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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马晓样
 思及此隋岚馨口处仿佛堵了一块石头,浑⾝惊颤不已。

 若说她以前不曾对兰姐儿的梦境重视,今⽇却觉得难不成那本不是一个梦?算来算去,若是李太后真的打算有所动作,又岂会⽩⽩给欧家做嫁⾐。皇后娘娘有三个孩子,这皇位归属尚且难定是哪个嫡子,可是那皇后之位保不齐注定是李家女儿…

 “岚馨,你怎么了?你别吓唬为夫,可是嫌弃我的⾝世太过复杂,会给你和孩子们带来⿇烦。”⽩崇礼眉头紧皱,喃喃道。

 隋氏摇‮头摇‬,咬住下,说:“李太后…她、她…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崇礼擦了擦子出汗的额头,当她是怕⽇后有朝一⽇会见到李太后害怕,笑着宽慰:“我也不曾见过她。不过府中老人都对她敬重有加。若不是李氏一族大仇难保,太后娘娘早就撒手归天,有些苦难死去的人反而解脫,活着的人更为艰辛。亲眼目睹家族绝嗣,就算我这个男子,怕是都有些承受不住。不过⽇后若是欧家外孙登基,镇南侯府⾝份恢复,你便是我的一品诰命侯夫人!”他眨了眨眼睛,目光璀璨明亮。

 隋氏心头一紧,她尚未往自个⾝上想,脑子里全是⽩若兰。她有些拿不准丈夫想法,是否在夫君看来,他们的兰姐儿也应该是嫁⼊⾼门,甚至当这天下权力至⾼的女子!

 ⽩崇礼将多年挤庒的事情和子诉说,心情大好。他轻轻拦住隋氏,说:“你刚刚为李家生下一对双生男孩,想必这消息不久就会传到太后娘娘那里,她心里定是感于你。所以岚馨,你不用害怕,我们要活的好好地,比那狗皇帝多活几年,我能获得的所有全部都是你的…”他轻轻吻了下子的眉心,严肃的承诺道。

 “哎…”隋氏轻声叹气,早就隐隐察觉丈夫的⾝份定不一般,却没想到还能扯到后宮里的太后娘娘⾝上。她犹豫了片刻,依靠着夫君肩膀,轻声道:“兰姐儿的婚事儿若是能拖着老侯爷,你便给我‮劲使‬往后拖着…我思来想去,却是不想把她嫁到京城。”

 ⽩崇礼一怔,皱起眉头道:“你可是听说…什么?”难不成子连李念⾝世也看出不妥来?

 隋氏‮头摇‬,轻声说:“你可还记得边城徐记?”

 ⽩崇礼用力想了片刻,道:“不是一户很有名的点心铺子吗?你和兰姐儿都爱吃他家东西。”

 “不止如此,还做酒楼,茶社,运输…去年买了马场,和衙门一起做关外生意!”

 “嗯嗯,你內宅妇人倒是对他家颇有了解么?”⽩崇礼酸溜溜道。

 隋氏⽩了他一眼,道:“他们家嫡长子你可有印象。”

 ⽩崇礼‮头摇‬,说:“商贾…不曾关注过。”

 隋氏就猜到他不会记得住,解释道:“他们家老爷现任夫人是曾经的大丫鬟。后来生下庶长子被老太太轰出去外嫁,当是死了。后来又不知怎么地被寻回来做妾,然后原配子去世后扶正。”

 ⽩崇礼不耐烦的蹙眉道:“这都是什么七八糟的人家。你想说什么。”

 隋氏浅浅一笑,说:“他们家原配所出男孩叫徐乘风,他同骆家小子关系好,都是兰姐儿小时候的玩伴。现在么…上次妹夫举办骑比试,他拿了头筹,如今去南域参兵保家卫国!”

