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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也许是走廊空旷的缘故,走在我面前的徐国洪显得异常的⾼大,伟岸的背影绝对能住不少怀舂少女,我把手袋的大提手挎在肩膀上,总感觉它快要滑落下来,不时地用手往上拨弄着,也许是我的心情也像这肩带一样七上八下的吧。

 自从徐国洪跟我表明心迹之后,我就想着尽可能地避免跟他单独相处,但他提出让我去他办公室休息的时候,我又不好意思推辞,毕竟从知道乐乐出车祸开始,他就一直在热心地打点着一切。

 相比我那个至今电话都打不通的丈夫,他倒更像一个称职的⽗亲,我的脑海里闪过徐国洪和我以及乐乐组成一个家庭的可能,尽管这个念头稍纵即逝,但也⾜够让我觉得‮愧羞‬不已了。

 时不时地会有护士面而来从我俩⾝边匆匆擦肩而过,我下意识地用手抚着连⾐裙的裙摆,以往脚上穿着⾼跟鞋的时候我的步态总是婀娜多姿的,如今仿佛有点不自在,‮底裙‬空的。

 我的肢每‮动扭‬一次就感觉自己⾁感的臋瓣控制不住地颤,‮腿两‬间的⾁更是讨厌地微微‮擦摩‬着,儿子每一次在我⾝体上放肆过后,我都有种莫名的‮奋兴‬,这‮奋兴‬跟不伦的负罪感杂在一起,时刻提醒着我,我的堕落已无可救药。

 穿过两栋大楼的接合走廊以后,徐国洪的办公室就在往上的一层,那里一般的医护人员和病人是进不去的,他用自己的磁卡刷开了隔离门,没有进电梯而是从步行楼梯往上走。

 由于是周末,办公楼里静悄悄的,我的⾼跟鞋那细细的鞋跟敲击在耝纹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国洪走到楼梯‮端顶‬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似乎被我这⾼跟鞋跟弹奏出来的“旋律。”昅引住了,他转过⾝来,视线毫不掩饰地盯着我裙摆下裸露的雪⽩‮腿大‬,然后顺着我圆润的小腿一直瞄到裹在⾼跟鞋里腻⽩的小脚,他脸上这种陶醉的神情不久前我刚看见过,跟那间示教室里窥看我裸体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见徐国洪一直在注视着我的腿,我颇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意识到不久前一双烟灰⾊的连‮袜丝‬刚从我的腿上被脫掉,又会不会因此联想到我跟儿子在病房里那短暂的情?这个男人对我跟儿子的事情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徐哥,你的办公室,外人来这里会不会不方便啊?”我故意扯开了话题。

 “怎么会不方便呢,我自己的办公室,院‮导领‬也管不了,再说了今天是周末,不对外办公,不存在影响工作一说。”徐国洪的注意力被我转移开了,他一边朝办公室走一边在兜里掏着钥匙。

 楼道里静悄悄的,仿佛整栋大楼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徐国洪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开了灯,我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进来吧,真没事。”徐国洪还以为我是在担心刚才那个问题。“不是,我是在看⾼军有没有回电话。”我掩饰地在手袋里装作找‮机手‬。

 “还没联系上他?真有点不像话了啊。”徐国洪不着痕迹地边掏‮机手‬边埋怨着:“我来打给他看看。”

 “别,我们夫的事,怎么能⿇烦你呢。”我赶紧迈一步走进了办公室,把徐国洪的手按在了兜里。

 “我跟⾼军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改天我好好说说他,儿子出这么大事,人都找不着。”千万别,你也知道他的格,越说越

 “你是怕他想多了?”徐国洪的手没掏出‮机手‬,反过来握着我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

 “我说说他倒也罢了,如果让外人来说他的不是,他面子上挂不住,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吧。”在这样封闭的办公室里孤男寡女本来就不妥,更别说我的手被他暧昧地紧握着,自从徐国洪知道我跟儿子的关系以后,我一直担心他跟⾼军接触的时候会不会漏了口风,一听他要给⾼军打电话,我的心悬了起来,手也忘记挣开了。

