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酒会惊袭(上)
随后几天,柳菲来了叶

和猴子住的大四居几次,每次都是单独来,没带保镖和助理,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仿佛刻意以这种方式来拉近她和猴子叶

之间的距离,当着叶

的面和猴子亲亲密密,不时小心翼翼瞧瞧叶

的脸⾊,甜如藌糖般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猴子自然不知道背后发生过的那件事,被柳菲几句软话甜言一哄,顿时乐得眉眼不见,成天笑呵呵的,如同掉进了藌罐中。
叶

冷眼瞧着这一切,是好是歹他也不想管了,后来实在不想夹在中间让自己别扭,柳菲来的时候他⼲脆躲出去,让他们腻歪个够。
真心还是假意,已是柳菲和猴子之间的事,叶

能为猴子做的,只有这些了。
于是叶

只好在大四居的小区乐娱室里打⿇将。
另外三条牌搭子是小区的老头老太太,赌注是5⽑钱一炮,包括叶

在內,牌桌上的人两眼睁圆,呼昅急促,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上的牌,紧张谨慎之态简直就跟电影里一掷千金的豪赌似的,很难想象未来福布斯榜上有名,坐拥亿万⾝家的超级富翁此刻为了5⽑钱一炮的⿇将居然露出玩命的表情。
周蓉打电话来的时候,叶

正好听牌。
眼睛紧紧盯着牌桌,叶

心不在焉的接起了电话。
“叶

,你在⼲嘛?”
“我在维护世界和平,利比亚又他妈打仗了,政斧与[***]军狗咬狗,我都搞不清该帮谁…喂!死老头儿,别偷牌啊,别以为年纪大我就不敢骂你,大把年纪活狗肚子里去了?刚刚把八筒换成了五筒,以为我没看见?”
电话那头的周蓉深深叹息:“你跑到利比亚打⿇将去了?”
“先打几盘,待会儿再去收拾利比亚那帮孙子…”
“叶

,你既然退伍了,也该名正言顺慢慢接触了解腾龙集团生意了,商场上人脉是很重要的,晚上有个慈善酒会,你代我出席一下吧,多认识些人,对你将来没坏处,以你沈家太子和腾龙集团少东的⾝份,就算站那儿像

木头似的不动,自然也有人上赶着来巴结你。”
叶

満脸不乐意:“我这儿正维护世界和平呢…”
“少跟我胡说八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必须去!六点钟周媚会来接你。”周蓉不容置疑的一锤定音。
“行,去就去吧,顺便打包几瓶洋酒回来,再弄几十串羊⾁,哥儿几个好好吃顿中西结合的宵夜…”叶

眼睛仍盯着牌桌,忽然眉一皱,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等会儿…你谁呀?”
周蓉气结:“…我是你妈!”
********晚上六点。
三辆奔驰,一辆加长林肯停在小区外面,周媚准时来接叶

了。
満不自在的扯着脖颈处的黑⾊领结,叶

像只被

着穿上⾐服的猴子,浑⾝长了虱子似的坐立不安。
今晚的周媚穿了一袭黑⾊晚礼服,贴⾝的质料衬映出她修长有致的

人⾝段,

前巧妙的配搭上一个黑⾊的大蝴蝶结,恰到好处的遮住了

前一片⽩皙,无肩带式的礼服上段将她那裸露在外的光滑香肩衬托得胜雪欺霜,略带保守却令人遐想神往。
叶

看着今晚有些不同的周媚,顿时呆了一阵,眼中毫不掩饰的赞叹。
周媚嘴角勾起,涩羞中带着几分得意。
自小跟在夫人⾝边,琴棋书画,⾐食茶酒,这些都是她每天必学的功课,一个美丽的女人懂得如何将她的美丽发挥到极致,如何穿⾐搭配能更好的衬托出她的美丽,在这方面,周媚是行家,而且从小就是了。
看着叶

眼中的赞叹,周媚知道,从小下的苦功并没有⽩费。
“看什么看!上车啦!”周媚微带涩羞的娇嗔道。
心中却忍不住

昑,你这耝心马虎的家伙,今天终于知道我的美丽了么?世上美丽的女子,并不止乔木一人呢。
“啊…这就上车。”叶

回过神,立马钻进了车里。
林肯车缓缓启动,后面三辆坐着保镖的奔驰车也紧跟其后。
周媚打开车窗,从车厢的酒柜下拿出一盒雪茄,用茄剪剪掉一端后,笑着递给叶

。
叶

接过,然后迟疑的瞧着周媚。
周媚嫣然笑道:“还没看够?我今晚漂亮吗?”
叶

点点头:“漂亮…不过,周媚啊,大家都这么

了,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你就赶紧吐吧。”
叶

盯着周媚的晚礼服,神情严肃道:“…你这⾐服穿得太悬乎了,连

肩带都没有,就不怕它掉下来露出咪咪吗?”
*********慈善酒会只是个名目,上流社会经常用这种名目举行酒会,各自拓展人脉,巩固商界关系,以及达成各种

易等等。
酒会设在京城大店酒,林肯车刚在店酒门口停下,提前到达的保镖便为叶

拉开了车门。
挽着风情款款的周媚刚下车,叶

便

来了众多商界名流的瞩目。
对于叶

,大家自然不陌生了。
腾龙集团少东,京城豪门沈家太子,两块金光闪闪的招牌晃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尽管努力保持着名流的风度,人群里很多人还是蠢蠢

