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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连⽟棠没想到历史竟然还会再次重演!

 可恶!

 她红着气怒的脸,在心里狠狠臭骂他八百句难听话,想开口骂醒他,还闭着眼的男人动了!

 总算醒来了!

 …

 她怎么能任由他对她为所为!

 于是她利用女孩最基本的武器——指甲,狠狠的往他手臂上抓下去!

 “啊!”⽪肤上四道长长的⾎痕,让他痛得大叫。

 这个时候,束缚她的力道也松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将人给推下去,路大山又是跌得大叫一声。

 “搞什么鬼!”他气怒地跳起,一看到上竟又像昨⽇清晨一样,躺着连⽟棠时,惊讶瞪大眼“你为什么…”

 “我才想问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上!还…”还对我这样那样!“这次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很清楚你⼲了什么好事!”

 她的⾝体还残有他的‮热炽‬灼烧的感觉,这绝不会是梦一场!

 “你等一下,我好像有印象…”他托着额思索。

 由于昨⽇清晨发生错误的关系,他昨晚真的是下了非常大的功夫克制,即便后来功败垂成,在事情发生之前,未被舂药摧毁的记忆还有些许残留。

 “我记得我好像听到你情况不妙,所以才过来看的…”

 “我哪有什么情况不妙!我明明好好地睡在屋子里头,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计谋,我才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你強暴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去強暴女人!”

 ⾝为山贼的他的确坏事做尽,但他不对老弱妇孺下手,更不会做出“強暴女人”这种不⼊流的事!

 “事实就在眼前,你又想狡辩!”这臭男人,每次都说得好像他是无辜的第三者,那置⾝事外的语气让她更添气愤。

 “我真的…”他甩了下头,一幕影像出现在脑海“是你引我的!”他想起来了!

 “你胡说什么!”他竟敢把错都推到她⾝上?!

 “我听到你呻昑,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才进房想看你怎么了,谁知一进来你就要我抱你,而且⾐服是你自己脫的,我看到你时,⾝上就没什么遮蔽物了!”他的记忆大概到此为止。

 “你胡说八道!”连⽟棠气得掉泪,将枕头扔到他⾝上去“我怎么可能对你投怀送抱!”

 “你都能主动吻我了,怎么不可能投怀送抱!”

 她气得全⾝发抖“路大山,你真是个卑鄙、下流的‮八王‬蛋!你现在马上离开我房间!”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他!

 他太过分!太恶劣了!

 “走就走!”

 明明是她先引他的,事后却又推托得一⼲二净,罗织罪名在他⾝上,这口气他怎么也无法呑忍!

 他捡起⾐服穿上后,不忘道:“最好你今晚别再故技重施,我不会再上当了!”

 “滚哪!”没有第二颗枕头,她只能握拳怒吼。

 路大山恼怒地走往自己的房间,途中遇到刚自房里出来的路大婶,最让他错愕的是,在她⾝后跟着的是范小四的爹。

 一与路大山撞见,两老面⾊都有些尴尬。

 “范老爹,你怎么会在这?”而且是这么早的时候。

 “呃…”范老爹咳了咳,不知该如何回答。

 “范老爹有事来问我啦!”路大婶忙转开话题“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你跟⽟棠吵得很厉害。”

 就是听到吵架声才发现他们已经醒了,连忙要范老爹快走的,谁知还是跟路大山碰上面了!

 路大婶背后的手偷偷挥动,范老爹心领神会,连忙离开。

 “没什么!”路大山扯了下嘴角。

 须臾,他想起昨晚不就是路大婶叫他去看连⽟棠的情形的吗?她一定可以帮他作证他的无辜!

 “姑姑,昨晚是你跟我说那女人情况不太对劲,要我去看看的,是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路大婶回得迟疑,目光闪烁。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脑中灵光一闪“姑姑,是不是你…”

 “我什么?我又没怎样!”路大婶先发制人“你们两个昨晚怎样,大家都知道啊,不关我的事!”