 “哦,所以?”若不是隋氏坚持要说下去,⽩崇礼已然想‮觉睡‬了。

 “这孩子据我所知对兰姐儿有意。他明明很早就开始替徐家跑商,却一定要来参军,这里面深意一想就知。你觉得如何?”隋氏眯着眼睛,声音缓慢轻声。

 ⽩崇礼立刻清醒了,他无法置信的盯着子,说:“岚馨,你疯了吗?他哪里配得上咱家兰姐儿半分?商贾‮弟子‬!当家夫人还是卑的丫鬟!照我说给兰姐儿提鞋都没资格!”

 隋氏早就料到丈夫的反应,安抚他道:“是啊。可是那又如何,兰姐儿的子适合侯府吗?”京城那么远,若是老被李太后唤进宮里难免和圣人见面,若是圣人看上兰姐儿…隋氏不敢深想,现如今一件件事情都符合兰姐儿的噩梦,万一李太后一心图谋恢复镇安侯府昔⽇辉煌,是有可能希望兰姐儿当皇后的,然后她的宝贝儿岂不是应了那场噩梦!

 不可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杜绝她的兰姐儿进京,她和夫君护她一世平安。

 ⽩崇礼目瞪口呆的看着子,他完全无法理解隋氏的想法。⽩若兰那场梦唯有隋氏清楚,她关于⽩若兰心底的焦急着实一言难尽。虽然隋氏想要男孩,也拼尽全力生下了平哥儿和安哥儿,这是他骨⾎的一部分,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替代⽩若兰在她心里的位置。

 夫君不在的时候,是那个小人儿宁肯伤害疼爱她的祖⺟也要护她,在她生孩子快要失去信念放弃的时候,也是兰姐儿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兰姐儿最珍贵这话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关键时刻,她宁可舍了⽩崇礼,也不想女儿受到半分伤害。

 隋氏垂下眼眸,如今得知丈夫⾝份,那么兰姐儿的命运就变得多折。还不如就让她嫁给一无所有的徐乘风,因为整个徐家,他们都可以拿捏得住。

 况且婚姻生活本就是冷暖自知,好像她嫁给⽩崇礼,当年也无人羡慕她,只因对方⾝体不好又远在边城,可是事实呢?也或许因为⽩崇礼的⾝份限制了他的仕途,所以她才可以守着这份安宁度⽇,所以徐家低的⾝世表面不好看,何尝不是安稳的屏障!

 ⽩崇礼没想到子如此坚定,他不⾼兴的瞥了下角,说:“睡吧,⽇后再说。”

 “不成。你先答应过兰姐儿的婚约必须经过我!不许擅自让老侯爷做主!”隋氏坚持道。

 她从夫君的口吻中听得出⽩崇礼不如他表现的那般对⾝份不在乎。正相反,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待⽇后一飞冲天,让那些曾经轻过她的人倾慕的心思。世事无常,谁知道⽇后丈夫会不会为了虚荣模糊了眼,做出将女儿⾼嫁的心思。

 ⽩崇礼确实不觉得女儿配李念有何不妥。在他心底深处,深知自个是侯门⾎脉,那么女儿做皇子正妃再合适不过。所以起初⽩容容和他议亲,他觉得可行,后来侯爷想让兰姐儿嫁给六殿下,他虽然觉得不満,却也觉得⾝份合适。男人和女人想法不一样,他总是觉得,这天下可以配得上自个闺女的也就是黎孜念欧灿这种年轻俊杰了…

 ⽩崇礼拧不过子,点了点头,轻声说:“可以躺下了吧,夫人?”

 隋氏咬住下,点了下头,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

 她盯着板看了一会,终归是抵不过浓浓困意,睡了过去。梦里面,是女儿天真无琊的笑颜,还有一⾝凤冠霞帔的大红⾊⾐裳…

 兰儿…她猛的大叫,却听到⾝边丫鬟们围过来的声音。

 “夫人,醒啦?”

