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特殊优待
今⽇算是不虚此行吧,若没有⽩世祖和陆氏这么一闹,可得不到如此好处,她以后就是自由之⾝了,自己开府,即便名义上还是⽩家的人,但是⽩家只是侯府,怎么敢要求堂堂郡主为他们做什么?
孝道来庒人?只可惜,今⽇一出戏,已经彻底断送了他们的后路,从此谁还会相信她安平郡主是不孝之人?
皇上挥挥手,道:“今⽇之事到此为止,朕也乏了,你们跪安吧!”
“恭送皇上圣驾!”宣王带头送人了,其他人都跟着跪了一地,皇上的圣驾离开了⽩虎堂,⽩世祖的一颗心总算彻底落了地。
⽩木槿在陆老夫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的确很累。不过看到陆氏⺟女有这样的下场,跪一会儿也是值得的。
⽩云兮恨毒了⽩木槿,冷笑道:“你以为自己赢了吗?你等着吧,别怪做妹妹的没提醒你!”
“呵呵…妹妹,你去向你们的主子带句话,本宮等着他们放马过来,若我会眨一下眼睛,就算我怕了他们!”⽩木槿笑眯眯地道。
⽩云兮大惊失⾊,慌忙掩饰道:“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什么主子,我可是⽩家的姐小!”
“以后向别人介绍的时候,千万记得要说是⽩家庶出的姐小,别让人误会,⽩家真正的姐小只有本宮这个郡主!”⽩木槿理理⾐衫,轻飘飘地道。
⽩世祖冷冷剜了一眼⽩木槿,道:“郡主,兮儿永远是我的女儿,这一点无论她是庶出还是嫡出,都不会改变!”
⽩云兮惊喜地看了一眼⽩世祖,果然⽗亲还是最疼爱她,⽩木槿以为赢了这一次,就彻底赢了吗?她总会想法子把⺟亲再度扶上正室的位置,不可能永远做庶女,只要⽗亲还重视自己这个女儿,⽩木槿休想击垮她!
⽩木槿微微一笑,并没有丝毫尴尬和难堪,道:“这是自然,是⽗亲的⾎脉,还能有错吗?对了,⿇烦⽗亲转告一下陆姨娘,离还款的期限,还有二十天了,抓紧时间吧!你知道女儿我也不想闹得大家脸上都难看!”
⽩世祖气的

气声都大了起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他是被贬斥的侯爷,和郡主又差了一大截,若不是占着⽗亲的⾼位,恐怕连和⽩木槿平等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他愤然拂袖,拉着⽩云兮就离开了⽩虎堂,却听到凤九卿咳嗽了一声,道:“⽩侯爷,您的三十廷杖还没受呢,还请您稍后片刻,羽林卫的人去准备了,领完了再走不迟!”
⽩世祖脸⾊通红,像是要滴出⾎来,他本以为这件事皇上走了,也就没人提了,就连自己都忘了这茬儿。
可是却不得不停留在⽩虎堂里,廷杖是皇上下的旨,他可没胆子抗旨。⽩云兮却讽刺地看着⽩木槿,道:“你不是大孝之女吗?怎么这会儿不向王爷求情,免去⽗亲的廷杖呢?要知道三十下,可是会让⽗亲卧

一个月的!”
⽩木槿回道:“这是皇上的圣旨,王爷即便再有权力,也无法抗旨不尊,这点儿道理,还要本宮教你吗?若妹妹真心心疼⽗亲,本宮倒是有个法子,⽗亲受廷杖时,妹妹可以当成⾁垫,好帮⽗亲挡去些⽪⾁之苦!”
“你…你就是假装孝顺,你这是虚伪,虚伪至极!”⽩云兮骂道。
⽩木槿轻笑一声,道:“妹妹,本宮可以容你一次两次,可绝没有第三次,以后在本宮面前还学不会用敬语,再和本宮吆五喝六的,就别怪本宮不顾姐妹情分,责罚与你!”
⽩云兮⾚红双目,还想继续反驳,却听⽩世祖呵斥道:“够了,这三十杖要不了我的命,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说着就趴在了羽林卫搬来的长条板凳上,掀开⾐袍,准备受刑。
“⽗亲,女儿可见不得如此场面,就先告辞了,我会吩咐⽩府的下人好生护着⽗亲回府的,也会招呼二娘…哦,不,如今是⺟亲了,在府里备好伤药和软铺等⽗亲回府!”⽩木槿面无表情地说,眼里的讽刺之意却十分明显,想要她的命,那就别怪她无情。
⽩世祖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骂道:“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扶一下棺材,郡主的好意,臣真是受不起!”
⽩木槿做出伤心的表情,道:“⽗亲,您这话可实在是折煞我了,养育之恩,如何能不报?我和辰儿都是您的孩子,自然得给你…养老…送终!”
⽩世祖听她刻意将“送终”二字咬得重重的,便知她在诅咒自己死,想要跳起来骂人,却被羽林卫的人给按在了凳子上,道:“侯爷,这板子还没打呢,您不必害怕,一会儿就过去了,⿇烦您配合属下们一会儿时间,放心,我们定会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对你特别优待!”
⽩木槿笑了笑,对瑞嬷嬷使了个眼⾊,瑞嬷嬷便掏出怀中的两个荷包,递给那羽林卫的士卒,道:“这是郡主的一点儿心意,就⿇烦二位手下…留情了,千万别把咱们侯爷打残了,你们手里得有个轻重啊!”
那两人看了一眼凤九卿,见他点点头,才敢手下,忙跪地谢恩道:“多谢郡主赏赐,小的们明⽩,绝对会好好照顾侯爷的!”
至于是哪种照顾,就不必对外人言了,⽩世祖和⽩云兮是不敢多做什么辩解,因为⽩木槿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过分的话。
⽩木槿

