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强敌高手
三天后,铁⾎盟的“铁⾎刃”果然下到了齐家堡(慈善堡)。
“铁⾎刃”便是半尺长的一把小刀,上刻“不降即死”四个字,此“铁⾎刃”下到哪里,
哪里便会刮起一场⾎雨腥风。因此“铁⾎刃”在近年的江湖上成了死神与灾祸的代名词。
在接到“铁⾎刃”的同时,慈善堡请来的助拳⾼手也云集至此。
这天,便是“铁⾎盟”进攻慈善堡的⽇子,在慈善堡外空旷的一块荒草地上,

战双方
均已到齐。
慈善堡方面,站着二十几人,中间一把虎⽪⾼背椅上坐着慈善堡堡主甄善仁,头顶罩着
一把红罗伞挡住清晨的

光。
在甄善仁⾝旁站着心腹“四小龙”左边是龙仁、龙义,右边是龙恩、龙德,这“四小
龙”乃是一

同胞,只因姓龙,又都长得⾝材矮小,故江湖人称“四小龙”每人手中握着
一条浑铁齐眉

、茶杯口耝细,拚杀起来,威猛绝伦,武勇惊人。
慈善堡请来的武林⾼手,也站在甄善仁⾝体两侧,右边紧挨着甄笑峰站着的是大力鹰爪
派掌门“撕破天“雷鹤的两个徒弟“飞天二鹰”左奇和邵明,
在“飞天二鹰”的左侧站着峨眉派追风赶月邢无影的大徒弟“铁腿无敌”冷⽟,⾝着紫
⾊武士装,剑眉俊目,一脸冷傲,执剑而立。
右边,站着辽东常天啸和“神杖驼翁”这两个人曾在四年前昆仑山南北英雄会上露面,
因此,近年江湖上很有名气,在两人⾝旁站着齐家堡主齐天柱和他儿子齐二柱。
齐二柱十几天前离开了三丽山庄后,途中遇上些曲折,他到月明山寻找小王子,结果没
有找到便回到了家,到了家,家人团聚不胜欣喜,尤其是齐天柱见儿子四年光景,学了一⾝
武艺,更是锦上添花,

度数⽇后,慈善堡的“四小龙”赶到齐家堡请齐天柱去慈善堡助拳,
齐二柱要求一同前住,齐天柱便答应了,因为他也想顺便出来寻找一下肖金萍。
在这些⾼手中,论武功齐家⽗子倒不出众,而论名气齐天柱却不逊任何人!因当年“天
山七杰”纵横江湖之时,这里有的人还刚刚学艺,因此,在资格和辈份上齐天柱也⾼人一筹。
在这些⾼手的后面,并排站列着十名慈善堡的家将,手执短刀,严阵以待。
这时,甄善仁轻摇羽扇,朝对面望了一眼,见对面铁⾎盟也聚集子二十多人,在这二十
多人中有几个比较显眼,他认出其中两个秃顶鹰眼的小老头,是盛名江湖的“霸王双拐”冷
洪涛和岳啸南,在“霸王双拐”⾝旁站着的是一个独臂老者,那便是人称铁⾎盟盟主的独臂
屠龙,而甄善仁知道,他

本不是铁⾎盟主,只不过是铁⾎盟的第三护法,他不知道因何铁
⾎盟主总不露面,竟然让手下护法冒名顶替盟主之位。
在独臂屠龙的⾝旁站着四个虎彪彪的大汉,每人手中执着一把链子锤,甄善仁见了这四
个人眉头不由一皱,认出那是名震塞北的“飞锤四狼”想不到铁⾎盟竟将这塞北⾼手也网
罗到门下。
“飞锤四狼”⾝旁是两个小矮个,都盘腿坐在地上,一见这两个坐着的小矮子,甄善仁
眼中不由掠过一丝惊异,他认出,那是在铁⾎盟八大⾼手中列第五的“千手怪客”丁风和石
超,丁风幼年练功走火⼊魔,使下肢瘫痪,厮拼时需坐在石超的肩上,所以,两人合而为一,
便成了四只手,故合称“千手怪客”这丁风和石超生

惨忍,是铁⾎盟中头号煞星,手段
狠辣,杀人如⿇。
在“千手怪客”⾝后是八名⾝着黑⾐,黑纱罩面的铁⾎盟徒,这些人簇拥着一个⽩发老
者,那老者年近七旬,⾝穿绵袍,双目如星,面如⾚枣,双手背在⾝后,昂首而立,一派神
威不可犯侵的姿态。
甄善仁见了这老者,心弦不由一颤,看这气势莫非铁⾎盟盟主亲自出马了。
这时,见双方都列阵以待,铁⾎盟方面的独臂屠龙手中剑往前一指⾼喊道:
“甄善仁,你等已接到‘铁⾎刃’,因何还不降服本盟,真的想死不成?”
甄善仁面露和蔼地一笑道:
“铁⾎刃本堡主已亲见,因此带人来


各位,若是

朋友,就请到堡內,有酒有⾁,
若是想铲除异己,降服本堡,那鄙人可以明告,就是我们慈善堡答应,武林诸位同仁也不会
答应!”
“很好!”突然那⽩发老者厉声截口道“历来武林中強者生存,弱者灭亡。我们铁⾎
盟要一统武林,绝不允许任何异己生存,若尔等仍是执

不悟,其结果你们自己清楚!”
话音末落,突然在⽩发老者⾝旁有人开声喝道:“尊者,与此鼠辈何言之有,快快捣毁
算了!”
⽩⾐老者见“飞锤四狼”提前冲出,便扬声喝道:“甄善仁,谁強谁弱一较便知,尔等
可敢

战?”
甄善仁微然一笑道:“既然来了,岂有不敢

战之理!”说着,把手中羽扇一挥道,
“何人

战这四个狂寇!”
话音未落,人群中已掠出两条人影,剑光闪处,已接住扑上来的“飞锤四狼”以一当
二,厮杀一处。
甄善仁定睛一看,抢先冲出的是“铁腿无敌”冷⽟,而另一个竟然是齐天柱的儿子齐二
柱,他见不由心中暗想,冷⽟率先冲出,只因为他素以冷傲著称武林,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更不会在乎这“飞锤四狼”为出风头,他才第一个

