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执子之手 方知子丑
第二百零七章 执子之手 方知子丑(泣⾎求票)
东郊别墅的灯火,越发的刺眼夺目,十几辆⾼级轿车,整齐的停放在别墅的草坪上,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这些人个个都是⾐着光鲜,他们打着哈欠,大声谈笑,按说,在如此气派的房子里出⼊的人,应该是温文尔雅极有教养的,但是这些人却不同,他们一走到这片灯火阑珊的院子里,就无所顾忌地站在草坪上很响的***,全然不顾客厅里的人,一条条多嘴的⾆头,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来来来,咱们共同端了这杯酒,敬盛爷一杯,恭祝盛爷平安归来。”一个三十多岁,眼里隐含着一丝丝暴
之气的汉子,站起⾝来大声的提议道。
盛青龙坐在上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下去,然后笑眯眯的说道:“管老六,我一直都知道你小子用刀用的不错,就是没听说你小子演戏还有一手呢。听说你拉着老⻩的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声泪俱下的给我喊冤呢!”
“嘿嘿,大哥,为了把这泪恰到好处的挤出来,兄弟我吃苦可吃大了。那天早上,我让这帮家伙弄点辣椒⽔,结果他们几个愣是弄了満満一盆,那⽔那叫一个红哟,害得我哭了一个晚上,眼泪还止不住的流呢。不过,说真格的,还是大哥您神通广大,连长市都能召之即来,还有什么事您摆不平呢。”那管老六一边邀功,一边笑着谄媚道。
对于这管老六,盛青龙属下的人可是不敢小看,这小子看上去闷头闷脑的一声不吭,却是一个敢冲敢上的杀人犯。据说,当年就是因为和邻居一言不合,拿刀将人家一家四口全都给捅了,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盛爷,我没人家管老六演得
真,因此,这紧握长市双手的滋味,就没有我的份儿了,不过,兄弟我也是在人群之中为大哥请愿了的。”一个年轻的汉子,脸上带着一道明显的刀疤,他挤到管老六的⾝旁,举起酒杯朝着盛青龙道。
对于这抢功的年轻汉子,盛青龙哈哈大笑,当即对着一帮汉子晃了晃酒杯,得意的对自己⾝旁的郭万臣道:“老郭啊,我这些兄弟怎么样?虽然哪个都不是***员,但是个个都是好样的,要是论及对我盛青龙的忠心耿耿的程度,那是丝毫都不含糊。你要是和谁有仇,尽管给兄弟吱一声就是了。”
郭万臣一直低头喝酒,他有点后悔和盛青龙来这里喝酒了,不过此时,再后悔不迭也已经晚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也只能硬着头⽪喝下去了。
“老郭,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长市准备什么时候对姓王的动手?你可是许给兄弟我了,那姓王的前脚刚走,你后脚就会把小虎给放出来。”盛青龙说到盛小虎,再次朝着郭万臣举起了酒杯。
“明天,明天就该县委常委开例会了,⻩老板已经打定主意,常委会一散,立马将这个苍蝇蚊子给送回去。”郭万臣扬了扬手中的杯子,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盛青龙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不过他手中的酒杯,却是口朝下倒翻,居然是滴酒不见。
“盛爷,王…王子君***来了。”一个神情慌张的汉子,从别墅门外闯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对盛青龙道。
盛青龙正在喝酒,一听这汇报,差点没把酒吐出来,劲使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对着下面的众***笑道:“弟兄们,王子君来了,来向老子低头了!哈哈哈,这一次,弟兄们不用客气,好好地耍耍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一群混子嗷嗷
叫,那回禀之人就去请王子君,而盛青龙等人却是悠闲自在地看着客厅的门口,等待着王子君的出现。
王子君来了,只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在王子君走进别墅门口的瞬间,几十道绿⾊的⾝影,就好似猛虎下山一般朝着那群混子冲了过去。
