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四章 你做的颐指气使 我要
此时的王子君接过来姜隆刚倒的一杯⽔,刚刚喝进去一口,一听儿子这话,差点没把⽔吐出来。站在李德柱
边的莫小北更是吃惊,看着这个几岁的小人儿,难以相信这样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这才多大一个人儿啊,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文字首发 /文字首发
李德柱和姜隆刚两人也是面面相觑,小宝一直很机灵,但是对他的语出惊人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你这孩子,这话是从哪儿学的?”尽管莫小北对儿子有些溺爱,但是在教育方面却是从不疏忽。
“妈妈你前两天看电视,我从电视里看到的。”小宝贝很无辜的看了莫小北一眼。
莫小北顿时没有了声音,王子君看着怈气的莫小北,忍不住笑了起来。房间里郁闷的气氛,经过小宝贝这么一打岔,竟变得活跃起来。
“咚咚咚”
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姜隆刚过去开门,这门刚一打开,一群穿jing服的男子就迈步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的⾝材,脸上却带着一丝丝霸道之气。
他一进门,就沉声的道:“请问,这里是李德柱同志的病房吗?”在说出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王子君的⾝上,随即快速的来到王子君的⾝前,啪的一下敬礼道:“王记书您好,东宏市安公局局长何延強向您报到。”
王子君看到何延強走进来,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当何延強向他敬礼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何局长,坐吧。”王子君冲何延強摆了摆手之后,淡淡的说道。
“王记书,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让德柱同志受委屈了,今天,市安公局的全体班子成员来这里。有两个意思。一是看望德柱同志;二是向他通报一下问题的处理情况,征求一下德柱同志的意见,还有什么要求。我们的原则是,只要是政策允许的,东宏市安公局一定全力以赴。尽快解决。”
“事情这么快就处理了,这很好,既然你是向德柱反馈处理情况的,那就说说吧。”王子君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的说道。
何延強答应一声,就站起来道:“德柱同志,省政法委对此事进行调查之后,我们也对自己的执法行为进行了自查自纠。通过调查,发现出派所所长邓劲龙在工作中存在严重的失误,在未经调查的情况。把和李德柱同志动过手的犯罪嫌疑人关押到了同一个房间了,造成了李德柱同志的人⾝受到了伤害。”
何延強说话的声音响亮,一副慷慨
昂的模样,在说完这些情况之后,又接着对王子君道:“王记书。出现这种情况,是我这个安公局长没有做好,我已经向市委和省安公厅的导领就此事进行了汇报,我请求组织批评。”
王子君没有开口,刚才何延強的一番话,他哪里会不明⽩何延強的意思呢。何延強现在之所以敢这么说。在他⾝后肯定有人给他撑着。
何延強很想让王子君就此事表个态,但是很可惜,王子君只是静静的听着,什么都不说。
何延強心里有点打鼓,但是他还是鼓起jing神道:“出现这样的失误,安公局紧急召开了班子会议,就此问题,做出了两项决定:第一,对有关责任人严惩不贷,目前邓劲龙已经被免去出派所所长职务,停职三个月,作为主管业务的副局长马英秋,给予行政记过处分;第二,对李德柱同志的损失,我们进行合理补偿。”
“好,就按你们安排的去做吧。”王子君笑了笑,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何延強笑着请王子君对他们的工作多作批评,又见
揷针的就东宏市安公局如何开展內強素质,外树形象的主题活动做了汇报,最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王记书,在各级
委和各级导领的英明决策下,法制观念已经深⼊人心,社会蒸蒸
i上,芝⿇开花节节⾼。目前,在东宏市,不能说
光普照,到处都是chun天了,但是至少,像渎职、玩忽职守的行为已无处遁形,一旦发现,决不轻饶!东宏市安公局有信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到活动取得阶段xing成果的时候,请导领检阅!”
将何延強等人送走,王子君的脸sè就yin沉下来。这次何延強如此巧的出现在李德柱的病房,这本⾝就是一个问题。而何延強就李德柱问题的处理,更是显得滴⽔不漏,起码从程序上来说,没什么问题。
这个人,不简单哪!
这么快就出台了应对之策,王子君想着何延強那严谨的脸,心中暗道:这南江省政法系统人才真是不少,先有一个甄红磊,现在又出来一个何延強,自己这个政法委记书要整合公检法司四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人,我不喜
。”莫小北把门关上之后,淡淡的说道。
王子君看着莫小北的表情,笑了一下:“这个房间里的人估计跟你是同样的感受吧。”
“王记书,这件事情,我看不如…”李德柱经过这两年的磨练,成
多了,知道一个人在官场,是无法生活在真空里的。虽然何延強在位置上和王子君差上不少,但是能够坐在省城安公局局长位置上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这何延強既然提出了解决的办法,自己还是息事宁人,别再给王记书添⿇烦了。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王子君摆摆手拒绝了。王子君看着一脸小心的李德柱,笑了笑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处理就行了!”
