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晓说是。他们正在回局里的路上。问她这边什么情况，有没有空说说田藻的情况。
“有空。等你们回来给我电话吧，我现在有个任务。”欧
灿说。林方晓马上挂了电话。
老曹见她说完了，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和姓名职务的纸条
给她，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由你来负责。他们会把材料传给你的。”“好。那我回办公室看。”欧
灿看了看纸条，说。“快去吧。”老曹说。
欧
灿看看表，回去连口⽔都没顾上，接上头之后就开始看案件资料。等她把资料看完了，戴冰的电话也打来了。“林队去审讯室问605案的嫌犯了，你有空就过来吧。”戴冰说。
欧
灿又看看表。下班时间已经到了，⽩舂雪还没回来。
她叹口气，锁了办公室门往刑队警赶。下楼来，老杨看到她，说：“欧
，你上哪儿去呀？老陶让食堂给你们加班的准备饭了。”“不用给我留了。我去刑队警。回头凑合点儿就行。谢谢啊！”欧
灿说。“别凑合啊，过去找点儿吃的！”老杨冲着她大声道。
“知道啦！”
欧
灿走了出去。天⾊已暗，刑队警办公楼都亮了灯。戴冰正在楼下值班室里坐着等她，一手拿着个煎饼果子，一手拿着瓶⽔，吃几口煎饼喝口⽔。
“吃不吃？”戴冰指了指⾝旁挂钩上挂的那个袋子。“我说饿了，林队让我去搞点儿吃的。我想吃煎饼果子了。”
“来一个吧，我也饿了。”欧
灿说。“咱俩上去吧。”戴冰说。
欧
灿帮他拿着⽔，两人跟值班的老齐说了声才往楼上走。戴冰让欧灿先拿个煎饼果子出来，说：“你先拿你的和林队的，不然等会儿那群饿狼一看见，剩不下。”欧
灿先拿了一个，果然戴冰去几个办公室一转，出来手里就空了。“林队还在审讯室？”欧
灿在那张吱吱嘎嘎的椅子上坐下来，问。“嗯。”戴冰点头。
“不知道问的怎么样了。”欧
灿咬了口煎饼果子。“这哪家的？前面路口那家？”“你怎么知道的？”戴冰惊奇。
“那小姑娘舍得用好东西。去年我走之前一个来月才开的店嘛。我还说这么做生意的，一般做不了多久就撑不下去了，没想到还在。”
戴冰笑起来，说：“还行吧，卖得也比人家贵五⽑钱。”
“这东西吃一个就
，识货的谁差那五⽑钱啊。”欧灿说。“也是。”戴冰喝了口⽔，看看她津津有味地吃着。“你那个同学，你了解吗？”
欧
灿轻轻摇了头摇，说：“对她现在的情况算不上了解。我们是这两天才联系上的，十多年没见了。这些年她怎么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听李晓峰介绍过情况。这个案子目前线索很少。但是据我们在附近走访，倒是的确有人在当天晚上见到过一个体貌特征像田藻的女人出现。那人说当时他正走着路，那女人突然慌慌张张从对面走过来，还撞了他一下。当时还吓了他一跳。因为那女人个子
⾼的，头发很长，跑得又急，回头跟他说对不起，那头发糊了半张脸，跟鬼似的。”“田藻是长头发。⽩⽪肤，大眼睛，很瘦，大概17，要是她后来没再长个子的话。她腿很长，手脚却不大。她这个⾝⾼，才穿6码的鞋。”欧
灿想了想，说。田藻的体貌特征她很容易就描绘出来。
戴冰问：“还联系不上她？”
“今天打过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不过，”欧
灿握住剩下的小半个果子，掏出机手来给戴冰看。“这是通话记录。昨晚她跟我通过话。就是这两个…她当时应该紧张的，跟我说‘怎么办啊’。我也是心烦的，以为她又要说跟人家的那个纠纷怎么办，态度也不大好——那能怎么办呀，处理方案都出来了。她没说什么，挂了电话。我再找她就找不到了。”“这个时间…十点零贰分她打给你…十点零七分你打过去的。”戴冰拿机手拍了一下页面，再在本子上记录。“推断的大体死亡时间在九点到十一点之间，是吧？”