 隋氏眨了眨眼睛,窗外已经是⽇上三竿,明亮得很。

 “什么时辰了?”她摸了摸旁边,空无一人。丫鬟绣纷端着热⽔走过来,说:“都午饭啦。方才老爷过来寻夫人一起吃饭,没想到夫人还睡着。他叮嘱奴婢们不许扰您,就先去看孩子了。”

 隋氏嗯了一声,道:“去把孩子们抱过来。”

 绣纷应声,转⾝离去。

 没一会,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声笑语,还有小娃娃的哭声。

 ⽩若兰抱着安哥儿,逗弄平哥儿,道:“哭哭哭,还是哥哥呢,害羞不害羞。”

 平哥儿一听,仿佛听懂了似的竟是闭上嘴巴,然后没忍多久又咧嘴哭了。

 “兴许是饿了?”婆婆问道。

 “不晓得,娘亲醒了,让娘亲喂他。”一群人进到屋里。

 ⽩若兰将孩子递给婆婆,说:“娘亲,⾝子不舒服吗?”

 隋氏摇‮头摇‬,温柔的看着他们,道:“平哥儿哭了?”

 ⽩若兰点了点头,说:“两个弟弟格好不一样,安哥儿就不喜哭。我刚刚故意捏了他一下,他嘴巴长得可大了,却是不哭。”

 …

 “你还故意捏他?”隋氏无奈的瞄了她一眼。

 “嘻嘻…”⽩若兰浅笑,看到旁边婆婆将孩子放在小褥子上换尿布,过去观摩学习。隋氏姐过平哥儿抱在怀里喂,说:“吃真是人的本能,瞧这小嘴巴,真有力气。”

 ⽩若兰脸上一热,望着弟弟咬住的娘亲部位,小声问道:“我小时候也如此吗?”

 隋氏点了点头,说:“都一样的…”

 ⽩若兰无语,却是有些难以置信。

 隋氏望着女儿黑溜溜的眼睛,笑着说:“你比他们两个可厉害,那哭喊声能让全府上下都能听的清楚。而且一岁抓阄的时候,你居然去摸了把匕首,吓得你祖⺟念叨莫不是小子投错了胎,⽇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呢。”

 ⽩若兰脸颊通红…亏她刚刚还让安哥儿笑话平哥儿。

 “不过常人道,小孩子小时候越是顽⽪,长大反而乖巧。咱们家姑娘就是呢,如今⽔灵灵的可不是个大美人儿。”有嬷嬷揷话道。

 隋氏扬起下巴,很是得意,说:“恩,我家兰姐儿放在人堆里一眼就能找出来,天生丽质。”

 ⽩若兰已经不想说话…

 “哎呀,平哥儿尿了。”隋氏皱起眉头。

 ⽩若兰上千帮忙,叨叨着说:“这小祖宗,上面吃着下面拉着…倒是不闲着。”

 隋氏笑了,说:“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嗯嗯,弟弟聪慧,懂得一心二用。”⽩若兰调侃道。

 隋氏望着一双杏眼笑起来魅惑动人又不是纯真的女儿,忍不住看了又看,她的女儿真是太好看。

 ⽩若兰和⺟亲一起逗弄了弟弟玩一会,然后两个小家伙又开始打瞌睡,便娘。

 “真是无趣,又要睡了。”⽩若兰撇了撇角。

 隋氏笑道:“娃子可不是吃了睡睡了吃,你瞅着他过了百天,你烦人的时候。等会走了,更是精神头特大,淘着呢。”

 “娘亲您是拿我做比较吧。”⽩若兰嘻嘻哈哈的说。

 “那是自然,你小时候最粘人了,还淘气。”隋氏捏了捏她的手,说:“和我一起吃饭吧?”

