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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没有人提到什么天长地久。他没打算让人知道他的事,我也没打算为他留下来。反正我们现在都很享受彼此的陪伴,这样就够了。”他耸了耸肩。

 蕗琪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臂膀。

 同志这条路,不管哪个世界,走起来都很辛苦。

 有时想想,命运真是弄错了对象。

 如果当初是盖茨克被拖到她的世界里,而不是她被拖过来,对他应该更好一点。

 虽然她的世界依然存在着许多对倾向的不公,但起码比这个保守的时代好多了。

 “别说我了,你呢?”盖茨克看她一眼。

 “我怎样?”

 “你跟你的大野狼进展到哪里了?”盖茨克笑得很坏。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跟他有关系?”她完全不动声

 “少来,我不是没看到他看你的眼光,不过重点是,他看我的眼光!”他翻个白眼。

 “怎么,你相中下一个对象了?”她取笑他。

 “谢了。如果他有‮趣兴‬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可惜他对我最大的‮趣兴‬,大概是把我的脑袋扭下来当椅子坐。女人真是祸水!”

 他住在这里的期间,靠着每天和另外两个吉普赛人去华洛镇卖艺赚外快。有好几次亚历从他面前经过,盯着他的那双狼眼几乎把他戳穿两个

 想想真好笑,他竟然也会有女祸!

 “你少管闲事。”她白他一眼。

 “喂,刚才是谁问我的韵事?我可是一点都没有隐瞒,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是女人,你想跟女人讲公平?门都没有。你要是敢在我家人面前说话,当心我下咒让你某个地方生疮。”她地警告他。

 他连忙退后一步,护住自己的要害。

 “算了,我怕你。”来到边城区,盖茨克把提着的草药篮还给她。“你继续在这里看病?不是都求诊的人上山去找你们吗?”

 她接过草药篮,摇‮头摇‬。

 “我没有在这里看过病,罗勒医生对于草药的知识很感‮趣兴‬,所以一有机会就谙我过来,我们会互相切磋一下。”

 “他也相信巫医?”盖茨克皱眉道。

 “他相信医学,药草的知识和医学并不相抵触。”

 尤其上次的风寒感染,在她的帮忙之下有些病患确实好得比使用一般‮物药‬快,于是罗勒医生对草药的效用便更感‮趣兴‬了。

 “外头的人心眼很多,我不信任他们,你自己小心一点。”盖茨克离开之前警告她。

 蕗琪笑着对他挥挥手,送别了她最好的朋友。

 “亚历。”

 桑玛匆匆走到主屋的大院子来。

 来访期间,他们兄妹俩借宿在侯爵府后方的一座别馆,与主屋只隔了一道围墙。

 她漂亮的双眼红了一圈,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事。

 “桑玛,有事吗?!”亚历跨上马背的长腿收了回来,小厮先帮他把大黑马牵到一旁。

 桑玛嘤地一声扑进他怀里。

 “亚历,我很担心我哥哥,他的脚一直没好…”

 “你后来没有再回去婆婆那里看吗?!”亚历皱起浓眉。

 他的男气息钻入她的鼻端,桑玛的心稍微‮定安‬下来。

 这副宽阔的膛,何时会变成她的呢?

 “后来有回去看过几次,可是我哥的脚非但没有变好,反倒躺了三个星期都还不能下。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叫城里的医生给他看看?”桑玛六神无主地望着他。“亚历,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亚历一怔。

 三个星期还不能下?这确实是奇怪了点。他自己当时的情况比斯默更差,婆婆治疗了十天就能拄着拐杖开始走路。

 “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来到斯默的房间,斯默看见他们,从上挣扎着坐起来。

 “嗨,亚历。”

 亚历心头一阵罪恶感。

 最近公事太忙,而‮人私‬的时间…想到‮人私‬时间和谁在一起,他心头一,随即強迫自己专注在眼前的事情上。

 “对不起,最近‮入进‬秋收时节,领地里的杂务很多,我没有办法经常来看你。你还好吧?”

