到手⾜无措,抹了抹额上汗⽔,感
的向田芊芊道谢。
云盼情乖巧的察觉到⾝边女子们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可怜兮兮的偏过头对着聂
和刚匆匆走进门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慕容极扁了扁嘴道:“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发现我好可怜?”
慕容极一怔,不知如何回答,聂
随口道:“你伤得这么重,自然可怜。别说话了,先让她们帮你通了经脉。”
云盼情哼了一声道:“受伤是我学艺不精,有什么好可怜的,约好的事情被人耍赖我才可怜。说好了董姐姐们一接回来,就有人轮流请我吃好东西,结果大董姐姐小董姐姐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了,两个大男人却赖帐。”
慕容极颇有些尴尬的道:“好好,只要你好好养伤。我和聂兄这就去给你买郡上最好吃的点心。”说着扯了扯聂
,两人一同出来。
“你不会真要去买吃的吧?”聂
此刻心里正有些烦躁,担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屋內,华沐贞此刻不在,
盈虚术对女子治疗內伤虽然极佳,但他自然不敢在云盼情⾝上使用,顿时有些手⾜无措。
“吃的自然要买,不过不是现在。”慕容极看薛怜也走了出来,才道“咱们边走边说。”“先说你让我去查的那张纸。”慕容极掏出聂
得自丘明扬的那张发皱纸片,低声道“本以为要查上好久,哪知道一送到朗珲钱庄就被大掌柜认了出来。”
朗珲钱庄是与狼魂相辅相成微妙组织,如意楼做大后,转而成为如意楼的暗线,聂
一直不知道这三大钱庄之一如何会与武林中人有这么紧密地联系,但师⽗也只是教了他联系的方法,未曾告诉他更多。
“那是什么?我还说像是飞刀秘笈的一页,不过功法错漏百出,绝不是当年名満天下的飞刀神技。”“那本就不是。”慕容极把那纸小心翼翼的叠好
给聂
“那看起来是一页武功秘笈。
其实是各大钱庄暗柜约定的密文。密文写在秘笈行间,用他们自己人的法子才能看出来。也该你好运,这张密文的记号,是朗珲钱庄属下陌州号所用。”
陌州?那正是扬远镖局所在,心头隐隐觉得这东西多半和此行⼲系不大,聂
自然的露出了失望之⾊。
“你可不要随手丢了,这么一张东西可是价值连城。”慕容极庒低声音道“凭这一张纸,你只要说对了口令,扬远镖局从各处地契到钱庄里的一百多万两现银,便都是你的。”
弄了半天,原来是邱明扬的全部⾝家吗?也亏这家伙放心,竟然带着这种东西走镖。聂
对财物也不是十分上心,只是道:“那口令我自然没有。纵有万金,我也拿不到一分一毫。”慕容极淡淡道:“他若存在别的钱庄,你自然是拿不到一分一毫。”
他并未接着说下去,转而道“既然丘明扬死前
托给你,自然也是希望你能接手帮忙照看他的镖局,他一家老小总不能就此无依无靠下去。”
他话锋又是一转,道“不过这事可以放放,丘家人总不至于几个月就饿死在家中。我冒昧问一句,这次董诗诗这么轻易就被换了回来,其中不会有诈吧?”
显然他对董凡的摧心术犹有余悸,又觉得这次
换太过轻易,除了摧花盟的余孽寻仇,竟然没有董凡的人马参与半分。以⽩继羽的能力,还不至于能強迫董凡
出董诗诗,也就是说这次
换必然是由董凡首肯。
聂
自然也想到了这层,他放慢了脚步,沉昑道:“刚才见到吴延,加上之前在洗翎园那栋小楼里的所见,我…总觉得咱们似乎有一节事情一直想错了。”
“哦?”慕容极微微挑眉,薛怜对前事大多没有了解,自然毫无反应。“这次诗诗平安无事的归来,让我对这个猜测更有了几分把握。只不过…”聂
露出了为难的神情,缓缓道“我没有任何证据。”
慕容极问道:“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聂
沉思片刻,开口道:“还记得王总镖头死时,你我都认定是吴延所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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