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11章
第二天上午,我被房间里电视所发出的声音给吵醒了。
睁开眼睛向旁边望去,原来是已经起

的我妈一副素面朝天,青丝凌

的样子靠着

头,正躺在

上看电视。
而小夏也已经不在这里了。
见我醒来,她那如出⽔芙蓉的俏脸上霎时间出现了一抹晕红,就好象在为昨夜的荒唐之事愧羞似的。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甜甜地冲我展颜一笑并说道:“醒啦,儿子。”
“嗯。”我回答之后钻出了被窝,站在

边伸了大大的懒

后又接着对她说:“昨晚睡的真香啊!妈,你呢?”
“哦?我啊,我,我睡的还可以啦。”她听了我的问话以后神态又变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嘴里的回答也是呑呑吐吐的。
不过我并不想点破昨晚的事,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样子继续问她:“妈,你们今天带我去什么地方玩啊?”她见我这么问她,表情马上放松了下来,同时微笑着反问道:“那你想去什么地方呢?”
“我啊?让我想想,哦,对了。我想去瘦月湖划船,去鼓楼小吃街吃东西,还有到金安百货顶楼的游戏城打电动游戏。”我一口气说了这几个地方,接着顿了顿之后问她:“行吗?”
“当然!等会儿吃完午饭以后我们就出发。”她对此没有反对,一脸笑容的回答。
然后我们⺟子又开始聊天。
刚聊了几句,穿戴整齐,満面舂风的小夏走进了房间。
他一进门看见我妈,嘴角上立刻翘起了一道弧度,摆出了令人玩味的笑容。
这时候我调头向我妈看去,只见她瞪了小夏一眼后低下了头,脸颊通红,一副羞怯的媚娇模样。
“我说,你们娘俩该起

了吧?待会儿就要去吃饭了。”此时他已经坐在了我睡的

边,冲我们⺟子说道。
“儿子,你先去刷牙洗脸吧。”等他的话音刚落,我妈就这么和我说道。
我听到后也没说什么,于是就走出房间,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我们三人离房开间去楼下餐厅吃午饭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草草吃了一些以后,他俩就带着我去了我所要求去的地方。
整个下午我都非常开心。
划船、吃小吃、打游戏这几样一个都没有落下,通通被我玩了个遍。
看到我这么开心他俩也很是⾼兴。
都不遗余力的陪我玩耍,小夏甚至在游戏城时就像个大男孩一样和我一起玩起了电动游戏。
我妈则仪态不凡,丰姿绰约地看着我们俩在一起玩得大呼小叫。
这种景象也时不时惹得旁人频频对我们侧目。
夜幕降临,畅玩了一下午的我们也回到了宾馆。
累的

酸背痛的我在吃完晚饭后就早早的上

休息了。
这夜一我睡的很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过来。
所以我并不清楚他俩晚上有没有爱做。
只是从她那面带幸福和満⾜的甜美睡姿,以及房间內残留的那种淡淡的,男人特有的气息才证明着昨夜又发生过什么。
想着这些⽇子以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咧开了嘴,无声的笑了笑。
翻了一下⾝之后又继续觉睡了为期二十几天的寒假结束了。
我又回到了校园里开始学习。
上学期我的成绩下降的很厉害,班主任在开学典礼后就把我叫过去责备了一番,并让我抓紧时间学习,不要把多余的心思放到其他方面。
我也态度诚恳地向他保证今后一定努力学习。
这之后的一段⽇子,我也确实抛却了心头的那些杂念,专心致志地学习起来。
与此同时我妈也去了县城的一个驾驶学校学习。
我们⺟子之间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通通电话,说说彼此的近况。
通过她的述说我知道了最近小夏为了公司而变得十分忙碌。
偶尔还要出差去外地,所以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她。
为此她这段时间感到很寂寞,和我在电话里

谈的言语中处处透露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愁怨。
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是我无法管,也并不想管的。
所以我也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让她别多想。
还有就是和她约定周末的时间去探望她,仅此而已。
很快周末到了。
我按照和我妈的约定去了云飞小区。
快要到那里时她用机手给我发了条信短。
我打开一看,她在信短里跟我说现在她不在家而在驾驶学校学车,中午才能回来。
还说明了备用钥匙的摆放位置并让我自己先去她和小夏所住的地方。
看完信短以后,心中有数的我没花多长的时间就到了公寓,在门口的地毯下找到钥匙以后开门走了进去。
此时房间里空无一人,据我妈所说小夏这两天去了广州,并没有在。
我换了双拖鞋后来到电脑桌前,坐在了椅子上顺手把电脑打开,开始在上面搜寻起上次我看到的那段我妈和小夏的