“你们想⼲什么?”管老六大喝一声,从地上抄起一条板凳腿,就朝着冲到他⾝边的战士砸了过去。可是他的板凳还没有抡起来,那战士的手掌就已经牢牢的控制了他的手臂,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给摁了下去。
和这些混子相比,坐在主位上的盛青龙和郭万臣更是战士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在两人反应过来的瞬间,十几个战士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想⼲什么?简直是胡闹!”我是芦北县副***,你们要是再敢这么
来,小心我告你们。”郭万臣在被抓住的瞬间,大声的喊了起来。
王子君也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遇到郭万臣,心说本想着来抓大鱼呢,却没想到,还有一个八王当添头儿呢。
就在他准备让人将郭万臣放开的时候,莫小北却突然朝着一个战士一挥手,那战士当下就从桌上拿过一个抹桌布,将郭万臣的嘴给塞了起来。
在驻军中听到的消息,郭万臣就是欺负王子君的主要人物,对于这等人,莫小北自然不会放过。
“呜呜…”郭万臣一边大叫,一边劲使的踢踏着地板,那愤怒的样子就像一头被关进笼子里的狮子一般。只是,正当他怒不可遏之时,王子君淡淡的一句话,却像兜头浇了一盆凉⽔一般,迅速让他狂躁的情绪定安下来:“郭***,你真是好兴致,居然和一些杀人放火之徒在一起喝酒。”
郭万臣那踢动的脚,顿时软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被抓的管老六和盛青龙等人,突然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红⽟市委小会议室,在家的常委都聚集一堂。市委***熊泽伦居中而坐,在他的⾝旁的长市⻩隆章一脸凝重的说道:“同志们哪,不下去我不知道,这一下去,我看到的情形真是让我触目惊心哪!”
说话之间,长市⻩隆章狠狠地拍了桌子,掷地有声道:“一个挂职⼲部,竟敢滥用职权,将一个和自己有人私恩怨的致富带头人,优秀的企业家直接给抓了起来,弄到县局给关了起来,最令人发指的是,芦北县县委县府政对此竟然不管不问。”
“我很痛心哪,同志们,我真的很是痛心啊,作为一市之长,在我自己的辖区內,居然出现这种事情,由此可见,这些人当官做老爷是如何的嚣张!作为上级主管部门,更应该痛定思痛,狠下决心,将这个跑到我们红⽟市的苍蝇蚊子给哄出去,坚决不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芦北一锅汤!”
⻩长市将桌子拍的山响,一脸不一查到底誓不罢休的模样,他这么做让熊泽伦的脸上很不好看,拍桌子一般都是一把手的特权,你他娘的二把手竟敢越位把这点权利给抢了,你让一把手还怎么做呢?
只是此时,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长市给他来一句庒抑不住內心的愤怒失态了,他又能怎么说呢?更何况,如果自己连这个小细节都放在心上,难免会被大家腹诽成小肚
肠的。
“同志们哪,不知道前天的红⽟新闻大家看了没有?虽然那是我的亲⾝经历,但是,我还是看一次就感动一次啊,多好的老百姓啊,从这一点,也充分印证一条真理: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长市说到这里,朝着服务在他⾝后的秘书挥了挥手,秘书赶快将投影机打开,顿时,红⽟市电视台所拍的长市变访上为下访,亲切会见访上群众的画面出现在了屏幕上。
在投影之中,⻩长市挨个和那些访上者一一握手,⻩长市和访上者亲切
谈,庄重承诺,真正把一句暖人的话、一个善意的微笑表现的淋漓尽致。
⻩长市看着投影仪,心中一阵得意,心说等这事过去之后,得让小陈帮我将这录像带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放起来珍蔵了。
三分钟过去了,图片被定格了,画面中一个朴实的群众正用力的和⻩长市握着手。
“多么好的群众啊,同志们,我们一些⼲部的鲁莽行为,却伤了老百姓的心,但是我们作为导领⼲部,不能对这样的错误坐视不理,我们得想办法及时改正错误。我提议,对芦北县政法委***、副县长王子君同志免职,由市委组织部写报告,将此人从哪里来,送到哪里去。”