战,可是,这齐天柱的儿子,却因何
抢先冲出,小小年纪如此勇敢无畏,难能可贵。
甄善仁自然不会知道,齐家⽗子都是实心眼人,既然人家请来助拳,当然竭尽全力,今
见敌人扑上,二柱连想都没想,擎杖

出,施展开丐婆所授的“三十六路降魔杖“敌住二狼
厮杀。
甄善仁见自己方面以一敌二,在人数上吃了亏,便环视左右道:“何人上去相助!”
齐天柱在一旁听了,咧嘴一笑道:“且慢!看一看我儿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出武林以来
我还头一次看他真刀实

的拼杀,至于‘铁腿无敌’,别人若帮助他,反而会令他不悦!”
甄善仁颔首道:“如此说来,你等要作好准备,等他俩不敌时好冲上接应!”
话音未落,场上已见胜负,但见冷⽟手中长剑犹如一条银龙上下飞舞,抵住二狼的拚力
进攻,突然清啸一声,凌空而起,剑气进发,已将二狼手中链子锤的链子削断,只见眼影疾
闪处,二狼惨呼着被踢倒在地。
冷⽟自空而下,正

手起剑落,结果两个人的

命,一旁的甄善仁急忙欠⾝离座,出手
阻止道:“剑下留人!”
冷⽟一怔,转头看着甄善仁道:“堡主何意?”
甄善仁祥和地一笑道:“制人于服即可,何必制人于死?本堡素以慈善为怀,姑且饶恕
他们吧!”
“哼!”冷⽟不情愿地冷哼一声,收剑⼊鞘。
被踢倒在地的“飞锤二狼”満脸愧羞地从地上站起来,其中一个人对正然与齐二柱拼
战的“二狼”喝道:
“二弟三弟,快快住手!”
那二狼正和二柱斗得

烈,听得响声,急忙收招罢式,跳向一旁,齐二柱不知有何变故,
也停住藤杖问道:
“你们并没有败,怎么不打了?”
那个喊话阻止的人道:
“我们‘飞锤四狼’纵横塞外从无敌手,想不到中原⾼手武功卓绝,而慈善堡名不虚传,
以慈善为怀,像这样的仁义之堡,我们怎能还继续战下去!”
说着,把手中锤向空中一挥,四个人就要转⾝退回。
突然,铁⾎盟中的⽩发老者厉声叱道:
“飞锤四狼”你们贪生怕死临阵脫逃,莫不怕‘千剑穿洞’吗?”
此言一出,飞锤四狼俱浑⾝一颤,木桩般站在那里。
齐二柱这时已回到⽗亲齐天柱⾝旁,闻听此言,便不解地问道:“爹,什么是‘千剑穿
洞’?”
齐天柱摇了头摇说道:“谁知道是什么鬼玩艺儿!”
一旁的神杖驼翁笑道:
“齐老弟有所不知,那‘千剑穿洞’老夫却略有耳闻,在铁⾎盟里,凡是加⼊铁⾎盟的
人都要割破手腕,往一口缸里放点⾎,那缸內⾎中浸泡着一柄⾎剑,⾎剑至⾼无尚,除了盟
主任何人不许摸一下。
“铁⾎盟主惩罚盟內之人时使用这⾎剑在人⾝上刺穿一千剑,而不令其死去,其状惨绝
人世,所以谓之‘千剑穿洞’。”
神杖驼翁话音未落,便见刚刚转⾝的“飞锤四狼”又返⾝扑来,气势较前番更为迅猛,
飞锤舞得山响,嘴里发出厉啸,看来是要以命相拼了!
一见“飞锤四狼”又返⾝扑上,⽩发老者变戏法似地把手向空中一舞,手里竟多了一把
一尺来长的小剑,把小剑空中一举,厉声道:“⾎剑斩神魔,豪气盖天下!”
此言一出,众铁⾎盟徒一齐亮出兵刃,疾⾝向前扑来,嘴里齐声喊喝:“⾎剑斩神魔,
豪气盖天下…”
边喊边冲,蜂拥着像一股大巨的旋风,疾卷而来。
甄善仁见状,腾⾝跳下虎⽪椅,震声道:“各位朋友,本堡存亡系于一发,望请诸位鼎
力相助,此救堡之恩,鄙人没齿不忘!”’
话音未落“铁腿无敌”冷⽟,⾝形一展,已疾⾝

上,接住最前扑来的“飞锤四狼”
厮杀一处。
“飞锤四狼”知道冷⽟的厉害,并不散出人手战别人,而是合力

战冷⽟,一拳难敌四
手,冷⽟尽管武功卓绝,铁腿霸气,可想尽快取胜却是万难。
冷⽟一冲出,齐二柱也紧跟着冲出,接住冲上来的独臂屠龙的厮杀,可是,只一招便被
独臂屠龙扫了一剑,好在划破⾐襟,未伤肌肤,一旁齐天柱见了,从⾝后一个家将手中夺过
一把短刀,抢步冲上,帮助二柱合力

战独臂屠龙。
就在这时,⽩发老者挥舞手中小剑已来到近前,直取甄善仁,旁边早有“飞天二鹰”齐
声喊喝,敌住了⽩发老者,那⽩发老者

战“飞天二鹰”却丝毫不吃力,⾝形飘忽不定,灵
捷如猿,尤其是手中那柄小剑,似有若无,令人防不胜防。
后来扑上来的“霸王双拐”

住了“神杖驼翁”和辽东常天啸,而那“千手怪客”丁风
和石超,此时已合而为一,丁风坐在石超的肩上,手中挥舞双刀,而石超的手中却空无一物,
两个人直取甄善仁,被护卫在甄善仁⾝旁的“四小龙”接住厮杀。
甄笑峰手擎红⽑宝刀。护立在甄善仁⾝侧,神⾊警觉,丝毫不敢松懈,注视着眼前厮拼
的每个人。
一时间刀来剑往,人影纷飞,金石

