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一章 趾高气扬的吹 不如脚
廖厅长对于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些了解,用他多年当安公的经验来看,这曹远就是強奷未遂的犯罪嫌疑人。至于他受伤的事情,那只能算是倒霉,人家是正当防卫,不能因为你受伤了就对你网开一面吧?
心里虽然明镜儿似的,但是嘴上他不能这么说。毕竟曹家不是他能得罪起的。因此,犹豫了一下,他就沉声道:“曹女士,这件事情您尽管放心,我们山省安公厅一定会将这件事情认真处理,还您一个公道的。”
说话之间,他就对跟着自己来的处长吩咐道:“你去把米局长请来。”
那处长答应一声,就拨通了米桦霖的电话。
把廖厅长的要求说了一遍之后,那处长就汇报道:“廖厅长,米局长说他一会儿就到。”
尽管廖厅长在事情上表现得很是积极,却没有从
本上缓解李秀英的心情。看着睡在病
上的儿子眼神呆滞,脸上全无⾎⾊,心情不由得大恸,怒不可遏的走到站在曹远
边的下属面前,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平时我家远儿待你们不薄,关键时刻你们到哪儿去了?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两个是怎么照顾他的!”
被打的两位被这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懵了,看着盛怒之下的李秀英,却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他们怎么能跟她说,你儿子想⼲的都是烂*事儿,我们要是在一边呆着,他还嫌我们碍事儿扫兴呢!但是这话却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出来,因此,李秀英虽然狠话相
,这俩人面面相觑,说话也是呑呑吐吐的。
“妈,这件事情他们虽然也有错。但是大错不在他们⾝上,毕竟他们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远儿。”曹真儿到底擅长察颜观⾊,一看这俩人的神⾊再想想刚才那察警的话,就有点明⽩是怎么回事儿,担心妈妈再闹下去,会
着这几个把实话说出来,赶紧岔开话题了。
廖厅长赞许的朝着曹真儿看了一眼,心说幸亏这里还站着一个明⽩人。要不然。这事情还真有点棘手呢。
“廖厅长,我希望您能够妥善处理这件事情,还我弟弟一个公道。”曹真儿将公道两个字说的很重,这之中的意思更是明了。
廖厅长点了点头,虽然他觉得那明星有点倒霉,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曹家一边。在这个权大于法的社会现实面前,有哪个人能真正做到秉公执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呢?
两个站在门口的安公。此时都在骂娘,他们基本上都了解是什么事情,现在经他们这些人一说。好像被害者廖安茹反倒要为整件事情负责了。
有权就是好啊!两片嘴
上下翻飞,这原本冰清⽟洁的姑娘就成主动勾搭嫌疑人的杜十娘了!这年头,只要重权在握,他娘的,⽩马也能变黑羊!
就在两人感慨之下。几个察警迈步走了进来,那走在最前面的朝着两人点了点头,就走进了病房中。
“廖厅长您好,我是市安公局刑警支队三大队大队长张聪兵。”说话之间,张聪兵两脚并拢,朝廖厅长敬礼。
如果放在平时,廖厅长哪里有心思和张聪兵磨叽?但是此时,理办李秀英
代的事情,他还真用得着张聪兵,当下赶紧作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和蔼地说道:“聪兵队长啊,据我所知,罗南刑警支队是一支关键时刻能叫得响,拉得出,冲得上,打得赢的⾼素质⼲队警伍,现在,我把这个任务就
给你们了,对这起案子,一定要认真处理,拿出铁的证据,绝对不能让伤害人的凶手逍遥法外!”
伤害人这几个字,廖厅长说的很重,这里面更是隐蔵着他的意思。
张聪兵笑了笑道:“导领的指示,我们一定遵照执行。”
廖厅长被李秀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训了一顿,很是没面子,此时张聪兵的逢
,让他觉得脸上有光,心里舒服多了。
“嗯,聪兵不错。”给出了四个字的赞扬,廖厅长觉得这已经够了。
张聪兵这个人确实不错,不过廖厅长的表扬还是有点为时过早了。等他表扬完了之后,张聪兵就迈步来到两个守在曹远⾝边的下属面前,沉声的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赵和泉和李纯力?”