走出李德柱的病房。王子君拿出了机手,他在拨通电话之后,就笑着对电话那头道:“是振兴吗?我是王子君啊,叶记书今天有没有时间,有件事情我需要当面向叶记书汇报。”
屈振兴对王子君很是热情,在听到王子君的话之后,就笑着说要向记书汇报一下。几分钟之后。他就给王子君打来了电话:“王记吃午饭的时候有时间,他让我请您一起吃午饭。”
“那我一会就过来。”听到屈振兴的回答。王子君笑着道。
中午的午餐,叶承民是在省委小食堂吃的,王子君过去的时候。两荤两素四道jing致的小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而叶承民正満脸笑容的看着他。
“子君,过来坐。”叶承民朝着王子君摆了摆手,嘴中笑着道:“小食堂的饭菜虽然只是一些家常菜,却有一股
悉的味道。因此,只要有可能,我就喜
在这里填
肚子。”
王子君也不客气,在叶承民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笑呵呵的道:“叶记书,这家的味道可是不容易做出来,我要好好尝尝。”
两人说话之间,屈振兴就将筷子和碗摆上了。叶承民那边摆的是一小碗蒸好的大米,冒着一丝丝的香气,在王子君这边,摆的却是米和馒头都有。
“王记书,不知道你喜
吃什么。我就让振兴帮你准备了两样儿,你年轻,要多吃点儿,这样才有jing神。能吃就能⼲,当年,我在南山那边修⽔库的时候。可是有过一顿饭吃下去八个馒头的记录啊!”叶承民一边吃饭,一边笑眯眯的向王子君说道。
“叶记书您现在讲究养生之道了,要不然以您的能力,再吃八个馒头也不是什么难事。”王子君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轻声的向叶承民恭维道。
屈振兴在一边候着,在王子君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位新来的王记书肯定是有事情要向叶记书汇报的,却没想到两个人在这宝贵的时间里,谈的居然只是吃饭问题。
叶承民吃饭不快,一碗米吃了五六分钟,王子君这边却是把四个馒头咽下肚了。在叶承民放下筷子的瞬间,王子君突然道:“叶记书,这次省委
校的培训,我觉得我们政法系统也应该有几个名额,毕竟我们的同志也有进步的需求啊。”
叶承民的眼睛一亮,他看着満脸笑容的王子君,呵呵一笑道:“子君,你的工作我一定会全力支持,这次上面开展厅级⼲部培训班,咱们省里一共有十个名额,我作主,给你们政法系统一个,具体让谁去,由你来定。”
何延強的家,就住在省安公厅的家属院金盾小区,四室两厅的房子,装修的低调而堂皇。此时何延強正坐在客厅中,一边听着咿咿呀呀的粤剧,一边悠然的喝着功夫茶。
“老何,你就让儿子出去一趟吧,他在家都快憋疯了,今天把碗都砸了。”何延強的老婆,是一个⾝材⾼挑的女人,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看上去还是风韵犹存,蛮养眼的。
对于老婆的唠叨,何延強丝毫不理会,手指依旧轻轻地敲打着沙发扶手,悠然自得的享受着他自己的生活。
“我给你说老何,小楚可是说了,你要是再不放他出去。,他就从楼上跳下去了!你说,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求了半天的情,见何延強
本就没有松口的意思,这女人也恼了。
何延強将手中的茶杯一放,狠狠地骂道:“有句话怎么说的?他喝药我递瓶儿,他上吊我给绳儿,他跳楼我就给他告个别!这样一个混世魔王死了,我正好少个闹心的!”
何延強的这句话就好像一把火,一下子把老婆的情绪给引爆了,正准备给他茶杯里添⽔的老婆,狠狠地将茶壶蹲在了桌子上。
掐着
的女人有些气急败坏:“姓何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跟外面的狐狸jing下了种,怕我们小楚给她的野种争家产哪?我可告诉你何延強,你朝三暮四,我装没看见,我尽可能的给⾜了你面子,我为了什么?我不就是为了给我们小楚一个完整的家吗?我先把丑话撂在这儿,你要是敢让我们小楚少一个手指头,我就跟你闹翻天了!”
看着老婆歇斯底里的模样,何延強还真是有点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道:“你懂什么,你也不看看你儿子都⼲了什么事,给我惹了多少⿇烦你知道吗!你护着他吧,哪天把他护到局子里了,你就⾼兴了!”
“这个小兔崽子把省政法委记书的司机都给打了,你说,这不等于是打了人家的脸吗!我给你说,你儿子必须得管管,再这么无法无天,他会给我惹出更大的
子来的!”
何延強的话,让女人安静了下来,不过瞬间之后,就听女人道:“省政法委记书怎么了,就凭你的本事,这件事摆不平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何延強在南江这个地盘上,只听甄厅长的。”
就在两人准备大吵一架的时候,清脆的门铃声响了起来。何延強朝着老婆挥了挥手,自己重新在沙发上坐定了。
虽然女人刚才和何延強已经吵了起来,但是在外面,她却是很给自己的丈夫面子,听到门铃第二次响起,她就快步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挤出笑容道:“谁呀?”
轻轻地打开门,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掂着一条⾜⾜有十几斤重的鱼走进来。那男子一边走一边道:“嫂子,是我啊,局长在家吗?”
“在,在,涂局长,你看,你又不是外人,来我家还拿东西啊。”女人一边将涂局长往客厅里让,一边笑着道。
涂局长笑了笑道:“嫂子,我提的这条鱼可是野生的,今天我乡下的侄子钓鱼,正好把这家伙钓上来了。他送给我,我一想在我认识的人中,嫂子您是做鱼的第一⾼手,我不想把原料浪费了,所以就来⿇烦您了。”
这话是一个意思,但是从不同的角度说出来,效果却是大大的不同。这涂局长送礼反倒成⿇烦这女人了。几句话,就让女人
喜喜的将鱼接了过去。这几年,涂升奎把再进一步的所有招术都想尽了,让这个女人适当的吹吹枕头风自然也是其中一种。
看到来人,何延強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笑着招呼道:“升奎来了,坐吧,我这儿正好有点上好的普洱,你尝尝怎么样。”
涂升奎快步的在何延強⾝边坐下,不等何延強拿起茶壶,他就将茶壶端在了手中,先给何延強倒上,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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