鸣之声与清啸的喊喝连成一片,地动山摇,泣鬼惊
神,在这酣战的人群,战得最为艰苦的便是常天啸和神杖驼翁,他们本意是一个敌一个,常
天啸

战冷洪涛,而神杖驼翁

战岳啸南,但是“霸王双拐”习惯联手,两人双拐互补,
威力大增,而常天啸和神杖驼翁没有联手作战的经历,相互捉襟见寸,不但放不开手脚,还
限制了本⾝武功的发挥,一

手,便险象环生,败势已成。
冷⽟

战飞锤四狼也不轻松,飞锤四狼手中链子锤抡开了,宛如架风车一样,把冷⽟困
在当中,虽然不能立时取胜,也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齐家⽗子和独臂屠龙的厮杀要说是旗鼓相当,齐天柱虽然封刀多年,而威猛之气不减当
年,况且和儿子一同作战,见儿子这四年里习成武功,心中很⾼兴,而齐二柱曾经在三丽山
庄见过丐婆大战独臂屠龙,对独臂屠龙的单手剑并不陌生,加上有⽗亲一旁协助,施展开
“二十六路降魔杖”拚力厮杀,越战越勇,但是,独臂屠龙不愧为铁⾎盟第三护法,列铁⾎
盟八大⾼手之四,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最为霸道的是断臂中不时袭出“铁袖劲风”出其不
意,便会制人于死地。
那个手执小剑的⽩发老者,没人知道他的⾝份和名号,而武功却当真不弱,自己独战
“飞天二鹰”丝毫也看不出费力,若非“飞天二鹰”功⾼严谨,也许胜负早见分晓。
虽然人群中厮搏得异常

烈,可是,那八名铁⾎盟徒,却依然并排地站在那里,木桩一
般,对面前

斗的场面视若不见,因此,甄善仁也不敢贸然让⾝后自己精选出来的八名家将
投⼊厮杀,他担心铁⾎盟有另外图谋,他自然不会想到,那八名大汉在没得到进攻的命令,
就是别人砍他们一刀也不会动一动,铁⾎盟的戒律森严,一旦违犯便会处以极刑。
厮杀仍是在进行,从整个场面看,铁⾎盟已明显占了上风,因为凭武功势力,慈善堡方
面的确稍逊一筹,而铁⾎盟中有“霸王双拐”和“千手怪客”这样的武林奇人异士,这是一
般武功所不能对付的,铁腿无敌冷⽟的武功最⾼,却又被“飞锤四狼”

住,不能脫⾝。
正当酣战,突然见⽩发老者朝不远处正和“四小龙”厮杀的“千手怪客”喊道:“怪客
显技,从速取胜!”
“千手怪客”和“四小龙”厮杀颇有趣兴,因为“四小龙”⾝材矮小,而石超的⾝⾼几
乎与“四小龙”相同,但是他肩上还骑着丁风,丁风手舞双飞,而石超却只靠一双⾁掌厮搏,
因为危急时得出手照顾丁风,使他不致从肩上跌下来,如果单是如此泛泛相斗“四小龙”
或许可以敌得“千手怪客”谁知⽩发老者一喊,情形立即大变。
但见石超不知怎么的,双手挥舞中已多了不少的暗器。丁风在上面挥刀狠劈,而石超又
在下面打出暗器,两个人配合得异常默契,与一人四手无异,但见刀光闪闪,暗器破风厉啸,
眨眼间“四小龙”中的龙仁、龙义已分别中镖倒下,龙恩、龙德见兄弟受了伤,便红了眼,
舍命死拼,无奈“千手怪客”实难对付,又是两声惨叫,龙恩、龙德也扑⾝倒地。
“千手怪客”见“四小龙”即刻倒下,两人齐声暴喝,直向坐在一旁虎⽪椅上的甄善仁
扑过去。
甄善仁⾝边的甄笑峰见状,一抖红⽑宝刀,腾⾝而上,施展出“八十四路

风斩”中的
一招“舂风扑面”红⽑宝刀袭向丁风的前

。
甄笑峰只想凭自己手中的宝刀一刀见效,谁知丁风见甄笑峰-刀劈来,左手刀往前一

,
只听一声金铁

鸣,红⽑宝刀将丁风的刀一削两截,甄笑峰正想再欺⾝抢步一刀,可是下面
的石超双手齐发,打出四枚银镖。
甄笑峰万没料到石超会在下面袭出暗箭,急忙菗刀格封,只听“当当”二声,红⽑宝刀
封开两枚银镖,而袭向腿双和

部的银镖却乘虚袭⼊,只听甄笑峰惨叫一声,

上和左腿同
时中镖,他⾝形摇晃了两下,一头栽倒在地。
“千手怪客”并不理甄笑峰,石超冷哼一声,托着丁风凌空跃起,直

向甄善仁,此时,
甄善仁已面如死灰,他坐在虎⽪椅上,见“千手怪客”袭来并不逃避,因为他知道就是逃也
来不及了,所以,他怔怔地看着“千手怪客”到了近前,丁风双刀并举,从上而下迅急地劈
向甄善仁。
“千手怪客”直袭甄善仁,旁边的冷⽟等人并非没有看见,不是都不出手相救,而是都
被对手

住脫不得⾝,如強行脫⾝,必冒生命危险,待看到“千手怪客”挥刀劈下,有的人
想拚命挽救,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心中暗暗叫苦。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千手怪客”丁风在上面已双刀并举,用力劈
下,可是,只见面前⽩影一闪,甄善仁坐着的虎⽪椅竟然被人推开,滑到一边,丁风双刀劈
空,他微微一怔,见面前竟像从地底冒出似的一个⽩⾐公子,正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
丁风恼羞成怒,-抛开甄善仁,双刀一举,劈向⽩⾐公子,与此同时,下面的石超也双
手齐挥发出两枚打⽳珠,可是,⽩⾐公子却依然神态自若,见丁风的双刀和石超的打⽳珠几
乎同时袭来,便急转⾝,腿双马步沉下,清啸一声,双掌虚空击出,两股強劲的掌风袭向
“千手怪客”只听丁风惊呼一声,从石超的肩上被掌风卷下地去,而石超也站立不稳,疾
退几步,险些跌倒,他不顾自己气闷头晕,转⾝上前抱起丁风。
⽩⾐公子收招而立,朝酣战的人群震声喝道:
“都给我住手!”
这声音宛如风啸龙昑,使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纷纷罢手,目光一齐投向这⽩⾐公子。
⽩发老者手中小剑一指⽩⾐公子冷道:“公子何许人也?因何阻止我等厮杀?”
⽩⾐公子朝⽩发老者威然一笑道:“如果在下没有认错。阁下可是铁⾎盟第一护法幻剑
尊者金子奇吧!”
⽩发老者一怔道:“公子何人,怎知老夫⾝份?”
⽩⾐公子又一笑道:“本人是谁不甚重要,重要是你们要马上离开,回到铁⾎盟去!”
金子奇冷冷一笑道:“凭什么?”
⽩⾐公子神⾊一肃,截口道:“凭这个!”
说着,单掌一挥,虚空袭向⾝边的石超,只听一声惊叫,石超被击得斜飞丈外,扑⾝栽
倒,立时不省人事。
“鬼魅