作为一名老察警,廖厅长登时就从张聪兵的态度中意识到了不对,不过此时,他已经来不及阻止什么了。
“是!”
两个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就理直气壮的答道。此时此地,有自家主子的老妈,还跟着一个安公厅的副厅长,他就不信这个小察警能把自己怎么样!
“对不起,请你们两位跟我走一趟,据廖安茹的经纪人
代,就是你们两个协助犯罪嫌疑人曹远拿到了廖安茹房间中的钥匙。”张聪兵一边说话,眼睛就好似老鹰一般的朝着两个人看了过去。
这俩人心里发寒,他们确实做了这件事情。不过瞬间,心里的恐惧就被嚣张替代了。有后台在这里站着呢,一个小察警竟敢在这里挑刺儿,不是明摆着挑衅导领的权威么?这等办事的真是没眼⾊!
“这是⾎口噴人,不去,我们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有这个义务么?”李纯力极力辩解道。
“每个公民都有协助安公机关调查的义务。”张聪兵说话之间,朝着后面的几个刑警道:“把这两位同志带走吧。”
“我看你们谁敢?!”李秀英本来就因为儿子弄成残废暴怒不已,此时看到察警居然得寸进尺,还想把儿子的马仔给带走了,气得面红耳⾚。
张聪兵知道这个李秀英是来自京城的大人物,要不然,安公厅的廖厅长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越级不管人,就算知道这点,他也必须要做下去,因为这不但是米局长的指示。还是王记书的指示:依法执法!
这四个字说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却是困难重重。这件事如果不是有王记书的指示,张聪兵觉得自己
本就不会来这里。
“带走!”
张聪兵一挥手,不再多话。而那几个民警也二话不说,上来就把俩人给拧走了。
“廖厅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李秀英见自己阻止不了这几个察警,恼羞成怒,目光炯炯如电朝廖厅长看了过来。
廖厅长看着拉着人就走的张聪兵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了。他一个副厅长在。安公厅还敢理直气壮的带人,他们肯定有倚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能在曹家人面前丢脸。权衡了一下得失,他就厉声道:“张聪兵,还不快点将人给放了!”
“对不起廖厅长,我们执行的是市局的命令。如果导领想让我们放弃这次行动,请让我们导领作指示。”张聪兵朝着廖厅长敬礼之后,不卑不亢的丢下一句。就迈步就朝着房门外走去。
李秀英还要开口,却被曹真儿拉住了。她看着迈步而去的察警以及站在门口的两名察警,登时就明⽩这事情有点棘手了。
虽然她对事情的真相不太清楚了。但是自己的弟弟什么为人,她曹真儿太清楚了。如果让察警这么调查下去,肯定会对弟弟很不利。
“这个米桦霖,等出了罗南市老子再收拾他!”廖厅长狠狠地骂了一句,脸⾊通红。
虽然廖厅长一副愤怒的样子。但是心里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自己管不了才好,天塌下来还有个⾼儿的顶着,尽管他很想和曹家密切一下关系,但是眼下这种局面,很明显自己不适合在里面搀和。
而他提罗南市,更是对曹真儿的一个提醒,他相信曹真儿聪明过人,肯定听懂他的意思了。
曹真儿在那一瞬间恍然大悟,在来罗南市的时候,她真是急晕了,现在经廖厅长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了这罗南市的当家人。这对于王子君来说,应该是一个机会吧?
想到那个覆手为雨翻手为云,既使坐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也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男人,曹真儿突然意识道:这一次,已经不是他们曹家要找那个明星⿇烦的时候,而是这个手眼通天,运气特别好的王记书要借助这件事情打击他们曹家了!
