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听到了两个消息，一是萧无常在芒山又击败了铭国，二是林烽火战败了。
两个月前，林烽火带领九万⽔军已到了东
城对面的⽩⽔城，一月前，石国⽔军攻下了国营口城。这营口城在断剑河的一个大转弯处，是多年河沙淤积而成一个大河湾，土地肥沃，有居民万人，耕种、捕鱼、养蚕，物产极多。
后面是险峻⾼山，没有山路可走，出⼊城全部依靠船出行，是
国针对石国的一个要塞，有⽔军万人，⾐食都可自⾜。攻下营口城之后，林烽火征调当地百姓将自己战舰上都钉上一层⽩布，之后留下了一万⽔军，逆流而上到了⽩⽔城。
国与石国本也有陆地
界的地方，却是一片沙原，哪一方进攻都要走上三四天，再面对以逸待劳的守军，几乎没有胜算。两个家国也都无法在没有绿洲的荒原建立前沿城市，因此两国之争只在⽔上。
断剑河是⾼原上冰峰之⽔汇集，几千万年来从崇山峻岭中冲出来的，河⽔不深，⽔下石头林立，除了丰⽔期外，巨型战船难以全安行驶。
多年前曾有石国与
国也是在东城外一战，国在自己境內将河堤挖开，夜一之间，河⽔下降了数丈，石军国船被困在了已方⽔寨之中，被国用小船攻击，战船损坏了大半。以至现在⽩⽔城外⽔寨之下的泥石年年清理，劳民伤财。
林烽火已下完战书，石国皇帝写了
国皇帝十大罪状，要求国国全投降。
国也依礼仪回了信，写了石国皇帝十二大罪状，并明确写出李洪甫禅让，不然就攻灭石国。双方文字上各有千秋，总体来说还是
国文章写的好一些。清晨，⽔天一⾊，沙鸥翔集，⽩⽔城⽔军寨外一层层箭楼，箭楼外又有层层立木扎在河⽔中，绵延十里。
对面东
城则是临⽔而建，沿河是四里的长墙，有一个大门，四个小门，大门外本是港口，平时商船与渔船林立，四个小门中有三个是军港。如今整个东
城外却是斗舰林立，战帆⾼扬，东城內有三万多⽔军，一万多步兵，这也是国內能调集的全部军力了。现在
国主力在南方与苍国对峙，那边尽是平原，需要⾜够的士兵才可以驻守防线。林烽火站在⽩⽔城城墙上，⾝边是弟弟林宏武与⽩⽔城抚督赵平江，还有李洪甫的监军李成庆。
林烽火⽔战能力不⾜，在主舰上指挥作战的是石可辉，林烽火在城上坚着大巨的帅旗进行全面的指挥。
江河上作战，场战比陆战小多了，双方军力一目了然，战船大巨，行动比较缓慢，也很难出现奇兵。
双方作战在于一船一船的对战，不会出现陆地上一些对战区域內的失败，导致整个场战上兵败如山倒的情况。
因此两船只要靠近，基本上是决战到底。
⽔战毁掉对方战船是主要的目的，并不是杀伤对方⽔军多少来定输赢，因为战船倾翻，船上军人的伤亡是大巨的。
此战石国意图很简单，攻到东
城下，破城。所以动用巨型战船来运兵与攻城器械，而东
城存在着守城的大巨的缺陷，国⽔军此战就是要将石国战船拦在河上，不让石国战船靠近城墙。林烽火此时心中
动，前几⽇，萧无常又来军报，驻在芒山的铭军国队被石国铁骑偷袭，粮草辎重都被烧毁，已无力再战。只是所带去的噤军几乎全部战死，辰州军务已归萧无常统领。
现在只要占领东
城，就打开了通向中原的门户，立下不世战功就在眼前了。帅旗摆动，林峰火下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石国此次出战共有四层箭楼的巨船五十几艘，快船二百艘，普通两层箭楼战船不到二百艘。
此时刻风帆招摇，河浪拍空，石国战舰船帆已上⾜了，河风正強，石可辉主舰上十杆大旗分为十⾊，在空中烈烈飞舞。
船行进得很快，几百艘⽩⾊战船在断剑河中分成几排向前，甚是壮观。
而东
城外战船也在数里长的战线上，分批向外开动，站在最前面的石国船头上的士兵，已能看清对方战船了。对方也是一片风帆，数数有几十艘之多，这些船虽然都没有石国船大，但速度更快，转动灵活。
在那
国战船中，有五艘突然越众而出，那五艘船都不大，乘风破浪而来，船速极快，转眼已到了国前头战船的一箭一地，比石国战船低了一大截。石国船上领军的军官传令下去，弓箭手开始向对方
击，但是风大，对方船只速度太快，倒有一大半空，另一半中的也或中船帆，或中甲板，没什么威胁。这时只见这些船分散开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进，来到石国战船面前时，在甲板上却未见一人。
