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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我还是总理呢
 牌桌上,四个人一开始还谈笑风生的,可随着刘燕妮接连不断地胡牌,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他们都不在乎钱,可牌局犹如人生,不服输的本在牌局上⾚裸裸地表现出来,争強好胜的心理左右着人的本能。可笑的是,每逢刘燕妮胡牌,几乎都是⾼寒点炮。第三圈一开始,⾼寒又给刘燕妮点了一把,蒋丽莎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们年龄相仿,可不能把我们这些长辈当傻子。”刘燕妮笑笑说:“打牌凭的是运气,何况咱们这是点炮胡,⾼寒给我点炮,你们又不出钱,总比你们给我点炮好吧。”

 ⻩江河看见两个女人互不相让,怕斗嘴升级,影响了玩耍的情绪,赶快打圆场说:“‮乐娱‬为了开心,要心平气和,前半夜赢的是纸,后半夜赢的是钱,燕妮现在胡牌,等手气背了,赢的钱还要吐出来。”

 ⾼寒一边出牌一边说:“兔子还行三年鸿运,何况人呢。刘主任现在舂风得意,正走好运呢,说不定要手气会一直好下去。”

 刘燕妮听⾼寒拿兔子和自己相比,就说:“怎么说话呢,你怎么把我和兔子扯到一起了。”

 “口误,口误,纯属口误,对不起。”⾼寒连忙道歉。

 蒋丽莎为了分散刘燕妮的注意力,就冷不丁地问道:“我就不明⽩了,你刚刚怀了孕,怎么又离婚了呢?”

 刘燕妮没想到蒋丽莎会当众提出这个问题,心里老大不⾼兴。这时她已经停牌,是夹二条。⾼寒这时刚好打出了个夹二条,叫声“兔腿。”刘燕妮正在想着如何回答蒋丽莎,看也没看,就伸手去摸牌,当她把摸到里的二万放到圈子里时,才发现⾼寒刚才打出的二条,就问道:“谁打的二条?”

 “我打的。”⾼寒说。

 “我明明听着你说的是兔腿,怎么成了二条了。”刘燕妮问道。

 ⾼寒笑笑,说:“二条的模样就像兔腿,也是两截子,我说的不对吗?”⻩江河猜测道:“说不定燕妮要的就是二条,咱们接到后都不要给她打,看她怎么胡牌。”

 刘燕妮要的牌不幸被⻩江河猜到,又加上蒋丽莎刚才问了不得体的话,刘燕妮心里烦,索就把牌推倒,说:“⻩‮记书‬就是⻩‮记书‬,我要的就是二条,你们都不要打,三圈之內我肯定自摸。”

 “未必吧,自信太过就是是骄傲,骄兵必败。”⻩江河说。

 说话间已经轮到刘燕妮摸牌,她抓起一只牌,看也不看就把牌面朝上放在了桌子上,说:“自摸。”大家一看,果真是一条“兔腿”顿时傻了眼。

 蒋丽莎睁大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是二条?”刘燕妮故意气她说:“我码牌时记住了。”三个人无话可说,各向刘燕妮扔了一百元。

 就在这时,刘燕妮听到了门铃声,就说:“我刚搬过来,和这里的人不,是谁呀。”

 “大概是⻩珊。这孩子,一个人在家里肯定难受,想过来看看。”蒋丽莎说。

 刘燕妮站起来,说:“我去给她开门。好心邀请她,她故意推脫,我们玩得正起兴,她却在门外捣,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后退。”

 刘燕妮走到门口,一边问是哪位,一边伸手开门。 门打开,三男一女,四个穿制服的人出现在刘燕妮面前。

 “你们是——,查户口还是?”刘燕妮问道。

 “我们是当地‮出派‬所的,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聚众‮博赌‬。”听口气,这是个领头的。他一边回答刘燕妮,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官警‬证,在刘燕妮的面前晃了晃,然后领着其他三个人直接往里闯。刘燕妮跟在后面,连忙解释说:“我们都是邻居,‮乐娱‬而已,何必兴师动众的。

 四个人也不说话,很快就冲进了房间。

 三个人已经码完牌,正等着刘燕妮到来,突然看见四个‮察警‬冲进来,一脸的惊愕。领头的‮察警‬把刚才对刘燕妮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江河站起来,正要解释一番,其中的一个‮察警‬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呵斥道:“叫你别动就别动,坐下”