 斯默的气并不算太差,只是可能久病在,很少出门,所以脸色比较苍白。他腿上那一大包倒是怵目惊心。

 一旁的侍女立刻拿几个软垫垫在斯默背后,扶着他坐起来。

 “我很好,你忙你的事没关系,桑玛去烦你了?”斯默笑着看妹妹一眼。

 “哥哥!”桑玛愠怒地低喊。

 亚历一接近,便闻到浓浓的草药昧混着一丝淡淡的腐味。

 他心头一惊。“我们还是请罗勒医生过来一趟吧!”

 他转头对侍女点点头,侍女立刻出去传达他的意思。

 风寒症的传散早己停止,恢复出诊的罗勒医生在极快的时间內赶来侯爵府。

 罗勒医生将斯默腿上的包扎‮开解‬后,轻噫了一声,没有立刻做出诊断。

 “其实伤口也不是一直都不好,就是好好坏坏的。有时我那天感觉脚伤好一点,撑着下来走两步,通常隔天就会感觉不舒服,又不能动了。”斯默主动提供病况。

 “我早警告你,没事不要一直下来走,你偏偏不听。”桑玛气恼地道。

 “平时是谁在帮他换药的?”罗勒医生问。

 “大部分是女仆,偶尔女仆不在身旁时,我会帮忙换。”桑玛皱起细致的眉心。

 “是不是那个老巫婆的药有问题?我每次换药总觉得那个味道很奇怪。果然受伤还是应该找专门的医生,都是我…”

 她的眼中泪光盈然,靠向身旁的亚历。

 “我去年跌断腿,也是莫洛里婆婆帮我治好的。”亚历心里不太舒服地道。

 “你当然帮她们祖孙说话,谁不知道你…”她咬了咬,撇开脸不再说话,娇雅的面容又滑下两道委屈的泪。

 亚历一阵不耐,又不好发作。

 “好了,桑玛。”斯默拍拍妹妹的手。

 “亚历真的很忙,我们远来做客,己经给人家添很多麻烦。对不起,亚历,在你和侯爵最忙的时候偏偏又给你们带来更多工作。”

 “你是我朋友,怎么会是工作?”亚历转头看着医生,“罗勒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斯默的伤口为什么一直好不了?!”

 罗勒医生是今年初才来到华洛镇,之前差点毁了亚历脚的老医生己经退休,所以他并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况。可是这阵子跟着蕗琪一起研究草药知识,他感觉蕗琪应该不会连这么单纯的伤口都处理不来。

 但包扎解下来,斯默的外伤确实收不了口,以他己经受伤三个星期的情况来看,这一点非常诡异。

 “我替斯默少爷换另一种药,让他吃吃看,包扎的药我也会另外开。”罗勒医生拿起笔,写下一张处方。“拿着这张处方单到镇上的药铺抓药就行了。”

 “谢谢你。”桑玛接过他的药方笺。

 “药方让仆人去抓就行了,我送医生出去。”亚历站了起来,欠了欠身。

 “你要走了?!”桑玛失望地道。

 他确实不想久待,借口要问医生一些问题,和医生一起走出去。

 “斯默的伤势不会有事吧?!”送医生来到门口,到底是担心老朋友,他再问一次。

 罗勒医生沉昑道:“斯默少爷的脚伤并不是一直没有好转,只是恢复的速度很慢而己。只要把局部发炎的情况控制下来,应该就会没事了。”

 但如果没有控制下来,只怕真的会有事--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两人都心知肚明。

 亚历点点头,让仆人备马送医生回去。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最后一撞,两副年轻的身笛同时绷紧、弓起,呻昑。最后男人瘫在她赤luo的‮躯娇‬上重重息。

 休息了片刻,他终于找回足够的力气,从她身上翻开,舒懒地躺在她的身旁。高的余韵太美好。半晌,他侧过身子,单手撑着脑袋凝视她。

 “你在哪里学来的那些把戏?”