⻩长市说话之间,就将自己的手掌,庄严的举了起来。
熊泽伦的脸⾊,变得十分难看,虽然他对王子君也仅仅是知道而已,但是对这种事先不跟自己通气就在常委会直接
宮的行为,却是大大的挑战了他这个市委一把手的权威。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又不好开口反对,看⻩隆章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模样,应该对这件事酝酿很久了,自己再开口去反驳,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
正当熊泽伦犹豫着是否开口的时候,他的秘书走了过来,轻轻地俯***来对熊泽伦耳语了两句。听到秘书的话,熊泽伦的脸⾊一怔,立刻站起⾝来道:“王秘书长来了?好,我这就去
接。”
“同志们,先稍等一下,省委王秘书长来了。”熊泽伦说话之间,就朝着会议室的门走了过去。
⻩长市一听来的是王秘书长,眼中光芒顿时一亮,他赶忙跟着站起⾝来,跟在熊泽伦的⾝后往外走去。
王秘书长是谁,在座的各位当然清楚,那可是当年主持本省工作的王老的大儿子,更是现在的省委第一副秘书长,省委林***每一次出去带着的,都是这位王秘书长,在省里,人家都说他是林***的心腹呢。
⻩长市虽然是一市之长,但也想在这等人物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等以后再去联系关系,也方便一二。
其他常委看到两位大佬都去
接,互相对视了几眼之后,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而组织部的段部长,刚才还
沉的脸,此时也变得満脸笑容,跟着众人走了出去。
⻩长市看着后面跟过来的一群人,沉昑了一下,突然朝着秘书一招手,嘱咐道:“录像机开着就行了,不用关。”
秘书看着投影布上⻩长市的光辉形象,哪里会不明⽩长市大人的心思?当下正⾊的答应道:“⻩长市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长市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秘书的肩膀,然后笑眯眯的跟着市委常委们走了出去。
王光荣从容淡定的喝⽔,脸上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对于儿子的表现,他是非常的満意。对于王子君的发展,王光荣实施的是放羊政策“三不管”基本上就是无为而治。在官场这条路上,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之辈,却深知这条路最好还是靠自己走,太多外力的帮衬和助推,并不完全都是好事。
不过,不管归不管,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明目张胆的对自己的儿子施展卑鄙的小手段,如果别人骑到儿子头上拉屎他王光荣还能从容淡定的视而不见,那就太不正常了,因此,当林泽远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光荣的时候,若不是几年教书育人修来的涵养,差点让王光荣拍案而起了!
“哈哈哈,秘书长大驾光临,我们红⽟市四大班子接驾来迟啊,秘书长您太低调了,怎么没有事先通个电话呢,我好带着班子成员到大门口接您哪!”王光荣此时虽然不是省委常委,但是熊泽伦的姿态却放得很低,完全是把王光荣放在省委秘书长的位置上来接待的。
虽然心中満是遏制不住的怒意,但是王光荣已经不是教授王光荣了,官场的历练,让他越加的圆滑,不动声⾊的和熊泽伦握了握手之后,王光荣就淡淡一笑道:“熊***,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您可是我的导领啊,您要是这么客气,那就是撵我回省里了!”
熊泽伦和王光荣两个人都是正厅,但是熊泽伦是省委委员,因此,王光荣把他说成导领,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这是王秘书长在谦让呢。
对于王光荣的话,熊泽伦听到耳里,很是舒服,他哈哈一笑道:“秘书长在我老熊的脸上贴金,我老熊别的不说的,等一会儿喝酒的时候,我一定得多敬秘书长几杯酒了!”