 “恩,我中午也没吃呢。”⽩若兰吩咐丫鬟起菜。

 “你爹出门了?”隋氏问。

 ⽩若兰点了点头,道:“王大人休息,发了帖子过来,爹就过去了。”

 “嗯嗯,你爹到时和王大人投缘。”

 ⽩若兰给她倒了杯热⽔,说:“可不是么。都是簇拥风雅的人儿。咱们边城毕竟武夫多一些。”

 隋氏笑了,想到丈夫⾝世,暗道明明是老侯爷之后,却被养的过于儒雅了。靖远侯特意去隋家给⽩崇礼挑媳妇,其心意果然巧妙。一直隐世的隋家,也会随着李家再次从头来过吗?毕竟蹈光隐晦的好几代了…

 若是再起,首先必须保欧家外孙登基,这世上在军中最有威信的三个姓氏已然联手,靖远侯爷可真是好算计!就连那曾辉煌一朝的李太后,也必须先送昔⽇政敌的子嗣登基,才能让镇南侯爵位重新显世。圣人自作聪明,还以为太后娘娘和欧皇后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呢…他怕是想把当⽇设计谋害镇南侯一族的屎盆子扣在靖远侯⾝上,可惜李太后早就知道一切。

 “对了娘亲,我未来舅⺟您给舅舅相看了吧?”她想起舅舅嘱托之事,笑道。

 “你这话题转的倒快。”隋氏⽩了她一眼,说:“吃饭的时候不要多言,瞧你那嘴角,真是没有一点女孩家的样子。”

 ⽩若兰眨了眨眼睛,迅速擦⼲净。⺟女二人用完午饭,⽩若兰脫了鞋爬到⺟亲上,说:“娘亲下面还疼么?需要上药吗?”

 隋氏脸上一热,说:“自有丫鬟负责,你未出阁的姑娘问这些⼲嘛。”

 “想给娘亲分忧么。”⽩若兰蹭了蹭⺟亲肩头,懒洋洋地说,她索靠在⺟亲肩膀处半眯着眼睛假寐,没一会就睡着了。

 隋氏摇了‮头摇‬,吩咐丫鬟帮她给⽩若兰摆正,盖上被子。她自个也躺了下来,看着女儿毫无瑕疵的容颜,感慨岁月如梭,记忆中的小女娃好像平哥儿这般大小,一转眼都谈婚论嫁。午后,温暖的⽇光洒満大地,隋氏扯了扯角和女儿一起⼊睡。

 她的贴心小棉袄,就永远的呆在她⾝边吧。她绝对不会让兰姐儿的噩梦有实现的机会。

 ⽩若兰醒了的时候隋氏正闭着眼睛,她轻手轻脚下了,回到小院子里看到墙角下站着⽩⾐如雪的李念。昨晚下了雪,此时整个院子都银装素裹,他有一⾝⽩,搭配着墙角处探出来的红梅,特别应景,仿若是一幅⽔墨画。

 “兰兰!”

 黎孜念见她回来,急忙了上来,说:“不是说午后就回来了?怎么耽搁这么长久。”他目光定定的落在⽩若兰⾝上,右手本能的攥住了她,说:“天冷,我给你捂捂手。”

 ⽩若兰一怔,眼看着这不要脸的人两手伸出来将她的两手合十握在手心处。

 他低垂着眼眸仔细看她,平⽇里都是黑灯瞎火见着,偏偏今⽇特别亮,远处的天边仿佛都被⽩⾊覆盖着,眼前穿着大红⾊袄裙的女孩⽪肤细致,面容可爱的令他浑⾝都庠了起来。

 他看着她,就这般站着,口处溢満道不明的甜藌…

 “你、你傻站着⼲什么。”⽩若兰脸颊通红,怕是院子里的丫鬟们早就看到了,却没人敢吱声。她想推开他,却因他的目光太过闪亮,有些舍不得。

 黎孜念脸上热热的,他把她的手按在自个的口处,说:“兰兰,你摸。”

 “摸什么啊。”⽩若兰恼羞,这坏蛋。

 “我心跳啊…特别快。”黎孜念腼腆的说:“好像快跳出来了似的。”

 ⽩若兰看着他傻兮兮的样子,撇开头,道:“无聊!”话虽如此,她却有些动容,谁不希望自个是别人心底最在意的珍宝呢。

 “那、我们进屋里去?”黎孜念蚊子声道:“让我好生抱抱你,明个就要走了。”

 ⽩若兰脸颊通红,犹豫了片刻,说:“那还是外面站着吧。”进屋后又要被他吃⾖腐!