这该如何是好?
王子君坐在办公室中,虽然他没有问,但是一个个消息,却是不断的汇集在他的办公室中。
“王记书,有几家报社的记者想给您来一个专访,您看安排到什么时候?”在王子君刚刚将今天的文件批完,吕鑫森就快步走进来汇报道。
吕鑫森虽然在笑,但是心里却有点忐忑不安。毕竟在证明王记书手表这件事情上,他上了张合荀的贼船,原本以为这次王子君即使不死也得掉层⽪,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就把这次的声誉危机给化解了,这名表不但是人家爱人的合法收⼊,还把这⾼度一下子拔⾼到为国争光上来了!
想到那些原本准备对王子君口诛笔伐的网友,知道真相后,万分愧疚,群情振奋,大呼小叫的相继跟帖,纷纷夸王记书好样的,那
动劲儿可真够吓人的,就差喊几句祖国万岁,莫小北万岁了。
这年头,雪中送炭的不多,锦上添花的却是多了去了!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些记者们给招过来了,各家报纸更是紧紧抓住这个机会,对罗南市的发展从多个角度来了一个歌功颂德会,那阵势,可真够声势浩大的。
各家媒体的宣传造势,种种舆论的有利影响,已经以排山倒海之势扩散并抬⾼了王记书的威望。在省委常委的竞争中,你能对人家王子君这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视而不见吗!
事态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让吕鑫森很是有些惶恐,因此,他在深⼊思考了一番之后,就主动来到了王子君的办公室。
王子君朝着吕鑫森笑了笑道:“鑫森部长,我有什么好采访的?咱们罗南市的发展之所以有这样的大好局面,还是各级⼲部群众齐心协力谋发展的结果,依我看,你不如领着他们到咱们罗南市的各大企业里走一走,转一转,这样既能満⾜了记者们的心愿,又能宣传一下咱们罗南,这种免费的广告估计咱们的企业会満心喜
呢。”
听王子君说完,吕鑫森不由得哈哈一笑,心悦诚服道:“王记书您真是⾼瞻远瞩啊,但是我觉得您还是接受几家重点媒体的采访比较好,你是我们罗南市的一把手,由您出面,更能代表我们罗南市的形象,您本人就是咱们罗南市一张擦亮了的名片哪!”
吕鑫森很会说话,总是想不动声⾊的把导领的耳朵眼儿掏一下。
这几年,王子君带领罗南⼲部群众思发展、谋发展确实⼲出成绩来了,他王子君本人就是罗南市的一张活名片,这样的话他不止一次听过了。但是,别人怎么说,他王子君不管,但是作为他本人,他更愿意相信趾⾼气扬地吹,不如脚踏实地的⼲。
因此,对于吕鑫森的极力提议,王子君笑着摆了摆手,果断地拒绝了。不过在拒绝的同时,王子君还是对吕鑫森的工作作了充分的肯定与表扬,这让吕鑫森感到不胜
喜,十分⾼兴。
看着吕鑫森心満意⾜地离开自己的办公室,王子君的脸⾊沉了下来。对于省委纪调查的情况,他心中一清二楚。可以这么说,谁说了什么话他都知道,像吕鑫森这种墙头草随风倒的家伙,你得意了,他把你捧在手里当锦缎,你一落魄,就想把你当抹布似的,踩上几下不过瘾还想再趁机跺几脚的家伙,他王子君还怎么可能信任并重用他呢?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是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王子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嘟嘟嘟”
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王子君拿起电话看了一眼,就笑着道:“唐记书您好,我是王子君。”
“子君,你在哪里呢?今天福乐园的老郑弄了块野山猪⾁,咱们喝两杯如何。”唐景雍在电话里充満了亲热,好似俩人
本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似的。
实际上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唐景雍还认真思索了一番怎么对待王子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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