风!”金子奇惊叫一声道:
“你是‘四大残人’的徒弟?”
⽩⾐公子傲然一笑道:“亏你还识得!”
金子奇有些绝望地道:“‘四大残人’与慈善堡并无

往,你因何出手相救?”
⽩⾐公子又笑道:“因为慈善堡济弱扶贫,乃仁义之堡,凡武林正直之人无不倾慕,出
手相助,情理必然!”
金子奇的脸颊菗搐了一下,目露寒光冷道:“这笔帐我们一定算在‘四大残人’的头
上!”
说着,手中小剑往空中一举,喊了声:“走!”
于是,众铁⾎盟徒抬着受伤的“千手怪客”尾随金子奇,扬长而去。
甄善仁见铁⾎盟徒一走,便不顾受伤躺在地上的儿子甄笑峰,急忙陪笑来到⽩⾐公子跟
前,躬⾝一礼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挽救了本堡免受捣灭之害!”
⽩⾐公子抱拳还礼道:“前辈可是甄老堡主吧!晚生失敬!”
甄善仁拉住⽩⾐公子的手亲热地道:“公子过谦了,老朽正是甄善仁,被


战,实出
无奈!”
⽩⾐公子笑道:“铁⾎盟竟

称霸江湖,呑并了许多帮派,慈善堡被他们视为眼中钉,
⾁中刺,总是躲避谦让也不是上策!”
甄善仁笑道:“公子明见,敢问公子尊姓⾼名?”
⽩⾐公子道:“在下肖云龙,家⽗乃是‘天山七杰’中的肖子建,四年前随⺟至中原寻
⽗,不意家⽗已故,后来…”
“孩子!”突然,半空象打了个霹雷,一个黑大汉扑到⽩⾐公子跟前,一把搂住⽩⾐公
子道:“孩子,我是你七叔啊!”此人正是“天山七杰”的老七齐天柱。
肖云龙被齐天柱搂在怀里,惊异地道:“你是叫齐天柱?我听师傅说过你呀!”
齐天柱⾼兴得眼含热泪连声道:“没错,没错!孩子,我见到过你两个姐姐,想不到我
二哥还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肖云龙道:“七叔,你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兄弟天龙,四年前我们在尚武村遇上歹人,
给打散了,我被师傅救了后就一直在山上习武,几天前我辞师下山,想寻找失散的姐姐和兄
弟天龙,不想在这儿遇上你们拚杀,我见甄堡主慈眉善目,认定不是坏人,这才出手相救!”
“哈哈哈!”齐天柱听了仰面大笑道“好好!我们‘天山七杰’果然后继有人了!”
说着,便又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道:“二哥呀!你们要是都活着的话该有多好哇!”
肖云龙见齐天柱又哭又笑,悲喜

加,想到自己的悲惨⾝世,眼圈也微微发红。
齐天柱哭够了笑够了,一眼看见呆立一旁的齐二柱,一把拉过来,对肖云龙道:
“孩子,来认识一下,他是我儿子二柱,十八岁了!”
肖云龙亲热地拉住二柱的手笑道:
“我十七岁,我该叫你哥呀!”
二柱脸一红道:“我,我能当你哥吗?你的武功那么⾼!”
就在齐天柱和肖云龙等人说话的时候,甄善仁已经让手下人把受伤的“四小龙”和甄笑
峰抬进了慈善堡。
甄善仁听说这⽩⾐公子是肖子建之子,又是齐天柱的师侄,也很⾼兴,拉着肖云龙的手
道:“孩子,多亏你救了老朽一命,老朽一定要重重相谢!”
肖云龙笑道:“甄老堡主言重了,云龙出手相救,并不为了图谢,况且亦不知所救的是
谁,所以,感谢一事断不敢受!”
甄善仁笑道:“可是,你总该赏脸到堡內去喝一杯庆功酒吧!”
肖云龙为难地看了看齐天柱道:“七叔,你说呢?”
“哈哈哈!”齐天柱大笑道:“依我说应该去,等咱们喝完庆功酒,再一同回家,让你
七婶看一看,我们‘天山七杰’真是后继有人!”
说着话,众武林⾼手簇拥着甄善仁回到了慈善堡。
月明风清,花香沁人。
慈善堡的后花园,树影婆娑,花枝摇曳。
在观花亭上,相偎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月光下,那女子美目顾盼,依偎在男子
的

前,正然喃喃细语,那男子轻轻地摸抚着女子的秀发,目中含情,嘴角漾笑,月下花前,
良辰美景,两情依依,此情此景,不雅于天宮仙境,若非知情者,谁都会认为这是一对天上
的⽟女金童。
这一对⽟女金童,便是肖云龙和甄善仁的义女香香。
几天前,慈善堡请来不少武林⾼手在堡外与铁⾎盟的強敌厮杀,在危急时,肖云龙下山
路过此地,救了甄善仁一命,又依仗师⽗“四大残人”的名头和卓绝的武功,吓走了铁⾎盟
来犯強敌,接着,肖云龙便随齐家⽗子⼊堡参加庆功宴。
庆功宴中,甄善仁特意将肖云龙和齐天柱⽗子置于雅室之內,令义女香香姐小为其把盏,
那香香姐小年芳十七,正值妙龄,长得俏容丽姿,美如天仙,且举止愠柔,幽雅含情,一顿
饭毕,又为齐家⽗子和肖云龙,轻歌一曲,曼舞一回,肖云龙见了心怀爱慕,只是不好言明。
宴罢,齐家⽗子要动⾝回齐家堡,肖云龙以⾝体不适推托,于是,又盘桓几⽇,几⽇內
香香姐小都暗伴⾝侧,齐天柱后来发现端倪,正