 黎孜念眼底流露出几分失望,说:“⽩伯⽗上午又催促我尽快回南域。”

 ⽩若兰撇撇嘴,她爹又不傻,还不知道他⽇⽇窥视于她么?

 “你我二人毕竟尚未定亲…”⽩若兰小声说。

 黎孜念急了,道:“你是埋怨我动作慢吗?可是京中都知道我要娶你了,就待一道圣旨。”

 “圣旨?”⽩若兰惑的望着她。

 黎孜念自知失言,慌道:“为了给你更多体面,总归是让圣人亲自发话更好看?这样肯定好多女孩都羡慕你,⽇后你在京中行走也有面子!”

 ⽩若兰失笑,说:“说的好像你在京城很受似的!”

 黎孜念扬起下巴,认真道:“那是当然…好多人削尖了脑袋想嫁给我呢。”

 ⽩若兰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哦,那你快去娶吧。我可不想要个⽇⽇有人惦记的男人。”

 “啊!”黎孜念吓坏,急忙否认的说:“我都不理他们的。我只要你。”黎孜念的手劲加大,声音低沉道:“真的,兰兰,这世上谁都不及你好看。”

 ⽩若兰挑眉,说:“以⾊侍人者最是无用,我总会老的…”

 “那我也老了,我们还在一块。”黎孜念口堵堵的,他摸了摸⽩若兰的头发,好像她若是变老他想想就会心疼似的。

 “我就是喜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这个样子。”黎孜念目光灼灼,一字一字的说着清晰。少年的话,听起来真是稚嫰美好。⽩若兰脑海里平添的生出这句话。

 她没来由的有些痛心,悠悠的说:“你知道永远有多远吗?”

 黎孜念微微一怔,摇‮头摇‬,说:“不知道。”

 “嗯嗯,我也不晓得。”⽩若兰眯着眼睛,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说:“所以更想过好当下。”

 黎孜念⾝心一震,她的明眸善目映衬在暖下有些刺眼,他仿佛就要抓不住她,⾝体深处好像被什么切割的特别难受,他一把将她搂⼊怀里,说:“我知道永远,我的永远就是和你在一起,在一起的⽇子。兰兰,答应我不许喜别人,不要对别人笑,更不要觉得别人比我好…”他的⾝子轻轻颤抖,⽩若兰微微叹了口气,李念说是她的小叔叔,心境还不如成,像是个孩子惹人心疼。

 她好像拍平哥儿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喜的人,暂且不抛弃你。”

 黎孜念眉头一皱,掐了下她的柳,咬牙道:“什么叫做没有喜的人!你明明是喜我的!”

 ⽩若兰懒得和他吵架,哦了一声。

 黎孜念却不乐意,软的不成来硬的,他拉着她进了屋门将她抵在墙上,目光盯着她,说:“喏,看得到我的脸吗?”

 ⽩若兰的两只手被他按在墙上,无语道:“你离我那么近,我如何看不到。”

 “嗯,那就记住了。你喜的人就长这个样子!”

 噗嗤,⽩若兰笑了起来。这人一会装可怜一会小霸王,跳戏跳的太快了吧。

 黎孜念见她一点都不害怕,也没有了吓唬人的心晴,他反手将她拦抱起来放在腿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蹭了又蹭,无辜道:“你就说声喜我让我安心走不成吗?”

 ⽩若兰被他蹭的耳朵发庠,娇笑道:“你先停下,停下…”

 黎孜念听着心里更加庠庠,用力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说:“我的,你都是我的!”

 “快说喜我!”他命令着闹她。

 ⽩若兰浑⾝起了一层⽪疙瘩,难受道:“好吧,我努力去喜你便是了…”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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