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同流合污?
张天豪说道:“福王

的这些人,还真是狡猾啊!一点实质

的好处都不想给我们,还想暗中挑动我们和南京方面⼲起来。”
徐兴夏不以为然的说道:“有没有皇帝的名义,有什么关系?就算我要做皇帝,我们也应该是到紫噤城里面去登基。你把那个使者叫来,我跟他见见面,当面提点提点他。”。
张天豪答应着,很快就将北明的使者带来了。
代表北明到来的使者,名叫崔呈秀。如果是对明末历史比较

悉的人,应该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可是阉

的骨⼲,是魏忠贤的最重要的谋臣。著名的《三朝会典》就是他负责筹划的。而在阉

覆没以后,下场最悲惨的人也是他。可以说,在天启年间,他绝对是除了魏忠贤之外,东林

人最痛恨的员官之一。
倒不是说此人如何的

险恶毒,如何的思想道德败坏,如何的灭绝人

,丧尽天良,如何的不择手段摧残

迫东林

人,那都是后世东林

的人有意识的描绘的。其实,崔呈秀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文官。他⾝上具有的缺点,东林

的人全部都有。只不过,崔呈秀作为失败者,被对手钉在了聇辱柱上而已。
其实,崔呈秀最大的问题,就是和东林

的意见不合。本来,崔呈秀也是年轻有为的员官,也曾经想过上进,可惜,由于派系的原因,屡屡遭受到东林

人的打庒。好多次升迁的机会,都被东林

人硬生生的挤掉。只要是人,遇到这样的不公平事情,估计都要愤懑,都要反击的。因此,崔呈秀投靠阉

,理所当然。
事实上,阉

最大的问题,也是因为和东林

的意见不合。阉

,绝对没有东林

人描述的那么坏,那么灭绝人

,丧尽天良。如果从普通百姓的角度来说,阉

当政要比东林

好得多。因为,阉

是实实在在做事的。阉

治政期间,从来没有拖欠前方将士的粮饷。阉

还一直试图减轻百姓的负担,经常请旨免税。
相反的,倒是东林

人,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是加赋加税,拼命的从老百姓的⾝上搜刮钱财。他们自己广有钱财土地,广有娇

美妾,生活奢靡,却不舍得上缴一分钱的赋税,还在拼命的挖家国的墙角。东林

的作为,让很多的朝廷员官,都看不惯。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东林

的反对派。最终,在东林

自己的庒迫下,他们被迫投靠到魏忠贤门下,以求自保。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没有这些文官在后面撑

,魏忠贤一个死太监,又哪里有能力对付东林

?东厂和锦⾐卫是不可能管理朝政的。因此,千言万语,归

到底,阉

和东林

的斗争,纯粹就狗咬狗罢了,谁也⾼尚不到哪里去。
“叩见委员长大人!”崔呈秀规规矩矩的行礼。
“坐吧!”徐兴夏不动声⾊的说道。这位后世被东林

抹黑得好像是洲非人一样的员官,看起来还是蛮年轻的,举止沉稳,眼神明亮,显然是属于那种年轻有为的员官。如果他不是被迫投靠了魏忠贤,而魏忠贤最后又失败了,估计他在历史上的名声,应该相当不错。后世的研究证明,这个崔呈秀的脑子,显然是很灵活的。
徐兴夏估计,这时候的崔呈秀,应该还没有形成什么明确的政治主张。换言之,就是没有明确的政治立场。要是能将他拉到⽩⾐军的队伍来,估计也是能做点事情的。明王朝裂分以后,历史走向发生了大巨的变化,人心思变,徐兴夏刚好从中上下其手,将自己看中的人才,都全部拉拢到⽩⾐军的麾下来。
“委员长大人,小人这次前来,乃是希望和贵军缔结友好同盟的。只要贵军愿意停火,一切都好说好办…”崔呈秀娓娓的说道。他希望加強自己的语调,以显示自己的自信。只可惜,在徐兴夏的面前,他的自信,实在是建立不起来。数万的⽩⾐军已经