开口时,甄善仁找到齐天柱,愿以义女许
配肖云龙,让其为媒,齐天柱大悦,找到肖云龙,一说即合,两个情人喜不自胜,于是,甄
善仁又设宴宾朋,为义女香香和肖云龙大办订婚之礼,从此,两情

洽,形影难离。
值此夜晚,花好月圆,方自又来园小赏月观花。
这时,香香依在肖云龙的怀內,面带娇羞,更如桃花吐蕊,美

动人,柔声道:
“云龙哥,咱们真是有缘,到今⽇妾⾝终于有托了!”
肖云龙笑道:“这话你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千里姻缘一线牵,看来此话不假,自那⽇宴
上我看你第一眼时,便认定今生要与你厮守!”
香香嫣然笑道:“云龙哥,听义⽗说你家在西域,是后到中原来的!”
云龙笑道:“是的,我的生⺟还在西域,不知境况如何?待我们完婚之后,我愿带你回
西域,看望她老人家!”
香香道:“那再好没有了!我真想到外面走一走,我从小就生长在堡內,哪里也没去过,
好憋闷呀!”
云龙笑道:“也是的,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了!等我明天与⽗亲商量,让他同意我带你出
去玩,外面的世界好大,你这支小鸟也该展翅飞一飞了!”
香香娇羞地一笑道:“⽗亲不会同意,他说外面歹人太多,像我这样不会武功的女孩子
出去,会受害的!”
云龙笑道:“我可以保护你呀!”
香香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呢?你也同齐叔叔他们一向去吗?”
云龙道:“若是你同意和我到外面玩,我便不随他们去了,咱们俩人在一起多快活!”
香香欣喜道:“那最好了!我也喜

单独与你在一起。这样,明天齐叔叔离堡时你便不
随他们一同走了,等我问过⽗亲,咱们就动⾝,然后去齐家堡,再看他们也不迟呀!”
云龙听了⾼兴地在香香的粉额上啄了一下笑道:
“好乖的香妹,我听你的就是了!”
齐天柱⽗子,离了慈善堡回家。
两个人一边披着初升的

光向前走,齐天柱一边自言自语道:“云龙这孩子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一同回家么?”
二柱闻言,咽了口唾沫道“爹,云龙兄弟不是说过些天和香香姐小一同去看咱们么?
我想云龙兄弟一定会到咱们家去的!”
齐天柱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年轻人,这整⽇厮守,却真不好分开,云龙这孩子像他爹,
也是一个大情种!”
二柱笑道:“爹,你说这些⼲什么,我知道你是因为云龙兄弟没跟咱们一块走,心里不
得劲!”
齐天柱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道:“傻小子!就你什么都知道!”
二柱仰脸看了一眼齐天柱道:
“爹,我有件事告诉你,你可别生气!”
齐天柱一怔道:“什么事?快跟爹说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二柱道:“那天在慈善堡外

战铁⾎盟时,我无意中好像看见甄公子使的是你那把红⽑
宝刀!那把刀冯姐小不是说丢了么?怎么会落在甄公子的手里呢?”
天柱闻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息道:“爹也看见了,只是不敢确认,可是,以后又
没再见到,空口无凭,说了甄公子也不会承认,这里的弯弯我还转不过来,回去和你娘说说,
可能她能琢磨透吧!”
二柱又道:“爹,我见那天慈善堡请去的人,都是江湖上知名的武林⾼手,咱们在江湖
上的名声并不响,武功也不太出众,他们因何也请咱们?”
天柱闻言停住脚步,侧脸看着二柱,突然哈哈大笑道:
“嘿!傻小子,你也知道想事了!我也一直琢磨这个事,我和甄善仁的

情并不深,可
他却偏来请我助拳,而离慈善堡比咱们近的万花帮和八卦宮他却没有请,这里面的弯弯儿是
什么呢?”
二柱笑道:“孩儿我也想不明⽩,还是回家跟娘说了,或许娘能想明⽩?”
天柱听了咧嘴笑道:“唉!傻小于,咱们俩一对大傻瓜!”
二柱道:“爹,咱们先别回家了,到月明山走走,也许能碰上小王子他们!”
天柱道:“你怎么不早说,去月明山应该走左边那条山路!”
说着,转过⾝,又向后走了几步,然后两人拐进一条通向月明山的山路。
一边往前走,二柱一边问道:“爹,小王子他们说到月明山去取一颗珠子,你知道那珠
子有什么用途吗?”
天柱道:“爹爹这些年一直没涉⾜江湖,不知道江湖上出的新鲜事,早年我却听说过世
上有碧海龙珠,那是最好的珠子,只是我没见过!”
二柱道:“爹,我还有一件事不明⽩,你说一个男的和个女的怎么练功啊?”
天柱闻言一怔,困惑地看了儿子一眼道:
“你问这个⼲什么?那还能怎么练,对练呗!你一拳我一腿的!”
二柱正想说话,突然天柱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别说话,树上有人!”
二柱惊异地抬头一看,果然有一条黑影,从头顶的树上掠过。
天柱见了,朝树上大声喊道:“喂!朋友,因何这么鬼鬼祟祟的?”
话音未落,只听上面“唰”一响,当头罩下一张藤阿,天柱惊叫一声不好,便用力一脚,
把⾝边的二柱踹出八尺开外,自己正想腾⾝避开,可是已经迟了,藤网落下把他罩在里面。
随着藤网落下,从树上跳下四个蒙面人,手执长剑,凶狠地向藤网內的齐天柱扑去。
一旁的齐二柱见了,一手抓起藤杖,暴喝一声,凌空跃起,

头截击而上,手中藤杖空
中一颤,袭向四个蒙面人。
四个蒙面人中途受阻,不得不停下,挥剑袭向二柱,二柱见⽗亲中了暗算早己心中冒火,
七窍生烟,挥藤杖便拼了命,施出的都是致命杀招,一时间与四个蒙面人战了个平手。
正然酣战,突听蒙面人中一个公鸭嗓喊道:
“老三,老五,你们挡住这小子,老四跟我去取齐傻子的脑袋!”
话音未落,有两个蒙面人,手中剑招加快,欺⾝近前,企图

