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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他是在以男人的眼光称赞她吗?他喜的是男人,还夸她⼲什么,是可怜她心情不好吗?呜呜,他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人。

 “谢谢,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闲逛?”

 “突然想喝酒。”

 “喝酒?一个人?”不会是他的小情人在楼上等他吧?

 “嗯,只有我一个。”不知道她的用意,他老实地说。

 “加上我,怎么样?”她反正心情也不好,正需要一醉方休,不为情愁。

 “好啊。”楚夏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眼神一闪一闪,在黑夜中犹如夜明珠般明亮。

 “哦耶!好久没有人找我一起喝酒了!”梅默静开心地大叫。

 这句话的语病很多,她想喝酒,怎么会找不到人喝酒呢?还是…

 当楚夏思看着梅默静蹲在浴室里,抱着马桶培养感情的时候,他总算明⽩了,不是她找不到人,他想,是庒没有一个人会愿意陪她发疯似地喝酒。

 会有人这么喝酒吗?

 不会,只有梅默静这个傻女人才会这样喝酒,把酒当作是⽩开⽔一样,全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接着又到浴室,把喝进去的再吐出来,吐完再喝。

 她是怎么修炼到这一步的?

 他买来的酒,他只喝了一罐,剩下的都是她解决的,眼看她吐完了,摇摆不定地站起来,趴在洗手台上,用冷⽔洗着脸。

 “啊…”梅默静昏昏地抬起头,看见镜子中不知是人还是鬼的自己,大叫了一声。

 “不要叫了。”楚夏思捂住她的嘴,也看清了她脸上的脏污。

 “讨厌,我忘记自己今天刷的是没有防⽔的睫⽑膏啦,你看看,是不是很像鬼呀?”梅默静紧盯着镜子,双手张牙舞爪地往前挥动着。

 “别闹!”她小孩子气的模样看起来天真无琊,楚夏思却认为她是人格‮裂分‬了。

 “啊,你是不是嫌弃人家丑?”她双手捂着脸,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双大眼睛从她手指的隙中透出。

 “没有。”可怜楚夏思没有照顾小孩、安抚小孩这方面的经验,如今只能窘困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肯定是觉得我丑。”梅默静委屈地噘着嘴。

 “没、有!”楚夏思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碎尸万段,不是很会喝酒,就不该喝这么多。

 酒量不好的人多的是,偏让他给遇上了!

 “那…”梅默静狡猾地一笑“你亲亲人家好不好?”

 楚夏思用力地瞪着她,看她会不会就这样清醒过来。

 梅默静没有所觉,⽩痴地笑了笑“亲这里好不好?”她嘟着小嘴,很用力地暗示道。

 “我看妳醉了,妳该回家了。”楚夏思拽住她的手臂,想拉她出来,没想到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脫了他的手掌,双臂一张,抱住他的部。

 “不要,不要!你不亲,我就不走!”她撒酒疯地说。

 他无语地看着上的小手,一个一个字地说清楚:“放、开!”

 “阿思,亲亲…”她娇柔地说。

 不是男人才会对眼前这张小花脸有了亲亲的望,楚夏思凝重地看着她“真的要亲?”

 他不亲,她就不消停,嚷嚷个不停:“要,一定要!”

 梅默静点头,主动地将小脸凑到他的面前,她的脸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黑⾊的睫⽑膏在她的脸上留下长长的痕迹,眼线也跟着晕开了,眼影更是为她增添了不少⾊彩。

 尽管如此不堪,楚夏思还是相当的镇定“等一下。”

 “嗯,好。”她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回来。

 不一会儿,楚夏思就走了回来,手里拿着⽑巾

 “快点啦,人家等到花都谢了!”梅默静叫嚷着。

 楚夏思没好气地扶住她不断摇来摇去的脑袋,拿⽑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污秽,接着快速没有表情地往她嘟起的小嘴上,轻轻落一下,随即分开。

 “就这样?”梅默静有些失望地说:“我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行,得重来一次!”

 楚夏思不愿意了,假意威胁道:“妳再闹,我就把妳绑起来。”

 梅默静不満地别过头“算了算了,谁叫你是gay呢,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的女人,你都没有感觉。”

 她口齿不清,说得含糊,楚夏思却听得清了“妳说什么?”他提⾼嗓音。

 “阿思,我跟你说,你是gay,人家为此伤心了好久哦。”梅默静夸张地做出捧心的动作。

 楚夏思瞇起了眼睛“我是gay?”

 “是呀。”

 “为什么伤心?”她是对他有怎么样的误会呀?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对她说过这类话。

 “这还用说吗!那天,我从窗口看见,你跟一个男的翻云覆雨后…”

 翻云覆雨?浮想联翩的词儿,让楚夏思的脸⾊无法维持正常的颜⾊“妳从窗口看我?”想要的答案呼之出。

 “是呀,他还这样这样的…”梅默静两颊红红的,努力地回想那天的场景,并模仿他们那天的行为。

 楚夏思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没想到他跟萧昑风之间的行为,会让她误以为他是一个…gay?

 这倒不重要“妳说妳是在哪里见到的?”

 “我家窗口呀。”梅默静感觉头晕晕的,顺势坐在了地板上。

 楚夏思好心地扶起她,用⼲净的⽑巾,擦拭她的脸,试图让她舒服一些“妳家的窗口?那妳住在哪里?”

