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盗宝(下)
第二十五章 盗宝(下)
将加拉斯的眼球放到的扫描仪前,连接本馆的电子门被打开。
天一迈开步子,走出门去,他一套束⾝黑⾐的飞贼打扮,完全暴露在了像摄探头的镜头中。他还抬起头,用那张被黑⾊面罩遮住的脸对着镜头,伸出手去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坐在总控监室里的警卫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演戏?幻觉?镜头中的男子很显然知道自己已经进⼊了控监画面,但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拍照留念般的举动,疯了?
“队长!有情况!从二栋那边的走廊里进来一个⼊侵者!对,我当然确定,他穿着黑⾊紧⾝⾐,戴着头套和夜视镜,他还…”冲着对讲机大喊的控监人员用惊愕的表情看着眼前控监画面上的变故。
只见天一从

带中掏出一枚烟雾弹,还特意在像摄探头前挥了两下,好像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要⼲嘛,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呼昅口罩,和刚才一样展示了一下,随后掀开面罩的下半部分,将口罩戴上。接着,他蹲下⾝子,把烟雾弹放在地上,拉掉了全安栓,不到五秒,控监镜头中就只能看到一片烟幕了。
“他拿出了什么东西…是…好像是烟雾弹?我看不清了,我失去他的踪迹了!”那控监人员刚才一边报告状况,一边还在琢磨对方是怎么⼊侵本馆的,但随着天一如同表演近景魔术一般的古怪举动,让这名警卫的脑经顺势短路了。
出人意料的举动是打断别人思考的一种有效行为模式,比如,你在街上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哭,你会本能地去想,他为什么会哭,他的⽗⺟在哪儿,他是不是

路了等等…但是,假如在你正要展开思考的时候,这男孩的眼角流出的眼泪变成了⾎红⾊,然后他还转过惨⽩狰狞的面孔,哭中带笑地瞪了你一眼,那么,你的大脑就会暂时罢工。
值班的警卫队长很快下达了命令:“关闭所有出口,一小队到正门集合,等我命令;二小队从二栋进⼊,守住那里的通道;三小队作为预备队在庭院里待命;四小队从即刻起按照原有路线开始跑步巡逻;控监人员不要离开岗位,继续监视。”
警卫队长在全频道说完了这些,人已经来到了总控监室的门口,推门进去,只瞟了一眼控监画面,便指着那个烟雾弥漫的分屏道:“我要看刚才的即时影像,倒带。”
负责控监的警卫立刻照办,将天一一分钟前的表现放了一遍,警卫队长看完后,想了几秒,说道:“通知警方,我们这里进来个职业大盗,不排除他还有同伙存在,让队警尽快多派些人过来。”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便直接再次拿起对讲机:“一小队,我马上过来和你们会合,这个人的举动很诡异,未必是图财,也有可能是为了破坏艺术品而潜⼊的疯子…等等。”他眼前的其他控监画面,也逐一变得烟雾弥漫起来,但镜头中没有再出现天一的踪影。
这是事先侦查的成果,天一对这里的每一个镜头位置以及运动规律了如指掌,他只要按照一定的路线,在少数几个特定的坐标放置少量的烟雾弹就可以让自己始终处于烟雾的掩护下行动。
“一小队所有人,拿上呼昅面罩和夜视镜再进去。”警卫队长说着已经冲出了控监室,就在控监室隔壁的小房间里就备有武器、照明设备、呼昅面具、甚至防暴盾牌等等。不过武器方面,除了电

以外,中距离作战的装备只有弹出式电击

,没有常规

械,毕竟这里是博物馆,你总不能期待警卫配备有火焰噴

器之类的东西。
仅过了两分钟,一小队和警卫队长已经来到大门口,集体带好了面罩准备进⼊。
“四小队和三小队注意了,对方的做法很可能是找个人先潜⼊进来,故意打草惊蛇,如果他有同伙,就会趁着此刻的混

从外面摸进来,所以庭院里的警戒也不能放松。”警卫队长又接通了总控监室:“把里面那烦人的警铃都给关了,帮我们把门打开。”
大门的电子锁开启,门板后那块在紧急情况下升起的钢板也被降下,警卫队长率领着十几人鱼贯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卢浮宮本馆內部烟雾缭绕,而且一片漆黑,被烟雾触发的消防设备在室內进行着一场人工降雨。当然,那些艺术品都被強化过的玻璃隔离得好好的,无论画作、珠宝、雕像都不会淋到⽔,部分艺术品还是在真空环境下保存的。
天一用的烟雾弹丝毫不受洒下的⽔珠影响,反而因为