住齐二柱,而另外两个蒙
面人已腾⾝后掠,要趁机扑向藤网內的齐天柱。
二柱虽然已明⽩蒙面人的意图,但无奈自己被两个蒙面人舍命拦住脫⾝不得,这时,见
另外两个蒙面人已像藤网的⽗亲扑去,他急得心要跳出来,震天一声大吼,挥藤杖击退面前
的蒙面人,⾝形掠起,直

向扑往藤网的那个蒙面人,谁知,⾝形还没到近前,旁边的那个
蒙面人已纵⾝而上,斜刺里一剑攻来,二柱被迫转⾝出杖封架,而第一个扑向藤网的蒙面人
已到藤网近前,寒光闪闪的秋⽔长剑,刺向藤网內的齐天柱…
齐天柱被罩在藤网之中,其子二柱奋力抵挡四个黑⾐蒙面人扑上,恐伤及其⽗。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有一个蒙面人乘隙攻上,一

手中秋⽔长剑便剌向藤网中的齐天
柱,眼睁睁⽗亲便毙命剑下,二柱心如刀绞,把眼一闭,不忍视⽗亲遇害惨状,耳畔只听一
声惨叫,二柱強镇定精神,睁开二目,一杖击开面前黑⾐蒙面人的长剑,下意识地向藤网处
瞥了一眼,他怔住了,因为他看见倒下去的不是⽗亲齐天柱,而是扑上前去黑⾐蒙面人。
⽗亲齐天柱仍然在网中挣扎,想挣脫藤网冲出来,

本无能力施杀对手,而藤网旁边又
空无一人,那么,是何人出手助救,置这黑⾐蒙面人于死地。
二柱边和另外三个黑⾐蒙面人厮拼边偷眼四顾,仍不见一个人影。
这时,只听那个公鸭嗓的黑⾐蒙面人又喊道:“老三,你快去宰了齐傻子!”
说着,便拚力和另外一个黑⾐蒙面人挥剑挡住齐二柱,这时,另外一个黑⾐蒙面人已到
了藤网近前,可是,还没等他挥剑刺进,突然,树上银光一闪,只听那黑⾐蒙面人惊叫一声,
手中剑“当啷”坠地,右手腕上已中了暗器。
那黑⾐蒙面人仰面叱道:“树上何人,为何暗箭伤人?”
然而,树上回答他的又是两枚银镖,一枚刺⼊前

,一枚刺⼊腹內,黑⾐蒙面人惨叫一
声,⾝形倒了下去。
正在同齐二柱厮杀的两个黑⾐蒙面人,已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只听那公鸭嗓的黑⾐蒙面
人,惊道:“老四,快撤!”
说着,挥剑格开二柱的藤杖,虚晃一剑,跃向两具黑⾐蒙面人的尸体,背起一具,⾝形
一纵,进了一片树林。
另一个叫做“老四”的黑⾐蒙面人,也背起另一个黑⾐蒙面人的尸体,尾随跟上,两个
人一进树林,便踪影不见。
齐二柱并不去追赶,急忙来到藤网前,从外面把藤网割开,放出里面的⽗亲。
齐天柱一出藤网,并不看儿子,而是朝树上躬⾝一礼道:
“何方尊驾,出手相救,肯否现⾝一见,以受我⽗子大礼相谢!”
话音未落,树上飘然落下两个人来。
一见这落下之人,齐天柱却⾼兴地放声大笑道:
“哈哈!侄女怎么会是你呀!”
原来,从树上落下的赫然是肖金萍和小王子。
肖金萍见齐天柱认出自己,便也嫣然笑道:
“七叔!你怎么会到这里?若非我们不碰上,你们…”
齐二柱不等⽗亲回答,便截口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到月明山找过你们!”
小王子道:“我们那⽇遇险逃走,慌不择路,

了方向,又恐别人追袭,便不敢露面,
一直在山中躲避至今,今天来到此处,遇上这四个黑⾐蒙面人四处设机关,便躲在树上,多
亏你们改道走这条路,若是继续按原路往前走,必会中更厉害的机关!”
齐天柱一旁打量着小王子,疑惑地对肖金萍道:
“金萍,这位公子是谁?怎么不和七叔介绍一下?”
肖金萍脸微微一红笑道,
“看我倒忘了,七叔,他是天竺的小王子,叫斯木良,四年前和我们一同来中原寻⽗!”
“中原寻⽗?”齐天柱疑惑不解,转对小王子道:“公子令尊何人,可寻到了?”
小王子神⾊一黯,叹道:“家⽗是铁良!已不在人世。”
“你是铁良的儿子?”齐天柱惊疑道:“可我怎么不知道?铁良兄弟也不曾与我说过。”
小王子脸一红,难出一言。
肖金萍在一旁看在眼里,截口笑道:
“七叔,你还不相信呀!你看他像不像铁叔叔呀!”
齐天柱闻言,又端祥小王子咧嘴笑道:
“嘿嘿!你别说,还真象,那一定是真的啦!可惜铁良兄弟…唉!”
小王子一旁问道:“七叔你这是想到何处去?”
齐二柱一旁道:“我们正想去到月明山找你们,我们一直担心你们…”
小王子惊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月明山,莫非…”
二柱脸一红,如实答道:“我那夜在树上听到了你俩的私语…你们是想和金童一同去
月明山取什么珠子!”
小王子听了浑⾝一颤,強颜笑道:“好在你们都不是外人。”
齐天柱正然道:“什么珠子,因何蔵在月明山?”
小王子为难地笑了笑,没言语。
肖金萍掩饰地一笑道:“很普通的珠子!”
齐天柱看了看小王子和肖金萍,见两个人的神情都很不自然,便生气道:“你们这些年
轻人,谁知道你们搞些什么名堂,既然不说实话,我也不想知道!”又转过头对二柱道:
“柱子,你跟他们同去吧,路上小心,办完事再一同回家吧!”
说完,双手⾝后一背,气呼呼地踏上山路,扬长而去。
肖金萍见状,喊了声:“七叔!”想追上前去,被一旁的二柱拦住“我爹的脾气就这
样,过后就会好的!”
小王子目送齐天柱远去,微笑道:“七叔错怪我们了,其买那珠子的确很普通!”
肖金萍闻言,瞥了小王子一眼,又看了⾝旁二柱一眼,叹息道:“但愿那珠子很普通!”
小王子掩饰地一笑道:“好啦!咱们该动⾝了,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我们应该用轻
功赶长途!”
二柱看了肖金萍一眼道:“轻功,你们?”
肖金萍笑道:“放心吧!我们在昆仑山学艺四年,轻功还是蛮不错的!”
二柱道:“昆仑山么?你们的师⽗是谁?”
小王子道:“我们被柳逢舂叔叔送到昆仑山老隐士松子长老处,和松子长老学艺,她们
学四年可我只学了一年因为…哦,反正轻功么,还算过得去!”
二柱喜道:“如此用轻功赶长途也好,会节省些时间的。”
说完,三个人便掠起⾝形,向月明山奔去。
小王子、肖金萍和齐二柱动⾝赶奔月明山。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在月明山,有人正在等待
着他们。
此时,⽇头已偏西,在月明山主峰通天峰上的一株巨树下,等待着他们到来的三个人,
正坐在树下歇息。
这三个人,两女一男,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三个人显然很疲惫,坐在那里満脸倦怠,
无精打采。
这时,就听其中一个蓝⾐少女道:
“金童哥,咱们跑了一天,找遍了月明山大小十二峰,也不见你要找的人,你究竟是找
谁,这般热心?”
原来,这三个竟是柳金童和“河南二女”那天,柳金童与小王子肖金萍下山,三人商
定到月明山来取小王子四年前蔵在树洞里的雪寒珠,然后回昆仑山,可是,因途中生变,柳
金童被杜十三的剑所伤,后来“河南二女”出现,救护其回昆仑山养息,几天后伤愈,柳金
童惦念小王子和肖金萍取珠,怕再遇凶险,便又和“河南二女”下山,赶到月明山,然而,
从清晨直找到傍晚,却不见小王子和肖金萍的踪影,他不敢明言,恐怈露取珠之秘。
可是“河南二女”却早已不耐,上官兰却还好,有话装在心里,而杨若英