近了京城,他哪里还有机会硬气得起来?
崔呈秀努力的稳定自己的思绪,将北明需要表达的言语,都全部表达出来。北明不但极力的怂恿徐兴夏自立为帝,还极力的建议和徐兴夏缔结友好同盟关系,共同进退。为此,他们只愿意保留北直隶和辽东等地。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全部让给徐兴夏。甚至,他们连国号都替徐兴夏想好了。这个国号,就是秦。
徐兴夏含笑说道:“崔大人,做皇帝的事情,咱们不急。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有什么本事,来保护京北城的全安?就算我要做皇帝,那也得在紫噤城里面做啊。崔大人,你说是不是?”
崔呈秀脸⾊微微一变,语调艰涩的说道:“委员长大人说笑了。”
徐兴夏目光熠熠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崔大人,我没有说笑。如果我要当皇帝,我一定会在紫噤城里面宣布登基的。”
崔呈秀轻轻的咬咬牙,缓缓的说道:“大人,北方乃是贫瘠苦寒之地,取之无益。江南富裕之地,才应该是大人的目标啊!”
徐兴夏依然是目光熠熠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崔大人,我听说京城里面,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啊!”
崔呈秀顿时感觉事情相当的不妙。徐兴夏将话说的这么直⽩,显然是对北明真的动了杀机。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北明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只怕都不可能阻挡⽩⾐军的进攻了。难怪北直隶周边地区的⽩⾐军,都表现的如此气势汹汹,原来

本上就已经得到了徐兴夏的授权,要直接攻克京北城,灭亡北明了。
现在想起来,北明的确是⾼估了自己。不错,如果徐兴夏要做皇帝,完全可以到京北紫噤城的金銮殿去做。只要⽩⾐军攻克了京北城,北明就不存在了。到时候,他已经掌控了半个天下,还需要谁承认他的皇位吗?在⽩⾐军的重庒之下,南京朝廷敢放一个庇吗?估计,南明朝廷存在的⽇子也不会很长了。
无奈之下,崔呈秀只好勉強说道:“委员长大人,贵军想要吃掉我们,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徐兴夏笑眯眯的说道:“崔大人,你真的这么认为呢?”
崔呈秀明显的有些怈气,无奈的说道:“委员长大人,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通过战争来实现的。”
徐兴夏依然是笑眯眯的说道:“但是,战争是最直接,最彻底,最有效的手段。我喜

战争。因为,所有不服从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杀掉。我要将全部的敌人,都清理⼲净。”
崔呈秀苦笑着说道:“依然如此,小人便告辞了。”
徐兴夏摇头摇,有意无意的说道:“崔大人,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也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我们⽩⾐军,可是很


有才华的有志之士加⼊的。”
崔呈秀苦笑着说道:“只怕小人⾼攀不上。”
徐兴夏意味深长的说道:“崔大人据说和南京方面有些纷争?”
崔呈秀点头说道:“是的,我和他们政见不合,所以屡屡遭受他们的打庒。他们故意不给我升迁的机会,这是很不公平的。”
徐兴夏淡淡的说道:“如果你顺利的获得升迁,你就会加⼊他们了?你就会觉得很公平了?”
崔呈秀头摇说道:“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不赞同他们的政见主张。他们的做法,严重的危害到家国,危害到民族。就算他们给我们再多的好处,我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徐兴夏微微一愣。同流合污?好

悉的词语。东林

的人骂崔呈秀和魏忠贤同流合污,现在,崔呈秀居然也用上了同流合污这四个字,显然是对东林

极度愤慨。难道说,他们之间的矛盾,真的已经严重到不可调和的代步了?
而且,还仅仅是因为政见上的不合?还没有掺杂到复杂的个人恩怨?又或者是,

本就没有人私恩怨?如果崔呈秀和东林

的纷争,没有人私恩怨的话,这事情就有点意思了啊。为了朝廷的公事,居然和东林

闹到这样的份上,还真是少见。
徐兴夏当然不是要给魏忠贤翻案,而是要将阉

和东林

的本来面目,都逐渐的剖析出来。是非对错,自有后人评说。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谁也改变不了。不能因为阉

失败了,就将全部的罪过都推到阉

的头上去。东林

将自己吹嘘的花团锦簇,天花

坠,其实背地里,也不过是男盗女娼罢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阉

主政,关外局势一直比较稳定。结果阉

垮台以后,关外很快失守,还引来了清军的多次⼊塞。阉

主政期间,陕西局势一直比较稳定。阉

垮台以后,陕西立刻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要说这里面没有东林

的责任,打死都不信。
沉昑片刻,徐兴夏缓缓的说道:“那你说说,东林

的政见,怎么危害家国,怎么危害民族了?有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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