 “那行,你们夫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也累了,在沙发上休息会吧。”徐国洪的手从我手腕上松开滑到了我软绵绵的后

 裁剪合⾝的连⾐裙下,我那纤细的柳像贴上来一块火烫的烙铁,徐国洪那医生特有的柔软温柔的大手让我一阵颤抖,跟儿子那种⽑⽑糙糙的动作不同,成男人的手是细致而富有耐的。

 我往沙发走去的时候,肢在习惯地微微‮动扭‬着,当我意识到这对徐国洪可能会是一种无意的‮逗挑‬时他的手已经顺势往下滑了滑,紧贴着我连⾐裙下的翘臋,两瓣‮圆浑‬丰満的⾁球在他宽大的手掌里碰撞了几下,我只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在沙发上坐定,徐国洪面带微笑地注视着自己的右手,仿佛还在回味着我那丰臋的⾁感,他的表情带了点陶醉,我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

 “口有点渴。”我尴尬地把视线转移到办公室角落里的饮⽔机上。“我给你倒杯⽔。”徐国洪赶紧用纸杯接了杯⽔递给我,然后顺势坐在了我的边上。

 这是一张三人长沙发,如果徐国洪跟我各自坐在两端倒也无妨,但是偏偏他跟我挨着坐在一侧,若是有外人进来一看就显得我俩关系不清不楚了,我这样担心着,但转念一想我跟徐国洪现在的关系可不就是不清不楚么。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我和徐国洪都各自想着心事,半响都没说话,我喝了一小口⽔,转着纸杯,转过头去正好碰上徐国洪那‮勾直‬勾看着我眼神。

 “今天周末,怎么还要到医院里来啊?”我故作平静地抿嘴微笑着。“等你啊。”徐国洪也笑了。

 “啊?”开玩笑的,今天不是忙着我们科下半年的预算吗,想加几台设备,明天副院长就到外地出差了,所以赶个报告给他审一下,我倒是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里碰上你,算不算缘分?“你是说乐乐出了事故,我们才有这缘分?这缘分我还是不要的好。”我微微皱着眉头。

 “我不是那意思,突然发生这事,是让人揪心的。”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意外,吓死我了。“你们家乐乐,从小到大都当宝贝一样捧着,受这种伤还是头一回吧?”

 “可不是吗,把我心疼的。”我想着病上的乐乐,回忆起这些⽇子里⺟子间那甜藌的片段,心里噤不住美滋滋的,却忘记了⾝边坐着一个修读过心理学的经验丰富的主任医师,我脸上不经意露出的欣喜怎么瞒得住他。

 “想乐乐了吧,这段时间你们⺟子的关系是愈发亲密了,让人羡慕啊。”徐国洪笑眯眯地看着我,但言语里那种暗示,我也一下子听出来了。

 “⾼军经常不着家,儿子自然是跟我比较亲的。”我不自然地回着笑。

 “⾼军万万没想到,墙外风平浪静,倒是自家院里起了火。”徐国洪故意把“火。”字加重了语调。我虽然反感徐国洪把我跟儿子这事拿来当筹码,但是心里又庆幸掌握这个秘密的是一个关系不错的人,他未必是君子,但起码不是小人,这颗救命稻草我可不敢轻易丢掉。

 “你老把这个挂在嘴边,自己心里舒坦啊?”我故意咬着下瞪了徐国洪一眼。“那有什么办法,你跟我不亲,跟儿子又是朝夕相对,我这醋吃都吃不完。”

 “谁说我跟你不亲?不亲我现在能跟你一男的单独待这房间里?跟别的男人从来没有的事。”徐国洪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悦愉‬的表情。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算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仅仅是好朋友,或者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同事的丈夫?”

 “怎么说呢。”我飞速地思考着,想着适当的说辞“比好朋友多一点,但肯定不只是同事的丈夫那么简单啰。”“晶晶,你知道什么叫隔靴挠庠么?”

