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溃不成军
顾亦鸣坐直⾝体,双手握着方向盘,端端正正开车,眼神专注沉静,清晨的

光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照进车里,在他脸上洒下淡淡一抹金光。
苏湄依心跳漏了半拍。
再看下去,她就要忍不住饿狼扑虎了。
苏湄依不敢再看,眯眼假装觉睡。
前一晚接到跟顾亦鸣炒作的消息消息没睡好,昨晚也是,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梦里顾亦鸣温柔地看着她,暖融融的气息在周围缭绕,汽车座椅比大

还软,任她随意蹂。躏打滚。
苏湄依舒服得不想醒,


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伸伸懒

,在被子里钻了钻,霎地睁眼,惊讶地坐了起来。
她不是在车里。
两米大

,深蓝浅蓝相间格子纯棉

品。
抬目四顾,约三十平的卧室,两个

头柜,一个放着她的背包和机手,一个上面摆着一盆滴⽔观音,叶子翠⾊喜人,⼲净漂亮,墙壁贴着海⽔蓝颜⾊墙纸,落地飘窗窗台上铺着⽩⾊长⽑地毯,墙壁一侧**⽩⾊亚光漆⾐柜,

对面墙上挂着

晶电视,房门左侧是卫生间。
家居气息浓郁,不像在宾馆里。
苏湄依起⾝走到窗前往外看,才发现自己在二楼,近处绿意森森,远眺山峦叠翠。
苏湄依到过汤山,认得这是汤山脚下的两层度假别墅。
温泉度假别墅价格不菲,不知这房子是顾亦鸣买下来的,还是跟朋友借的?
自己在车里睡着了,怎么上楼的?
两人一起出游,只有顾亦鸣抱着她上楼一个解释了。
苏湄依⾝体有些烫。
看看⾐服,虽然觉睡庒出些许折皱,可是仍算整齐,深昅气感受了一下,⾝上没哪不舒服,霎时无限失望。
她不要脸,只要实惠,被顾亦鸣睡了多好啊!
苏湄依拉门出去,外面起居厅,连着一个约十平方的大露台,原木花架,绿藤

绕,间着⻩□□各种颜⾊的花菊,漂亮得像个小花园。
一旁摆着藤椅藤几,椅子上铺着蓝⾊条纹坐垫,清慡舒适。
苏湄依暗里窥偷顾亦鸣许久,知道他极会享受生活,仍看得羡慕惊叹不已。
来不及细细欣赏,看看天⾊已⻩昏,苏湄依往楼下走。
“柳菲菲,我警告你,不准取笑我!”
顾亦鸣气呼呼的说话传进耳朵,苏湄依顿住,朝声音来源看去。
大露台转角那里,青藤后面,一个颀长的⾝影,拿着机手通电话,说话的同时,挥舞着一只手,⾝体语言全然的放松懒散。
苏湄依抓住楼梯扶手。
“再笑我挂电话了,把你拉黑,从此只要你出演的电视剧和电影,我绝不接。”顾亦鸣怒冲冲说,后脑勺一簇头发翘起,随着他⾝体摇摆的动作晃动。
苏湄依被扔进醋桶里,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冒酸味儿。
暗中窥偷顾亦鸣那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轻松的⾝姿语言。
他对柳菲菲的爱意经过五年,还没消退吗?
或者,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只是没公开而已。
柳菲菲很漂亮,看起来温柔知

,只比顾亦鸣大一岁,两人蛮相配的。
他们上过

吗?
顾亦鸣拉自己炒作,也许只是想掩盖他和柳菲菲在一起的事实。
真相令人绝望,瞬间生无可恋,苏湄依跑回房间,抓起背包机手往外冲。
“醒啦。”顾亦鸣在背后叫。
苏湄依一只脚踩下楼梯了,生生顿住。
“想上卫生间?房间里就有。”顾亦鸣走过来,一手拿着机手,一手搭上楼梯扶手。
苏湄依紧抿着嘴

不说话。
不知说什么好,刚才在醋缸里失了理智,想离开,这会儿,顾亦鸣一靠近,脑子成浆糊,不舍得走了。
“怎么啦?”顾亦鸣歪头打量她,忽而,咧嘴笑“要离家出走?”
“你才要离家出走!”苏湄依腹诽。
不对!
离家出走!
这四个字为什么怎么想怎么暧昧!
顾亦鸣微笑,搙了搙她头发“睡了一整天,死猪一样,别绷着脸了,去洗漱了下楼来吃饭。”
苏湄依僵了一会,讪讪回房间。
开解自己,顾亦鸣喜

柳菲菲就喜

柳菲菲吧,横竖自己和他没结果,只要能近距离跟偶像接触就好,别矫情了。
“对了。”顾亦鸣往楼下走又回头,说:“我看你没带⾐服,给你备了一套我的⾐服,放在浴室里,先凑合着穿。”
苏湄依僵住。
顾亦鸣下楼去,脚步声笃笃笃一下下敲在苏湄依心脏上。
苏湄依推开浴室门。
不锈钢搭架上,⽑巾浴巾