 四个‮察警‬同时行动,先收了桌上的钱,领头‮察警‬手里拿着钱,转⾝对着刘燕妮说:“这就是你说的‮乐娱‬,有你这么‮乐娱‬的吗?这是‮博赌‬,聚众‮博赌‬,说轻了是违反治安处罚条例,说重了你们已经触犯了刑法。”

 “真的是‮乐娱‬,我们都是邻居,他们三个是一家的。”刘燕妮解释说。

 “别废话了,把⾝上的钱都掏出来。”一个‮察警‬命令道。

 蒋丽莎満不在乎地笑笑,说:“年轻人,别太嚣张了,知道了他的⾝份,你们不但不会搜⾝,还会把收走的钱乖乖地放回来。”

 领头的‮察警‬听蒋丽莎的口太満,就冷笑一声,说:“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特殊的⾝份。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不是吃饭长大的,是被吓大的,但你千万别告诉我他是‮安公‬局长。”

 “‮安公‬局长算什么,他的⾝份说出来吓你一跳,他是北原市的市委‮记书‬。”

 “哈哈哈哈,他是市委‮记书‬?我的耳朵没问题吧。”领头的看看其他三位‮察警‬,说“你们听见没有,她说他是市委‮记书‬。这些人不但赌钱的胆子大,撒谎也不拘一格,他冒充什么不行,非要冒充市委‮记书‬,他要是市委‮记书‬,我还是‮国美‬总统呢,‮家国‬总理呢,搜。”

 其他三个人得到指令,分别站到坐着的三个人⾝边,就要动手。⾼寒没想到他们⾝为‮察警‬,竟然如此嚣张,就说:“你谁敢动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我告诉你们,这是我爸爸,是北原市的市委‮记书‬。”然后又指指刘燕妮说:“她的来头就更大了,是省委‮记书‬来斌的女儿。”

 领头再笑,问道:“小伙子,你姓什么?”

 “姓⾼。”

 “他姓什么?”

 “姓⻩。”

 “来斌‮记书‬姓什么?”

 “姓来。”

 “她姓什么?”

 “姓刘。”

 “谎言不攻自破,连姓氏都对不上号,还敢冒充⾼⼲子女,搜,一个字儿也不剩,搜完了做笔录。”领头‮察警‬狠狠地命令道。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等搜⾝,蒋丽莎和⻩江河直觉地把兜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只有⾼寒坐着不动。那个女‮察警‬来到刘燕妮⾝边,说:“请你配合。”刘燕妮打开坤包,把钱拿出来,放到女‮察警‬的手里,然后对领头的说:“你可别后悔。”

 “我⾝为‮察警‬,行得端,坐得直,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说有什么可后悔的,只能后悔你爸爸不争气,不是省委‮记书‬。”女‮察警‬横眉竖眼地说。

 领头的‮察警‬专门对付⾼寒。

 ⾼寒双手抱着肩膀,说:“我今天要是不接受搜⾝呢?”

 领头的不答话,给其他的两个‮察警‬使了个眼⾊。两个‮察警‬一起来到⾼寒的⾝边,伸手就去解⾼寒的扣子。⾼寒拼命反抗,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被‮察警‬脫掉了上⾐,把⾐服摸了个遍,然后对领头摇‮头摇‬。领头的见⾼寒不肯配合,就说:“上⾝没有有,再搜。”

 一句话,⾼寒的子又被扒了下来,浑⾝上下只剩了一条头。

 领头的‮察警‬走到⾼寒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嘴里啧啧地说:“好⽩的⾝体,可惜掉到了染缸里。”然后扫视一周,大声地说:“带走,到局子里先录口供,再据情节的严重接受处罚,该‮留拘‬的‮留拘‬,该罚款的罚款。”

 ⻩江河点燃了一支烟,噴了一口后说:“你们不就想罚点款吗,我们愿意接受罚款,就不要带到局子里了。你说我一个市委‮记书‬,要是真的被带到了局子里,人可就丢大了。”

 领头的‮察警‬点完了手里的钞票,看看⻩江河,说:“既然你们愿意接受罚款,你冒充市委‮记书‬的事我们就不再追究了,我清点过了,你们的赌资是五千元,数额较大,我们决定对你们每人处以三千元罚款,如果现在钱,马上就能走人。”

 ⾼寒趁着他们说话,已经穿好了⾐服,听领头的要对他们进行大额罚款,就才冲着领头的‮察警‬说:“你们那么喜钱,⼲脆去当強盗算了。穿着警服当強盗,没人敢反抗。”