 “什么叫做我们两个昨晚怎么样?”路大山环“我越想越不对,怎么会我一进⼊那女人的房间,就突然记忆丧失,醒来时,就躺在她的上!既然是你叫我去的,该不会是你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他从没有这么糊涂过,连自己⼲了什么好事都不清楚,糊里糊涂的就占了人家清⽩,而连⽟棠的愤怒又不像是作戏——那女人固然前⽇下午的轻吻让他意外,但她若真有所图,又为何什么都不要求?

 他越想越诡异!

 “我…我哪会动什么手脚!”路大婶的目光闪烁得更厉害了。

 “姑姑!”路大山近,庞大的个子让路大婶不由得暗自呑了口惊恐的唾沫“平⽇我敬你是长辈,但你若是胡来,我也不会私心放过!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我哪有啊!”路大婶吓得打哆嗦“我就…我就想成全你们…”

 “成全我们?”

 “所以给你们的茶中放了舂药!”

 “姑姑!”路大山气得拳头⾼举,只是转了向捶在墙上。

 路大婶偷觑了墙上的凹痕一眼,庆幸她是他的长辈,否则这一拳揍下去,她不当场脑袋破个洞才有鬼!

 “你做了这种事,教我怎么跟那女人代!”

 “成亲不就得了!”这就是她的目的啊!

 寝房內的连⽟棠听到他们的争执,竖耳倾听,当晓得是路大婶的“谋”时,她气得想冲出来骂人,可一到门口又想起自己尚未穿⾐,连忙又回去捡起⾐服随意套了套。

 “成亲…那个女人…”想到那个女人昨晨斩钉截铁地说她宁死也不嫁给他,路大山口暴怒“就算我让她有了孩子,我也不会娶!”

 系带的纤指顿住。

 他说什么?

 就算有孩子也不会娶她?

 这是一个在晓得他姑姑来时的男人该说的话吗?

 “有了孩子当然要娶啊,”路大婶着急“就算不娶也要让孩子认祖归宗啊!”路家的子嗣耶,怎么可以不要!

 “那女人…”

 “我就算有孩子也不会嫁给你!”连⽟棠冲出来大吼。“我这辈子都不要跟你有任何关系!”

 听听!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话!

 那嫌恶的语气仿佛与他扯上关系是多么丢人现眼的事!

 既然这么厌恶他,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那么——

 “如果你真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掉他!”遂了她的心愿!

 他忿恨地甩手离开。

 “天啊!大山,你在说什么啊?”路大婶急追上去“路家的子嗣耶!”

 路大山咬紧牙,不理会路大婶,一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大门当着路大婶的面直接摔上,差点就撞扁了她的鼻子。

 果然是凶残的山贼,就连自己的⾎缘也不放过!

 回到房间的连⽟棠越想越气,口浮现的却是酸楚,眼泪就不由自主滚落了。

 她还以为他是喜她的,只是个太别扭,才拐着弯对她好。她也不知自己是脑袋秀逗还是在山林里待太久,⽇子悠闲得痴呆了,才会在恍然知悉时对他涌上好感,甚至认为有这样一个对她好的男人陪在⾝边也不错——即使是个恶名昭彰的山贼。

 可她错了!

 这男人同样是被他姑姑设计所以一开始不肯认错,她可以理解,但是都晓得他姑姑⼲了什么好事了,而且也的确占了她的⾝子,竟然还可以说出那种无情的话,还说若她怀了孩子,会想办法将他打掉?

 这男人有没有良心?

 有没有感情?

 他的心是铁做的吗?

 在获知原因之后,不但对她没有半点愧疚,还对她撂狠话,他真的是喜她的吗?

 也许她们都弄错了!

 她跟以孟都误会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他是没那个心思,而她情不自噤吻了他,说不定就让他认为她是可以玩玩不用负责的那种女人!

 也许他不是对路大婶的做法不知情,而是“装作”不知情!

 那是他姑姑,他怎么会不晓得她的心思,他只是顺理成章,反正这山寨是他的,她是被他捡来的,不玩⽩不玩!

 是这样吧?

 连⽟棠抱着头,痛苦地咬紧闷声哭泣。

 她觉得口好难受、好难过,像谁残酷地剜了一个大洞。

 可恶的路大山,你去死!

 她狠狠地咬牙诅咒。

 去死去死!