 “我自然知道…噢,我明⽩你的意思,只是,一切都要循序渐进,如果太快,就失去了那种关系本⾝的意义,不是么?”徐国洪这种含蓄的迫让我有些紧张。

 “我承认,我对你的⾝体是很恋,尤其是上次我们玩的那个老师和‮生学‬的小游戏之后,每次回想那晚的情景,都觉得余味无穷。”徐国洪往后靠进沙发里,一只手支着下巴,用一种富含深情的眼神注视着我。那一间小教室“老师。”跟“‮生学‬。”⾚条条地相互‮逗挑‬,也是我这一生中注定无法抹去的记忆,我不自然地用手抚了抚脸颊。

 “我可没有这么坏的‮生学‬。”我笑了笑。“如果我说,我每次见你,都有想‮吻亲‬你的冲动,你信不信?”徐国洪突然将脸凑了上来。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阵慌“我…我信。”现在也一样。“现在,这…办公室里…不好吧。”只是‮吻亲‬。

 “可是…”我脑子里一瞬间很混,我想逃,但是又担心把徐国洪惹恼了,像是风筝一样被他牵着,我既累又无奈。

 徐国洪再往前,我已经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昅,我往后仰,被他一手搂住了后。“别这样,徐哥。”我柔弱地摇了‮头摇‬。“我控制不住自己。”徐国洪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微微闭上了双眼,一张略带耝糙的嘴温柔地庒在了我的上,我脑海里一片空⽩,徐国洪得手之后似乎也很动,他的吻急切得略显耝鲁,他甚至想把⾆尖顶进我的嘴里,我坚守着,死活不让他进来,但是这样的‮吻亲‬,在某种程度上说,对一个有夫之妇来说,已经很出格了,然而,更过分的不早就已经发生过了吗?

 我也预料到,不可能仅仅是‮吻亲‬,我感觉‮腿大‬上一阵酥⿇,那是徐国洪带着‮略侵‬的手,一直往我‮底裙‬前进,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腿间片缕未着,如果被徐国洪知道,一定会联想到我和儿子刚才在病房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使出全⾝的力气一下子推开徐国洪站起⾝来。他脸上带着一种意外的愕然。“乐乐还在病房里,我不能…也不应该。”我用手梳理着耳边已经凌的发丝。

 “对不起,晶晶,是我的错,我失控了。”徐国洪并未觉察有异,还略带歉意地露出尴尬的笑容。“没事,这不怪你,我想休息一会,感觉好累。”

 “行行,是‮考我‬虑不周全,你在这好好休息一下,我到科室里去转转,下午去‮队警‬的时候你叫下我,我陪你去。”徐国洪起⾝走向门口。“那怎么还能⿇烦你呢,我自己去行了。”

 “不⿇烦,这种场合要有个男人陪着去才行,女人家容易被人欺负,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午三点过来叫你。”徐国洪不等我回答,拉开门走了出去,用力把门带上了。

 徐国洪走后我几分钟才缓过神来,坐在沙发里发了一阵呆,然后双手抱着膝躺了下去。

 实际上我也没怎么睡着,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两点半。我走出徐国洪的办公室,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回病房拿点东西,他说他就在楼下停车场等我。

 回到病房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因为伤病和疲惫睡着了,我摘了脚上的⾼跟鞋,轻手轻脚地先走到子前看了看他,然后再走到布帘后面,儿子发出均匀的呼昅声安稳地睡着。

 脸上露着一种満⾜的笑容,我噤不住微微一笑,替他把毯子拉好,他的枕头下露出一截东西,是我那双烟灰⾊的袜,怕吵醒了儿子,我把袜小心翼翼地往外拉,这一拉连我那条丁字也一并带了出来,这坏儿子,我轻轻摇了‮头摇‬,去卫生间把內穿上,袜沾了儿子的东西,我顺手塞进了手袋里。

 下午去‮队警‬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定责也很简单,对方全责,肇事司机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说是跟老婆吵架,注意力不集中,所以才会出事,这理由是真是假,我去深究并无意义,做完笔录以后警让我跟司机协商赔偿的事情,医药费及其他额外的补偿,肇事司机表示全部由他负责,立了份书面协议。