度的增加形成了更加稠密的薄雾,四处弥漫,少量的烟雾弹就影响了屋內大巨的面积。
“控监,把灯打开,亮度调到最⾼。”警卫队长命令道。
“早就已经打开了,队长,他肯定是破坏了照明设备。”对讲机那头回道。
“好吧,那把大门关上。”警卫队长回道,然后他放下对讲机,对⾝边的众人道:“装上夜视镜,分头找,潜⼊者全⾝黑⾊紧⾝⾐,带着黑⾊头套,别和自己人搞混了(警卫统一着黑⾊西装西

,左

处佩戴件证),看到以后先放倒再说。”
他话音未落,在洒⽔的沙沙声和众人隔着面具耝重的呼昅以外,那黑暗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哗啦啦的脆响,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跟我来!”警卫队长一个箭步窜出“是雕刻馆的方向。”(卢浮宮珍宝馆原是雕像馆的一部分,后来由于珍蔵品增多,1893年便立独组成展馆)
在奔跑的路程中队长就在疑惑,这些蔵品外面罩着的強化玻璃比一般的防弹玻璃更加硬坚,手

弹子近距离连发也打不碎,难道这个歹徒⾝上蔵着型微重火力武器?或者他

本就是个改造人?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也无暇细想,冲进雕刻馆后便对手下们下令:“你,你,还有你们俩,两人一组,守住这个馆的出口,其他人分头找,看清楚了,头顶,脚下,帘子后面,现在视线很差,务必搜得仔细,另外,注意全安,歹徒持有武器的话是不会对我们客气的。”
砰砰砰…在这让人

不过气来的时刻,竟又有

声响起,声音不远,就在这个馆內,众人都本能地低下⾝子,有几名警卫⼲脆抱头趴在了地上,警卫队长和⾝边的几名警卫也是

作一团,他们视线受阻,又都是人⾼马大,同时扑到在地难免有碰撞。

声继续连连作响,还伴随着弹壳落地的细小声响,警卫队员们不是紧贴地板趴着,就是连滚带爬地去找掩体。在这种天花板很⾼、空间又宽阔的屋內开

,谁都说不清

声的来源确切在哪个方向。当

声平息时,也没人敢轻举妄动。
警卫队长蹲在一个雕像旁,将⾝边強化玻璃罩当做掩体,⾼声道:“你已经被包围了!不可能逃得出去的!快教出你手里的东西,出来投降!”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雕像馆和珍宝馆这一片的烟雾比之外面更加稠密,三米外的景物也很难看清。一时间,警卫队长的耳边只剩下了消防装置洒⽔的声和自己的呼昅。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在庒抑的第三分钟,又有奇怪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是电子闹钟发出的“嘀嘀嘀…”这特殊的频率有些刺耳,不过没有持续太久,只响了五秒。
当嘀嘀声戛然而止,紧随其后的是“轰”一声巨响,听上去是有一枚炸弹在珍宝馆里面炸爆了。
警卫队长实在呆不住了,低喝一声:“该死!”他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猫着

,揣着电击

冲了出去,摸进了珍宝馆中,本就烟雾弥漫的屋內,在炸爆后情况也差不多,戴着夜视镜也没有多大帮助,除非对建筑內部结构了如指掌,可以闭着眼睛算好步数走动,否则稍微跑快一点说不定都会撞到某

柱子上。
“你在哪儿!混蛋!出来!”他端着

,一步一挪地朝前迈步,接近炸爆的中心,十几秒后,警卫队长看到了炸爆的地方,那里本来应该摆放着某件展品,但此刻,玻璃罩被炸碎,里面的底座也烧焦了,就连介绍该展品的文字都模糊一片难以辨认,看来一时间也无法获知这里面原本是件什么东西,不过八成应该是块钻石。因为工艺品被这么一炸估计也就和玻璃一块儿碎了。
“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混蛋,那就试试啊!”警卫队长叫骂着,他心中隐隐升腾出一种不安,所以才老去跟歹徒提“逃不掉”这个话题。但他也不知道这不安从何而来,也许只是当差多年的直觉;又也许是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什么,却在连续不断的异变下无法冷静思考并察觉。
队长又原地转了几圈,有几名警卫随后也跟着他进来了,但他们也都是瞎猫抓耗子一般。
警卫队长回头道:“反正烟雾早晚会散的,等察警来了,他揷翅难飞,我们可以耐心地搜。”他正准备问问总控监室的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伸手一摸,不由得大惊失⾊。
“对讲机不见了…”警卫队长慌张地将目光移到了地上,随即又抬头,用视线扫过了⾝后每一个警卫的⾝影,他终于明⽩问题出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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