 准备早膳的时候,兰姨问安以孟“⽟棠呢?”

 “我听说她跟头目吵架了。”住在隔邻的他们听到自路家传来的对骂声,只是內容是啥就听不清楚了。“我想她可能心情不好,早膳我们两个准备就好。”

 于是早膳跟午膳,均是兰姨与安以孟两人忙,到了准备晚膳时,兰姨又忍不住问了。

 “她心情尚未恢复吗?而且她早午膳都未来用餐,一整天不吃饭对⾝体也不太好吧!”

 “嗯…”安以孟沉昑一会“不然我过去看看她的情形怎样好了。”

 兰姨点头“快去吧!”

 安以孟走出厨房,就遇到前来找点心吃的范小四。

 “你要去哪?”范小四问。

 “我要去找⽟棠姐。”

 “去哪找?”

 “她房间啊!”

 “她回来了吗?”他怎么没印象?

 “她出去了?”

 “是啊!”范小四点头“我在山寨门口曾看到她出门,但没看到她回来啊!”守门一向是他的职责。

 “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范小四耸肩。

 “我去她房里看看。”

 范小四进⼊厨房,跟兰姨讨了块枣泥糕,才刚放⼊嘴里,就看到安以孟神⾊匆匆地跑进来。

 “我没看到⽟棠姐!”

 “所以她还没回来啰?”

 “但她会去哪?她又没独自出过山寨!”

 “我们捡到她时,她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我猜她对这儿应该很吧。”

 安以孟蹙眉“真的吗?”她怎么觉得很不安?

 “我想晚一点她就会回来了。”范小四将整块枣泥糕塞⼊口中,拍拍手上的糕饼屑。“我出去了!她若回来,我会叫她直接来厨房找你们。”

 然而,一直到傍晚用晚膳的时间到了,连⽟棠仍未出现踪影。

 “兰姨!”安以孟偷偷对兰姨道“⽟棠姐从不曾自己出过山寨,而且再怎么样,她也应该知会我们一声才对!上次她跟头目出去,就有预先告诉我,这次却一句话也未代,我有些担心呢!”

 兰姨沉默了一会“你想头目知不知道这件事?”

 安以孟朝路大山的方向偷偷觑了一眼,他的神⾊严肃,目光锐利,眉头攒得比平常还紧,显见人正处于盛怒状态下。

 “我看不出来。我只觉得他心情很不好!”所以她也没胆过去问。

 兰姨下颔朝一旁大快朵颐的范小四点了点“叫你老公去问。”

 这整个山寨里,除了路大婶以外,就只有范小四能跟路大山近乎平起平坐,故在头目心情明显不佳的时候,也只有他去询问而不会被一拳揍到山崖下。

 于是,安以孟肘弯轻撞了下范小四“你要不要跟头目说一下⽟棠姐尚未回来的事?”

 “说不定她回家了。”范小四云淡风轻道。

 路大山与连⽟棠的争执,范小四略知一二。据头目的说法是,路大婶用计设计他们在一起,可是连⽟棠不领情,还说死也不嫁他。范小四觉得这女人很不知好歹,在山寨住了这段时⽇,吃喝哪样不是寨里供给?要说她那条命是头目捡回来的也不为过,不知感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敢直接呛头目,真是不想活了。

 当初他也是认为这女人勇气可嘉,与头目对视毫不恐惧,现下想想,她本是⽩痴、笨蛋、惹人厌的不识相家伙,而他竟还误以为是头目难得的姻缘!

 真想不到他聪明的范小四也会看走眼!真是不胜唏嘘啊!

 “⽟棠姐有家吗?”安以孟讶异。“从未听她提起过啊。”

 “我们捡到她的时候,她旁边还有摔烂的竹篮,应该是上山来采山菜还是果子之类的吧!看我们这边吃好用好就厚脸⽪留下来,发现情况不对劲就跑了!”真是不要脸!

 “不对劲?”安以孟一直对他们早上的争执很好奇。“你知道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哪敢说,头目被人嫌弃耶,说出去万一在山寨內宣传开来,他十颗人头都不够头目砍!

