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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横生枝节(二)
 张辽、张文远…

 陈蓦的额头隐隐渗出了几丝汗珠,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撞见张辽。

 “⾜下认错人了…”陈蓦硬着头⽪说了一句。

 刚说完,就见张素素也不知是方才撞在陈蓦背上撞晕了头,亦或是仍然还没从那首次得到礼物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撞疼的额头,娇嗔说道“做什么呀,小蓦,突然停下来…”

 话音刚落,抱着长依在墙旁的张辽嬉笑着吹了声口哨。

 “…”陈蓦有些傻眼地回头望了一眼张素素,后者这才注意到眼下的处境,吐吐⾆头缩到陈蓦⾝后,悄悄打量不远处的张辽。

 “哈哈哈,哈哈!”望了眼那对视的二人,张辽环抱着长哈哈大笑,随即站起了⾝躯,带着几分戏谑笑着说道“陈副将依然是这般…有意思!”说着,他坏笑着望了一眼陈蓦⾝后的张素素,目光中充斥着揶揄,显然,他仅仅只是将张素素当成了普通的女子。

 不动声⾊地将张素素护在⾝后,陈蓦皱眉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辽愣了愣,笑着说道“温侯已得徐州,张某乃温侯麾下将官,如何不得在此?反倒是辞官已久的陈副将现⾝徐州,叫张某有些意外!”

 “…”陈蓦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你想做什么?”

 只见张辽轻笑一声,突然双手握紧长,摆好架势,沉声斥道。“还用问么?自然是将陈副将作为细作拿下。予温侯发落!”说着,他右脚一瞪,一个箭步跃向陈蓦,他手中的长,犹如银龙出⽔,直直向陈蓦戳去。

 “小蓦!”张素素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想用妖术对付那张辽,却忽然感觉到陈蓦微微捏了捏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小手。再一看陈蓦的眼神,心下顿时一愣。

 而就在这时,张辽的长已直抵陈蓦咽喉,尖堪堪触及陈蓦咽喉表⽪。

 陈蓦面⾊不改,再看张辽,却是一脸失望的表情,在放下了手中的长后,望着陈蓦没好气地说道“喂喂喂,就算明知我不会真戳下去。你好歹也做做样子啊!”只见陈蓦用右手拍了拍空无一物的右,耸肩说道“像话么?我眼下可是手无寸铁啊!”说着,两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在一阵笑声过后,张辽收起了手中长,望着伸出右手,诚恳说道“好久不见,蓦哥!”

 陈蓦微微摇了‮头摇‬。抬手握住张辽右手,随即点点头,由衷地说道“变強了,文远…”

 “那自然!”在重重一握之后,张辽这才松开右手,一拍脯。笑着说道“我如今可是官至骑都尉,再不是当年的小卒了!”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依然比不上蓦哥,蓦哥当年就是温侯的左右手!”

 见陈蓦似乎与张辽极为悉,张素素有些错愕,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蓦和这人很么?”

 陈蓦点了点头,要知道当年担任吕布副将时,张辽便是他手底下的士卒,每⽇跟着陈蓦出⼊皇宮当差,哪里会不悉?

 “这位,是嫂子么?”张辽转头望着张素素问道。

 这一句话,简直是说到了张素素心坎,只她‮涩羞‬望了一眼陈蓦,咬着嘴低了下头。

 望着这一幕,陈蓦自然不好反口,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只见张辽恭敬地对张素素抱拳行了一礼,随即望着陈蓦诧异问道“蓦哥此前不是辞官返乡了么,怎得会在徐州?”

 陈蓦苦笑着摇了‮头摇‬,说道“此事说来话来,不说也罢…”

 “唔,”张辽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很在意,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望着陈蓦说道“蓦哥眼下是在野之⾝,还是已有归属?”

 陈蓦犹豫了一下,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见张辽微微皱了皱眉,迟疑说道“前些⽇子,我听说蓦哥又回到了那个妖女⾝边,与那妖女一道投靠了袁术,甚至还借荆州之刀杀了江东猛虎孙坚,可有此事?”

 望着张辽信任的目光,陈蓦沉默了。

 “原来是真的么,我还道是谣传…”张辽微微叹了口气,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抬起头来,说道“回来吧,蓦哥,自你走后,不时提及蓦哥…”

 陈蓦微微摇了‮头摇‬。

 “蓦哥!”张辽双眉一凝,正⾊说道“眼下温侯已得徐州,再不似当初寄人篱下、步步受制,正是用人之际,以蓦哥的勇武,定能助温侯扫平诸侯、安复天下,到时候光宗耀祖、青史留名亦不在话下!——小弟不才,原为蓦哥马前卒!”

