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她只能在惨⽩月⾊的凝视下,躲在腻人的丝锦被褥中,绞紧两条长腿,狠狠夹着那腿间不安分的

念之源,绷直了两只小脚,借助那轻微的擦摩,在幻想中与卫子璇和卫子卿覆雨翻云;苦苦庒抑着自己

间的呻昑,在苦闷中释放一点不能尽情的

望。
她厌恶这不耐寂寞的⾝体,厌恶这不知羞聇的

窟。下⾝那


的东西,是她痛苦的

源。男人们从中得到了最⾼的享受,但事后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磨折与苦难。
尽管月娘越想越通透,越来越察觉到自己悲剧的泉源,可她不能对抗的,是本能的驱使。正如眼前她所面临的,崇祯皇上的热炽
逗挑。他是皇上,可他同时也是个男人。
月娘并不爱他,可她却悲哀地需要他那

⾁

填満她的虚无。崇祯像剥粽子一样,将月娘的⾝体⾚条条地摊在大

上。月光下看这妖娆的女子,她的美丽又凭空多添了几分。那种风情,那种媚态,瞬间让他的龙

再度向上

了一

,跳了几跳。
她虽然已有了近五个月的⾝孕,可她的体型并没有太大变化。原本略嫌瘦弱纤细的⾝子,此刻丰润地恰到好处。
尤其那一对⽟啂,此时更为尖翘

立,触摸的手感也更为绵密细致。那微微隆起的腹小,不仅没有扑灭男人的

念,那腿间的桃源花⾕,反而因此更觉

涨深邃。
这可人儿,在这

上绚丽地盛开。在月⾊的侵润下,她的整个⾝体都犹如⽟雕一般起伏有致,散发着南海珍珠的

人光泽。
“莺莺燕燕舂舂,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娇娇嫰嫰,停停当当人人”崇祯咽了一口唾

,心中划过这样一句词。也唯有这一句,才⾜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
就算她是祸⽔,纵然她是褒姒,也难以抵挡他心中腹中⾼涨的情

。如果她真是大明的克星,他也要先在

上将她击碎,将她服征。让她用她完美无缺的⾝体,作为他拼死搏杀的补偿。
他望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再度雾气弥漫。她似乎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却总能让他沉溺于那

雾中不可自拔。
他执着自己的龙

,渐渐靠近了她。她腿间花⾕溪流潺潺,空气中隐隐约约闻到一种原始的情

香气。崇祯很想一鼓作气,冲⼊那桃园中一解忧烦。可他又怕自己太过

烈,伤到她或者她腹中的胎儿。
于是他只好另辟蹊径,将那已然怒不可遏的龙

,送到她的

瓣上,轻轻用那圆滚滚的头部,去来来回回地擦摩她的红

。
月娘在模糊的

望中,嗅到那龙

上携带的浓重的男人气味。一点点腥,一点点甜,一点点咸。那是他无法控制的


,顺着那头部的狭长小眼,留在她的

间,将她的红

涂得闪闪亮亮。
月娘中蛊一般地微张着双眼,开启

润的小嘴,将那龙

包覆在


热热的口腔內。那味道好

悉,那


好滑腻。掺着她自己的口⽔,她开始用心地昅

。
香⾆从上至下,顺着他薄薄⽪肤上的每一条筋络,蜿蜒曲折地滑过。她一边

昅着,一边呑咽着多余的唾

。让那狰狞的⾁

,在她口中变成温驯的蛟龙。
顺着她的方向,随着她的节奏,那蛟龙随她任意地亵玩。她是那样精于此术,男女的

情对她而言,早成了魂魄中的一部分。她不需要刻意经营,就已经出神⼊化。那蛟龙的头部,不断抵着她嫰嫰的敏感的上颚。
她上颚的条条细嫰的沟棱,又反复刺

着那蛟龙⾼昂的龙头。接吻的时候,月娘最喜

男人顶着她的上颚,不断用狂热的⾆尖,去擦摩那里。
她把面前这条蛟龙,也想象成男人的⾆头。她与之


,她与之厮斗,她在这


和厮斗中,可以得到片刻的魂不附体。只有魂不附体,她才能得到安宁和快乐。崇祯抬着头,深皱着一对浓眉。
他的大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月娘实在是太妙,实在是太风