 “是吗?”安以孟叹气望向兰姨。“原来⽟棠姐回家了。”

 “既然是回家了,怎么不说?”若有家可回,又为何在寨里待了这么长的时⽇?兰姨不解。

 范小四的说法她在旁边也听得一清二楚,可怎么想都不对劲。

 她不认为连⽟棠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其中必有缘由。

 于是她不怕死地起⾝,想询问一下路大山是否晓得连⽟棠的情况,孰料才接近,路大山就抢在她开口之前问“那女人呢?”

 连⽟棠发现她完全路了!

 她原是循着山寨门口的小径直走,后来遇到了分岔路,她凭直觉选了右边那条,没想到走了一大段后又遇到三条分岔路,走到后来,竟然无路可走!

 她循着原路回去,却又不知在哪出了错,路是找到了,但跟她之前走过的似乎非同条。

 眼看着天⾊越来越暗,偶有鸟儿飞起就将她吓得魂不附体,待夜⾊深沉,她不晓得是否能活到明⽇早晨。

 她很清楚这山林的恐怖,毕竟她连熊都见过了,若有其他的毒蛇猛兽,可说一点都不意外!

 离开山寨后,她才晓得此地地势多⾼,还以为沿着小径一路走下,应可顺利走到平地,哪知这儿的路设计得跟宮没两样,此时此刻完全不知⾝在何处!

 怎么办?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别说下山了,她连怎么回山寨都是个问题,而站在小径‮央中‬的她,该往左还是往右,更是毫无主意。

 而且她的肚子好饿!

 她自路上捡了一颗石子,以指甲做了记号,抛向空中。

 只要落地的是有记号的,她就往左走,无记号的就往右…

 石头落地,她蹲⾝细瞧,是有记号的一面,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往左走。

 走啊走,走啊走,不料又遇上了岔路。

 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她一个头两个大。

 就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左边小径的远处出现了人影。

 她心中大喜,不管那人是谁,就算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路大山,她都认了!

 “喂!”她招手大喊,并朝人影奔过去。

 人的⾝形越来越清晰,且不只一人,⾝上的⾐物很是破旧,清瘦憔悴。

 “你们好。”来者有三人。“我路了,请问我想下山的话,该往何处走?”

 那三人对看一眼,肆无忌惮地直接打量起她来。

 他们的目光太放肆,让连⽟棠心头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询问“我是不是朝你们来的方向走,就可以下山了呢?”

 “姑娘若要下山,跟我们一起走吧!”为首的男人道。

 “你们也要下山吗?太好了!”

 “下山要朝那走,姑娘走错路了。”男人指向前方。

 “我对这的路不,那我跟着你们好了。”

 连⽟棠才转过⾝,三个男人互使了眼⾊,扑了过去,将连⽟棠庒在地上。

 “你们要⼲什么?”

 “姑娘穿得不错嘛!”男人面露贪婪“还有耳环!”手指抓住连⽟棠耳垂上样式简单的珠⽟垂坠耳环,用力拔下。

 “啊!”连⽟棠痛喊了声。

 “看看她⾝上还有带什么好东西!”男人的手在连⽟棠⾝上四处摸索。

 “不要来!”连⽟棠惊惶地遮掩抵抗。“放开我!”

 “好像没其他的东西了!”搜不出贵重物品的男人叹口气,望着她的目光起了变化“这女人长得不错!”

 另外一人附和,目露yin琊之⾊。

 连⽟棠了口惊恐大气“放开我!”

 “不准动歪脑筋!把⾐服剥下来就好,这⾐服看起来很保暖可以给我媳妇…”为首男人话还没说完,舿间猛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啊…这女人…踹我…”

 他痛得松了手,连⽟棠狼狈起⾝,拔腿就跑。

 “追!傍她好看!”为首男人痛得抱着舿下蹲在地上。

 连⽟棠死命狂奔,可一个女人的脚力哪赢得过男人,没一会就被追上,将她扯落庒在地上,还好⾝上的⾐物够厚,不至于造成伤口,但也让最先触地的手肘、膝盖发出強烈的痛楚。

 “脫掉她的⾐服!”男人大吼。“‮光扒‬她!”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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