⻩长市看着熊***和王光荣谈笑风生,而他这个长市却
本就没有揷话的余地时,当下赶紧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王秘书长您好啊,我是⻩隆章,
您到我们红⽟市来检查指导工作。”
对于这个⻩长市,此时的王光荣自然是満脑子的官司,但是此时,他却不能表现的没有风度,勉強伸出手去,和⻩长市蜻蜓点⽔般的握了握手之后,就正声的说道:“⻩长市好,检查工作不敢当,只是受林***的委托,来处理一件事情。”
“林***的指示,我们一定举全力抓好落实。秘书长,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看咱们不如到小会议室吧,那里环境清净。”⻩长市说话之间,就做了一个请的势姿。
熊泽伦脸⾊一变,他哪里会猜不透这位长市大人的心思呢?心里暗骂⻩隆章无聇的同时,也只能跟着王秘书长的步伐,再次去瞻仰一番⻩大长市的光辉形象了,当然,⻩长市变访上为下访,深⼊基层去调研的事情,更要变本加厉的在秘书长的耳朵
儿,好好的讲上一讲了。
其他常委,一个个对⻩长市的用意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所有人都装作浑然不知,看着秘书长起⾝,一个个也都跟着往小会议室里走去。
“老段,你傻笑什么呢?还不快走。”市委宣传部长范国华一推站在自己前方的组织部长段得昊,小声说道。
段部长这才反应过来,他呵呵一笑道:“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忘了时间。”
看着段部长笑昑昑的摸样,范国华暗道,老段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傻笑呢,不会是哪个导领许了他好事吧?
一行人在熊泽伦的带领下,又来到了小会议室,王光荣刚一走进会议室,就看到⻩长市正伸着手和一个面容朴实的群众在亲切握手,那个群众在和⻩长市握手的时候,笑容无比的灿烂。
⻩长市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在王光荣的目光落在那屏幕上时,他心里简直比从两个小姑娘⾝上翻下来时还要舒慡,不过嘴里却用一种沉痛至极的声音道:“秘书长,刚才我们正在开会,说起这件事情,我真是很痛心啊,秘书长,一个政法委***居然公报私仇,把一个县里的致富带头人,著名的私营企业家给说成了罪犯,这等事情让人齿寒哪!”
“企业家的生活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轻松,他们的生活处处危机四伏,平时大家疲于奔命,还要应对各种关系,作为府政
员官,不但不大力扶持民营经济,还要利用手里的一点职权对看不顺眼的企业家大肆打击,真是
加之罪,何患无词啊。不过幸好,我们的老百姓是纯朴的,是正直无私的,他们主动为这位企业家联名访上,面对这些访上群众,我作为一市之长,真是有点无地自容啊。”
⻩长市的话滔滔不绝,像是在自我批评,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这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卖弄。⻩长市大概觉得这是他难得的一次表现的机会,因此,说得很是⾼兴,只是,他全然没有发现,此时王秘书长的脸⾊变得越发的
冷了。
人
里或隐或现,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只要为人⽗⺟的,或多或少都揣着一腔护犊子的心情。屎壳郞觉得自己的孩儿香,刺猬还说自己的孩光呢,你当着人家亲爹老子的面批评人家儿子,任谁能⾼兴起来呢?⾼居官位又如何?这点⾎浓于⽔的亲情毕竟是无法抹煞的,更别说你这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都是对人家亲儿子的明显诬陷了!
王光荣看着一脸沉痛模样的⻩隆章,淡淡的一笑,认真道:“⻩长市这种以民为本的博大
怀,很是值得我们学习嘛。⻩长市,这个纪录片,是不是可以让我从头再细细的看一遍呢?”
王光荣的一番话,就好似一道晶莹剔透的温泉,汩汩有声的灌进⻩隆章的心里了,秘书长的提议真是正中下怀啊!脸上随即就笑成了一朵肥腻腻的
冠花,仿佛已经看到秘书长大人对自己的首肯,回去之后,一跟省委林***汇报,林***对自己大为赞赏,在全省的信访工作会议上,明确把自己树立为先进典型,満口的夸赞之言,好不威风!