情直率,
脾气火暴,不満之情溢于言表。
柳金童笑道:“若英,你是太急躁,若今天找不到,或许咱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来,咱们
在这里等等,反正要找的人对我很重要,不找到我不会安心的!”
杨若英道:“看你这么关心,我们要找的人一定是个女子了,否则你怎会放心不下呢?”
金童笑道:“是女子又怎样,你们不也是女子吗?我们还不是成了好朋友?”
上官兰掩饰不住,轻喟道:“那她一定很美了?”
金童并没介意上官兰和杨若英的神态变化笑道:
“自然很美了!等找到他们时你们一见便知了,只是我担心也许他们早来过了。”
杨若英有些嗔然地道:“既然你知道也许她早来过了,因何还要等呢,她对你就这么重
要?”
柳金童见杨若英面带不悦,语含幽怨,便收住了笑容道:“若英,你别误会,不只是她,
还有…”
话未说完,一旁的上官兰突然截口低声道:“树上有人!”
金童闻言,蓦地腾⾝而起,右手搭在剑柄上,叱道:“树上何人?如此鬼祟?”
话音未落,从树上飘然落下一个红⾐女手。那女子⾜未着地,便欣喜地喊了一声:“金
童哥!”
柳金童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肖金萍。
肖金萍一落下,⾝后的小王子和齐二柱也相继落下。
柳金童欣然

上前去,⾼兴地笑道:“总算把你们等来了,怎么你们才到这里来呀!”
肖金萍正要开口,小王子一旁笑道:“我们担心有人发现了上月明山的意图事先赶来,
就推迟了上山的时间。”
金童注视着肖金萍,关切地道:
“你们没遇到凶险吧!”
肖金萍点了点头,嫣然笑道:
“还好!你呢!那⽇受的伤…”
“假惺惺的!”一旁的杨若英冷冷冰冰地抛过来一句“哼!伤好才关心,有什么用!”
肖金萍闻言脸一红,瞥了一眼杨若英和上官兰,羞恼地道:
“你是谁?怎么这样…”
杨若英冷笑道:“我是谁你都忘了,那天若非我和兰妹出手相救,你俩…”
肖金萍道:“当时匆忙,又值

战,没有看清,还请多见谅…”
柳金童一旁打圆场道:“说得是,刀光剑影,杀得太

烈,谁还有时间…”
“哼!”杨若英冷哼一声,截口道“算了,别在那儿一唱一和了,我们可不要听!”
说着,一拉⾝旁上官兰的手,道:“咱们走,省得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说完,两个人转⾝奔向一旁的树林。
金童见两女要走,急忙追上几步,喊道:“若英,你们别误会…”
杨若英回过头,冷冷地抛过来一句:“误会?是你自己误会了!”
说完,两女已掠进树林,踪影不见。
“误会?我误会?”金童目送两女消失,怔怔地喃喃道。
小王子神⾊肃穆地道:“金童,这两个女子是何方来历?你告诉她们取珠之事了。”
金童摇了头摇,神不守舍地道:“我未曾对她们说!”
小王子道:“那就好!”肖金萍看了柳金童一眼,急道:
“金童哥,天要黑了,她俩到处

跑会出事的!若遇上坏人…不然,我和良哥去取珠
子,你和二柱前头去找找她们!”
小王子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立即附声道:“这样也好,金童,若这两个女孩出了意外,
那可是你的不是!”金童点了点头,道:“我也有此意,可是,你们…”
小王子笑道:“我们取了珠子就回昆仑山去,没有事的!”
齐二柱-旁道:“不要回昆仑山,这离齐家堡较近,到我家走小路三个时辰便到,我爹
也许正在家等着你们去呢!”
肖金萍急道:“就这样吧!我和良哥取了珠子就去齐家堡,你们找到她俩一同去齐家堡
会面!”
小王子一旁狡黠地一笑道:“萍妹,你好天真,看适才的情景,那两个女子绝不愿意再
见到你!”
肖金萍惑然道:“可是我并没有得罪她们!”
小王子笑了笑,没再言语,伸手拉住肖金萍的手,对柳金童和齐二柱一摆手道:“我们
先行一步,再会!”
柳金童和齐二柱也拉了拉手,目送小王子和肖金萍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然后,柳金童对齐二柱道:“二柱,你往南走,我往北去,若是在山里找不到,再到别
处找一下!”
齐二柱点了点头,拿着藤杖向南奔去。
齐二柱转遍了月明山各个山峰,峡⾕,可是仍然没见二女踪影,却累得精疲力竭,坐在
树下歇息时,不觉明月东升了。
他把包內的仅有的一点⼲粮吃了,又喝了口山中溪⽔,寻了个山洞睡了夜一。
次⽇天放亮,他想起柳金童嘱咐的话,他决意离开月明山到别处寻找,于是,又离了月
明山又径直往南走,走了有四十多里路,便觉得这条路自己很