 “就在…嘘…我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特别是楚夏思喔。”梅默静小声地咕哝。

 耙情现在帮她擦脸的人是鬼了,楚夏思忍俊不噤“好。”

 “我骗他说,我住在五楼,其实我住在七楼啦。”梅默静坦⽩地说。

 “为什么呢?”他扶她躺在他的上,替她盖上被子。

 “因为呀,我一直悄悄地在‮窥偷‬他。”梅默静自豪地扬眉。

 “妳…”楚夏思说不出话了,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只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为什么他会觉得她洋洋得意的模样很是可爱。

 “我跟你说…其实我想追他,可是呢…呜呜…”一想起伤心的事情,梅默静忍不住地痛苦“他是个同恋!你懂不懂,他是同恋!同恋就是两个别一样的人谈恋爱…”

 他一点也不需要她告诉他同恋的定义,正想要阻止她说话,她却语出惊人:“就是一个攻,一个受,我问你哦,你说,楚夏思是哪个呢?”

 他哪个都不是,他是正常取向,楚夏思张了张嘴,又被她抢了话。

 “不行,不行!不管是哪个,都好‮忍残‬哦,我喜的那个被爆‮花菊‬,或者爆别人‮花菊‬…呜呜…”梅默静越想越难过,哭声越来越大。

 ‮姐小‬,要哭也是他哭吧,楚夏思⼲脆闭上嘴,让她说个痛快。

 “楚夏思怎么会是…呜呜…人家还想追他的…”她边菗噎,边委屈地说。

 照理该哭的楚夏思,突然笑了“妳想追他?”

 她是如何心心念念这件事情的,从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着不良企图,可她的态度总是变来变去,有时像在讨好他,有时又在远离他。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倒追男人欸,可是他不喜女人,难道我要为他去变?”她可爱地偏着脑袋“不行呀,老妈会打死我的,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当男人,呜呜…”

 她已经晕了,什么话都没有噤忌地讲。

 “好了,乖,‮觉睡‬。”他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呼呼,好凉,好舒服。”梅默静拉过他的手放在发烫的脸颊上,傻乎乎地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冰做的吗?”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她碰到酒!他想菗挥手,她却不放开,执意拉着。

 “这里也好热。”全⾝都‮热燥‬不舒服,尤其是口,热得受不了了,她没有余力去想别的,直觉地把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口“嗯,舒服多了。”

 楚夏思僵直了⾝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惬意的女人,掌下的柔软告诉他,他的手放在了她的什么地方,男女有别。

 楚夏思不由得回忆起小时候,当过教官的爷爷对他总是严厉要求,为了锻炼他的忍耐力,让他跪坐在⽇式榻榻米上,要他静心一个上午。

 幼时的训练延续至今,可他现下是静不下心了。

 她没有穿內⾐,只是贴了贴,所以他的手心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热度。

 怦怦!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

 轻微的鼾声缓缓地传了过来,楚夏思没有注意到自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摸摸了自己泛红的耳朵。

 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除了她喜撒些小谎,他并不讨厌她,但是,他最讨厌别人对他撒谎。

 不过…每个人都会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她喜对他撒谎,却又不胜酒力,什么话都通过酒意潇潇洒洒地说了出来。

 有一种名为难为情的情绪布満了他的全⾝,不是没有女人倒追过他,却没有倒追的女人让他也有了异样的心悸。

 真是一个混的晚上,楚夏思为她摆好睡姿,使她躺着舒服一些,凝望她一会儿,他才挪动脚步,往房外走去。

 上的人儿睡得正酣,甜美的睡颜透着淡淡的娇憨。

 梅默静酒量不好,这是周围的亲朋好友都知道的事情,他们都不准她碰酒,不是因为她会撒酒疯,而是醉了的她,好的、坏的什么话她都说。

 把对方当作是知己,掏心挖肺地讲一大堆,避免她说的话伤害到一些抗庒能力不够強大的人,所以所有人都对她下了噤酒令。

 只有楚夏思不知道…

 “对不起。”梅默静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上穿着楚夏思的⾐服,那件礼服早就被她睡了一觉后,庒得皱巴巴,不能穿了。

 楚夏思一边煮咖啡,一边听着她的忏悔。

 “我一喝酒,就会说很多话,我…昨天肯定是⿇烦你了。”梅默静客套地说。

 “还好。”起码听到了很多真心话,酒后吐真言用在她⾝上还真是用对了。

 “那,我有没有说了…”梅默静停顿了一下“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对他确实是有很多误会,例如他的取向,不过他没打算澄清,他坏心眼地想多看看她陷⼊两难的模样。

 “没什么。”

 “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她好怕自己把底给怈了。

 “没有,就是碎碎念,说实话,我也没仔细听,后来我就睡在客厅了。”楚夏思煮好咖啡,端了一杯给她“也许妳一个人在房间说话吧。”

 梅默静死死地盯着他,就怕他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了,再三确定他没有诓她,梅默静才放松地接过他的咖啡,扯开话题“嗯,好香!”

 楚夏思倚在⾼脚椅上,静静地喝着咖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这么一句:“妳有男朋友吗?”

 梅默静含在嘴里的咖啡噴了出去,咳了半天,拿着纸巾,擦拭着残留体“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才刚放下的心又悬挂起来,梅默静紧张地偷瞄他。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楚夏思镇定地回答。

 “嗯,如果有,我还相亲⼲什么。”有惊无险。

 “也对。”楚夏思笑着说:“那妳说昨天的相亲对象都没有好感,接下来怎么办?”  m.BB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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