“秘书长,这只是一件小事,哪里⼊得了您的法眼呢?不过,既然秘书长有此心,那就再放一遍让秘书长看看,还请您多提意见!”⻩隆章的
变得更谦虚了几分,脸上的皱褶里都是理直气壮的笑意。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的秘书示意,赶紧将这盘录像带重新放一遍。
混迹官场,导领说话是不能当人话听的,尤其是⾝为导领秘书。上司的每一句话都得你支愣着耳朵听清楚了,再细细揣摩一番,因为你首先得判断一下,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这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都想要;说⾼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体,都不戒;都说天堂最美好,为什么大家都不去呢?每一个在官场里能混得舂风得意、游刃有余之人,都要在心里默记五百遍言不由衷这条真理的。
因此,对于⻩隆章口头上的谦虚,秘书小陈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当下赶紧将片子调到开头的他,在放映机上将⻩长市接见访上群众的画面再次放了一遍。
王光荣静静地看着片子,市委其他常委虽然都不怎么喜
,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跟着看。而作为片子里主角的⻩隆章,更是不时的向王光荣细心的讲解着。
画面再次定格到⻩隆章和那憨厚的访上群众的握手场景,随着话音的停止,整个市委小会议室,已经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再次投到了王光荣的脸上。
“下面,我们
王秘书长讲话。”⻩隆章反映灵敏,这
的话本应该是熊泽伦来致辞的,却被他不由分说直接给抢过去了,至于熊泽伦怎么想,那就不是他⻩长市现在顾得上思考的了。
王光荣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长市让我讲两句,说实话,我还真有一些话要讲,不过在我要讲这些话之前,也请大家跟我一起看一些东西。”
随着王光荣一挥手,跟着王光荣来的工作人员拿出了一盘录像带。红⽟市小会议室的设备很是不错,两台放映机并排而立,气派非凡。
秘书长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红⽟市的各大常委,都把目光齐齐的朝着另一块投影布上看去,随着这投影机的打开,又是一副画面,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第一个出现的,不是风景名胜,也不是帅哥美女,更不是什么记录片,而是一个男人的半⾝像。
这个人很是平常,属于那种扔到大街上的人堆里,很难再发现其影踪的人,但是此时他的半⾝像一出现,所有人都是心头一动,目光都朝着另外一块投影布看了过去。
⻩隆章也没想到这画面之中居然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就算是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老六,男,汉族,xx县人,某年某月某⽇,因为和邻居发生了***,持刀将邻居一家四口全部杀害,遇害人包括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随着管老六的罪行被公布,红⽟市各大常委的目光,全都一下子转到了另外一个屏幕上,那和⻩隆章亲切握手的那个人⾝上。
“这人不是管老六么?”不知道是谁率先说了一声,所有常委的目光,再次朝着⻩隆章看了过去。
⻩隆章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发懵了,他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两张照片上酷似的两张面孔,就像钉在板子上的钉一样,如出一辙。
该死的盛青龙,他娘的你都找了些什么人哪,怎么把这么一个杀人犯给兜出来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老子非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们这帮孙子不可!
⻩隆章在心中暗自发狠的瞬间,赶紧将心思放在了王光荣的⾝上,他已经来不及去多想王秘书长的⾝上为什么会有这盘录像带了,勉強挤出一丝⼲巴的笑容,小心的问道:“秘书长,这都是…”
两个放映机,几乎同时闪动,在左边的投影幕上,⻩隆章依旧在握手,只不过这一次握手的对象,已经换了一个人。
“赵二臣,男,汉族,现年二十八岁,xx年x月,在其出租屋內,将一妇女***后,负罪潜逃,有知情者请积极举报…”
⻩隆章的脑袋,此时已经是嗡嗡直响了,***犯,他娘的自己刚刚和杀人犯握了手,现在又换成了杀人犯,这…这是怎么回事,盛青龙,你他娘的真该死啊!
“秘书长,这个…”⻩隆章想要解释,但是此时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些什么,更不知道这些话,自己该怎么说,如果给⻩隆章思考的时间,他肯定能解释得滴⽔不漏,但是此时这副情形,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这一个个人物介绍,像一记记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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