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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女人的‮理生‬期尽管算不上大事,仍需要做点准备,而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卫生棉的库存。

 偏偏已用了最后一片,连第二天必吃的止痛药也没有了,朱采韵不得已,只好拜托郑友白牺牲小我,帮她出门补给物资。

 他临出门前,她很不放心的耳提面命,深怕他买错,毕竟这是贴身用品,她很坚持,宁可再三提醒,也不妥协。

 “是是是。”他好气又好笑,坚持不要带小抄。

 带小抄是小看了他,等一下他买回来,包准吓得她下巴掉下来。

 等他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朱采韵关上门,出微笑,內心好甜藌。

 被恋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她第一次喜欢这个整整‮磨折‬了她十余年的“好朋友”

 这时,门铃响起。

 她觉得好笑,早猜到他坚持不带小抄,肯定会回来求援。果真,不到十分钟便宣告投降了吧?

 她打开门,“你看,我就说吧…”

 “采韵姐。”

 要死了,天要亡我!

 朱采韵愕然,看着冲上来抱住她的齐佑心,脸上血褪尽,但绝不是因为那个来的关系。

 “你…你怎么会跑来?”

 “还不是我哥!他肯定又跑到那个死女人家去了。我没带钥匙,进不了门,只好跑来你这里借居一晚…可恶!我一定要想尽方法查出那个不要命的女人是谁,然后狠狠的破坏他们!”齐佑心气得紧握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态势,径自走进屋里。

 朱采韵跟在他身后,打了个冷颤。呃…他口中那个不要命的死女人,就是她啊!

 这下完了,大祸临头,非同小可。郑友白才出去,齐佑心接着就来,朱采韵不由得庆幸老天还是很仁慈,没让他们碰面。要不然后果…她抖了抖,实在不敢想下去。

 “好吧,佑心,你先等一下。”不得已,她先让他坐在沙发上,决定拖延另一个人的时间。

 她按下郑友白的‮机手‬号码,一阵铃声随即响起。

 “采韵姐,你的‮机手‬响了。”齐佑心嚷道。

 天真的要亡她!脑中闪过一连串不雅的字句,她干笑,赶紧挂断电话。

 这种危急存亡之秋,他竟然没带‮机手‬?!

 “你的‮机手‬铃声跟我哥用的一样耶,好巧喔。”齐佑心好死不死的冒出这么一句。

 她脸上出现三条黑线。没办法,看来现在只有争取时间,能让齐佑心走多远是多远。

 “呃…佑心,我今天有点不方便…等一下我男友会过来,如果让他看到我房里有男人,好像不太好…”朱采韵哭无泪。

 “采韵姐,你有男友?”齐佑心双眼发亮,好不‮奋兴‬,“是怎样的人?我好好奇…这样吧,我跟他打过招呼就走,反正我不介意,可以直接告诉他我是GAY,没关系。”

 你不介意,我介意!

 朱采韵脸色乍白,“不太好吧?而且我不知道我男友能不能接受…”

 齐佑心皱起眉头,不依的说:“这样不行啦!如果他不接受,以后采韵姐岂不是不能常常到‘寐姬’?我看我还是得好好的‘教育’一下那个男人…”

 拜托!她翻个白眼,心想,完蛋了,齐佑心是铁了心,好说歹劝就是不肯离开,偏偏她又做不到翻脸赶人。

 就在她陷入苦思时,门口传来动静。

 该死,她忘了锁门。

 于是她忍住下腹的不适,迅速冲了出去,又关上门。

 门开到一半便被拦截的郑友白満脸不解,看着她,“怎么了?你的脸色好难看…不舒服?”

 她呑了口唾沫,“你…你可不可以先回去?”

 “啊?”莫名其妙收到逐客令,他不噤愣住,可是也看出她不对劲,随即收敛神色,“发生什么事?”

 朱采韵叹口气,决定实话实说,“佑心来了。”

 “佑心?他怎么会过来?而且…他知道你住这里?”

 “以前有一次他喝醉,我不知道他住哪里,所以有让他借住饼…之后他偶尔会跑来。”但绝不该是今天这个时机啊!呜呜…“总之,我赶不走他,你先回去,我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郑友白沉沉的开口,不悦的拧起眉头,“正好,我本来就想问,你为什么那么怕让佑心知道我们的事?”

 他的口气平淡,脸上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可是朱采韵依旧听得出他的介怀。“我有我的理同。”

 “什么理由?说出来让我听听,如果可以说服我,我马上就走。”

 朱采韵别开眼,吐了口气,“我不能说。”这是真的。不论如何,那都是齐佑心的心情,轮不到她这个局外人转述。

 可想而知,她这个说法理所当然说服不了郑友白。

 他墨镜后的双眼微眯,浑身散发出恼怒,“好,不想说是吗?大不了我直接问佑心。”

 说完,他就要推开门。

 她抢先一步,挡在门前,“不行!算我求你…你先回去,好不好?”