爱频视。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那段频视已经被删除了,他俩也没有再拍摄另外的频视。
见如此我也就不再继续找下去了,转而打开了QQ,和里面的网友们聊了起来。
和那些天南海北,彼此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份的网友们无拘无束聊了二个多小时以后我就下线了。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
“怎么我妈还不回来?打个电话给她?”內心怀着这样想法的我拿出了机手,拨打起她的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请您稍候在拨。”机手里传来了这样的提示音。
不甘心的我又一次打了过去,可还是和刚才一样。
于是我只好挂掉了电话,一边猜测她还不回来的原因一边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包酸

还有一袋蛋糕以后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吃了起来。
这些食物很快就被我给消灭⼲净了,但是我妈还是没有回来。
考虑了一下之后,我起⾝穿鞋,拿上钥匙后离开了公寓。
来到小区门口等出租车去驾驶学校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在小区门口的马路上,我等了几分钟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跟司机说了地址以后他掉转了车头,朝我要去的地方驶去。
车子刚拐过小区前面的路口时,头向着车窗外张望的我正好瞧见我妈的⾝影。
她此时正好在这条道路中段靠右侧的地方从一辆挂⻩⾊牌照的桑塔纳教练车上下来。
一眨眼的功夫我所乘坐的出租车从那辆教练车的旁边经过。
我连忙转头向那儿看去,只见我妈下车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还站在教练车驾驶座的车窗外,弯着⾝子和里面的人说着些什么。
看到这儿我马上叫驾驶员停车,付了车费以后从里面出来以后便一步步的朝她的方向走去。
快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经直起了⾝子准备离开。
我见此赶紧喊了一声:“妈!”她听到后回过了头,看见是我之后便迈步朝我走来。
一边走一边还问道:“小军,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我刚想回话,那辆还没开走的教练车的驾驶座车窗里探出了一道⾝影,并对我说道:“哎,你不是何军吗?怎么?你是沈阿姨的儿子?”听到这我定神向驾驶座望去,一张长得眉清目秀,神采奕奕的俊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是他?”我看到这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会让我如此?那个人名叫陈凯,是我校⾼三年级的生学。
别看他斯文的外表,说起这人的大名,那在我们学校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戏调女生,辱骂师长这些在我们眼里属于大逆不道的坏事放到他⾝上那是一样不落,全都⼲过。
学校里甚至还有两位女生被他弄得孕怀,最后被学校勒令转学。
这些坏事都在他那个当县委记书的⽗亲全力周旋之下通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学校导领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毕竟都是在他的⽗亲治下混饭吃,这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
所以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就不会去管他。
他也乐得如此,大部分⽇子都不去学校,在外面瞎混。
至于他认识我,是因为我刚升上⾼中时,同班一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男生跟他混过一段⽇子。
有时我找那个男生也会见到他。
碰上他⾼兴的时候他也会跟我打个招呼,递

烟给我。
所以我们也算是点头之

。
就在我的脑袋

七八糟的胡想时,只听见我妈出言问他:“陈凯,你认识我儿子啊?”她今天的打扮非常靓丽,一头乌黑的波浪发飘逸地垂在脑后,全⾝一套裙摆及膝,价值不菲的浅灰⾊套装裙,裁剪大方庄重却又不失女

的媚妩。
一双修长圆润的⽟腿上若有若无裹着一层⾁⾊袜丝,⾜蹬黑⾊半⾼跟搭拌扣⽪鞋,活脫脫一个成

⽩领丽人的优雅形象。
“是啊,沈阿姨。真是

巧的。”他见我踌躇着,一副不敢和他说话的样子并不在意。
坐在驾驶座上満脸微笑着回答我妈。
然后他又对我妈说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沈阿姨。把您的机手给弄坏了,那机手您先凑合着用。等过几天我再出钱陪您一起去买个好点的。”
“哎呀,没关系的。刚才你已经不是赔给我机手了吗?不用再去买了,我看这个就

好的了。”
“这可不行!我说过的话那是肯定算数的。那先这样,到时候我打电话给您啊!沈阿姨,何军,再见!”他说话的语气不容否定,讲完后就冲我们⺟子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就开车走了。
我和我妈也转⾝向云飞小区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询问着我妈关于她机手的事情。
她也慢慢的跟我解释着。
原来陈凯现在也在学车,和我妈刚好是同一个教练。
今天他们一个学习组的人在驾驶学校练车。
轮到陈凯他开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差点撞上了一起在同一块场地上练习的教练车。
当时我妈正好在车里,她正拿着机手准备给我打电话。
也是没拿稳,被他踩下的急刹车所产生的惯

搞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翻盖机手就摔了出去,砸在了⽔泥地上,分成了二瓣。
后来等到下课以后,不停对我妈道歉的他又跟教练借了车,和我妈一起去了机手专卖店给我妈买了个新机手算作赔偿。
接着就把她给送了回来。
等她解释完,我马上和她说起了关于陈凯在学校里的一些事。
她听后也噤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对我说道:“想不到他在学校的表现这么坏!也是,那有读⾼中的时候就学车的。还挑上课的时间来。”见我妈这么说我的心情没来由的放松了。
两人继续往小区行进,没多久就到了。
由于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段,再说我也吃了点东西,并不觉得很饿。
所以我妈只在厨房烧了少许