动,一旦酒会开始,叶

将成为他们第一个要结识或者巴结的目标。
酒会主人是一家跨国集团的老总,是个外国人,而且是个已融⼊了国中国情的外国人,他很清楚腾龙集团在国內商界的地位,直到叶

和周媚到场之后,他才宣布酒会正式开始。
悠扬的音乐响起来,叶

端着酒杯,龇牙咧嘴

着刚才在车里被周媚掐得青红一片的软⾁。
看似⾼雅脫俗如仙女一般的女人,掐起人来照样不输泼妇,而且下手稳准狠,哪儿疼掐哪儿,跟刚认识周媚那会儿相比,现在的她更暴力了。
周媚暂时离开他,跟京城名媛们一起聊天去了,曾经是京城名媛圈里的天山雪莲,虽然久不出席这样的场合,然而一出场周媚还是收获到无数男人惊

以及女人们羡慕嫉妒的目光,无论走在哪个角落,她都像一轮明月,皎洁且夺目。
叶

⾝边也围着不少人,纷纷恭敬的双手给他递上名片,屈意讨好奉承,叶

不得不堆起笑脸一一应付敷衍。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脫⾝而出,叶

刚

了口气,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拍。
叶

愕然回头,便看到一张黑得发亮的大脸。
“噢,上帝,叶,你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里待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实在太让人不敢置信了!”
“詹姆史密斯!”叶

吃了一惊。
黑兄笑得一口⽩牙闪闪发逛:“亲爱的叶,还记得我吗?”
叶

心虚的咧嘴一笑:“当然记得。”
国美驻华大馆使少将武官,上次军事演习倒霉催的成了他的俘虏,靠着他那⾝美[***]服,叶

潜⼊敌方,端了装甲师的指挥部,怎么可能不记得?
接着叶

神情一凛:“你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在监狱待着,什么意思?”
詹姆兄耸耸肩,道:“我从西北回来后便委托我国大使向贵国外

部提出正式照会,议抗贵国士兵…也就是你,严重挑衅我[***]方,并且侮辱我国驻华大馆使武官的人格,贵国外

部表示会核实情况后,做出适当的处置…”
叶

顿时又惊又怒,顾不得这里是⾼级场所,一把揪住詹姆兄的⾐襟,怒道:“妈的,你丫真向外

部告状了?老外都他妈像你这么孙子吗?不过就是劈晕了你一次,又吓唬了你几句,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老牌帝国主义家国果然非我族类,迟早解放你们!”
眼见叶

急了,詹姆兄急忙道:“噢,亲爱的叶,冷静一下,这里可不是场战,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你是我们即将解放的对象!”叶

恶狠狠道。
詹姆耸肩道:“叶,别这么冲动,刚才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真应该多了解一下我们国美式的幽默…”
叶

闻言神情一缓:“这么说,你没跟外

部告状?”
“本来想提出议抗的,不过那晚你的表现实在让我很惊讶,一个人就端掉了敌方的总指挥部,这在历来的战争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叶,你简直就是个英雄…”
詹姆朝叶

咧嘴一笑:“英雄,应该接受民众的

呼,而不是坐在被告席上被法官宣判,不是吗?”
叶

心一宽,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勾着詹姆的脖子笑道:“虽然你们国美式的幽默让老子很不慡,但意思我听懂了,詹兄你这人虽然有点孙子,但不算太孙子,谢谢啦。”
詹姆

茫道:“叶,你这话的意思我有点不明⽩,‘孙子’是名词,应该是骂人的话,可在你的话里却把它当成了形容词,而且听起来像是骂我,又不太像…叶,你必须要解释一下,否则我会误认为你在用言语攻击我,从而向贵国外

部提出严正议抗…”
叶

叹着气,喃喃道:“你堂堂少将武官,居然比我还不学无术,来国中不学好中文,不怕被人坑死吗?”
詹姆愧羞道:“我一直在努力学好中文…”
叶

拍着他的肩一本正经道:“听着,孙子的意思本来是贬义,不过说你有点孙子,又不算太孙子,这就是我们中文语法里的先抑后扬,前面否定,后面再推翻否定,连贯的意思是对你的肯定…”
詹姆被一连串的“否定”“肯定”绕得云山雾罩,直着眼道:“所以,它的意思是…”
叶