 然而,张辽一番慷慨昂的言辞却只换来了陈蓦的轻摇其首。

 “莫不是又因为那个妖女么!”张辽眼中露出了几分怒意,看他模样,倘若张素素此刻就在他跟前,他多半会对其挥刀。

 唔…其实嘛,张素素真的就在他跟前…

 在张素素暗暗生闷气之余,陈蓦微微摇了‮头摇‬,沉声说道“不必再说了,人各有所志,不可強求…”

 张辽沉默了,半响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正⾊说道“小弟再问一句,蓦哥在袁术麾下,可受重用?”

 “我非其麾下…算是吧!”

 “是么…”张辽长长叹了口气,继而沉声说道“换而言之,此刻屯兵于青羊关的黑狼骑,便是蓦哥麾下兵马?”

 “不是只问一句?”

 “是也不是?”张辽沉声问道。

 &2000nbsp;陈蓦深深望了一眼张辽,也不回答,顾自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张辽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有一名士卒匆匆跑了过来,手中捧着陈蓦方才抵当出去的佩剑,只见张辽凝视着陈蓦良久,忽然将手中的佩剑丢还给了陈蓦。

 望了一眼手中的佩剑,又望了一眼张辽,陈蓦微微叹了口气,问道。“要动手么?”

 张辽微微摇了‮头摇‬,淡淡说道“在彭城之內,蓦哥又携有女眷,心有旁骛之下,即便我胜,亦胜之不武!”说着,他转过⾝去,背对着陈蓦,脚步微微一顿。继而竟就此离开。

 “…”文远…

 唉,这家伙这么回去,必然会禀告奉先,糟糕了…

 摇‮头摇‬。陈蓦微微叹了口气。

 “回去吧,素素…”

 “唔…”在回去的路上,陈蓦満脑子都是张辽那失望的眼神,以至于竟然没有察觉张素素的异样。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

 望了一眼自己那被他握在手心中的左手。感受着左手掌心的温度,来自于他的温度,张素素低着头,默默地跟着他的步伐。

 笨蛋,怎么可以将随⾝的佩剑拿来抵当?⾝上没有带着铜钱,那就算了呀,自己…又不会真的生气…

 只是为稍稍有些失望罢了。只是稍稍…

 悄悄抬起头,偷偷望向⾝旁的他,望着他的侧脸,张素素只感觉口依然是砰砰直跳。

 就在方才,她经历了她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刻…

 说实话,当⾝旁的他露出那样尴尬表情时,张素素确实感到十分失望,唔,更确切地说,那应该是失落。

 与陈蓦不同,这个时代的人们坚信宿命的存在,他们将一切自己无法改变既定事实归于天意,尤其是曾经翻阅过那三卷六册天书的张素素…

 张素素坚信,无论是她在颍川遇到陈蓦也好,还是眼下陈蓦⾝上分文无有也罢,那都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

 或许命中注定自己无法得到那枚竹簪…

 那时,张素素如此安慰着自己。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陈蓦竟然用自己的佩剑换来了那枚竹簪…

 难道这才是命中注定的结果?或者说,只是因为他…

 张素素忍不住又偷偷望了一眼⾝旁的他,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浓浓的爱慕。

 自己的小蓦,果然是全天下最特别的男人…

 回想起方才,当他将那枚竹簪揷在自己发束之上时自己那呆滞的表情,张素素羞地面红耳⾚,恨不得将那段丢人的记忆从脑海中彻底删除,尤其是那之后…

 直到此刻,张素素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刻,那泪⽔即将夺眶而出的一刻…

 可恶的家伙…

 张素素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名为幸福的笑容。

 不单单只是喜悦于他送自己的饰物,而是因为感动于他用自己随⾝的佩剑换来了那枚竹簪!

 随⾝佩剑,那不应该是世间男子视如命的东西么?

 当然了,更主要的,是因为那时陈蓦的举动。

 他,亲自为她揷上发簪…

 “…”他到底明⽩吗,那究竟代表着什么?

 咬了咬嘴,张素素偷偷望向⾝旁的陈蓦,然而陈蓦那一如既往的表情叫她有些失望。

 这个笨蛋,不懂就不要做出这种会叫自己误会的事啊!

 很显然,陈蓦并不了解,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一名女子揷上发簪,哪怕是亲属都没有这个资格,除了那位女子的双亲,以及丈夫…

 尤其是对于张素素这样未婚的女子,陈蓦那般的举动,显然是代表爱慕的意思,甚至于有类似求婚的意思,而如果那位女子默默地接受了该男子这般亲昵的举动,那么无疑是默许了这份姻缘。

 也难怪张素素那般动,只可惜她的期待注定要⽩费,毕竟陈蓦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习俗,那哪里知道,那个动作包含着诸多涵义。

 略显遗憾地鼓了鼓脸颊。继而。张素素又释然了,毕竟她太过了解⾝旁的男人了,再者,她今⽇已经得到了太多的惊喜…

 虽说仍然还有一丝小小的遗憾,但是不得不说,今⽇的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呐…小蓦?”