领军的军官正在奇异之时，
国一艘船，一下子撞上了一艘石国两层箭楼战船的侧面。只听一声闷响，这艘船船头开裂，开始下沉。
战船下划浆手只觉船⾝一晃，再用力划时，船竟不动了，紧接着另四艘船也都撞上其余的两层箭楼战船。
各船军官下去查看，见冲过来的船在⽔下安了七八
长长的铁矛，竟然将战船刺透进了两丈多，将两艘船紧紧连在一起。而对面的船迅速下沉，将这五艘船拖在⽔中，移动不得。
船本中空，只要将这些铁矛刺透的地方扩大，对方船沉没之后，自然会将铁矛自己带⼊河內，进⼊船內的⽔也不⾜以将战船淹没。
这种办法除了拖延船的进攻时间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此时五艘船的军官想法却不一样，小心的想到敌船如此神速，不可能只为了拖延本船的进攻时间就牺牲这样的好船，下令⽔鸭兵下⽔去查看⽔底情形。
更外大胆的下令破开船板，还有的让船左右摇动，摆脫连接。
对于几百艘船的舰队，这五艘船的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其他船只继续前行，与
国战船纷纷接战。国的几十艘大战船也在后面跟了上来，都有四层箭楼，比石国的主舰还要大，船头都镶着不同的雕像，每艘船船头伸出长长的冲角，直向石国战船冲来。顿时河上战鼓雷鸣，万箭齐发，相对作战的战船都努力抢在上风向的位置上。
国战船以撞为主，也撞翻了一些石国的两层箭楼战船，之后双方许多船
斗在一起，近战的船只有的都靠到了一起。双方士兵越过船舷，进⼊到对方船中厮杀起来。
这时
国主舰中传来号角声，从国四层箭楼战船战船中纷纷抬出大巨的弩机，顶着石国的弓箭，开始向石国战船发燃烧的弩箭。大量弩箭
在石国的船上，然而这些弩箭在石国战船上后，只是自己在燃烧，并没有点燃石国战船上的木头，石国战船上那一层⽩布，连颜⾊都没有变。这令
国⽔军大为吃惊，反之石国战船的火箭却将国战船点燃了不少。这时，混战中
国⽔军中有四艘巨型战船，超出国众船，冲向石国战船纵深，直奔向石可辉主舰而去。石可辉主舰两只护卫战船上去拦截，竟都被
国战船直接撞翻了。落⽔士兵向最近的战船游去，
国战船并没有向他们箭，仍是直奔石可辉战船而去。这些战船十分大巨却速度极快，远远超过石国战船，石可辉站在船头，命船抢在上风，又用旗语命十几艘船来包围这四艘船。
石可辉手下校尉⻩⽟对石可辉道：“爵爷，这些船速度之快，战前
本不知，靠近后会用扰钩搭在我船之上，目前情况，别的战船在那时还跟不上来。”石可辉心头一凛，道：“是啊。我们这船一旦不能动，战旗被掠，将影响整个场战指挥。命令全船将士，绝不可让敌人上船。”⻩⽟大喝着兵士抬出了十几台细长的弩机。
国的船越来越近了，最近现在已不过十丈，从四层箭楼的发箭口处，上百支火箭在石可辉主舰之上，好在战船上有⽩布没有燃烧起来，否则这艘船现在就危险了。只听得在船头处⻩⽟大喝道：“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十几台弩机同时发出，一排铁矛直扑向
国最前的战船。铁矛
在对方箭楼之上，将木框穿贯，从另一头了出去，许多士兵被死。国士兵没料到石国弩有如此大的威力，一时停止了箭，找全安的地方隐蔽起来。但船速未减，马上就要靠近石可辉战船了，这时从石可辉战船上投过来几个燃烧的大巨的罐子，
国士兵马上要去排除这些罐子，却发现石国战船上所有的箭都向这一点，无法靠近。此时两船距离不过三丈，连对方士兵的模样都看得见。
石国士兵站在甲板上的士兵却没有去
国士兵，仍是将箭全部向罐子的地方，结果这些石国士兵成了靶子，上百人被死伤。军国官发觉有异，铭国所受的幽火伤害他们也是知道的，就在命士兵不惜代价要将罐子扔到河里时，罐子炸爆了，一声接一声的巨响之后，这艘船剧烈的摇晃不停，小半个船都被毁去，甲板上顿时成为火海。国士兵司惨叫着落⼊⽔中，石可辉的战船也跟着摇晃，团团火落在船上。石可辉命船急速转向，主动靠近
国一艘战船，但与另二艘船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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