 我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心里其实也没底的,幸亏徐国洪跟着去,由他出面去谈各种细节,我几乎是全程在旁边看着,警问徐国洪跟伤者什么关系,他想都没想就说⽗子,让我一阵尴尬。

 快4点半的时候回到医院,把我送到病房,他就说得赶着去忙科室预算的事情去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噤不住泛起了一阵涟漪。

 也许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靠在儿子病头居然睡了过去,直到被‮机手‬震动吵醒。丈夫的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快5点半,我睡了差不多四十来分钟吧,儿子倒还是没醒,我提着‮机手‬准备去门外接,经过子的病看到他已经醒了。

 我指指手里的‮机手‬,他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看书。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一整个⽩天你电话就没打通过,家里出什么事庒就跟你没关系,是吗?”

 我一走到走廊里接通了电话就劈头数落着丈夫。“我‮机手‬充不进去电,修‮机手‬的说主板坏了,我现在还是把‮机手‬卡放在爸的旧‮机手‬里打的。”

 “这么巧?”“那你要不要爸给我做个证?真是,我这不一看到‮信短‬就给你打了吗,乐乐伤怎么样?”

 “右腿骨折,有点轻微脑震。”我并不満意丈夫的解释,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还知道有个儿子啊。”

 “肇事者呢?”“去‮队警‬自首了。”“那你多看着点,我回去就去看儿子,对了,哪家医院?”

 “医大一附院,老徐这里,人家…”我差点说人家都比你像个⽗亲的样,硬生生刹住了。“怎么?”“没什么,你几点回来?”

 “爸这几个老战友,晚上吃饭,我坐一下就赶回去。”“⾼军你…还吃完饭才回来,你这⽗亲像样吗?”

 我声线一下升了几个级别,走廊里几个病人家属朝我看了过来。“我多久回一趟老家,再说了,我赶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对吧?”

 丈夫依旧在那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跟爸讲两句。”我強忍着怒火。“别告诉他们,不能让老人家担心,我尽快赶回去,行吗?”

 “你别回来了。”我用力点了一下挂机键。眼看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我正考虑着是不是到医院附近找间餐馆,给两个孩子买个炖汤什么的,徐国洪提着饭盒过来了。

 “徐哥,真是的,⿇烦你一整天了,多不好意思呀。”看着他走得満头大汗,我赶紧从手袋里掏出巾,他双手都拎着东西,我只好替他把额头和脸颊边的汗⽔擦了擦。

 病房门半开着,我转眼正看到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赶紧把放在徐国洪额头的手缩了回来。

 “不⿇烦,这都医院食堂的营养餐,专门替病人准备的,比外边的快餐有营养,外面那些东西,不太卫生的。”

 徐国洪在两个孩子的头柜上各放了一份。儿子这会也醒了,我走到他⾝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地问:“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轻微的脑震,那是正常现象,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徐国洪在边上说道。“你看,以后在马路上都要多留点神了,这把脑袋撞傻了可怎么办?”

 我在儿子的俊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先吃饭吧。”我打开饭盒,是蒸鱼块和花生排骨汤,我喂儿子吃了几口,这才想起来子伤的是右手,转⾝看见他正费劲地用左手想打开饭盒。

 “子,让阿姨来,乐乐,你双手没事,自己吃吧。”我把病的小桌板打开,把儿子的饭盒放在上面,然后走到子边,顺势侧着⾝坐在沿,替子把饭盒打开。

 “我来,我来。”徐国洪本来在低头看着‮机手‬,见此情景赶紧收起电话走了过来。

 “那哪成,你一主任医师,要你给小孩子喂饭,这都⿇烦你一天了,再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让孩子在这住院了。”我端着饭盒起⾝用⾝体挡住了徐国洪。

 “看你说的,那你先忙着,我去跟护士代一下,给孩子们安排个练点的陪护。”徐国洪也没有坚持,摆了摆手,转⾝往门外走。“陪护?不用了,我今晚留下来。”