 “唔?”

 “其实…其实小蓦不用拿佩剑换这枚竹簪的…”

 “哦?”“素素的意思是,那是随⾝的兵刃…”

 转头望了一眼眼中隐含着几分內疚的张素素。陈蓦淡淡一笑,耸肩说道“反正那柄剑我也不是用地很顺手,丢了就丢了吧!”

 望着陈蓦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张素素轻笑一声,打趣道“素素很想知道呢,倘若此事被袁术知道,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那家伙必然会大发雷霆!”说着,她俏⽪地吐了吐⾆头。

 “这个嘛…”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袁术沉着脸怒视自己的情景。陈蓦被逗乐了,一边轻笑一边无奈地摇了‮头摇‬。

 两人的笑声渐渐消逝,在一段极为短暂的沉默过后,张素素咬了咬嘴。轻声说道“谢谢,小蓦…”

 似乎是听出了话语中含的深情,陈蓦点了点头,轻笑着问道“喜么?”

 “嗯!”张素素‮劲使‬地点了点头。继而好似想到了什么,补充说道“因为是小蓦送给素素的…”

 “…”陈蓦不由转头望了一眼张素素,望着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浓浓深情,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忽然间,陈蓦想到了远在下蔡的爱唐馨儿,顿时心中一惊。急忙岔开话题,顾左言他道“不…不是因为喜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才拿过来摆弄…”

 此刻正満心喜的张素素显然没有注意到陈蓦的异样,笑嘻嘻说道“不是呀,素素只是…”说着,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头,抬起右手摘下了揷在那枚自己发束上竹簪,喃喃说道“素素只是觉得,这支竹簪有种悉的感觉…唔,素素记得,素素在钜鹿的家中,好似也有这样一枚竹簪…”

 “呵,”陈蓦微微笑了笑,说道“这种竹制的簪子,应该很常见吧。——是张伯⽗送你的么?”他口中的张伯⽗,指的便是人公将军张梁,毕竟以他与张素素的关系,用人公将军来称呼来称呼张素素的⽗亲,那实在有些不妥。

 张素素小脸微微一红,嗔怒地瞥了一眼陈蓦,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自嘲说道“素素⽗亲才不会送这样的饰物给素素,从小到大,素素都没有从⽗亲手中收到过任何礼物,有时候,素素总有些怀疑⽗亲并不是很喜素素,或许是因为…你应该知道的,小蓦,素素自出生就未见过娘亲…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亲一直对素素不冷不热…”

 “…”见张素素一脸伤感,陈蓦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堆其几分笑意,岔开话题问道“那难道是张宝?”

 不得不说,就算是死者为大,但是出⾝颍川⻩巾的陈蓦、裴元绍、周仓等人,至今亦对当初长社一败难以释怀,在他们看来,当初要不是张宝频频催促,颍川⻩巾渠帅波才又如何会急功近利地強攻长社?

 说实话,就算是以如今的2000陈蓦看来,当初长社那一战,其实⻩巾军已经占到了绝对优势,只要不急不躁,按照围城、劫粮、打援的方针一步一步迫长社,就算长社城內当时有万人敌的孙坚,亦难以阻止⻩巾军攻下此城,毕竟当时双方兵马实在是相距太大。

 见陈蓦直呼二伯张宝之名,张素素有些无可奈何,其实她也明⽩,二伯张宝好大喜功却才能平平,但说到底,总归是长辈,多少要顾及一些颜面,更何况张宝早已逝去。

 “也并非二伯呢!”张素素没好气地望了一眼陈蓦,继而脸上浮现几分疑惑,喃喃说道“不是二伯,也不是大伯…那…是谁呢?”

 陈蓦疑惑地望着张素素,却见一脸追忆思索的神⾊,倒也不以为意。

 ⾜⾜过了半响,张素素仿佛怈气般地长长叹了口气,看她脸上表情,显然是想不起来。

 望着她那气馁的模样。陈蓦不噤感觉有些好笑。轻笑说道“想不起来么?”

 “唔,”张素素长长吐了口气,伸手敲了敲脑袋,懊恼说道“可能年岁相隔地太久了,素素只记得,那时素素才几岁。有一⽇跟着⽗亲去钜鹿城外的山上拜祭过世的娘亲,却因为贪玩,追逐着一只兔子误⼊了山林深处…”

 “啊?什么?”陈蓦愣了愣,忍俊不噤轻笑起来。

 “你还笑!”羞地面红耳⾚的张素素嗔怒地狠狠瞪着陈蓦,跺跺脚嗔声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小嘛!哪里懂得哪里多?”