舂面,端出来后让我也一起吃点。
我没有推辞,和她一块儿把

舂面给吃完。
接着我们又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练了一上午车的她可能是累了,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哈欠连天。
我看她这样就让她去睡一觉,她也认为应该,于是就站起来回卧室觉睡了。
等她关上门之后,我拿起电视遥控器,用它把电视的音量给调低了一些。
然后接着看我所喜爱的电视节目。
二点半的时候,我的机手铃声响起。
我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
“喂!阿军。在⼲嘛哪?”电话那头这么问着我。
我听了听声音,清楚对方是谁以后心里又一次不安起来。
但嘴没停顿,立刻回答道:“没⼲什么,看电视呢。你呢,阿泽?”阿泽全名叫巫豪泽,就是那个跟过陈凯,和我同班的男生。
只听他开门见山的对我说道:“我说,刚才陈老大打电话给我。让我叫你去县里文化馆一楼的茶室找他。他有事要和你讲。”听完他的话,我的心跳变得更加快了。
连他后来说什么都没听明⽩,含糊地回答几句后就挂断了机手。
想着待会儿要见的人,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但我知道不能不去,不然今天没去,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及以后的⽇子。
他想要找我就能在学校里找的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喃喃的对自己说着。
慢慢冷静下来之后,我去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后就出门了。
出租车将我送到了文化馆一楼的茶室门口。
进去以后我发现里面的客人很多,而陈凯就坐在靠窗的第一个位子上。
见我到了,他对我笑了笑,紧接着挥手招来了服务员,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服务员听了他的吩咐便很有礼貌的把他还有我安排到了里面的一间包厢。
两人分别落座之后他给自己点了杯西湖龙井,然后问我:“你呢?喝点什么?”
“一样吧。”我回答道。
“那就来一壶龙井,要梅家坞产的。还有一份⼲果,一份本地产的西瓜子。快点。”他很快的点完了单。
服务员写完单子以后就走出包厢并把门给关上了。
这时候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华中烟,随手给了我一

。
我拿起了烟,刚要用自己随⾝携带的打火机点火。
“叮…”的一声,我抬头一看,他拿着已经被他打开,正冒着幽蓝火焰的“ZIPPO…”打火机伸到了我的面前。
于是我拿它点燃了手里的香烟,昅了口,吐了个烟圈后对他说道:“谢谢。”
“不客气。”他话说完也点上了烟。
昅了几口以后他问我:“今天中午你看见我的时候怎么那副模样?”
“呵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我只能用⼲笑来掩饰。
见我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暂时止住了继续发问的念头。
专心致志地菗起了烟,我也一样。
一时间包厢到处都充満了灰⽩⾊的烟雾。
等到一

烟菗完,服务员就把点的茶⽔和小吃拿了进来。
一一摆好后又离开了包厢。
见服务员走了,他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含进嘴里停留了一下以后才咽了下去。
还闭上了眼睛回味着。
不等他睁眼,我开始问他:“凯哥,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听到我的问题,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写満了玩味。
只听他反问我道:“你⽗⺟离婚了吧?”
“嗯?”对于这个问题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嘴里不由的呼出了声。
看到我这副反应他也不觉得什么,继续问我:“你爸叫何卫国,是在我们县农业局工作,前几个月去了邻省天西县支援那里的农村工作。对不对?”我听完点点头。
紧接着他又抛出了第三个问题:“你妈现在的情人叫夏天洪,是省城兴业集团驻我县分公司的总经理。对吗?”
“你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说你想⼲什么。”我不想在和他磨叽下去,挑明了问他。
“呵呵。”他笑了笑,双眼直视着我,语气轻缓的对我说道:“我不想⼲什么。我只是来提前通知你一下,我想和你妈

个朋友。希望你不要⼲涉。就这么简单而已。”
“可她现在有男朋友了。”我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放慢语气对他说道。
“哦?是吗?那她以前还不是有老公吗?最后怎么跟别的男人跑了?害得你爸何卫国成了农业局上上下下的笑柄。”他的这几句话就好象导火索一样,瞬间就将我內心的愤怒给点燃了。
刚想站起来冲过去给他几拳,他却不慌不忙地双手向前平伸,做了个让我冷静的手势。
嘴里也忙不迭的打着哈哈:“嘿嘿,兄弟,别动气嘛。我这人就是这样,嘴上没个把门。见谅,见谅啊!”他说这些的时候我已经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等他讲完后我就说道:“再见!”接着转⾝走出了包厢。
沿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我的內心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有什么好说的,我妈这一步错以后步步错。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古来谚语,皆是良言。
“走一步看一步吧。”心里这样想的我加快了脚步,向前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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