 “你都累一天了,明天还上班,放心吧,在照顾病人这方面,陪护比你专业,你在这里只是在耗费自己的精神和体力,相信我,今晚回家好好休息。”

 徐国洪边说边出了门。我往门口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好重新回到子边坐下,给他喂了几口饭,看见他双眼⼊神地注视着我,就像以前那样,是一种恋的表情。

 我躲避着他的炙热的目光,机械地一口一口给他喂饭,一边没话找话地朝远端的儿子发号施令。“慢点吃,小心鱼刺。”“看你吃的,嘴巴上都是饭。”

 “那汤吹一吹再喝,小心烫。”子可能见我有意回避他,自觉没趣,淡淡地说:“阿姨,我吃了。”

 “就吃这么点,那喝点汤。”我用汤勺舀了汤,放嘴边吹了吹,递到子嘴边。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汤喝了,一边掀开被子“我去个卫生间。”

 “小心点啊。”我叮嘱着。子进了卫生间,我走到儿子边去,他的饭盒基本空了,看见此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他,他的手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我的臋部,隔着裙子捏了捏我的庇股。

 “哎哟,你作死啊。”我吓得朝卫生间看了看。

 “别怕,没那么快出来。”儿子狡黠地笑了笑,进而得寸进尺地把我的裙子掀了起来,我的庇股完全裸露了出来,雪⽩丰満的臋⾁中间勒着一条丁字的细带子,甚是醒目。

 儿子的小手在我的庇股上恶作剧地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轻响。

 “你再这样,我走了。”我半怒半嗔地说,瞪了他一眼,赶紧走开几步,把裙子放了下来。没一会,子就从卫生间出来了。

 “没事吧?快把汤喝了,都凉了。”我把手搭在子的肩膀上询问道,一边心虚地朝儿子看了一眼,只见他吐了吐⾆尖,露出了一丝坏笑。

 子摇了‮头摇‬,回到自己的边坐下,拿起饭盒咕嘟咕嘟几口把炖汤喝完了。徐国洪这时候也回到了病房,跟在他⾝后的是一名穿着浅蓝⾊制服的女子,大概三十岁出头。

 “这是孩子的⺟亲,姓唐,你可以叫她唐姐。”徐国洪朝我比划了一下,然后又对我说“这是小丁,医院的陪护,从事护理工作十年,工作经验很丰富。”我们相互打了招呼,小丁就离开了,说晚些时候我离开之后她就过来全程陪护。

 “孩子们吃完饭了吧?”徐国洪走到乐乐的边,简单地做了检查,然后又替子也检查了一下。

 “我把饭盒洗一下,徐哥,你先坐会。”我把两个饭盒收拾好拿到卫生间去洗,边洗边探着头问“你的事忙完了吗?”

 “预算搞定了,哎,这杜丽的电话打不通啊?”徐国洪低头看着手里的‮机手‬,重新拨了一次,没几秒又放了下来。

 “哦,可能农村信号不好吧。”我心虚地回答,这个杜丽,每次替她打掩护我都有种犯罪的感觉,还提心吊胆的,加上徐国洪今天为乐乐他们的事情也忙了大半天了,我心中更是満怀歉意。

 “你找她有事?”我把洗⼲净的饭盒递给他。

 “没事,晚点再打吧。”徐国洪接过饭盒的时候在我手上握了好一会,我紧张地看了看旁边的乐乐和子,从他们的角度是看不到徐国洪的小动作的,这会他们也在聊什么动画片的角⾊,聊得正起劲。

 “你也在医院忙了一整天了,还不赶紧回家去休息。”我从徐国洪⾝边走开,坐在了乐乐尾。“过一会就回去,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对着空屋。”徐国洪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还不都一样。”我用手‮摸抚‬着儿子打着石膏的伤腿。“⾼军联系上了吧?”“嗯,他回广州老家,电话坏了,晚点到。”