悉,忽然想起来了,是随⽗
亲去慈善堡助战时,似乎走过这条路,不用说,越往前走,便接近慈善堡了。
可是,正然走着,他又改变了主意“河南二女”不可能去慈善堡,自己前去岂不空
跑一趟,况且,他不想看见正在那里男

女爱的肖云龙。
想起肖云龙,二柱心中涌出一丝苦楚,因为香香姐小实在太美丽了,而同样两个青年人,
香香却对肖云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对自己非但不搭不理,甚至鄙夷得不屑一顾。
心念至此,二柱便拐⼊向西的一条官道。
他心中暗想,就这样漫无边际地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钉,只有瞎闯

碰,或许天公有眼
遇上“河南二女”可是,又一想,就是找到他们又会怎样,无非是告诉她们要小心一些,
别出什么

子,可是,若要出

子也不是谁能料到的,自己又不能总陪伴在他们⾝旁,况且,
她们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越想越心灰心懒,脚步也慢下来。
天近中午,他来到一条小河旁,在小河旁有一片竹林,河对岸出现一处村庄,二柱觉得
饥肠辘辘,一摸包裹,⼲粮已吃没了,他忍着饿,捧着河⽔喝子几口,便来到竹林

凉处,
把藤杖放在⾝边,仰躺下去,舒展了下四肢,


糊糊地睡了过去,他刚睡着,突然,不知
从哪里传来喊杀之声,顿时将他惊醒,他鱼跃而起,抓起藤杖,辨认一下方向,声音是从竹
林另一边传来的,便疾⾝穿越竹林,顺着喊杀声奔了过去。
他一出竹林,顿时一怔,只见小河的上游有一架小木桥,在桥头的一棵老树下,有三个
年青女子正在刀光剑影地厮杀。
二柱犹豫了一下,便又向前走近了些,定睛一看,不由心中大喜,原来,在厮杀的女子
中,有两个正是他要找的杨若英和上官兰。
再一看,杨若英和上官兰合力厮拼的那个

装女子,二柱不由心中一颤,这女子不但着
装鲜

不俗,而且长得也

丽绝尘,光采照人,只见她手中挥舞一条软鞭,嘴里也不时发出
银钤般的清啸娇叱。
二柱几乎看呆了,见这三女越战越

烈,鞭影道道,剑光闪闪,強劲的鞭风和剑气,致
使几丈远的二柱感到了胁迫,他突然想到,若长此战下去,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自己不能
袖手旁观,应该尽快阻止她们。
想到这时,便大喊一声,手中藤杖一

,欺⾝而进,使了一招“狂魔登天”藤杖揷进
了鞭影和剑光之中,二柱震力发气,一声大吼,藤杖竟将

结在-起的软鞭和双剑格开。
顿时,三个女子齐⾝跃开,闪目而视。
杨若英见面前用藤杖格开自己和上官兰双剑的竟是齐二柱,不悦地道:“齐二柱,你为
什么帮着这小

人?”

装女子一听,截口娇叱道:“他怎么是助我,分明是用藤杖格开了我的软鞭,不然,
我这就一招‘飞凤穿林’就要了你们的命了!”
二柱闻言,憨然笑道:“我谁也没帮,我只是把你们拉开,刀剑无眼,万一伤了…”
杨若英气道:“谁用你管!”
二柱道:“可是,金童哥让我来找你们,他担心你们遇上凶险!”
杨苦英怒道:“柳金童,他还会想着我们,怕是早和那红⾐小妖精走了!”
二柱急忙分辩道:“才不是呢!他见你们走得很着急,便让我和他分头寻找,好在你们
真的没事!”
上官兰一旁轻声道:“谁说没事,这小

人欺负我们,你应该帮我们…”
二柱看了面前

装女子一眼道:
“姑娘,你怎么…”

装女子朝二柱微微一笑道:
“我看你面带憨厚,不像奷徒样,你一定不会听她们一面之辞吧!你说,她们两个人,
我一个人,我会欺负她们么?”
二柱听了,搔了搔后脑勺,对上官兰道:
“对呀?她一个人,你们两个人,是你们欺负她才对,怎么说她欺负你们?”
杨若英一旁气道:“二柱,你别听她花言巧语,柳金童既然让你来找我们,就是让你照
顾我们不出事,你看在柳金童的面上也该帮我们制服这小

人!”
二柱脸一红,嗫嚅道:“可是,你们两个人欺负一个人已经不应该了,而我又怎好帮助
你们以強欺弱,非但我不会帮助你们,若你们再动手,可别怪我帮她…”

装女子闻言,咯咯笑道:“你这个人真有别侠士心肠,小女子十分感谢,不用你帮忙
我也能战过她俩,不信你等着看热闹!”
说着,便又舞鞭

上。
二柱慌忙阻止道:“姑娘别动手,若是你真的把她俩打伤,那我…我怎么和金童哥

待呀!”

装女子笑道:“好吧!看你真是个好人,我听你的,就饶了她们,我走了!”
说着,便迈步向小桥上走去。
谁知,杨若英⾝形一纵,跃到

装女子面前,拦住去路道:
“站住!你并没有战胜我们,因何让你先过桥?”
二柱一旁不解地道:“你怎么不让人家去?”
杨若英⽩了二柱一眼道:“你不要偏向她,她比我们后来的,却要争着比我们先过桥去,
世上哪有这道理!”

装女子笑道:“怎么是我后到的,分明是咱们一同来到桥头,是你们凭仗两个人欺负
我自己,让我走在你们的后面,反过来却说我没道理了!”
二柱闻言笑道:“唉!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才出手相搏呢?原来是争谁先过桥,这有什么
好争的,谁先谁后又能怎样?”

装女子笑道:“世上人若都像你一样,那可就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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