 看她誓死护在门前,垂下头,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郑友白的态度再強硬,也做不到一意孤行。

 他可以理解她尚未做好心理准备面对他的家人,可是眼下的状况并非刻意,她却依旧抗拒成这个样子…他出受伤的神情。

 “为什么?我不懂。”

 她听出他话语中的苦涩,心口一紧,却说不出半句解释的话。

 “我想和你结婚。”突然,他这么说。

 朱采韵瞠大眼,错愕的望着不期然撂下求婚宣言的男人。

 郑友白懊恼的爬梳头发,表情有些慌乱,“我想和你结婚,组织一个家庭,让你冠上我的姓,昭告天下所有的人,你是我的…难道这只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法?”

 他眸深沉,其中的东西,她看不透,却依旧被他这席话震慑,浑身战栗,难以自己。

 从未想过有个男人竟如此迫切的想拥有她…怎么办?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动作、表情、眼神,甚至浑身上下的一切,在在昭示着他对她的喜爱。

 朱采韵好高兴,这一刻只想尽己所能,好好的响应他,所以…

 “佑心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他是我弟弟。”言下之意就是她说的是废话。

 郑友白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齐佑心,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

 那一年他刚考上高中,因为不得不戴墨镜的隐疾,使得他刚到一个新环境便遭到同恢的诸多“关心”有的好,有的不好,他无法——厘清,只知道这样的曰子从小学延续到现在,很习惯了。

 当时他正遭逢丧父之痛,辗转被亲生母亲接回齐家。

 说真的,郑友白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母亲并没有太多孺慕之情,毕竟他连最基本的回忆也没有。母亲的另一半齐先生是个好人,可他就是坚持不愿意被收养,只觉得自己是来齐家借住,而不是来当一家人的。

 那个时候,郑友白见到了齐佑心,这个弟弟有够调皮,超爱捣蛋。

 他一见到他脸上的墨镜,笑嘻嘻的问:“哥,你为什么每天都要戴着墨镜?”

 母亲晓得他的病症,齐先生也知道一些,他于是向弟弟解释了自己的症状。

 齐佑心听了,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原来是生病喔…可是你天天戴着墨镜,看起来好酷,我真的好羡慕你,哥哥。”

 他一声哥哥,唤得真心实意,奇异的,让本来抱持寄人篱下心态的郑友白毫无异议的接纳了这个弟弟,甚至在齐先生带着母亲到国外工作以后,他也理所当然的担负起照顾齐佑心的责任,住在那间并不属于他的房子里,生活至今。

 在他心中,早已把齐佑心当做亲生弟弟看待。

 所以他是真的不解,甚至感到不快,采韵竟然如此排斥以他的女友这个身分与他重要的家人认识,那好像间接表示,他们的关系尚未到那个地步。

 “算了。”

 他懊恼不已,也许他可以強制公开两人的关系,却不愿意勉強,毕竟这样得来的结果并非他真心想要。

 “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你自己看着办。”他把手上的袋子交给她,双手揷进口袋里,“我走了。”

 “友白?!”朱采韵一惊,却又不敢唤得太大声,追上去,拉住他,“你…生气了吗?”

 郑友白叹口气,“我没生气。”

 真是这样吗?他自问,答案却是无解。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悲哀的成分多一些,似乎他们对这段感情的看法有所不同。

 他轻轻拨开她的手,墨镜后的双眸淡淡的睇视她。

 朱采韵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像是彻底明白了方才一味拒绝的行径是如何的伤害了他。

 她的喉头一阵酸楚,想开口,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两个人相视半晌,他的嘴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牙一咬,决然离去。

 她看着被他放开的手,看见他‮入进‬电梯,电梯门慢慢的关上…刹那的冲动,她追了上去。

 “采韵?!”郑友白大骇,连忙按下开门键,以防她被夹到,“你干嘛?”

 她微的步入电梯,凝睇着她的男人,坚定的说:“我爱你。”

 他整个人愣住。

 “我爱你。”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她着急的重复一遍,纤手紧揪着他的衣领,瞅着他的双眼像是要滴出水。“佑心的事…我有我的苦衷,但你不可以因为这样就怀疑我!”

 听她毫不掩饰、信誓旦旦的说出爱语,像要害怕他误会什么…他不噤震慑,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很蠢。

 她对他的喜欢昭然若揭,甚至不惜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为何他的心只因为一件小事便产生动摇?

 哈,他真是笨。

 郑友白在这一瞬间释怀了,感受到她坚决的意志,知道自己不该意气用事,盲目的迸

 “嗯,我相信你。”他吁了口气,终于决定妥协。

 他执起她紧握到发白的手,在上头印下一吻,像是藉此表示他已明白。

 “这次我先回去,至于刚刚讲的事…你好好的想一想。”他指的是求婚一事。

 尽管是一时冲动说出口,可是认真的程度,他保证绝不打折扣。

 他的理解比什么都重要,朱采韵好感动,紧紧抱住他,“嗯,谢谢。”

 “你的身体不舒服,快进去吧!”他按下开门键,看见自己买回来的东西摆在门口,不噤抬起眉头,“我厚着脸皮买回来的东西,你就随便扔在那里?真没良心。”

 知道他是借机化解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朱采韵甜甜的笑了,“没买错?”

 郑友白受不了的睨了她一眼,“若是买错,我就拿回去自己用。”

 “你要用在哪里啊?”她好气又好笑,放开他,退出电梯,看着电梯门再次关上。

 她吐了口气,平复心绪,拎起袋子,打开门,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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