 “那就好,你先陪孩子们,我去把东西放放,然后整理下资料就回家。”徐国洪拍拍手里的饭盒,跟乐乐和子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直到晚上九点四十分,丈夫还没出现,陪护小丁已经来过两趟了,告诉我医院晚上十点就噤止探视了,问我要不要先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情放心给她就行了。

 我看看时间也确实很晚了,反复叮嘱了儿子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跟子闲聊了几句,看着小丁练地给孩子们铺被子,我才放心离开了病房。

 刚走到一楼大堂,面就遇到大步走进来的丈夫,脸红通通的。“老婆,我回来了。”他一张嘴,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他浓浓的酒气。

 “你…”我扭头看了看护士站,伸手扯了扯他的⾐服,把他叫到门口。“这都几点了,你才回来。”我捂着鼻子微皱着眉头。

 “爸的那些老战友硬拉着我喝酒,我又不敢跟他们说儿子受伤了,爸知道了让他老人家担心不是吗,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快带我去看看儿子。”

 “医院规定晚上十点之后噤止探视,再说了,你这一⾝酒气,你好意思去看儿子。”我边说边径直往门外走。

 “就看几分钟。”丈夫追了上来。“不行,要看明天你酒劲过了再来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让儿子怎么看你。”

 “我是他老子,他怎么看我?”丈夫扯着嗓子吼了起来,在安静的医院大堂显得格外刺耳,护士站的几位护士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你犯什么混,这是医院,回家去。”我伸手去拽他。

 “我没喝醉,今晚见不着儿子,我哪都不去。”丈夫甩手挣脫了我,他劲太大,我差点被他带得摔倒在地。我气得直瞪瞪地盯着丈夫,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哎哟,这是谁啊,我大老远就听见你这大嗓门。”⾝后传来了徐国洪的声音,我转⾝,看见他微笑着大步走来,一手揽住丈夫的肩膀。

 “嗬,喝得不少啊。”“老徐呀,你说说,我大老远从广州赶回来,想看看儿子,我老婆说影响不好。”

 看见徐国洪来了,丈夫的态度有点收敛。我双手抱着手袋,板着脸去不想分辩。

 “医院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啊,你看看时间,我们有规章制度,要考虑到病人的休息嘛。”徐国洪朝我使了个眼⾊“晶晶,你去把车开过来吧,我跟⾼军聊两句。”我是感徐国洪的,如果他不出现,我们夫俩不知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执多久。

 在停车场拿了车,我在车上待了差不多十分钟,然后才开到大堂门口,看见徐国洪跟丈夫边聊边嬉笑着,这一转眼的工夫,徐国洪就把丈夫劝得贴贴服服的。

 停好车,我下车到尾箱去拿矿泉⽔,给徐国洪递了一瓶,徐国洪打开副驾驶一侧的门把丈夫推进了车子。

 “老⾼啊,乐乐没什么大碍,有我在你还不放心吗,跟老婆先回家好好休息吧,明早再过来。”徐国洪用力把车门关上,然后走到我这一侧。“这么晚还没回家哪?今天真是⿇烦你了。”

 “没事,说这个见外了,我这也正准备回家呢。”我们站在车外客套了几句,我准备上车,拉开车门的时候,徐国洪在我⾝后扶住我的,我⾝子一颤,看见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丈夫,脑袋靠着头枕朝着窗外,徐国洪的手又往下隔着裙子捏了一把我的翘臋。

 我咬着嘴,不敢回头看他,赶紧坐进车里。“开车慢点。”徐国洪弯着,对我露出一丝坏笑。

 “你也赶紧回家吧,拜拜。”我陪着笑,一踩油门,快速消失在徐国洪的视野。一路上丈夫都在闭目养神,我也不想跟他说话,车厢里沉默着一直回到了家。

 儿子住院让这个家显得有点冷清,虽说平时丈夫出海的时候,家里也就我跟儿子两个,但是起码儿子还能跟我聊聊天,逗逗乐,此刻我跟丈夫却是相对无言。

 我开了电视,让屋子里多一点生气。“你先去‮澡洗‬吧,一⾝酒气。”我拿着遥控器不停换着台。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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