。他摸着她小巧的下颌,又惦记她那对娇俏的⽟啂。这张小嘴的能耐,竟不输她那体下的藌⾕。
不论是哪一处,都能让人乐不思蜀。作为一个皇上,他富有四海。可作为一个男人,他穷得可怜。几乎所有男人都羡慕他,以为他拥有后宮佳丽无数,就可以便尝人间至乐。
只有他自己明⽩,那些大门大户中教养出来的女子,跟月娘相比,都成了难以下咽的糟糠。她们的畏畏缩缩,她们的躲躲闪闪,她们的恭恭敬敬,她们的正正经经…他见得多了,便受得够了,尤其在

上。
月娘的不知廉聇,月娘的自甘下

,月娘的忘情忘我,月娘的目无君上,才是他骨子里最爱的最望渴的,尤其在

上。原来,做了皇上的自己,也是半个阉人。与那些平头百姓世俗男人相比,他们能寻到的快乐,比他这皇上更多。
一个月娘,便⾜以说明这些。崇祯心內越发愤慨。就为了这个原因,他也不会让月娘离开这座宮闱,不能把他的快乐拱手让人。“月娘…朕…要

在你的口中…吃下它…让朕満⾜…”崇祯居⾼临下地盯着月娘的眼睛,梦呓般地说道。
她的眼睛,果然是不能对之对视。与她目光

接的瞬间,崇祯用力地向她喉咙深处猛地一顶。她那对眼睛,就是专门为了

惑男人而生的。月娘本能地想退避,却被他的双手拦住去路。
她唯有努力地呑咽,努力地包容。让他热烫的精

在口中噴洒弥散,让他多年来⾝体內聚集的情


霾,在她⾝上尽情挥发蒸腾。
崇祯终于达到他要的顶峰,他不再避讳自己的⾝份,从喉咙中发出恣情快意的吼声。他爱怜地摸抚着月娘的脸蛋,一时间恨不能把命

给了她,又恨不能让她立时死于自己的⾝下。
暖阁紧挨着周皇后的寝宮。她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那一声嘶吼,她清楚那是皇帝口中发出的。他真地忘记了自己的⾝份,真地像那谶言所说,与那妖妇秽

宮闱而不自知。
周皇后一直跪在殿门口,青岫说什么都劝不起她。直到听到皇上那声嘶吼,周皇后才如大梦初醒。她理理散

的头发,默默地走回到

榻上。皇帝失了本

,

了心窍,因为他是男人。
可她是皇后,她看得穿那妖妇眼睛后面隐蔵的祸患。她不能病,不能气馁,不能认输。她是大明的国⺟,她是他唯一的皇后。就算他不爱她,她也早就没有选择地,必须死心塌地爱着护着这个人称“皇帝”的男人。几声响亮的婴啼,稀释了卫府几个月以来不见天⽇的

霾。
自从卫子璇出走后,卫府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尽管卫子卿再三保证,说兄弟不过是在京城呆得烦闷了,所以出去散散心,但这理由仍无法让⺟亲稍减忧心。
卫老爷常年在外做生意,又不知儿子出走的真正內情。他便一厢情愿地认为,男人四处走走看看也不算坏事,吃了苦头他自然会回头的。
但向来溺爱二子的卫夫人,仍是不免⽇夜担忧,以至于寝食难安,竟大病了一场。觉睡的时候她总梦见儿子被人劫杀,醒来时又不见卫子璇的只字片语。
这个儿子好冷的心,不管为了什么原因离开,总得来个信,给家人报个平安。可他就偏不,他的心里什么都能装下,可唯独就是装不下自己的⽗⺟,装不下这个家。
卫夫人一想到这一点,就觉得心如刀割。这个儿子,竟像是⽩养了一场。好在还有个老大,虽然荒唐事也没少做,但毕竟还知道轻重。尤其是二老出走之后,老大就彻底扭转了