“是。再精确的要等解剖结果出来。”欧
灿说。两人对视片刻，都点了点头。“死者呢，查到死者的情况了吧？”“查到一些。死者肖楠啊，原籍是邻省一个小县城。在本市上的大学。毕业之后跟她的男朋友也就是后来的丈夫去南方工作。后来两个人又回到本市的。在这里登记结婚，款贷买了现在这套房子。她还有个弟弟，也来这边上大学了。自从她弟弟上大学，她⽗⺟就把家搬到这来了，跟她住在一起。据说因为这个，他们家矛盾不断。主要就是她⽗⺟和丈夫相处不好。夫
俩经常吵架。后来听说她丈夫在她孕期出轨，当时她就提出离婚了，但因为是孕期，法院没判。今年四月份才判了离。孩子判给她，男方按月付赡养费。男方现在济南工作。已经调查过了，这段时间他都没有离开过济南，应该可以排除。”戴冰说。欧
灿深昅一口气“那肖楠的⽗亲和弟弟呢？”“她⽗亲在两年前因肝癌去世。弟弟肖桐在服刑中。他因故意伤害判了七年。目前服刑三年半了。”戴冰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说。“目前就了解这些。”
欧
灿出了会儿神，说：“所以…”戴冰耸耸肩，说：“你想想吧，还有什么能想到的？你觉得她像那样的人么？”
欧
灿摇头摇，说：“在我印象里不会。以前上生物课，解剖鲫鱼，她都不敢看。”“人也是会变的。”戴冰说。
“是啊。所以我也只是持怀疑态度而已。就现场来看…”欧
灿想到自己那个推断，站起来从椅背上拎了件不知道谁放在那里的制服上⾐，菗了只羽⽑球拍裹好，回⾝看了看，把一摞杂志踢到墙边，站上去，挥了下。戴冰问：“你⼲嘛呢？”
“在推测以田藻的⾝⾼，往墙上摔婴儿的话，会不会留下那个⾼度的痕迹。”有人说。
戴冰回头见是林方晓和潘晓辉站在门口，说：“林队，那边问完了啊。”
他递了煎饼果子过去。他俩接了，坐下来，看着欧
灿。欧
灿把球拍扣在墙上，说：“这个⾼度以她的⾝⾼是能达到的，可关键在于她是不是有这个力气…田藻是个女人，又很瘦，肌⾁力量未必有那么⾜。”“所以你倾向于凶手是个⾝⾼在17左右的男人。”潘晓辉说。
欧
灿从杂志上下来，说：“是。”“田藻⽗⺟家住哪里？你知道吗？”林方晓问。
“知道。”欧
灿说。“我的意见是，你先以同学的⾝份试探下，看她有没有回她⽗⺟那里…”
“她说她刚离婚，不愿意跟⽗⺟住，所以自己单过。我觉得她未必回家。”
“离婚了？”潘晓辉问。
欧
灿点头，说：“我也没有问…”“你不够关心同学啊。”戴冰说。
“她不够八卦啦。”潘晓辉说。
几个人都一乐，纷纷表示同意。欧
灿就是个平常⽇里不⼲己事不开口的…林方晓说：“想想还有什么线索。”欧
灿点头，问：“那605案怎样？”潘晓辉做了个“OK”的手势，狼呑虎咽吃着煎饼果子。欧
灿和戴冰愣了下，一齐问道：“破啦？！”“嘘…别这么大声儿，低调、低调。”林方晓让他们坐下。
“说说啊。”欧
灿把椅子往前拖了拖，一脸奋兴地看着这俩人。林方晓说：“小潘，你给他们大体说说。”
“给我倒杯热⽔。”潘晓辉指使欧
灿。欧
灿马上去倒了杯热⽔来捧给她。潘晓辉喝了口⽔，才说：“还是从女嫌犯宋晓理那里突破的。两个人在北站附近被发现。当时宋晓理想偷偷回家看看儿子，郭政民不同意，要她直接跟自己回老家躲蔵。他们俩意见不合起了冲突，在路边厮打起来了，随⾝带的
掉出来，被人发现报了警。然后就被当地出派所民警带走，一看正是咱们撒网要找的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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