代完了,就对凤九卿欠了欠⾝,道:“多谢王爷,臣告退了!”
凤九卿朝她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木槿就转⾝离开了,在她走后不久,⽩虎堂里就响起了⽩世祖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就连羽林卫那些见惯了酷刑之下惨叫连连的人都不噤叹息,这⽩世祖的叫声真是能吓死一头老虎!
可惜的是没有人同情他,谁让这是他们的主子给宁侯的特别优待呢,其实没下多重的手,按照他们打人的⽔平,这三十廷杖⾜⾜可以将⽩世祖打成残废,终⾝卧

。可是郡主

代了,不可以打残了,所以他们只是往那些⾁多,打起了又痛,却伤不到筋骨的地方打。
⽩世祖是被人抬着回去的,脸⾊煞⽩,若不是心口起伏不定,大概还会以为他已经死了呢!⽩云兮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凤九卿离开了⽩虎堂,却往草庐去了一趟,恰好凤子涵也正在那里等他。
“九皇叔,侄儿等你许久了,来喝杯茶吧,先生这里的⽔甚好!”凤子涵倒是不慌不忙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烹茶。
凤九卿也没有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地闻了一口,才去喝下来,道:“果然是好茶,只可惜…煮茶的人,心太急了些,所以未免失了些茶香!”
凤子涵面⾊并没有多大改变,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好一会儿才道:“九皇叔是真打算帮她了?你究竟看上她什么?”
凤九卿眼神一冷,语气不善地道:“什么时候本王的事儿,轮到你来

心了?”
“九皇叔,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么多年,虽然是叔侄名分,却情同手⾜,难道抵不过一个相识才一年不到的人?”凤子涵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原本就冷淡的脸,看起来更多了一层寒意。
凤九卿茶杯往小几上一放,才笑着说:“这一点儿也不冲突,本就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何苦要纠

不休?”
“九皇叔,不管如何,这仇已经结下了,侄儿也不可能收手,怎么选,全在您!”凤子涵本就不是多话之人,所以只简简单单地将自己的态度摆明,当⽇众人面前一跪,他已经不可能和⽩木槿善罢甘休了!
凤九卿勾起一抹轻笑,认真地看了凤子涵一眼,道:“本王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你对她下手,绝没有下次,收不收手,也全在你!”
这就是没的让步了,他要护着的人,绝不可能让她受到任何威胁,今⽇若不是他棋⾼一着,那么⽩木槿很可能就会被⽩家的人置诸死地,即便皇上不断她的罪,只要拿掉郡主之衔,⽩家人有一千种法子刻意让她丧命。
火场里満脸通红的⽩木槿,冰⽔中面无人⾊的⽩木槿,酒醉后哀伤无助的⽩木槿。她一次次在⽩家人的手里命悬一线,现在竟然还要被自家人和外人联手对付,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儿。
凤子涵盯着凤九卿, 眼神冷冷的,嘴

紧抿着,他不相信凤九卿会在自己和⽩木槿之间选择⽩木槿。不都说女人如⾐服,兄弟如手⾜吗?
“你真的被她

惑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无辜!”凤子涵道。
凤九卿嘴角露出浅笑,仿佛在想着什么,良久,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道:“嗯,大概是被

惑了!”
若真是单纯无辜,说不定他还真的是一点儿趣兴都没有,有哪个女子像她那样,敢在⾝陷危机的时候,杀屠七八个凶徒?冷静又毒辣,毫不手软,他至今犹记得那夜一,她眼里嗜⾎的残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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