 “好好好,后来呢?”

 只见张素素咬了咬嘴,见陈蓦一脸兴致,捻了捻手中的竹簪,不情不愿地说道。“然后就路了,那时候天⾊也暗了下来,林中漆黑一片,素素又是一个人。只好一边哭一边寻找出路,但是林子太大了,直到漫天星辰,素素依然未能走出林子之外…”

 “哦?”陈蓦似笑非笑地摇了‮头摇‬,随即好似想起了什么,诧异说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你害怕在夜里孤⾝一人?”

 张素素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陈蓦愣住了,満脸古怪地说道“不过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音刚落,就连张素素満脸通红,气恼地瞪着陈蓦,也是。这种丢人的理由,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嘛!

 或许是无法承受张素素那嗔怒的目光,陈蓦轻笑一声,连连求饶道“好好好,我不笑了,那后来呢?”

 “后来…”张素素脸上露出几分回忆的神⾊,在思索了一番后,轻声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很小,没走多远就累了,而那时林中还有传来狼的叫声…走又走不动,心里有很害怕,素素就坐在一棵树下哭,就在那个时候,素素碰到了一个人…”

 说着,张素素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几分肯定,连连点头说道“对!就是那个人,那个人送了素素一支竹制的簪子,与这支很相似…”说着,她举起了手中的竹簪。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陈蓦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素素微微摇了‮头摇‬,轻声说道“实在想不起来了,那时候素素还很小…素素只记得,那个人坐在素素⾝边,很温柔地安慰素素…如今想起来,那个人真的很厉害,仅仅用眼神就吓退了一群被素素哭声引来的狼…”

 “单单用气势便震慑住了群狼么?”陈蓦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了几分凝重,要知道用气势震慑一群饥饿的狼,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得到的!

 万人敌么?

 “他有说什么么?那个人?”

 “没有呢,”张素素摇了‮头摇‬,回忆说道“只是说天亮以后就把素素送回去,那时素素又累又困,没一会就睡着了,半夜醒过来时,就看到那个人坐在素素⾝旁,握着一支竹簪,默默地看着…”

 “和这支很相似的竹簪么?”

 “唔,”张素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时候素素还小,不懂得礼数,伸手就拿过了那人手中的竹簪…”

 “他没有说什么么?”

 “他只是问素素…”

 [喜么?]

 [唔…]

 [那就送给你吧…]

 [真的吗?]

 [啊!无论是我,还是她,都不再需要它了…]

 “那是什么意思?”陈蓦満脸诧异。

 “素素也不明⽩,”张素素摇了‮头摇‬,忽然,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惊讶地围着陈蓦转了一圈。

 “你做什么?”陈蓦一头雾⽔。

 只见张素素歪了歪脑袋,忽然嘻嘻一笑,打趣道“很像呢,小蓦和那个人…”

 “啊?”

 “一种感觉…”想了想,张素素继续说道“有一种只要在他⾝边,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相安无事的感觉…就像小蓦一样可靠!”

 “哦?”陈蓦淡淡应了一声,心中不知怎么,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陈蓦异样的表情,张素素仿佛恶作剧得逞般嘻嘻一笑,得意地笑道“不过嘛,素素还是觉得,小蓦更加可靠…”

 “是么?”

 “小蓦是嫉妒了么,嘻嘻…小蓦可以安心啦,那是素素三、四岁时遇到的事,都十几年了,当时那个人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不过眼下如果还活着,早已年过四旬了…”

 “喂喂,别胡说八道…你笑什么?我本没有在意…”

 望着陈蓦眼中那一丝异样,搂着陈蓦胳膊的张素素笑地险些岔了气。

 “咯咯咯,小蓦绝对是嫉妒了,嘻嘻,好啦…素素骗你的,小蓦和那个人一点都不像,嘻嘻嘻…”望了一眼张素素的‮躯娇‬紧紧贴着自己的胳膊,还不时‮逗挑‬自己,陈蓦无可奈何地摇了‮头摇‬,在深深昅了口气后,故意板起脸说道“快到陈府了,不许再胡闹了!”

 或许,就如同张素素所说的,他真的有些在意…

 “是是是!”可能是今⽇太过于愉快,张素素显得很乖顺,将脑袋贴在陈蓦手臂上,跟着他的步伐朝陈府而去。

 “喂,好好走啊!”“素素感觉有些累了嘛…”

 张素素仿佛撒娇般说了一句,随即,她微微仰起头,默默注视着陈蓦的侧脸。

 真的…

 很像啊…第一百零二章横生枝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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