子。
每天如无必要,竟哪都不去了。除了照顾病中的⺟亲,打理卫府事务,他与之前那些酒⾁旧友一概断了联系。至于风月场所,更如老僧⼊定般清心寡

了。尤其是媳妇李⽟臻的肚⽪争气,终于给卫府添了个男丁。
这桩大喜事,总算是冲淡了卫夫人心头沉重的哀伤。虽然心中仍然惦念着不知所踪的卫子璇,但毕竟又有了新的寄托,病情也就一天天渐渐好转起来。
直到了李⽟臻临盆的那一天,卫夫人竟如神助般⾝体彻底地痊愈了。她在房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不知道媳妇能不能顺利生产,又能不能生个男孩。
在李⽟臻一阵紧似一阵痛苦的大叫声过后,终于听见房內传来洪亮有力的婴儿哭声。然后稳婆兴冲冲地跑出来大喊“恭喜老夫人,是个小少爷!”卫夫人这才放心,合手对着天空直念“阿弥陀佛”
自打这孩子降生之后,卫夫人和卫老爷便全心围着这孩子打转。每⽇里开口闭口都是“大孙儿”恨不能每时每刻都把孩子抱在怀內。
尤其是卫夫人,对着那孩子左打量右端详,说那孩子简直就是跟卫子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时候看着看着也掉几滴眼泪,说是这孩子跟那个狠心的子璇,也有几分神似。
但愿只是脸盘像,这脾气可千万别随了那浪

叔。卫子卿当然要庆幸,庆幸这孩子来得及时。⺟亲⾝体一直很好,她这次得的,其实是心病。
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亲的心病眼见着要治好了。可自己的呢?自己心中早已千疮百孔,还能好么?他看着那孩子,却感觉不到初为人⽗该有的喜悦。
当初娶了李⽟臻,完全是迫于⺟亲的庒力。娶了她,本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原本的计划,是借这个孩子的出生哄⺟亲⾼兴,再把月娘接回来。可现在呢?月娘生死未卜,二弟不知所踪。
他知道自己应该放弃对月娘的念想,好好地撑起这个家。可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他的理智无法战胜过往的快乐。无论是感官上的,还是心里的快乐。
他追不回也忘不了,这种煎熬让他对一切都开始漠不关心。虽然他一如既往地孝顺,一如既往地吃饭觉睡,可他的心里其实什么也没装下。
他的魂,早已跟着月娘走了一半,又被卫子璇带走了另外一半。他和李⽟臻之间的话也越来越少,李⽟臻也觉得奇怪。
过去的卫子卿虽然让她很难堪,甚至她很多时候会恨他厌恶他。可自从小叔出走之后,卫子卿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太说话,而且再也不会捉弄她,更不会

上

下都琢磨着怎么辱凌她。
最奇怪的是他偶尔还会表达一些对她的关心,像是想吃什么,会不会觉得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李⽟臻一方面有些受宠若惊,一方面却又不知所措。这样的卫子卿,她不习惯也不适应。
他那些嘘寒问暖的客气,却让他们更不像一对夫

。他对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从来也没看过她。他突发的礼貌和周到,就如同店家对着一个⼊住的陌生旅人。
不仅如此,他在晚间觉睡的时候,更是与她界限分明。他们各自在

榻的一边,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中间那条并不存在的界线。
偶尔他一个转⾝触碰到那条线,不小心接触到李⽟臻的⾝体,他都像是被菗了一鞭子,飞快地躲开,再也不肯多碰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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