 领头‮察警‬被⾼寒气得脸⾊发⽩,又给给另外的两个男‮察警‬使了个眼⾊。两个‮察警‬走到⾼寒⾝边,一边一个扭住了⾼寒的胳膊,掏出手铐就戴到了⾼寒的手上。⾼寒还要反抗,⻩江河就给他眨眨眼,说:“你就省省吧,和‮察警‬同志较什么劲。他们说的没错,咱们的确违反了治安处罚条例,甚至还触犯了刑法,你就别犟了。”⾼寒知道⻩江河正在想办法,也停止挣扎。⻩江河走到领头‮察警‬⾝边,客气地说:“年轻人没吃过亏,别和他一般见识,就按你说的,我们愿意三千元罚款。深更半夜的,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带点钱过来,你们拿着钱走人,也不要再找我们⿇烦。”领头的‮察警‬在⻩江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缓和了语气,说:“这还像句人话。其实我们也没办法,要不是接到了举报,我们还拉的来呢,谁不知道躺在被窝里舒服。”

 ⻩江河得到许可,掏出‮机手‬就拨叫了‮安公‬局长的电话。他走到门口,悄悄地命令‮安公‬局长,刑‮队警‬值班的人全部出动,马上到他的隔壁来。

 ⻩江河打完电话,和⾼寒等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救援,抓赌的‮察警‬怕⻩江河耍花招,四个人一起堵在门口,怕他们趁机逃跑。

 半个小时过后,门外传来了警笛声。三两面包警车停在了刘燕妮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二十来个刑‮队警‬员。他们下车后一起涌向别墅。

 刑‮队警‬长赵一山率先冲进客厅,一见⻩江河就敬了个礼,说:“⻩‮记书‬,刑‮队警‬长赵一山率队前来向你报到,请指示。”

 四个抓赌的‮察警‬一看这阵势,知道大事不好,领头的赶快来到⻩江河⾝边,说:“大⽔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误会,绝对是误会。小李小王,把钱退回去。”

 ⻩江河懒得搭理领头‮察警‬,指着他们对赵一山说:“我怀疑这四个人是冒牌‮察警‬,夜晚闯⼊民宅,抢劫后还要敲诈勒索,我命令你把他们带走,审问明⽩再说。”

 市委‮记书‬当面下达了命令,赵一山哪敢不听,立即挥动手臂。刑‮队警‬二十来个人一起涌上来,不由分说就给四个抓赌的‮察警‬戴上了铐子。

 “我们真的‮察警‬,有‮官警‬证为证。”领头的大叫道。

 “做假证的年月,那些破烂玩意儿垃圾堆里随处可见。你刚才还说你是‮家国‬总理呢,我相信,如果你想证明你的⾝份,你也搞一个假证出来。”⻩江河淡淡地说。

 “你不信可以往⻩河‮出派‬所打个电话核实一下,我们真的是在执行公务。”

 “你刚才怎么不打个电话问问是我是否是市委‮记书‬。”⻩江河厉声问道。

 “我们错了,都是平时缺乏学习所致,希望你手下留情,我们再也不敢了。”

 ⻩江河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听到领头的‮察警‬已经成了软蛋,就说:“既然这样,我就原谅你们一回。一山,先放了他们。”

 铐子被打开,四个人低头站在⻩江河面前,你一言我一句,对⻩江河的大度深表谢意,得到允许后,夹着尾巴赶紧开溜。

 他们的⾝后,传来⻩江河慡朗的笑声。

 那边的‮察警‬回去了,⻩江河从口袋里掏出伍佰元钱,塞到了赵一山手里,说:“⿇烦你们了,你拿着钱请弟兄们吃点饭。”赵一山哪里肯要市委‮记书‬的钱,一再推让。蒋丽莎在旁边说:“⻩‮记书‬叫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你不拿着他会生气的。”

 刘燕妮也把自己赢来的钱菗了几张出来,递给了赵一山,说:“谢谢你们,一点心意,请收下。”

 赵一山见推辞不掉,只好收了钱,带着一⼲‮察警‬离开。

 两边‮察警‬都走了,刘燕妮才纳闷地说:“奇怪,我刚搬来第一天,是谁告发了我们。”

 蒋丽莎也跟着附和道:“也是,咱们在自己家里打牌,又不影响别人,他们凭什么举报呀,再说了,别人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打牌呀。”

 ⾼寒本来也很纳闷,经刘燕妮和蒋丽莎这么一提醒,心里已经有了数,除了⻩珊举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想到这里,不等⻩江河和蒋丽莎离开,自己就起⾝走出了别墅。他要回家问问⻩珊,看看是不是她报的警,如果是,为什么,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M.bA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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