 “什么把戏?”她依然需要一些时间调匀气息。

 旁边那家伙抓住她的手,用力啃了一下。

 想到刚才她用嘴帮他做的事,他心里怪怪的。虽然很舒服,舒服到他原本今天准备慢慢跟她磨,却忍不住狂大发,抓着她用力做了一回。

 如果不是很肯定她的第一次是跟他,他会以为她是个经验丰富的女人。

 “噢!你是狗啊?”她另一只自由的手拍他脑袋一下。

 他低笑,在自己啃过的地方了一,然后细细咬起她的纤指,一只接着一只,不重不轻,让人心庠。

 “原来真的是狗,又咬又的。”她低笑,把他推倒,翻身坐到他小肮上。

 老天,年轻人都这样,还是他天生体力惊人?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不是狗,是狼。”他的大手懒懒地在她柔滑的tun游移。

 天气渐渐转凉,这样的夜晚对他来说只是凉慡而己,对她却是低温。第一次带她去浸溪水是为了吓她,没想到事后真的让她染上风寒,害他担忧许久,最后他迅速找到应变之道--一座位于森林內的小木屋。

 这拣木屋是洛普家的产业之一,平时供贵族打猎休息使用,己经空了一段时间,正好适合两个人愉快地享受情。

 每隔三天,他们会来这里相会一次。大多数是夜里,偶尔是两人都偷闲的下午。

 “这种事情靠的是天赋。”她俯身轻咬他的鼻尖。“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贵族‮弟子‬不是都很糜烂吗?怎么某人的第一次这么晚?”

 他的蓝眸凶猛地一眯。

 “那次不是第一次!”他用凶恶的语气掩盖狼狈。

 “噢。”她点点头。

 等一下,这么说好像没有更好。有经验还结束得那么快,那不是很丢脸吗?

 “咳!是第三次。”他被迫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

 “嗯。”她继续庄严的点头。

 “我第一次是十三岁的时候,跟我们府里的一个女侍。”他防卫地说。

 就像所有年轻的贵族‮弟子‬一样,他们的第一次通常是跟有意‮引勾‬的女仆发生的。

 “结果呢?”她好奇地开始听故事。

 “还可以,但也没好到那个程度,所以我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这档事讲得像什么了不得的乐趣,骑马箭还有趣多了。”他撇了撤噍。

 “所以你的第一次差強人意,后来呢?”某个女人听出乐趣来。

 “十六岁那年,那群朋友为我饯别的时候,雇了一名女给我。”他耸了耸肩。

 “她很有经验,所以比第一次好一点,不过我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笑,俯身轻他的嘴

 “那现在呢?现在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他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大手圈住她的,她娇呼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口。

 “现在很不错…”他低沉地笑,握住她的肢,再起一段双人之舞。

 终于肯定年轻男人不能随便太逗弄,太逗弄的结果是自己会很累。蕗琪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全身变成一团棉花糖。

 “她们的味道不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昏昏睡。

 她们的味道不对,亚历在心里想。

 若不是不够注重身体清洁的体臭,就是过浓的脂粉味。他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怎么样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其他同伴可以毫不在意?所以他不喜欢随便和女人上

 可是,她的味道很对。

 从她的发香,她的体香,她清新洁净的女馨息,她的存在好像是为了他而生。

 他低头看着伏在身上快睡着的女人,心里有一种満足的平静。只要有她躺在他怀里,即使躺到天长地久也无所谓。

 “你仍然和罗勒医生有来往吗?”他忽然问。

 她懒懒地抬起头,下巴顶住他的口。“连他的醋你都要吃?”

 “有没有?”亚历惩罚地拍她翘tun一下,被她龇牙咧嘴地“嗤”了几声。

 “最近比较少,这个世界上的草药这么多,哪能教得完?我只是就一些药的基本道理跟他聊了几次,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去研究。”不晓得市面上有没有植物图监这种东东?

 “嗯。”他点了点头。

 “干嘛?”她戳一下他的胳肢窝问。

 他低眸看了她半晌,轻笑一下。“没什么。”

 斯默的事己经由罗勒医生接手,和她不再有关联,既然如此,没有必要说那些让她心烦。

 他相信她和老婆婆的能力。

 至于桑玛的看法,对她和他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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