子衬衫齐备,还有一条…⽩⾊CK內

。
没有标签,拿在手里,有一股淡淡的洗⾐

香味。
他说,给自己备了他的⾐服,这內

也是他穿过的吗?
苏湄依只觉周⾝的⾎往脑门冲,接着,又回流体內,一股脑往腹下某个地方涌。
再这么下去,自己就得因**过频繁而妙龄早逝了。
苏湄依脫了⾐服,泪流満面打开⽔龙头。
没开热⽔,冲冷⽔。
一个澡洗了很久,出来时,天⾊已黑透了。
⾐服穿在⾝上很宽大,浅灰⾊亚⿇衬衫垂到膝盖上像连⾐裙,⽩⾊休闲短

变成长

,里面那条內

…苏湄⾐很担心,走着走着会不会掉下来。
不合适,却舍不得脫。
忍不住想,人家就着杯子喝⽔是间接接吻,自己这算和顾亦鸣什么呢?
不能想,一想…啊啊啊!好想跟顾亦鸣那个啥…不谐和一下。
别墅面积不大,一层楼约一百三十平,二楼两个卧室一个起居厅一个大露台,一楼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一个温泉池,实木餐桌上摆了几盘菜,上面扣着保温玻璃罩。
苏湄依走到厨房门往里看,不见顾亦鸣。
从厨房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约二十平的⼊户花园,⽩⾊铁艺栅栏,雕花铁门,花园里也不见人。
传来沓沓脚步声,苏湄依回头看。
顾亦鸣从卫生间走出来,头发

答答滴着⽔,没穿⾐服,只围了条⽩⾊浴巾,

膛润泽的⽔渍,腿很长,笔直笔直,跟微博看到的照片一样的造型,只是,直人比照片要

人得多,冲击也来得更凶猛。
苏湄依喉结滑动,咕噜咕噜不停咽口⽔。
⾎

在⾎管里奔突,躁动不安,⽪⾁都⿇了,有什么要破体而出。
苏湄依懊丧地想。
要命,她好像无法自制了。
如果能躺到顾亦鸣⾝下,哪怕只一次就闭眼,也值得。
“等你半天没洗完澡,我就也洗一个,明天再爬了山,回来再泡温泉。”顾亦鸣说,长腿抬起,朝苏湄依走过来。
光着脚,地上

漉漉的一串脚印,一步一步印在苏湄依心口上。
苏湄依呻。昑:
男神,屋里有女

,你穿得这么清凉是为哪般啊!
“怎么啦?傻啦?”顾亦鸣问,低低笑,笑声在

腔中震

,

肌因为气息的震动而起伏,人前,严肃端正的他从没呈现出的风情,离得很近,⾝上有浴沐**和洗发⽔混合而成的香味,呼出的热气带着男人的

刚味儿,无法形容的视角和嗅觉双重冲击。
苏湄依神**醉,一双手缓缓抬起,几乎要搭上顾亦鸣肩膀了,又痛苦地收回。
顾亦鸣深深看了她一眼,往餐桌走。
苏湄依闭眼,贪婪的深昅了一口缓缓远去的令人着

的气息。
顾亦鸣一一揭开玻璃罩,朝苏湄依招手:“楞着⼲什么,过来吃饭了。”
菜式精致丰盛,豉油皇

、虫草炖蚬鸭、鼎湖上素,鲜虾汤等。
苏湄依口⽔直流,顾不上形象,坐下,抓起筷子开吃。
顾亦鸣盛了饭放到她面前,才记起,自己⽩吃不帮忙,连饭都要偶像帮着盛,忙站起来,说:“我给你盛饭。”
“坐着,盛一碗饭多大事。”顾亦鸣笑,么斜了苏湄依一眼。
苏湄依泪流。
偶像你这么撩人真的好么?
“来,尝尝喜

吗?”顾亦鸣在苏湄依⾝旁位置坐下,给她夹菜。
“好吃。”苏湄依吃得腮帮子鼓起,百忙之中,含含混混道:“你真会做菜。”
“你认识的,没有比我会做菜的吧?”顾亦鸣给苏湄依舀虾汤。
“方季霖好像也会做菜,闻起来

香的。”苏湄依说。
“方季霖?就是你那个学弟。”顾亦鸣舀汤的手顿住“闻起来

香,吃起来呢?”
“没吃过,小麦说很好吃。”苏湄依说,微有遗憾。
有几出戏,她是女主,方季霖是男主,方季霖拍戏之余,就做了便当带到片场给她吃,她不敢领方季霖人情,狠狠心把便当给了小麦,自己吃工作餐。
顾亦鸣笑了笑,眉梢満是舂意,朝苏湄依靠近,低低道:“他煮给你吃,你不吃给了你助理,是不是?为什么不吃他做的饭?”
苏湄依缩了缩脖子,往另一侧悄悄挪了挪椅子。
又⾁疼又无奈。
不舍得离偶像远一丝儿,又不得不远离。
再靠这么近下去,她控制不住兽

大发,可完。
“嗯?”顾亦鸣追问。
“话不能

说,饭也不能

吃。”苏湄依说完,想起自己正吃着顾亦鸣做的饭,忐忑起来,搁下筷,两手搭在膝上等待宣判。
“继续吃,我做的早餐你都吃完了,不差这一顿。”顾亦鸣戏谑笑,拿起筷子塞到苏湄依手里,又补了一句:“你要是觉得大恩无以为报,以⾝相许怎么样?”
不带这样撩人的!
苏湄依脑子里浮起言情小说里面男主的经典台词——自己可怜的自制力已经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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