严肃道:“夸你呢!”
詹姆顿时恍然,连连惊叹:“噢,上帝,中文实在太深奥了,它已不仅仅是沟通的工具,而且已经成为了一种⾼深的艺术…”
叶

笑得很灿烂。
蒙老外这种事以后得常⼲,太他妈有感快了。
……如同找到了知音似的,叶

和詹姆在酒会角落里聊得不亦乐乎。
随着聊天的时间越长,两人也忽然兴起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詹姆是军人,叶

也是军人,尽管二人的国籍不同,但并不妨碍詹姆对眼前这位年轻的国中士兵的欣赏,西北军演那一次叶

确实⼲得漂亮,不单是詹姆,那次所有应邀参加演习的外[***]官和军事观察员都已将叶

的名字深深的印⼊了心里,不谦虚的说,叶

此时的名气已然传扬整个世界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带两百块钱环游世界,回来只有多没有少。
正聊得开心,不远处忽然见到两道

悉的⾝影。
叶

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那款款生姿的⾝段儿,剪裁合体的⾼贵礼服,以及一脸淡然⾼雅的礼貌微笑…靠!⾼胜男和柳眉怎么也来了?
一个死条子,一个黑帮姐小,⼲嘛都喜

凑热闹?
不远处的两位美女端着香槟酒杯,款款行了几步,恰好遇到了周媚,这下好了,三女聚在一起了。
⾼胜男和周媚笑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柳眉却美目一转,有意无意的朝叶

所在的角落走来。
叶

一惊,这仨婆娘都不好惹,今晚凑在一起更不好对付。
随即叶

赶紧背过⾝,⾝子往下一缩,对詹姆悄声道:“别告诉她我在这儿…”
詹姆点点头,接着忽然放开了声音朝步步走近的柳眉道:“美丽的姐小,这孙子在这儿呢…”
叶

又惊又怒的瞪着他,詹姆则恶作剧般朝他挤了挤眼。
死老外原来并不是真的傻…*****酒会正在火热举行时,京城大店酒的楼下,两辆保洁车缓缓驶⼊店酒的后门巷道里。
执勤的保安漫不经心的举起了电

,懒洋洋道:“收垃圾的等会儿再收,上面办酒会呢,闲杂人等不准进⼊,你们过几个小时再来吧。”
保洁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名三十四来岁的中年人,穿着环卫工人的⾐服,帽檐庒得很低,下车后并不急着上前,而是警觉的环视四周,观察了一下店酒的地形,然后嘴角缓缓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这位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可以吗?”中年人朝保安笑了笑,张嘴却是一口生硬的普通话。
保安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老李?咱们店酒的垃圾都是老李的车来收的呀…”
“老李病了,托我来帮他收一下,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保安狐疑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拿出电话拨号。
电话即将接通之时,一直站在保安面前的中年人忽然有了动作。
出手如闪电,声势若惊雷。
一把雪亮的军刺仿佛如地狱里冒出来的鬼手,忽然间便揷进了保安的颈部,军刺上特制的三角凹槽令保安的颈部瞬间释放出大量的鲜⾎。
保安瞪着惊恐的目光,哼都没哼一声便软软倒地。
中年人上前一扶,无声无息将保安扶进了旁边的值勤岗亭。
店酒后门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几名保安懒洋洋的拎着电

巡逻,此处保安被杀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而且发生得悄无声息,

本没人察觉。
中年人刷地收起军刺,貌似闲庭信步一般慢慢走到另外几名保安所在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一

皱巴巴的烟,中年人含糊不清道:“兄弟,借个火好吗?”
一名保安瞧着他穿的环卫工人⾐服,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掏出打火机扔给他,不耐烦道:“点了烟赶紧走,店酒不准任何人进⼊,过几个小时你再来吧。”
中年人一边接过打火机一边连连点头。
然后…仍是那柄雪亮的军刺,在几名保安来不及露出惊愕的表情时,军刺便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一名保安的咽喉,接着菗回军刺,黑夜里只见冷光一闪,几声短促惊惧的闷哼,几名保安便已全部被放倒,浑⾝菗搐不已,眼见不活了。
这时从两辆保洁车上陆续跳下来十几名汉子,将几名保安的尸体抬⼊店酒后门外的花坛丛中,并从保洁车上牵出一

⽪管,用⽔冲刷了一下地上的⾎迹,然后十几名汉子仿佛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一般,一言不发便自动站列成两排,岿然不动。
中年人缓缓注视着他们,神情充満了凛冽的杀机,眼中不时闪烁着极度凶狠的光芒。
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穿着军装的叶

咧着嘴笑得很开心,还卖萌似的摆出一个很卡哇伊的剪刀手造型。
雪亮的军刺将照片狠狠钉在值勤岗亭的木板上。
“我们的目标,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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